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巫女小姐，请留步》月绯离

4、祭神舞（一）

　　第四章祭神舞（一）
　　“作为玖天家族的守护巫女，来自灵魂的传承力量会在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开启一部分记忆，而这份部分记忆会帮助你进行最初级的灵力修炼。”翌日一大早，玖天梨悠便命令身边的侍女将玖天迦月唤道她的房间。“想必，你应该有所察觉吧？”

　　“是。”玖天迦月低声答道。“在英国的时候，我便感觉到身体中流动着一股气息，不温不凉，这一点和温玉冰魄有些像，让我觉得很舒服。”

　　“你的感觉没有错，今天起，我将正式作为你的引导者教导你关于这股灵力的运用，你可以继续尊称我，也可以叫我一声师父。”

　　玖天迦月点点头，扭捏的小小叫了一声，师父……

　　“嗯。”对面之人轻轻的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玖天迦月本还算热忱的感觉瞬间降到冰点。这个女人，好奇怪，态度忽冷忽热的让人都不知如何来应付。

　　“接下来这段时间，会有很多人来神社中为新的一年祈福。我会写下一份书单，你拿回去细细参读，不可偷懒，每日卯时你要准时到我的房间，我会检查你做功课的情况。”丝丝缕缕的莲香渺然如空，玖天梨悠的身影印在纸窗上，风姿绰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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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青灯绽明，天空开始飘起一片又一片的白色雪花，这是新的一年第一场雪，也是玖天迦月在日本见到的第一场雪，窗外种植的长青树木裹上一层银装，整个世界少了几分颜色，却多了一丝纯洁。她将窗户拨开，寒风灌入的那一瞬间，她的手也伸了出去，雪花小心翼翼的飘落在手心，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玖天迦月用手揉揉眼睛，小小打了个呵欠，将伸出窗外的手收回来放在脸上，比身体低上一些的温度让有些昏沉的大脑顿时清醒了不少。

　　果然，书是人类的良师益友。玖天梨悠又抽出一本古籍，摸摸书面，指腹拈过，几丝书香气息若有似无的融入空气中。

　　“小姐，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不知不觉间又沉溺在书海中时一声轻唤将玖天迦月拉离书的世界。

　　“白荷，你先去睡吧！我不累。”白荷是她出了被她称为“小黑屋”地方后一直照顾她的人。圆圆的脸上透出一种淳朴的气息，但如果接触时间长了便会了解到她深藏起来的活泼的性子。这一点，倒与在美国时塞巴斯蒂安找来的女仆南希有点像，闲暇时，总会为自己的生活带来一丝欢乐。

　　“不行，不行，小姐不睡，白荷怎么可以睡！”白荷双手左右来回摆动，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地。

　　“呵呵！白荷，你喜欢这里吗？”玖天迦月一边翻着书页，一边笑着问。

　　“喜欢！”白荷一口答得干脆。

　　“真的？”玖天迦月歪着脑袋，目光揶揄地看向答得爽快的人。

　　“当然。虽然偶尔也会有工作累了后抱怨不甘的时候，但这一切都是我当初自己做的选择，路要我自己做下去，如果轻易放弃，不就证明了当初的选择毫无意义嘛！”

　　“那你怎么会想到进神社？”

　　“当然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成为像梨悠大人那样的人！”白荷突然激动起来，玖天迦月仿佛看见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她的身后熊熊燃起。“没有梨悠大人就没有今天的我，梨悠大人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她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一辈子。”

　　“救命恩人？”玖天迦月惊讶地看着白荷，她一直以为身边的人只是单纯的崇拜玖天梨悠而已，没想到，白荷和玖天梨悠还另有渊源。

　　“Ne……”白荷充满怀念的微笑，对玖天迦月说起了那一段往事。

　　原来，白荷一家在来东京以前是神奈川附近的小渔村的渔民，每天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静而规律，但这样的日子在白荷升入国中以后发生改变。从小就被村里人誉为神童的弟弟自从跳级到了市里的重点学校，整个人突然变得内向起来，和学校同学的关系也日益紧张，起先，白荷的家人都以为白荷的弟弟是因为到了新环境不适应的缘故，可是事情到了后来渐渐脱离了所有人的控制，白荷的弟弟开始自言自语，甚至到了后来会突然对身边的人大吼大叫然后整个身体倒下开始抽搐。家里人将他送到医院却检查不出有任何问题。无奈之下，家里人只得办了休学手续，接他回家静养。又过了一段时间，白荷的弟弟本就瘦弱的身体愈加羸弱，到了后来甚至卧床不起。一家人的日子因此过的得焦虑不安，白荷的母亲更是差点哭瞎了眼睛。幸好，那天恰巧经过小渔村的玖天梨悠借住在她家察觉到了白荷弟弟身上的不对劲，施法驱除了纠缠在年幼少年身上的恶灵，方才保住了白荷弟弟的一条命，要知道，只要再晚一天，白荷的弟弟的灵魂就会消逝于人间，取而代之的将是披着白荷弟弟的恶灵。

