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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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瑞尔还叫做杨旻的时候，曾经去过一次教堂，索尔兹伯里大教堂，坐落在英格兰南部威尔特郡。
依稀还记得那是一个晴天，高纬度地区的阳光明媚到刺眼，而早春的天气依然薄凉。一百多米高的天主教堂矗立在翠绿的草坪上，尖顶直指着湛蓝的天空，仿佛一个顶天立地的神祗，高举着权杖，一脸悲悯的俯瞰着平原上的芸芸众生。
教堂中人来人往，参观的，做礼拜的，但是大家很有默契的缄默着，带着庄重的神色，哪怕是身为‘异教徒’的艾瑞尔亦被感染，从心底生出种顶礼膜拜，请求宽恕的欲望，哪怕她也不知道自己有做错什么。
而那个陪着她的人依然一脸冷漠，形状柔和的眉眼中甚至还带着不屑。
也是，坚信凭借自己的力量能解决一切问题的人，怎么会去理会那些莫须有的神呢。
贫民区的教堂，灰黑的外墙，灰黑的石阶，连本应该鲜活明艳的琉璃窗户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艾瑞尔看着它，却仿佛看到了她身后的圣光。彼方有天使降临，吟诵着哈利路亚，祈求万能的主消除世上所有的罪孽。
艾瑞尔有一瞬的迟疑，这个象征意义远远超过它外形意义的建筑，让她变得无比软弱——自己也许永远都不会与那人一样坚强，哪怕她在这个世界多活了十年。
然而这个想法在她脑中仅仅是一闪而过，因为下一个瞬间，教堂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女孩，碧色的眼睛清澈的就像索尔兹伯里教堂上方明净如洗的天空。
“咦？”未来的女神爱丽丝眨巴着眼睛。
“唔，那个，我没有地方去……”艾瑞尔略显局促的朝她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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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尔就这样在教堂住了下来。孤身一人的爱丽丝好不容易有个玩伴，便天天拖着艾瑞尔说话，而艾瑞尔认定了这个活泼可爱的姑娘不会伤害到她，少了平日里待人的那些冷漠与算计，说起话来温和真诚了很多，于是两人很快的熟稔起来，成了朋友。
清早。
“呐，艾瑞尔，昨天晚上没事吧……”爱丽丝从花丛中移开目光，转过头一脸担心的看着艾瑞尔。
“恩，没事，”艾瑞尔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心里却把马里奥和奥利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不知道那药水加了什么成分，效果如此持久，以至于她每天晚上都要承受一次噪音和剧痛的双重折磨。因为不想吓到小姑娘，已经是极力忍耐，但看来还是被爱丽丝注意到了。
“昨天我听到你说梦话了，艾瑞尔，”爱丽丝很体贴的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她神秘兮兮的盯着艾瑞尔看，脸上摆着一副‘我知道你的秘密了，快点如实招来’般的得意神情。
“我说什么了？”艾瑞尔顺口问着，伸手进口袋摸香烟。昨晚被药力弄的精疲力尽，最后也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反正一点概念也没有，更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这会儿听爱丽丝提起，连她自己都有些好奇。
“就是一句话，”爱丽丝摆出副思索的样子，“你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多遍，可是我大多听不懂，只辨出什么什么楼，不要什么的，你做噩梦了么艾瑞尔？”
艾瑞尔的手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的掏出香烟叼在嘴里，坦白道，“也许是恰好梦到吧，楼是我以前男朋友的名字。”
“啊，艾瑞尔的男朋友！是不是长的很好看？”爱丽丝听到了有趣的事情，清澈的眼睛闪闪发光。
“不太记得，”艾瑞尔深深的吸了口烟，“他死了很久了。”
“啊，对不起……”
“没事，很久前的事了，而且他死之前我们就分手了，”艾瑞尔很平静的抽着烟，只是望着花丛的眼光深邃了些，不知道她的思绪飘到了哪里。
“艾瑞尔也不过只有十六岁，”爱丽丝突然反应过来，摆弄着手里的花，不满的嘟囔道，“很久以前，那艾瑞尔是几岁有的男朋友啊……”
“当然是上辈子的男朋友啊，”艾瑞尔莞尔，“骗你的你也信，傻。”
“艾瑞尔真是的！”爱丽丝佯怒着要推艾瑞尔，却被她轻巧的躲过，“那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许撒谎！”
“好啊，你问，我一定不撒谎，”艾瑞尔嘻嘻的笑道。
“那，艾瑞尔你从哪里来？”爱丽丝问。
“恩？”艾瑞尔有些莫名其妙，“不早就和你说过了么？”
