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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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日向日差还是给天成买了南瓜饼。
走在回家的路上，华灯初上色彩斑斓，看着两个儿子互动，忍下想要叹气的冲动。
“哥哥，南瓜饼很好吃。”
“恩，你吃吧。”刚吃完鳗鱼荞麦面，心满意足的小宁次。
“爸爸说觉得好的东西要互相分享。”拿出一块南瓜饼递到哥哥面前。
“……可是我刚刚吃饱了。”小宁次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南瓜饼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分享了吧？
“真的吗？”将南瓜饼装回纸袋里。
看着弟弟的动作，小宁次忽然觉得吃个南瓜饼不算什么，刚想开口弟弟就说出了更让他胃疼的话。
“那我给哥哥留着，明天早上再吃吧。”
……
“白眼！”两声清脆的声音。
日向日差路过练武场勾起嘴角满意的离开。
“太慢了！”躲过迎面而来的手掌，毫不留情的踢在弟弟的膝盖上。
“再来！”强忍住左膝的疼痛，小天成站起来摆好姿势。
“啪——”一掌击在左肩上，收势小宁次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弟弟，“休息一下。”
“痛吗？”轻柔着刚自己踢到的膝盖，下手好像有点重了。
小天成摇摇头，感觉哥哥加重手劲，“嘶……”
“不要逞强。”单手捏捏弟弟的脸。
“锅哥才四。”别以为他不知道哥哥早上四点就出去练习了。
“嗯？我没听清楚哦，天成。”双手捏住弟弟的脸，时不时的揉揉。
“唔……锅锅。”
晃荡着双腿，日向天成从来没有觉得活着如此美好过。他喜欢这个家，喜欢哥哥，也喜欢爸爸。“……我只是想要保护……你也要找到……”虽然还是不明白师傅说的话，但保护的人啊，他想他有了。
“在笑什么？”从一开始就笑到现在的弟弟，小宁次伸手又开始蹂躏弟弟的脸。
“锅锅。”被拉扯着脸，小天成露出一个大大的扭曲的笑容。
看到白皙的脸蛋被捏的发红，宁次放开手。
“哥哥。”日向天成扑到哥哥身上，熟悉的味道充满鼻腔，转而坚定的看着哥哥，“我一定会努力的。”
“是是。”有个好强的弟弟，小宁次哭笑不得。
“好期待晚上的祭典哦！”
“对啊对啊，可以捞金鱼呢……”
“听说了吗？云之国的忍者头目一会就要到了。”
“呿！”听到‘云之国’三个字不屑的撇嘴。
“是来休战的啦。”
“啊啊，他们终于投降了吗？”
“不是投降，是休战啦！休战！！”
“还是晚上祭典比较令人期待啊。”
五天后，日向日差惆怅的带着两个儿子前往宗家，一路上周遭的人都在谈论晚上祭典和云之国的事。
“哥哥，祭典是什么？”
“不知道，大概很有趣吧。”
“爸爸。”小天成拉拉正在游神的父亲的衣服。
“什么事，天成？”
“晚上，我能和哥哥来看祭典吗？”
计算了下时间，应该来得及，日向日差点点头，“可以，但是不要跑远。”
“嗯。”小天成又晃了下哥哥拉着的手，“我们也可以捞金鱼，哥哥。”
“你会吗？”
“……可以学啊。”
“天成你这个样子很可爱啊！”小宁次又想捏弟弟脸了。
“雏田已经三岁了……恭喜你！”在宗家附近遇见了站在门口的哥哥，日向日差面无表情的说道。
“谢谢。”
日向天成看看对面的人，那不是上次叫爸爸走的人吗？又看看抓着那人衣服的小女孩，眨眨眼。
“爸爸，她好可爱哦！”小宁次看着害羞躲在大人身后的小女孩高兴的说道。
听到哥哥这么说，小天成点点头，确实很可爱。
等不到爸爸的回答，小宁次抬头发现爸爸皱着眉，“爸爸，你怎么了？”
“嗯？”日向日差才反应过来，看着儿子疑惑的脸赶忙说道，“没，没什么。”
……小宁次有些担忧的看着父亲。
“哥哥，”小天成靠到哥哥耳边小小声，“爸爸好奇怪。”
“……嗯。”
“那么我们就把宁次和天成带走了！”
小天成突然抓紧哥哥的手，……他讨厌这个人。
“……好的。”日向日差恍惚的说，拍拍两个儿子的脑袋示意他们不要害怕。