　　“那时的你不害怕吗？”

　　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除了好奇更多的是恐惧，因为它们超出了的控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一切危险都应该消灭于萌芽之中。可以说，这是人类的劣根性。

　　“起初是有点，但后来，看到梨悠大人驱魔时的那瞬间，恐惧、害怕、担忧的情绪在顷刻间便烟消云散了，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救回我的弟弟，哪怕需要付出任何代价。说真的，梨悠大人当时的样子宛如降世的天神，高贵的似乎连仰视都是一种多余的亵渎。”也是在那时起，她强烈的渴望成为一名侍神的巫女，但没想到玖天家族的初级巫女也不是那么容易成功当上的，更何况是像玖天梨悠那样级别的巫女。所以，大学毕业至今，她也只是一个初级巫女候补而已。

　　“有过后悔吗？我看过你的档案，你可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也许，选择一份普通却更有前途的职业会比较适合你。”

　　“不，不会后悔。如果，起初我只是羡慕梨悠大人驱魔时的样子在冲动之下被蛊惑，可进了玖天家族之后，这样的想法也渐渐淡了，心中，更深刻翻涌的是另外一种心情，一种名为守护的心情，我希望可以守护我的家人，可以守护那些爱我的我爱的人，可以守护……人类。”

　　守护吗？玖天迦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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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准备好了吗？”玖天梨悠一推开封闭的木窗，窗外便灌进清凉的风来，目光所及之处绿光盎然，连同室内的尘埃也恍若染上了早春的绿意。几朵风中散落的白花被卷入，飘飘然然落在上面。小花五瓣粉嫩纤白，衬着淡黄的花蕊，淡淡的香气一霎弥散开来。玖天迦月眼神柔和，唇角微扬，如经历痛苦磨砺后柔和润白的珍珠，静静绽放的光华，让人舍不得离开视线。

　　“是的。”玖天迦月微微一笑，静静喝着手上的花茶，笑颜清丽温婉，如山涧中汩汩流淌的小溪，疲倦时，舀上一饮，滋润无声。

　　“那我提前祝你成功了！”玖天梨悠抬抬眼皮，心情有些惆怅也有些伤怀。小鸟长大了，终要飞向天空。

　　“谢谢！”道完谢，玖天迦月站起身来。接下来，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今天所要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想要有一丝一毫的差池。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公众面前跳祭神舞。

　　今天，是她特训接近两个月后检验成绩的时候。

　　今天，是她要向世人宣布玖天家族的新一代守护巫女存在的关键。

　　今天，是她正式登上日本上流社会的舞台。

　　她是玖天家族的守护巫女，她是背负着除魔命运的巫女迦月，她是举世无双的玖天巫女！

　　她就是玖天迦月！

　　仍是一袭传统的上白下红的长袍和服，领口处叠出的洁白如新。只不过经过知名设计师的一番改造后，柔顺的面料贴身地裹在玖天迦月这副瘦小的身板上。黑如墨的及膝长发用白色的禅纸高束着，薄唇被点上一层粉红，眉眼上也添加上一片淡淡的紫色，脸上被化妆师画上淡淡的素妆却奇异的让她娇俏可稍显稚嫩的脸蛋透露出一种淡雅妩媚的矛盾气质来。仿佛神与魔，诡谲的纠缠在一起，可偏偏不怎么突兀反而隐隐有一丝和谐。

　　看着镜子中自己这样的一张脸，还真有些不习惯……

　　“小姐，你真漂亮！”身后的化妆师一脸赞叹的盯着玖天迦月。

　　“谢谢！是你的化妆技术好！”玖天迦月一笑，手上握着枝雪白的纸拂尘。低下头，掩去眸中的不安。

　　虽然在玖天梨悠面前仍可以表现的镇定沉着，但终究骗不过自己的心。握起双拳，手心带着点点湿气。心，噗噗通通地越跳越快，整个人的注意力越来越开始注意时钟上的刻表。

　　还有半个小时……

　　还有一刻钟……

　　还有五分钟……

　　“小姐——”白荷轻轻敲敲门，唤道。

　　玖天迦月回神，反射性的对着镜中的自己鼓励的笑笑，然后深吸一口气。

　　该上场了……

　　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