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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囧囧有神,再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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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自己摔下床后,撕裂般的疼痛一波又一波地袭来,我在地上蜷缩着,有人忙乱地将我扶上床,我的鼻尖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痛苦的喊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疼到麻木,疼到疲惫,我想知道我现在究竟是怎么了,却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是什么人,在哭泣?那一抽一搭的声音,不时传进我耳里,吵,很吵,我很累,全身无力,只想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但是那声音却是顽固地钻进我的脑海,不让我继续躺下去。
“吵……”我闭着眼睛,发出一个沙哑的音节。好累,真的好累。
“公主?”那抽泣的声音顿时转为惊喜,再接着,我便感到有一个重物压到我的身上,呼吸顿时便得困难。
“公主,公主您醒了是不是,是不是?您醒了就睁开眼看一下奴婢吧,奴婢很担心很担心……”
公主?这又是怎么回事?大脑一片浆糊,不明白这个声音在说些什么,我此刻想说的只是,大姐,您行行好赶紧从我身上起来,要不,我就算不累死也要被你压死了。
“公主,您就睁下眼吧。”那声音的主人不依不饶地继续赖在我的身上,大声地喊着。
大姐,我真的很累啊,我想,如果我这个时候有力气,肯定一下子跳起来捂住这个人的嘴巴,然后恶狠狠地说:“你再吵一句,本小姐就跟你没完。”只是,想归想,现在的我,是真的没力气。
“公主,您……您千万不要想不开,您都已经醒过来了,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呢?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的。”咳,好励志的话,我本来还想继续睡过去,但是看这样子,我要是不睁开眼,这个声音的主人就会这么一直聒噪下去……
眼皮像粘在一起般,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睁开一条缝,光线很刺眼,继续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模糊。
“公主?公主您终于醒了。”那个一直趴在我身上痛哭的人抬起头来,但是在我这个视线模糊的人的眼里。看到的只是一张轮廓模糊的人脸已经那一双红肿得跟核桃一般的猜都可以猜出来的眼睛……
“不……不要……不要吵,我……我要睡……睡觉。”我拼着力气说出这句话,本以为这下总可以好好地继续睡觉,却没想到那人说:“公主,您说什么?奴婢听不清楚。”
……那一刻,我真的想揍人的心都有了,我真的没有力气再说第二遍啊。
“啊,公主,奴婢知道了,您昏迷了这么久,一定是饿了,奴婢这就给您准备吃的去。”见我迟迟没有回答,只是睁着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看着她,那人自己猜测道,然后又飞快地跑出去准备她说的吃的了。
而我,只在心里哀号,老天,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啊。但是我没有力气多想,全身不仅软绵绵地使不上力,还传来阵阵的隐痛。一时间,之前的记忆蜂涌而来,纷乱的脚步声,来来往往、不停进出的人,撕裂般的疼痛,还有鼻尖浓浓的血腥味,气力终于使完,眼前一黑,我歪倒在床上,继续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因着外边的夕阳披上了一层迷蒙的黄色,看起来,整个世界像是被黄纱笼罩着,然后终于有了精神的我,慢慢地起身下床。
身体的虚弱让我不得不扶着床沿,依靠着东西行走,两脚发软,踩上去就跟踩在虚空处般,若不是有靠着东西,只怕我早已经摔倒在地。
这,这都是怎么回事?眼前的摆设既熟悉,又陌生,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清淡的小菜和一碗已经凉掉的白粥。
本想喊人,但是才一开口就发现嗓子疼得厉害,大概是许久没有碰水了,勉强能发出的音沙哑难听,还含混不清,就算是喊了,大概也没人能听到,就算被听到了,大概也没人能听懂吧?求人不如求己,我努力控制着身体的平衡,尽力加重脚步,以免自己一个不稳跌倒在地,若是跌倒了,我可是没有把握能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还能自己站起来。
从我所在的地方到放着茶水的桌子,看起来不过几步路,但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了走这么几步路,我花费了多大的力气。
我靠着桌子大口地踹着气,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等好容易平静下来的时候才慢慢地伸出一只手去倒茶。哆嗦着手端起茶杯,眼看着便要到嘴边了,却因脚步一个不稳,茶杯倒落在地,“砰”的一声,伴随着白色的碎快,水倒落在地,溅湿我的衣服,而我,则是倒在地上,无意中,右手被碎片割破,鲜红的血流了长长一道……
“公主?”慌乱的脚步在门外响起,我回头看去,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小染。
“公主您醒了为什么不喊小染呢?”小染慌忙奔到我的面前,一眼便看到了在地上的碎片,立即抓起我的手,用力地用将吸伤口处的血。
……这,这是个怎样诡异的画面,有谁,有谁可以告诉我这发生了什么事吗?之前对我恨入心扉的小染竟然会这么担心我,还帮我处理伤口?看着她低头认真处理着我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背后浮起一股凉意,别是有什么用心吧?