爱丽丝是一个温柔可亲的好女孩，这个想法在艾瑞尔脑中根深蒂固，所以她没想过隐瞒，一上来就解释了自己的来历，当然，着重描述了被神罗科研人员迫害的过程，隐瞒了她与宝条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你是神罗公司的……我的意思是……”爱丽丝突然抬起头，看着艾瑞尔的目光异常的坚定，“艾瑞尔来自别的星球，对不对？你答应不撒谎的……”
艾瑞尔默默的抽了两口烟，看着爱丽丝又期待又紧张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恩，如果别的星球这种说法比较好理解的话，就这么认为好了，当然也可以说成平行宇宙，穿越时空什么的，对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艾瑞尔的灵魂和别人不一样，”爱丽丝解释道，“这个星球上的所有灵魂都是生命之河的一部分，而你……”
“不会觉得害怕么？”
爱丽丝摇摇头，“艾瑞尔是好人。”
“呵呵，”艾瑞尔不置可否的笑笑，“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同样不许撒谎。”
“恩！”
“如果我死了，灵魂是会融入生命之河呢，还是消失掉？”
“这个……”爱丽丝面露难色，“我不知道，也许……会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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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艾瑞尔决定一个人出去转转。推开拱形的木头大门，脏乱的贫民区便映入眼帘。遍地都是废弃的钢材，木材，生活垃圾，与米德加尔上层的整洁与豪华完全是截然不同俩种样子。
“艾瑞尔博士，”一个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从角落里现出身影。
“你回来了？巴诺拉的事情看来很顺利啊，曾，”艾瑞尔仿佛对看到塔克斯主任这件事毫不意外。
“不是特别顺利，巴诺拉被炸毁了。”
“哦，这样，那公司怎么样了？”
“荷兰德博士失踪，您失踪，两个1st等级的特种兵叛逃，总之一团糟。”
“对路法斯来说，不是越乱越有利么，”艾瑞尔抱着胳膊。
“副社长也不希望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
“塔克斯们这么一心为了路法斯着想，不怕社长吃醋么？”
“公司里真心支持社长的人不多，从神罗利用魔晄能源开始就是一个新时代了，而社长还沉浸在过去的武器开发，宇宙开发之中，所以博士……”
“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艾瑞尔耸耸肩，伸出一只手，“东西呢？”
曾摸出两个装满透明液体的塑料小瓶递过去，“这一个是……”
“我知道，”艾瑞尔打断他的话，“我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自然分得清用途。”
“实验室里没有东西拉下了吧，”艾瑞尔小心翼翼的把两个塑料小瓶放在贴身口袋里。
“我们按照您的指示找到了病毒株样本，其他东西全部趁乱毁掉了。”
“恩，干得好，祝路法斯早日坐上社长之位，”艾瑞尔摆摆手，“我第一次来贫民区，去五番街逛逛。”
“等一下，艾瑞尔博士，”曾连忙追了几步，“贫民区人多混杂，您一个人会有危险，我叫路德过来。”
“也是，”艾瑞尔停下脚步，认同的点点头，“不过我有保镖，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曾满腹狐疑，但依然顺从的递过手机。还记得不久前他把艾瑞尔带到路法斯面前。路法斯提出要T试验的研究成果，这位鲜少在人群中露面的博士出乎意料的欣然答应。
她说，‘我会把试验成果给你，用一种远远超过你期望的方式，但是这之前还得陪我演演戏，副社长大人也不希望我被社长大人抓到把柄吧。’
塔克斯无条件的满足艾瑞尔博士的一切要求，这是路法斯的命令。于是散布艾瑞尔私吞研究经费的谣言，对68楼摄像头的异常充耳不闻，给马里奥提供机械设备，甚至协助他们把昏迷的艾瑞尔运出公司……包括现在交出手机，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必须要服从。
不过这次艾瑞尔的目的简单许多，她拆了曾的手机，拿出电池，装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喂，坎赛尔么？恩，手机没电了……我在贫民区，你来接我么……约会啊，呵呵，可以这么想啊……恩，我在站台等你……恩，记得帮我带块电池……”
艾瑞尔断开通话，正要再把电池拿出来，突然屏幕一亮。
“您有一个语音信息，来自，宝条博士，您有一个语音信息，来自……”
艾瑞尔皱着眉看了曾一眼，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站了站，按下确定键。
“呵呵呵，艾瑞尔，在教会玩的开心么？差不多该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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