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祭》地猫

32、捉鬼大师

　　“水心、水心？”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白水心翻了翻身，猛地睁开眼睛，急忙掏出传音符。“西门大哥？”“嗯，果真听得到。”西门夕的声音有些惊讶。“西门大哥，你怎么过了这么久才跟我说话？”都快一个月了。“最近……很忙。”“对了，家里的事办好了吗？要不要紧？”“水心，我可能要耽搁一阵子才能去找你。”语气似乎很低沉。“出什么事了？”“没什么，你不用担心。”“那好吧，你自己当心。”听出他的难言之隐，白水心也不追问，她一向没什么好奇心。
　　吃了午饭，白水心带着真云满大街晃荡。“白姑娘，我们这是要做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听说了吗？东街王员外家昨夜又闹鬼了！”“李大婶，你听谁说的？”卖菜的大婶大娘一下子就聊开了。“可不是！我侄女就在王员外家做丫鬟，被吓得跑回家了。”“哎哎！张大妈，怎么回事？快给大家伙儿说说！”挽着菜篮的几位大妈聊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王员外家闹鬼的事就传开了。白水心和真云逛了好几条街都能听到有人谈论这件事。“白姑娘，你在看什么？”“你看前面，那个道士的摊子。”真云随着白水心的目光望去，“不过是个平常的江湖骗子。”这条街靠近镇里唯一的寺庙，这种神棍就有好几个，没什么值得看的。白水心无奈地摇头，“我是叫你看摊子前面的贵妇。”“贵妇？”摊前果然站着一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从侧面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那贵妇怎么了？”“说你笨你还真笨！那是王员外家的夫人。”“白姑娘怎么会知道？”真云惊讶地看着白水心。“她在街上逛了许久，但是专门在江湖道士的摊子边停留，很明显，是想请人捉鬼。”“哦！”真云恍然大悟。“晚上，我们赚钱去。”白水心扬眉一笑。“赚——钱？”
　　夜里，白水心和真云到了王员外府。大门口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还有就是……很多穿道袍的人。院子里已经开了法坛。“王员外家真有钱！那位夫人居然把街上那些神棍都请来了！”白水心小声地感叹，这要不多赚她一笔怎么过意得去？王员外没有出面，主持场面的还是那位夫人。示意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她走到排头那位道士面前，“道长，请你现在作法吧！”“好。”那道士两撇小胡子十分可爱，此时有些不屑地朝身后一干道士努了努嘴，显然不满他们来抢生意。
　　点香烧纸，念咒焚符，样子倒是做足了。却连真云也在一旁摇头叹气。那道士还在装模作样地耍着桃木剑，院中忽然吹起一阵阴风，桃木剑上的符纸瞬间燃起来，火苗猛窜，将那道士的道袍烧着了。“哎呀！天灵灵地灵灵……救命啊！”拍不灭身上的火苗，道士也害怕了，急忙朝外跑了。门外众人看得心惊肉跳，好些害怕的就匆忙走了；一些道士眼见恶鬼作怪，自知无能，也悄悄离开了。员外夫人跟着跑到大门口，无奈地叹气，看着原先站满道士的地方就剩下两三个了，顿时灰心不已，她原本就是担心会是这种情况，才将所有的道士都请来，没想到还是一样。“道长——”她走到剩下那几个道士面前，犹犹豫豫地开口。还是有个道士壮着胆进去作法，可惜结果还是一样，于是最后两个道士也走了……“唉！”员外夫人正失望，忽地看见穿着道袍的真云！她有些激动地走到真云面前，“道长！请道长施法捉鬼！我家员外愿出五十两银子。”员外夫人眼见还有一人留下，难免有些激动。旁边看热闹的人已经议论起来。“五十两呐！先前不过是十两银子！”“是啊！我要是会捉鬼就好了！”……
　　真云却是别别扭扭，无奈地用眼神求助白水心。白水心一听价格瞬间翻了五倍，心中早就乐了。“夫人请放心！我弟弟乃是茅山清鹤道长门下，这种小事绝对不成问题。”还没等真云反应过来，白水心已对员外夫人作出承诺。“太好了！道长快请！”真云的眼神变得惊讶又紧张，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见白水心点头，才小步小步地走进去。终于还是走到了法坛前，真云烧符念咒，耍着桃木剑招鬼，阴风渐盛，他又取出收魂符准备收鬼，哪知对面飘过来的竟是一个青衣的女鬼！真云不敢跑，此刻却是急得冷汗直流，手也有些颤抖。白水心一看他不对劲儿，迅速取出一颗幸运星抛向女鬼，念了收魂咒，金光划过，幸运星落在神坛上。真云舒了口气，收剑立在一旁。大家都去看院中的情况，倒也没人注意白水心，此刻见真云收剑，员外夫人有些忐忑地走进去。“咦？刚才那阵怪风停了。”“是啊！”
　　“道长？”“夫人，鬼已经被收服了。”真云礼貌地鞠了个躬。“真的？！谢谢道长！谢谢道长！”员外夫人激动得不停地朝真云施礼。“夫人——免礼。”真云被那员外夫人激动的样子吓得心惊胆战。“夫人，那酬劳？”白水心走过去，适时提及很现实的问题，正好化解二人之间奇怪的氛围。“哦！对对对！管家，快去取五十两银子来给这位道长！”“夫人，不知那女鬼与您是什么关系？她是怎么死的？”白水心又问。“呃，这……”“还请夫人据实相告，我弟弟还要超度亡魂，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就不好办了，万一她不愿安心投胎，再跑回来就不好了。”员外夫人被这话吓着了，急忙将事情的原委道来：原来那女鬼是二夫人的女儿，九天前莫名其妙地死了，死后身上竟没有一滴血！两天前的回魂夜回来，哭了一夜，府里的人十分害怕，哪知连着这几个晚上她都回来！所以才想着请道士来收鬼。一定是僵尸作怪！白水心心中笃定，看来得快些找到僵尸，不然还会有很多人受害！“夫人放心，我弟弟会超度小姐的。我看夫人最好去庙里请几位大师来打场斋，逢年过节多给小姐烧纸上香，以后就不会有事了。”“好的好的！谢谢道长了！”真云还在呆呆地点头还礼，白水心接过银子，心中不免得意。“这位道长真是厉害啊！”“是啊！茅山的道长果然道法超人！”“捉鬼大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