“哥哥。”乖乖跟在那人身后，他要带他们去哪里？
“怎么了？”
“……没什么。”
听到弟弟这么说，小宁次拉紧弟弟的手。
日向日足将面前的门拉开，对着日向天成开口：“你先在这里等着，不许乱跑！不许进来！”
“哥哥……”眼看着哥哥被那人带进去，感觉失落落的。
“在这里等我。”小宁次松开弟弟的手。
端坐在门前，小天成心里七上八下的。突然他听到了很大声音，紧张的扯着袖子张望，哥哥怎么了？
‘唰——’眼前的门再次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哥哥苍白的脸以及额头上的绷带。
“哥哥，没事吧？”上前赶紧扶住哥哥。
“没……没事……”小宁次捂住额头，咬着牙说。
他们做什么了？哥哥怎么这样子？
“到你了，天成。跟我来！”冰冷不容拒绝的语气。
小天成感觉哥哥浑身一震，接着自己的手被攥的生疼好一会才被放开。
“天成，去吧……”
“嗯，很快回来。”
跟着那人进去，日向天成端正的坐在正中间。不解的看着面对着自己的两排人，要做什么？
“开始吧。”一个老婆婆严肃的说道。
接着日向天成就被人按住，别扭的抬头看到一张张冰冷的脸。满脑子问号的看着开始群魔乱舞的大人们，这是什么仪式吗？干嘛按着他？
“￥%……&￥%”
古怪的声音，长长的卷轴展开。眼前人不断的变换着手势，突然那人大喝一声，手指就朝自己面门按过来。日向天成本能的撇脸，感觉自己眉骨上方被按了一下。
好疼！
以左眼为中心的疼痛向右眼延伸，日向天成捂住双眼直冒冷汗。
执行咒印的长老保持着最后的手势突然开口：“按歪了。”
“印上就行。”只要印在眼睛周围都会有效，瞥了眼捂着眼的日向天成冷酷的说，“记住你是分家的人，这就是你的命运。”
无法躲避的疼痛愈演愈烈，哥哥也是这么的疼吗？渐渐的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眼前的光亮也一点点消失。
冰冷的看着倒在地上昏过去的小鬼，这是她见过最没天分的孩子，小小疼痛都忍受不了长大也难成大才。
“天成他怎么了？”被告知小儿子昏倒的日向日差带着原本坐在门口的小宁次冲进去。
“昏倒了，在那里。”说话者不屑的看着日向日差。
根本不去管那老婆子的语气是怎样，日向日差着急的拉开一旁的纸门，看到平躺在榻上的天成心中百感交集。整上前准备替天成掖好被角，他忽然发现小儿子的绷带一直缠绕到了眼睛上面。
“这是……？”握着被子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区分双胞胎的办法。”明明是自己按错了却生硬的随便扯一个理由。
不能……闭上眼睛，日向日差告诉自己不要冲动。
“天成？”小宁次摇摇弟弟的胳膊，而弟弟却怎么也不醒。
“宁次，让他好好睡会吧。”所有的想法最终只化作一道叹息，疲惫的拉起宁次的手。
出了房间又遇到带着女儿的哥哥。
“如果有空的话，来道场看看吧。”
“……好的。”他能说什么，有拒绝的权利吗。
不情愿的带着宁次坐在道场里，看着兄长和雏田对练。
坐在父亲身边，本来很担心弟弟的小宁次看着眼前的对战眼睛一亮。
那个带他走的人很厉害，那个很可爱的女孩很弱。
“宁次。”斟酌了很久日向日差开口，他决定告诉宁次——
“爸爸。”
“你听好了，你和天成生下来……”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日向日差眉头拧的更深，“是为了要保护宗家的雏田，也就是要保护日向一族的血统！”虽然这么说着，可他一点也不想保护宗家……
“我知道！爸爸！”他一定会做到的。
复杂的看着一脸坚定的宁次，他还是太小，不理解其中的意思。
“脚收的太慢了！”日向日足喝道。
日向日差凝视眼前的两人，为什么？命运要如此的不公。
绝对是天才的宁次就要委身于那个弱小的小姐，虽然比不上宁次但依旧很优秀的天成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着。什么宗家分家……都是狗屁！可恶！这么想着日向日差眼睛周围不自觉的开始暴露青筋。
不好！
日向日足本能的感觉到一股杀气，赶紧挡到女儿身前，对着弟弟结印。
