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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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压抑而漫长。
邓布利多坐在长长的靠背椅上只是盯着斯内普，而斯内普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的手指苍白的攥紧着袍子，安静的如同一尊雕塑。
“咳咳，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咳嗽了两声，“不要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你还恨詹姆吗？”
“是的，当然。”斯内普不假思索。
“你们，你还爱莉莉吗？”
这一次，斯内普开口的时间间隔有点长：“是的，我还爱她。”说话的时候，他侧过头，没有看邓布利多。
“那么，你还恨哈利吗？”
“……”
“西弗勒斯，我希望你能给我你的答案。”
“我不知道，我或许从来没有恨过他。”斯内普回过头，看着邓布利多脸上带着支持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我只是把我过去的恨加诸在了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西弗勒斯，我很高兴你能明白这一点。”邓布利多点头，“那么，我希望你也明白，你现在对哈利的感情是危险的。”
“什么感情。”斯内普猛地抬头，眼睛直直的盯着邓布利多，“我对那个小鬼没有任何感情。”
太过激烈的否认，反而显得底气不足。
“西弗勒斯，不要忙着否认。”邓布利多开口，“人们总是自以为了解自己，但是他们并不一定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活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阿不思，你到底想说什么？”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
“我想说什么，我想西弗勒斯，你心中应该有个底。”
“你是想说我看上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吗！”斯内普猛地站起来，动静过大以至于踢翻了面前的茶几。
“没有任何人这样说。”邓布利多将双手堆叠成塔状，眼镜后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如果你这样觉得，那只能说明，这是你心底最深的欲望的想法。”
“阿不思，你在开玩笑。”斯内普摇头，神色有几分惊恐。
“我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想西弗勒斯你比我更清楚。”邓布利多的眼神太过锐利，完全不像一个几近150岁的老人。
“阿不思，这不可能。”斯内普固执的摇头。
“是不可能，还是你不愿意承认。”邓布利多拿下的眼睛，湛蓝色的眼睛让人难以看出其中的意味，“是的，你对哈利的感情很危险，这是我们两个都知道的事实，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承认你现在的感情，那么，你对哈利的感情就会造成更大的危险，因为一个不愿意承认自己情感的人是懦弱的……”
“但是，那是一个波特。”
“你已经承认了哈利不是詹姆。”
“我……”
“西弗勒斯，你何必自我欺骗。”
“但是，他是我的学生！”
“……”
“阿不思……”斯内普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恳求，他不想承认这件事，即使那感情已经太过明白清晰到他自己都无法否认，无法欺骗。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摇了摇头，用一种斯内普完全无法拒绝的带着慈爱的目光开口，“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情况，爱本身，永远都没有过错，无论你爱的是谁。”
盖勒特……
那是老人心底深处的叹息，但是斯内普无法听见，也无法猜度。
他只是瘫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爱上了一个哈利•波特，一个身体只有十一岁的孩子，一个他憎恨了几乎半辈子的男人的儿子，一个他爱了近乎半辈子的女人的儿子。
詹姆•波特与莉莉•波特的儿子——哈利•波特。
或者，只是“哈利”，而已。
“阿不思。”
“嗯？”老人应了一声。
“对不起。”邓布利多听到了斯内普痛苦的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也没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笑着开口，“我想过或许有一天你会喜欢上哈利，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爱上他。”
