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艾米拉》蓝烟WW

6、最后的告别

　　Dumbledore在我去吃早饭的途中找到了我，他的目光似乎失去了往常的光彩，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这完全在预料之中——运作整个凤凰社、管理一个学校、对付Umbridge——这些事情加起来足以把一个正常人搞垮。
　　“来我的办公室喝杯茶吧。”他温和地说。
　　“呃，好的，先生。”我说，无法掩饰自己言语里的紧张。Dumbledore从不会只为了请人喝茶而把学生叫到办公室。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当我们站在他办公室前的巨大石雕旁时，无数可能出现的话题塞在我脑海里乱成一团。
　　“螳螂堆。”Dumbledore说。
　　盘旋上升的石梯出现在我们面前，正在我往上走的时候，我的内脏似乎突然被攫住。Snape。Snape是不是告诉了Dumbledore？我该怎么向Dumbledore解释，只有在Snape碰到我的手镯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感觉到了那种温暖？
　　Dumbledore示意我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并开始倒茶。
　　“Kemp小姐。。。Armilla，”他把茶递给我，“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哦上帝，开始了。。。
　　“你知道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讨论。。。”他停顿了一下，穿透一切的湛蓝目光望进我棕黑色的眼睛里去。
　　我缓缓点头。也许Snape跟Dumbledore说，我是一个无法控制自己魔力的白痴，或是我正在尝试加害一个正在帮助我的教授。但这不是我的错，他自愿伸出手去碰我的镯子，我又没有在他眼前伸出手腕摇晃着说“嘿教授你看我有一个漂亮的手镯”。
　　Dumbledore安静地注视着我，“Armilla，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你，你要明白我们该怎样去做。”
　　啊哈！Snape果然说了！在Dumbledore警告我不要对一个凤凰社成员随意使用魔法的之前，我决定先发制人。
　　“先生，”我站起来说，“我无法解释是因为我不知道它怎么发生的。我没有让Snape碰我的镯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但我不是故意的！Snape拒绝跟我谈论这件事，但我确定他知道的比我多得多！”
　　完成了我的小（也许有点儿歇斯底里）发言，我重新坐了来，盯着我的茶杯。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鼓起勇气抬头看Dumbledore的反应，对上了他的目光。他表情莫测，并且似乎正在仔细地观察着我。最终，他开口道，“这个问题令我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它与Snape教授之间存在关联。”
　　是的，我也很关心，但谁在乎？至少Snape不。
　　“但那并不是我把你叫到这里的原因。”他继续说。
　　呃？哦。。。亲爱的上帝。。。我刚刚坦白了一件Dumbledore从不知道的事情。。。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跟湖底的乌贼一起住并且再也不出来了。
　　“那是其他的什么事吗？”我尽量不显得尴尬。
　　“Merly。”Dumbledore简单地说，“她中风了，Armilla。”
　　现在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撕裂成碎片。
　　“温和的。。。中风？”我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Dumbledore忧伤地摇摇头，“不，她在今天早上中风了，并被立刻送到了圣芒果医院。治疗师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还是不够。”
　　Dumbledore绕过自己的桌子，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握住了我的手，“Armilla，她也许活不过今晚。我感到非常抱歉。”
　　我安静地坐在那里，这个消息渐渐地有了真实感。
　　死去。我的Merly将要死去。这不可能。。。不可以。
　　我是那么爱她。我无法相信，自己珍视甚于生命的人，竟然真的要离我而去。
　　我试着不让眼睛充满泪水，虽然被Dumbledore握着的手已经颤抖得无法控制。我不想在Dumbledore面前放声大哭。
　　Dumbledore似乎读懂了我的想法，继续开口道：“我想你愿意见见她？”
　　我无声地点头，没办法发出声音。
　　他站起身来，从办公桌上拿给我一个银色的戒指。
　　“这是一种特殊的门钥匙，不能仅仅靠触摸被激活。你必须把它戴在手上，顺时针旋转一圈，然后再转回来，它会带你去Merly所在的病房门口。当你想回来时，做同样的动作就可以。我想你应该会缺席几天，我会通知你的老师们，也会告诉Turpin小姐和Boot先生，并让Terpin小姐帮你处理需要你亲自完成的事项。”
　　我只是点点头，思维仍然没有聚拢。Dumbledore走到我身边，用力握住我的肩膀：“我会始终支持你，Armilla，你知道我一直都在。”
　　“谢谢你，先生。”
　　我被那枚戒指带到了一个陌生的走廊，面前是一个半掩的病房，我从门缝里看进去，看到了Merly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Martilda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手绢哭泣。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一刻我终于相信这一切都如此鲜活而真实，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泪水流淌而下。Martilda轻声说，“她已经失去意识了。”我走到床边，亲吻她的脸颊。
　　“她并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Martilda继续说，试图安慰我和她自己。
　　“她还有多久？”我看着Merly，她看上去很安详，仿佛只是在沉睡。
　　“治疗师说最多几个小时。至少，她不用再承受更多的痛苦了。”
　　我们安静地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时间如凝固般胶着在我周围，洁白的病房显得空旷而荒凉。
　　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完成最后一次呼吸。
　　Merly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