想着想着日向日差突然觉得脑子一痛，“啊啊啊啊啊啊！”
小宁次看着突然抱头倒在地上的爸爸，慌张想要去扶，“爸爸，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哇啊啊啊啊！”
爸爸似乎听不到自己的话，只是卷缩在地上呼喊。
“我……我的头！”日向日差一手扯下护额一手按住额头，仿佛这样就可以减少疼痛。
“爸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那一定很疼。
“唔啊……”
仍旧戒备的摆着结印的姿势，确定弟弟不再会有任何企图，日向日足冷漠的说，“回去吧！我会原谅愚蠢之徒也只有今天这一次而已……”沉默的看着宁次扶起弟弟，日向日足放下手。日差，如非必要我也不想和你动手，只是……“绝对不要忘记你们自己的宿命！”
宁次咬牙上前扶起爸爸。宿命……保护宗家？愤怒的瞪了一眼居高临下的人。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要去保护宗家！
“回家了，天成。”将脸上的泪水抹干，他不想让弟弟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唔。”听到哥哥的声音小天成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头也很晕。
“哥哥，你怎么不开灯？”摸索着坐起来，他很疑惑，“这样我找不到你。”
“！”天还亮着呢啊，怎么……看到弟弟眼睛上的绷带宁次恍然大悟，赶紧将弟弟的绷带拆下来。
“现在才是下午，天成，能看到了吗？”看着去掉绷带后弟弟眨眼的样子，宁次摸摸弟弟的头。
闭上眼睛再睁开，还是很黑！日向天成心里一沉，“哥哥，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啊！”纳闷的看着弟弟的样子，伸手抓住弟弟正胡乱摸索的手，犹豫了下用另一只手在弟弟眼前晃了晃。
……没反应，眼前漂亮的白眼就像是装饰品，只是丧失了所有的光彩。
许久，日向天成冷静的说道，“哥，我看不见了。”
“天成！”宁次抓紧弟弟的手。
“没关系的。”抿着唇深深的吸了口气，回握住哥哥的手。讽刺的勾起唇角，黑暗，不是早就熟悉了吗？他还有哥哥和爸爸，所以不一样的！摇摇头日向天成告诉自己。
“怎么会没关系！！”宁次愤怒的喊道，瞎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白眼也用不成了。
“哥哥，我想回家。”日向天成笑着晃晃哥哥的手，现在他只想回家。
“……好，”看着一脸平静的弟弟，宁次决定先把这个消息告诉爸爸，“你等下。”
听到哥哥出去的关门的声音，日向天成落寞想，祭典恐怕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细碎的声响，谁？！瞬间所有的感知回到熟悉的状态——口不能言眼不能视，其他的感觉却成倍增加。
“大人……团藏大人说是时候做出决定了……根部马上对新选的孩子进行训练就差我们的人了……”
“雏田不行……她不能作为人质去根部……”
“大人……您看日向宁次或者日向天成……”
“从他们两个人之中选一个。”
“……是……”
很轻的声音，但是日向天成还是听了个大概。……人质，要从哥哥和他之间选。
将弟弟的情况告诉了父亲，宁次回来接天成。
“怎么了？”看弟弟双手攥紧被子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宁次理解的摸摸弟弟的头，“回家了。”
“……嗯。”
紧握住弟弟的手，防止走散。
热闹的街，到处的招呼声，色彩斑斓的灯光，宁次看了看弟弟，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捞金鱼，来捞金鱼咯！一次只要一百元，捞到就归您哟！捞金鱼咯！”
感觉弟弟身子一顿，宁次瞪了眼不远处叫卖的老板，捞什么金鱼，无聊！幼稚！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