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空降》洛叶生

20、[章十八]

　　[章十八]

　　考虑到必须要有吴邪和闷油瓶站着给摊子当活招牌吸引人眼球的原因，他们刚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到小李背着飞哥的相机站在前面冲他们挥手了。

　　“徐姐刚刚说要我带你们一起过去呢。”小李笑得灿烂，她的身边站着一个和她年级相仿的女孩，长头发，有些自然卷，平刘海，安静地站着显得十分乖巧。

　　“呃……”吴邪挠了挠头，心想能不能不回去，那些女生实在太恐怖了。于是刻意转移话题一样地问，“这位是……？”

　　“叫她花花就好。我们刚才在前面的黑花场认识的，唱歌可好听！”小李就像是一个急于和大人分享自己喜爱的玩具的孩子一样兴奋地说开了。吴邪朝那女孩点了点头，刚想自我介绍，却被活泼的小李抢了话头。

　　“诶，花花！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两个COSER，这个是吴邪的，这个是张起灵的——我告诉你啊，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还想着不是我穿了就是他们穿了呢，完全符合我对他们的脑补啊！”

　　吴邪尴尬地笑笑，伸出一半的手收了回去，看着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小李很有些无奈的意味——他以前只知道对方活泼开朗，但不知道原来涉及到某些事情会变成话痨……

　　小李拉着花花兀自说得高兴，吴邪犹豫了一会儿悄悄地拉了拉闷油瓶比了个“走”的手势，就看见闷油瓶抿了抿嘴，脑袋干净利落地上下两次。

　　吴邪点头，然后转身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你们要去哪里？不是说一起去你们的摊位吗？”

　　……我（度）靠！吴邪抽了抽嘴角，转身看着欢乐地迎上来的小李，一口怨气憋得几乎内伤。

　　“走吧走吧我们去找徐姐。你们走前面，我得在后面看着你们不能让你们跑了。”小李牵着花花的手对瓶邪二人说，“徐姐刚刚还打电话叫我找你们呢，顺便我也有事要找她！”

　　画面快进，吴邪和闷油瓶依旧是一路被围观着回去的。期间无数次吴邪怀疑闷油瓶还是想不义气地扔下他先走，不过这次他有准备了。吴邪也知道如果只是站在闷油瓶旁边盯着他，以他的速度，要是他想走根本不是自己能追上的。必须得拉着他才行。吴邪想了想，牵手是女孩儿才做的事情，男生的话——他看了看闷油瓶大半都藏在帽子下的侧脸，抱着要死一起死不能放你走不就搭个肩么又不会要人命的想法，手一抬，一伸，一挂。

　　闷油瓶正走得好好的，突然就有个沉甸甸的重量压在肩上，侧头看过去，是吴邪灿烂的笑脸侧颜，仔细数一数，是八颗牙没错。
　　没看见吴邪的嘴皮子有动，可闷油瓶听到了吴邪的说话声：“这次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你别想再丢下我一个。”

　　闷油瓶颇有些无辜意味地想着这次他是真不打算走了。
　　但细想了想，他本来就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这种可有可无的解释在他那儿就只剩下了否定的答案。况且被勾着就勾着吧，他这么想着头低地更低了，能让他放下心来相信他是真的不会走就好。虽然他鲜少在这种情况下与人这么亲近。

　　突然，吴邪察觉到背后猛地一凉，闷油瓶也微微皱了皱眉，两人默契地回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跟着小李二人，刚才似乎一直在看着他们的样子，见他们回头，小李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侧过脸对着那个叫花花的女生莫名其妙地笑得非常欢愉。
　　那个看似乖巧的女生此刻也笑地灿烂，不过并没有小李那么夸张，她冲着吴邪点了点头。

　　吴邪和闷油瓶对视一眼，疑惑地转头继续走，闷油瓶听见吴邪低低地问：“小哥……那种感觉又来了。”而且越发地强烈，可当他抬头去寻找这种被注视的目光时，却什么也找不着。

　　闷油瓶虚了眼，顿了一会儿答：“……恩。”是在你把手搭在我肩上之后增多的。闷油瓶默默地在心里补了这后半句。

　　到了摊位，那里的人潮依旧如浪，吴邪和闷油瓶刚走进没几步，处在外围的的一个女生眼尖地发现了他们，立刻尖叫着朝他们冲过来，顺便也带动和惊醒了身边的一群。

　　接着人流走势又变了，他们又变成了众人瞩目的中心。

　　他们艰难地抵挡着强大的人海战术，吴邪还是拉着闷油瓶不放，即使现在的情况没有让他再勾着对方肩膀的条件，他反手一抓，死死地拉住了对方的手腕。闷油瓶抬了抬眼睑看他，默不作声地转了身子，两人成背靠背而站的姿势。

　　离闷油瓶最近的一个姑娘不怕死地大喊着提议道：“求KISS！！你们亲一个我们就放你们走！！！”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看好，顿时周围都是各种求KISS的起哄声。

　　闷油瓶认真地考虑要不要答应，却没想到身后的人先不耐烦地问出声来：“……亲脸也可以吧？”

　　看来两人的想法一致，都认为当前还是脱困更重要。

　　是非参半，最后还是那个第一个提议的姑娘说：“……亲脸也可以，那你们一人一次！”

　　我靠啊……吴邪抽了抽嘴角，但也知道这次的决定是没有转圜余地了，就回过身——闷油瓶也慢吞吞地转了身，两人面对面。

　　吴邪扒了扒头发问：“他娘的拿你们没办法……你先还是我先？”

　　周围各种奇怪的嚎叫声和怪笑声此起彼伏，闷油瓶不说话，沉沉地看着他。

　　吴邪嘴角一拉，显得很僵硬，说：“那……我先？”

　　他说完，迟疑了一会儿，飞快地凑过去在闷油瓶的侧脸上贴了一下。被亲的人只察觉到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有一个柔软的触感似贴非贴地轻擦而过，然后视野一闪，就听到吴邪的催促声，声音压的很低，大概只有他听见：“快点，你也像我刚才那样来一下，我们一会儿去找徐绫好·好·谈·谈！”吴邪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闷油瓶隐约察觉到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如你亲额头吧。”这又不知是谁提出的馊主意。当然这个馊主意又得到了人民群众一致的认可。

　　吴邪的眉间微微蹙起，刚想警告她们可别得寸进尺，肩膀却被摁住了，是闷油瓶。他抬眼看着他，就瞧见对方微敛了眼睑把头凑过来，在他的额间重重地压了下，稍纵即逝。

　　吴邪那时的眉头是略微皱起的，闷油瓶的嘴唇压地很用力，似乎有种想要将吴邪眉间的褶皱压平一样的美好误会。

　　那群人又狼嚎着激动了一会儿，总算也还说话算话，没有围的他们那么紧了，不过他们四周的人流还是比其他地方要多些的。

　　吴邪心里有些尴尬，也就不再故意和闷油瓶说些什么，转身走开的时候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额间，然后若无其事地就着这个姿势抓了抓头发，闷油瓶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刚一回归大部队，吴邪还没开口抱怨对方的见死不救，就听见徐绫先开口了，她说：

　　“计划有变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会更加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