“公主,奴婢扶您去休息。”她替我仔细地初步处理了伤口,将我扶到床上。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称呼,什么?公主?
“公主您先好好休息,奴婢这就去请御医。”小染帮我盖好被子,便出去了。而我,则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满脑疑惑,虽然,我和月华长得很像,她也不至于……认错吧?
御医很快就来了,跟我想象中的很是符合,藏青色的医官服,花白的头发,花白的山羊胡子,拿着药箱的手很是瘦弱,慢吞吞地跟着小染进门,行礼后便开始诊治,小染替他拆开经过我那经过她简单包扎的伤口,他看了很久,才不急不慢地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白瓷的瓶子道:“娘娘请放心,只是普通的皮外伤,涂点伤药几日便好。”
小染接过瓶子放到桌子上,老太医将一卷金丝交于小染,就在我在好奇那个金丝是用来干嘛的时候,小染已经很熟悉地将它的一头绑在了我的手腕上,而老太医,则拿着另一头,用两指捏着,一手轻轻撩着胡须,点着头。
悬丝诊脉!
若是看到这个景象我还不能反应过来的话,那我这十几年都白活了,顿时,我双眼崇拜地看着眼前的老太医,悬丝诊脉耶,传说中的悬丝诊脉我居然有幸能亲眼见到。
“御医,娘娘的身体怎么样?”没有注意到我兴奋的表情,小染轻声问着御医。
如果我知道御医接下来会说句什么样的话,我想,我是宁可我从来没见过这传说中神奇的“悬丝诊脉”的。当然,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所以,我还是很崇拜地看着御医大人。
“娘娘只是小产过后身体虚弱,你待会照着我给的方子去抓药,这段时间再进点补品,很快便会好起来。”
什么?小产?小产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小产?”我张大着嘴巴问道,脑中早就想到了一个,但是,怎么可能?本姑娘连恋爱都没谈过,可是冰清玉洁,云英未嫁,没有男人,哪来的机会怀孕,没有怀孕,哪来的小产?什么是小产,有谁可以告诉我吗?我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
“我怎么可能小产?”我顿时黑了脸,相信,任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是我这个反应吧?可是,没人立刻回答我,御医轻轻摇了摇头:“娘娘,老臣的诊断便到此了。”然后便向来时那般,慢吞吞地离开了。
我郁闷地看着御医离去的方向,居然,居然就这么走了?这这这,这什么御医啊,这么拽,喂,我虽然还没搞清楚我现在的状况,但是从称呼中,我好歹是个娘娘好不好,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我家那位,可是你顶头上司。
“娘娘,这些人就是这般狗眼看人低,您不要气了,先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小染安慰着我道。
我没有理她,生气是其次,我先搞清楚我现在的状况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我现在是人形?
为什么,我现在在这里?我明明记得我和凤纯玩游戏来着。
为什么,小染会开口喊我娘娘?小染该喊的,不是应该是月华吗?
等等,月华?
脑海中那张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容颜蹦了出来,一切的谜底,貌似有了答案,只是,这答案太过于脆弱,如琉璃一般,稍有不慎,便会碎裂,正如我此刻的心情,高高悬起。
不会是妖孽的药或者法术出问题了吧?然后我刚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人形,然后又刚好在月华在的地方,然后又刚好被小染碰到?然后我便出现在了这里?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说不通啊,之前昏黄的房间,纷乱的脚步,还有身体上撕裂般的疼痛,如果是的话,那这些又是什么?我不会认为这是个噩梦,那样的痛楚,是真的只有在现实中才能经历的,更何况,那浓郁的血腥味,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那个经历。等等,刚刚,好像御医有说过“小产”……
小产小产小产……这几个字在我脑中徘徊。
这个,也是真的吗?那个经历,就是小产?我不敢相信心中的答案,我想找人问,但是,我现在能找到的,只有在一旁的小染吧?我清楚地记得那次她是要取我性命的。我才不会这么傻跟她说:“呵呵,小染,那个,那个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家公主啊。”
要是这样说了,说不定我上一刻还在微笑,下一刻便是身首异处了……我还年轻,我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我还有好多想做的事情,当然,更重要是的,我还有美男没泡……所以,这么白痴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做……
所以,我只能,靠自己了。
不知不觉中,想起几个人,妖孽,非墨,最后,是凤纯,我想我大概是消失在在和她捉迷藏的游戏中的,她大概吓坏了吧。非墨还在“折梅山庄”,应该还不知道我的事情,而妖孽呢?不知道,是在担心我呢?还是在庆幸,终于没有我这个老是惹他生气,拖他后腿,明明说去帮忙,最后老是帮倒忙的小家伙了呢?眼眶有些湿润,我现在的身体甚至连出这个房门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