“我不应该这样的。”斯内普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僵硬的神色，但是曾经有的激动使得他的嘴唇还在隐隐颤动着。
“是的，你不应该。”邓布利多下了结论，“但是我没有阻止你的资格。”
“但是我不能放任下去。”斯内普使劲摇头，似乎这样就可以把那些思绪统统从脑海里扔出，“这太危险，如果被黑魔王发现……”
“所以我相信你，西弗勒斯，你会做出合适的选择的。”说这句话的时候，邓布利多的口气冷冷的，泛着寒意。
“我会的。”最后，斯内普这样回答，并且逃也似的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所以他没有看到邓布利多脸上满意的神色，还有一点点难以察觉的狡黠。
此时，哈利正在他的房间里，准备开学第一天的事宜，简而言之，就是熬制缓和剂。
顺便整理一下开学需要的书本，因为有了壁炉的关系，他可以不用忙着走路去教室，而早餐也可以让家养小精灵送到房间里。
开学的第一节课，毫无疑问的，是麦格教授的变形课。
在哈利通过壁炉到达教授的那一刻，麦格教授正以一只猫的姿态蹲在讲台上。
阿尼玛格斯。
哈利扁了扁嘴，偷偷笑了笑，然后拄着拐杖向罗恩给他留的位子走去。
“嘿，伙计，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麦格教授说你不在宿舍住，邓布利多校长专门给你安排了住宿的地方？”哈利还没坐定，罗恩就大大咧咧的开口，“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对你很感兴趣呢。”
哈利转过头打量四周，看到丹，西蒙，甚至納威都在向他点头示意，他微笑着回应了一下，然后把精神集中在了讲台上的那只猫，哦，不，是麦格教授的身上。
八点半整，讲台上的那只虎斑纹猫跳到了地上，转眼就变成了一个女人，严谨的黑框眼睛，翠绿色的袍子，毫无疑问是麦格教授。
就像麦格教授所预料的，教室里的孩子们都倒吸了一口气，显得非常惊讶，而心中暗暗好笑的哈利也配合的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样子，可惜对于哈利这样一个已经学会了阿尼玛格斯的人来说，这个惊讶，多少还是掺了一点水分。
开场白依旧精彩，在让大家记下一堆“艰深”复杂的笔记后，课堂里的同学们开始了将火柴变成针的旅程。
哈利对着针挥动着魔杖，一边看着罗恩挥动着两只风轮一般的手，然后火柴不负众望的——燃烧了起来。
“你的动作做错了。”一边的赫敏毫不客气的开口，“魔杖要这样挥，然后在第二句咒语的同时抖动一次。”
“那你试试。”罗恩冷哼了一声，让出了位置。
而结果当然是……赫敏同样也没成功。
“既然不会多什么嘴。”罗恩崛起嘴非常不满。
哈利在一边咳嗽了一声，其实赫敏的动作完全没有错，只不过她还不会控制魔力的流动，所以才没有成功。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在火车上就已经熟识的原因，这一次赫敏和罗恩两人的关系明显要好的多。
“其实罗恩，赫敏她没有说错，我想我可以试试。”哈利挥动魔杖，火柴成功的在他的手下变成了一根朴素无暇的针。
“非常好，格兰芬多加十分。”麦格教授的声音从三人的背后传来。
哈利的手微微动了动。
他刚刚差点没有忍住扔出一个昏昏倒地。
“波特先生以前有尝试过变形吗？”麦格教授颇为疑窦的开口问道。
“是的。”哈利想了想道，“是的，暑假里斯内普教授有指点过我。”
这是哈利想到的最符合逻辑的答案，但是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会造成多么惊悚的效果。
“你说西弗勒斯！”麦格教授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是的。”哈利有些疑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麦格教授？”
“不，没什么。”麦格教授讪笑了一下，“你们继续吧。”
说罢，麦格教授回过身向讲台走去，一边嘴里还絮絮叨叨类似于“西弗勒斯，怎么可能。”之类的话。
而一边的罗恩与赫敏则一头雾水。
“哈利，斯内普是谁？”罗恩轻轻的推了哈利一把。
“是我们的魔药学教授。”哈利回答。
“为什么麦格教授会有这个反应？”赫敏继续问道。
“我想……”哈利此时才醒悟过来，“或许是我说的话不太符合斯内普教授的行为吧。”
“但是斯内普教授不是教授嘛？”乖宝宝好学生赫敏依旧不理解哈利的意思。
“你见过他以后就会知道为什么麦格教授会有这个反应了。”最后，哈利下了结论，结束了讨论，而麦格教授则满腹疑问，不仅仅是因为哈利说的关于西弗勒斯的话，还有……哈利过于熟练的手势，那不是足够的练习或者受到过足够的训练就可以出现的。
而是……长时间的使用魔杖后才会有的熟练和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