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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别样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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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全身只感觉得到这侵蚀骨髓般疼痛。
疼得只剩下痛……
许久,头痛渐止。
艰难睁开眼,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我竟身处于黑牢之中?!
幽幽月光照下,一切如真似幻。
我瑟缩于牢房一角。阴冷的夜风袭来,混沌的大脑也清醒了一些。
看情形,本人万分荣幸地加入了穿越的行列。
可是只短短的一天,我莫名其妙地死、莫名其妙地穿、穿还穿到个莫名其妙的牢,最后自己也在莫名其妙:我既没有唆使老萨发动海湾战争,也没有帮助拉灯劫机毁楼,更没有参与李同志的邪教组织……当然,有些事情不是想做就做得了的,但我基本上算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咋就这样整我呢?
想想人家,一穿就穿到个美人身旁,一穿就穿来个神功盖世,一穿就穿出个家财万贯,一穿就穿他个权位无边……这下轮到自己,果然是不穿则矣,一穿惊人呐!
想着想着,就哼哼了起来:“穿就穿——他个轰轰烈烈,穿就穿——他个天翻地覆……”
丫的跟我开什么玩笑?!
使劲锤了锤墙,随之而来的一阵痛感提示着我,这不是一个玩笑。
我静静坐着,手里紧握着那不明的玉璜,激荡的情绪也慢慢平复……
右手把弄着玉璜,心想:“我”原来是什么人啊~电视中的牢犯都是群关的,“我”的待遇那么好居然一个人独占一间,若不是很有来头,那…那就是——极度重犯?!我的天……
不过,既然上天给了我这次机会,就绝不能像他一样死于牢笼。想我正值青春年少,怎么能瞬间死了又死?!
所以,我要活下去,自由惬意地活下去!
缓缓站起身,认识一下这具新的躯体。
唉~果然穿成了个性别倒错。
我并没有太大的惊讶,想当初的游戏人间,现在看来也不过一场浮华美梦……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也不知道这张脸怎样……别是吓死活人的丑啊,太不符合我的美学了!用手摸了摸,好在皮肤还挺光滑的,没啥扳扳炮。
再瞧瞧自己身穿的衣衫,了解到了“弱不胜衣”的含义。
透过墙壁上的铁窗,可以看见巴掌大的夜空。
百无聊赖地抬起头,享受着月之光华。唉~不得不再次感叹一下自己的悲惨境遇,不过至少那小得可怜的一片天算是属于我的吧……
不知为何,脑中闪现出基督山伯爵那苍白的脸……不是吧~我可不想冤狱坐个十几年啊!
忽然荧荧发光的玉璜将面部极度扭曲且摆着柯南式思考状的我拉回现实。
眼前赫然出现两个字,而后转瞬即逝。
假寐?
我愣在原地,怀疑自己是否眼花。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我还《狼说》,“一狼假寐”呢!
直到听见在夜里显得异常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决定先收好玉牌,靠在角落里装睡。
稳健的步子在牢门外停了会儿,趁着叮当开锁时偷偷瞄了一眼,织锦华服的下摆和刺绣描金的长靴彰显其身份的高贵。
来者谁?友或敌?
他慢慢地向我走近……
之后便没了任何声响和动作。正当我纳闷的时候,只觉得唇上温软的触感轻轻辗转。
“轰”的一声,我还以为自己已经爆血管而亡了。
脑中只余下两个字——断袖!
难…难道……我是此人的**,而他又喜欢——s开头的那啥?!?!
不会不会,镇定镇定。
……
喂喂,我镇定了,他还没完没了了?
刚想挣扎,但做戏也要做全套,我应该有点专业精神,而且这种情况下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我脑中清明一片,边等待着吻戏的完结,边揣测着他是不是来带我出去的……
啊~原来我还颇有做“柳下惠”的潜质,坐怀不乱啊,境界真是高~
终于——结束了!
呼~我大大地松了口气。
然而一阵低沉的笑声却使我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长此以往,我怀疑自己得个人为逼迫式心脏病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又开始纳闷的时候,他居然捏着我的下巴,唇舌齐上阵将一个苦涩又甘甜的东西送入我的嘴里,而我居然顺势吞了下去。接着,他便以抢夺氧气为目的进行纠缠。
“唔……”本能地张开眼睛推拒,却被固定得死死的,直到他松开才大口大口呼吸着珍贵的氧气。
“怎么?不装了?”
“你,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我拼命想呕出来,可是于事无补。
唉……我的演技也就那么一点,假什么寐嘛,还不如一开始就与他正面交锋,也不用吃这些亏!思及此,不禁有捶胸顿足的冲动,但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是斜着眼睛瞪他。
“呵~看你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什么?欲求不满?他还真能想得出来!我明明是一脸的不爽嘛!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刚刚我吃的究竟是什么?该不会是毒药什么的吧!”我揪着他的前襟问。
“我怎么会对你下毒呢……”
“呼~那就好,那就好。”
“我说什么你都信么,我真是太感动了!”说着又凑过来亲我的脸颊,而我本能地往旁边避开,但是综合各项因素还是被他得逞了。我恨恨地咬牙,至于他则一脸狡猾地笑着,“其实啊,说那是毒药也不是不可以哦~”
“啊——!!!”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八度。
“俗话不是说‘凡药三分毒’么~不过你可以放心,刚才那是我新制的药,对你只宜无害。总之是我炼的药,你可以放心了吧!”
“你是什么地家伙,随便弄些‘三无’产品的,凭什么可以让我放心?更何况我有那个必要吃你的‘三无’产品吗?”
“三…三无…产品??看来你这一次发病后的症状更怪了,还是——发烧了?所以尽说些糊话?”他摸了摸我的额头,“咦,没有啊……”
原来是因为生病才被关在这里的吗?而“我”也是病死的吗?可是生什么样病需要被关在这种地方啊,是隔离治疗吗?现在的我会有后遗症么?还有眼前这个人是谁,貌似“我”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啊……他刚刚说的是发病后奇怪的症状吗,这……?
好像有无数个问题在头上盘旋,我都有些头昏眼花了。适应新的环境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现在还是把问题放在一边吧,反正船到桥头就自然直了!
得出以上结论,我的心好像也安定了一些,接着刚才的话头,“你才发烧呢!”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他凑近我的耳朵低低地说,“我一看见你,全身就好像要燃烧起来了呢~”
“呵,呵…”我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只感觉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全体起立,一齐跳到了地上,“那你就慢慢自燃吧……”
“来吧,我的公主,难道你不想从这里出去么?”他微笑着伸出了手。
“公主?呵~不好意思。我现在,算是王子了呢。”我看着他修长白净的手,将自己的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