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正面对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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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Snape的脚步在走廊里消失了，我走上前去，站在刚才Snape站过的地方。
“他接受得很快。”我干巴巴地评价道。
母亲抿起嘴角，并不显得生气，只是在沉思，“是吗。”她轻声说，更像是自言自语，“他还是老样子，不喜欢处于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
我们俩都沉默了几分钟。我思考着母亲刚才说过的话，不错，Snape看上去不是一个喜欢惊喜或变化的人，尤其是如此之大的一个巨变。
突然，妈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发出一声轻笑。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她解释道，“我刚才想起，我在Severus六岁的时候，为他办了一次生日派对。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他事先完全不知情。当我带着他打开家门，所有其他的孩子们突然跳出来祝他生日快乐时，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拔出魔杖，把他们都咒倒了！当然，那些孩子们的父母感到十分不满，”妈妈笑着说，“但我想，至今Severus对那件事也没有后悔过。”
“我想也是。”我同意，也微笑起来。我妈妈显然在试着让气氛变得轻松些，但我不认为自己真的有那份心情。
Snape大步离开房间的背影在我脑海里一遍遍重放，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我并不期望他会大大地张开双臂说“哦亲爱的妹妹！我们终于见面了，让我们好好地喝杯茶，促进一下感情——我有太多的事情想跟你聊聊！”。事实上，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我想我会被吓得撒腿就跑。
我非常讨厌他。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令人厌恶的家伙。。。却碰巧是我“哥哥”。我想不论他对此作何反应，我都难以正常地接受。
但现在该怎么办？我妈妈显然希望Snape做我的监护人。毫无疑问，Snape并不喜欢自己多出个妹妹的事实，更别说做我的监护者。
我陷入了一个死局。Dumbledore只是我的临时监护人，他会帮助我选择合适的家庭。我打赌一旦他发现我和Snape的关系，就一定会说服Snape接受我的监护权，就像我妈妈所希望的那样，肩负起所谓“哥哥”的责任。我不想那样。我不想某个人被迫承担起关于我的责任。Snape一点也不喜欢我，而我也同样不喜欢他。
于是我开始头疼。
“别担心，亲爱的，”妈妈安抚地说，“Severus不会让你饿着，对吧？”
“当然不会，”我低声嘟囔，“作为老师，他不会这样做。但是作为兄长，我猜他巴不得把我交给别人，然后立刻抽身而出，乐得置身事外。”
很显然我没有成功地掩饰住自己对他的厌恶。
妈妈沉默地看了我很久，然后开口问：“我想，Severus并不是一个招人喜欢的老师？”
“并不仅仅是我这样认为。他几乎从未用平等的态度对待学生们，他对所有人都很苛刻，不停地发放禁闭是他最大的乐趣。”
“我懂了，Lucia。“妈妈沉思着说，“Severus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人。他给人的感觉总是十分沉默和冷淡。但我必须告诉你，Severus是有感情的，他习惯于把他的感情放在我们所能看到的表象之外。记住我的话，Severus会做出正确的决定，也许不是马上，但在重要的转折面前，他总会做出最好的抉择。”
半小时后，当我走回房间时，心里有些害怕见到Snape。我害怕他会在房间里等着我，冷淡地告诉我不管怎么样，在他看来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当然，这并不代表我对我们之间突然出现的羁绊存在任何期待，只是因为我不想感觉被抛弃，哪怕那个人是Snape。
走廊里很安静，我发现自己的房间没有人。我想Snape一定是回到了地下室里，没准会在那儿呆上一段时间。
整个上午我都埋头于作业堆里，尽管我现在不论是思维还是身体都并没有任何写作业的意愿。午饭时间来了又过了，Snape没有出现。我估计Snape把这个当做给我的第一个惩罚。不过好在我并不很饿。
下午也静悄悄地过去了，我写完了所有作业，最后无事可做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任我脑袋里的想法乱糟糟地跳来跳去，Snape，Dumbledore，妈妈，Merle，Aurelius。。。我渐渐开始头痛。
晚饭时间也过去了，Snape依旧没有出现。现在我的脑袋因为缺乏食物和胡思乱想而痛的要命，整个人也有些昏昏沉沉。
到了晚上九点，我洗了个澡，决定关灯睡觉，在黑暗里睁眼呆了大约有一个钟头后，我渐渐沉入睡眠。。。
