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祭》地猫

15、人心难测

　　白水心独自坐在桂园的小亭子里，无聊地抬头望着越发圆满的银月。早知道就不住这里了，本想晚间悄悄超度那个倒霉鬼，可是这里尽是些武林高手，被发现就不好了。不过还好，见到了和尚和道士，找机会问一下，可能会有情况。可是，要是和这些武林人士扯上关系，万一以后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白水心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扬唇，暗处的封朴疑惑地皱起浓眉。实在看不出可疑之处，遂直接走上前去。
　　“白姑娘。”“封庄主？”神游的思绪被唤回，白水心起身看到来人，有些惊讶。“白姑娘为何独自离席？”“小女子不胜酒力，免得扫了大家的兴致。封庄主怎又先行离席？”礼尚往来。封朴扬唇，“封某本是觉得乏了，准备回房休息，见姑娘在此，冒昧过来一叙。”听懂他的意思，白水心笑道：“既如此，封庄主请坐。”碰巧她闲着无聊，端了壶茶出来，便也为他倒上一杯。
　　“封庄主的刀法天下无双，水心早已耳闻，今日能亲眼见到庄主，真是三生有幸。”除了客套话，白水心实在不知道和他有什么话题。“听闻白姑娘智慧过人，竟破了百鬼林中七星迷阵，救出西门少侠，封某才是佩服万分。”“封庄主谬赞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还未请教，姑娘师承何处？又怎会在七星阵中？”——他还真直接！白水心在心里哀叹。“封庄主见笑了，水心从未拜师习武。之前曾受了点伤，怎么到的七星阵，实在是记不得了。”“哦？”封朴微微挑眉——这女子言语中隐晦不少，身份果真可疑。“想必令尊定然精通奇门术数，才教出姑娘这般聪慧的女儿。”白水心的脸色冷了下来，“水心是个孤儿，幸得一位老大夫养大，只是家中有些闲书，平日闲着无聊，便随便翻阅了一些，哪里会精通奇门术数。”封朴微怔，也不再问什么，安静地喝了那杯茶。
　　“天色不早了，白姑娘早些休息，封某告辞。”封朴起身告辞。“封庄主请。”白水心礼貌地站起来，哪知封朴突然一掌攻过来！白水心大惊，凭着平时那点小技巧灵巧地避开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封朴已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眉头一皱，悻悻然松开她的手。“白姑娘，冒犯了。”白水心气恼地冷笑一声，并不答话。封朴也不在意，转身大步离开。果然是怀疑她！白水心苦笑，当时还真不该冲动地住进来。心情不太好，白水心干脆回房睡觉。
　　为了避免那些所谓正道人士来“盘查”，白水心干脆窝在房里懒得出去了。西门夕太忙，只来看了她一眼。白水心还真想向他告辞离开，可是又不太甘心，反正明天就是武林大会，看完就走！额……不对，还要找机会去会会那两个老头子。“唉！嬴勾——你到底在哪里呀？”哀叹一声，白水心无力地趴在桌上，嘟着嘴，心情郁闷之极。“白姑娘是在想念什么人呢？”门没关，华绣听到她的抱怨，好奇地推门进来。“华庄主？快请进来坐。”白水心急忙站起身来招呼。华绣坐在对面，直接问道：“我刚才在门外听姑娘说‘嬴勾’，姑娘是在找他？”“呃……是的，我在找他。”……找到就收了他！“那位公子，是姑娘的——心上人？”心上人？是被她放在心上没错，不过不是人。“呃，是——朋友。”——毛马两家祖师，原谅我吧！“哦！”华绣见她神色奇怪，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应了，心中十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