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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两个暴躁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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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如果你花很多时间单独与某个人相处的话,那么你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与他或她有些相似。的确,我有很多习惯都是被Merly影响,这证明有时候相似并不代表遗传或血缘。
但我现在很暴躁。非常暴躁。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整整四天来就只能见到一个异常暴躁的家伙,还是因为我必须得呆在这里养伤而感到厌烦。没准儿两者都有。
Snape并不经常出现在这里,谢天谢地。他只是在每天早晚给我端过来几瓶药水,基本上不说话,除了“吃这个”、“别洒了,我不会浪费时间再给你做一遍”。
多么可爱的小闲聊。
我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赶作业上面,Snape每天晚上也会把当天的课程内容带给我。因此,肩负着如此繁多的任务,Snape很少能看到我没有埋头苦读的样子。可能这让他更加烦躁——大约,我让他想起了Hermione Granger。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对这种生活感到越来越疲倦与沮丧。
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我认为Snape知道有关我手镯的事情,但却懒得跟我解释。这让我难以忍受,毕竟我是那个带着手镯的人,我有权搞明白关于它的一切。有很多次,我都想在他晚上过来的时候开口问他,但我始终不知道该怎样说才是最好的方式。我不想表现得好像在恳求,求他大发慈悲给我一点点有用的信息。绝不。
瞧,知道我现在有多焦躁了吧?这件事已经在我脑海里停留了很久时间,我可以为此而长时间发呆,默默地盯着我面前的一片空气。
“非常抱歉打扰了你的辛勤工作,”一个充满讽刺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Snape教授站在门口,端着几个深色的药瓶。
“我一整天都在学习。”我反驳,用力瞪着他。他似乎有一瞬间对我的抗议感到吃惊,但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笑。
“是吗。很显然,一整天的学习让你可怜的大脑疲惫不堪,以致你决定花几分钟时间一动不动地试图从你面前的空气里集中精神?”
“你没有任何理由对我的智商产生质疑,”我不爽地说,尽管我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激怒我,但我现在非常焦躁,非常非常焦躁,“我完成了每一件你交给我的作业,因此你没有权利发表这些毫无根据的评论。”噢噢噢噢。。。我真的把这句话大声说出来了吗?是的,显然是的,因为他看上去已经暴怒了。
“没有根据,Kemp小姐?”他阴沉地说,眯起眼睛,“但我有权利扣掉Ravenclaw五十分。”
他走到我床边,坐在椅子上,始终盯着我的眼睛,“让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根据。”
“每一句都有?”我重复,伸出左手给他看我的镯子,“我有权利知道关于这个手镯的事情。”
Snape盯着手镯看了一会儿,表情冷淡。然后他移开眼睛,开始像往常一样打开药瓶,“把你的手臂移开,”他嘶嘶地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聊天。”
“我没想跟你聊天!”我愤愤地说,“我知道你对这个手镯有所了解,但你一直在试图回避我的问题!”
“不要以为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厉声说,“如果我觉得你应该知道,那么我会告诉你。讨论就此结束。现在,喝了这个。”他递出药瓶。
“为什么由你来决定我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什么?”我继续追问,无视他手上的药瓶,“我比你更有权力了解这个手镯。Dumbledore教授显然知道些什么,我问他也可以。”
Snape狂怒地盯着我,“你不会这样做。相比一个自以为遇到麻烦需要解释的Ravenclaw学生,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很好,至少你明白我的感受。我确实需要解释,我想知道这个手镯的用处。很多人都碰过这个手镯,但没有一次像你曾经碰过后的那样——我知道你同样感到了它传递出来的温度。如果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那么我就去问校长。”我试着保持平静,但我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知道我所需要的信息。
我等着他否认他的感受,但他始终保持沉默。他用锐利的眼光盯着我,手中还端着打开的药瓶。最后,在我觉得永远都不会有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
“让我说明一件事,Kemp小姐,我不跟学生讨价还价,”他说,他的语气让我知道自己处于一个怎样危险的境地,“我更不会原谅你现在的口吻。”
我努力让自己显得有所悔意,但事实上我对他即将说的话充满期待。
“Dumbledore教授,跟我一样,”他继续说,“不会把他认为不合适的信息与你分享。很明显,你不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被你所掌握的,尽管你认为自己有权知道。我不像你所认为的那样了解你的手镯,当然,我会把我认为你应该得到的信息告诉你。但是,关于我对这个手镯的推测,我绝不会跟你说,明白吗?”
“是的,先生。”
“把这个喝了,”他把药瓶塞进我的手里,“我已经为你端了很长时间。”
我把药水一饮而尽,包括剩下的几瓶,因为已经习惯了它们的味道而面不改色。然后我期待地望着他,他紧紧地盯着我,仿佛在衡量我应该了解到哪个地步。
“那个手镯,Kemp小姐,来自一个非常古老的纯血巫师家庭。它只会在家族中的女性身上遗传延续,不论那个女性嫁给谁。一旦带着手镯的女巫死去,手镯就会自动出现在家族内与她最亲近的女性身上,一代一代,不断重复。”
“所以我在死之前是没办法摘掉它了。”我低声嘟囔。
“不要打断我,Kemp小姐,”他警告地低语,沉黑的眼睛里闪着危险的光,“你到底想不想听?”
我的沉默让他继续开口。
“大多数这样的手镯都很古老,它们的数量在持续减少,因为手镯只会在纯血巫师上出现。太多的纯血女巫师嫁给混血或者纯麻瓜,因此在她们死去的时候,手镯就会永远地消失,因为它无法给半血巫师佩戴。它拥有极其精妙的魔法力量,Kemp小姐,所以你毫无疑问一定出自一个纯血家庭。尽管你不知道你的双亲是谁,但你的家庭一定出自纯血的名门望族。”
他仔细地观察我慢慢咀嚼他的话,他的解释给了我更多的疑惑,正当我张开嘴打算一个一个问他时,他伸出手制止了我。
“这是我所要说的全部,Kemp小姐,这是我认为你应该知道的所有信息。”
他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现在你可以恢复到做白日梦的状态,”他圆滑地说,“尽管我建议你花一些时间在魔药制作上。你不想搞砸我给你的任何作业,对吧?”他讥讽地冲我笑笑,在身后合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