我往礼堂里走，准备去吃午饭。突然，沉默降临了整个大厅，所有人都盯着我看，在我走到Ravenclaw桌子旁边，坐在Lisa和Terry中间时，每一双眼睛都落在我身上。Terry看起来有些不爽，Lisa看上去很紧张。然后，周围响起了嗡嗡的交谈声，Terry则悄悄地远离我，Lisa刻意回避我的目光。我不经意看向Ravenclaw的一年级学生，他们被吓了一跳，有些人发出害怕的轻叫。
我看向Hufflepuff的桌子，很多人还在望着我，有的显得敬畏，有的则露出些怜悯。我瞥了一眼Gryffindor，Weasley家的男孩们对我露出厌恶的神色，Harry Potter则充满忧虑地望着我，当我们的目光接触时，他飞快地避开了，转而盯着秋张。
午饭的气氛太紧张了，我没办法继续忍受下去，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这时候Slytherin的学生们站了起来，冲我大声鼓掌和吹口哨，Draco Malfoy大声对我喊：“过来加入Slytherin吧！Snape家族的人都属于这里！”
我开始跑，我想逃离这里，我不想做Snape，我是Armilla Kemp。Lucia Snape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但在我跑出礼堂之前，大门重重地关闭了。我绝望地尖叫，拼命用手捶打那扇古老的大门——
“呃！”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不是在礼堂里，而我刚才好像打到了。。。Snape。
太好了，他看上去一点也不高兴。他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揉着胳膊，在微弱的光亮下恶狠狠地瞪着我。
“这次你梦到了什么，Kemp小姐？正在打架吗？”他怒视我。
“如果你不在这里的话，我就不会打到你。”我生气地说。
“的确。”他圆滑地说，“看来你在睡梦中显得异常暴力，我以后会提高警惕。”
“你想干什么？”我仍旧很生气，从床上坐起来，这样他就不用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注意你的语气，”他阴沉地说，“我来给你最后一幅药剂。你后天必须离开这里，我也可以回到我的住处。”
“这药难道不应该和食物一起服用吗，先生？”我用力瞪着他。其实我之前也没有把这药和晚饭一起吃过，但我绝不会让这家伙轻易忘记他已经饿了我一天。
Snape把瓶子塞进我手里，打开另外一瓶。
“喝掉。”他从牙缝里说。
我瞪着他，“我不需要，我现在感觉很好。”
Snape的鼻孔几乎喷火，他用极可怕的眼神盯着我，但我没有退缩。我们彼此都知道，这次错的是他。
“我让你喝你就必须喝，Kemp小姐，”他厉声命令道，“等你喝完了，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已经晚了，我现在一点也不饿。”我安静地说。
“这不由你来决定。”他简短地说，“喝完了，我们来讨论一下该怎样为你的叛逆而付出代价。”
白痴蝙蝠。我叹了口气，顺从地喝掉了他手上的药水。然后他站起来走出房间，留下房间里微弱的灯光。
我自觉地躺下来，慢慢地又开始迷糊。
“Kemp小姐！”有人正在摇晃我的肩膀。我疲倦地张开眼，再一次看到Snape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这一次我都懒得坐起来。
“坐起来吃你的晚餐，否则你不能睡觉。”Snape把放着起司三明治的托盘摆在我床上。很显然，他受不了我对他的指责，一定要找回场子才罢休。
Snape说完，便坐下来翻看魔药杂志。我低头看着膝盖上的三明治，我的胃叫嚣着让我吞掉它，但我的大脑拼命劝我立刻把这三明治拍到Snape丑陋的大鼻子上。我考虑了一分钟，觉得如果我真的拍上去了，大概下半辈子都得奉献给Snape给我的禁闭。。。
所以我把三明治吃掉了，感觉好了很多。Snape始终盯着杂志，没有看过我一眼。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好朋友，Terry和Lisa，如果他们俩这时候走进来，发现我坐在床上吃三明治，而snape则安静地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书，这场景是在太诡异了。我想我绝对不会告诉他们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我可以睡觉了吗，先生？”我直视着他，“您允许吗？”
Snape放下杂志看着我，显然张开嘴正准备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忽然又闭上了。
“明天，你必须呆在这儿，不准自己跑出去探望——”他突然顿住了，我猜那是他觉得，不知道当着我的面，该怎样称呼我们的母亲。说‘你的母亲’显得有些奇怪，因为她同时也是他的妈妈。我也觉得有些别扭。
“我警告你，”他继续说，“如果你走出了被允许的范围，我就会立刻知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乱跑并不。。。安全。懂了吗？”
“是的，先生。”我漠然地望着他。看来他不想我独自去找我们的母亲，没准他是害怕她把他的陈年旧事都告诉我。。。包括某个奇异的生日派对。
我下定决心，一旦见到Dumbledore就会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他。毕竟，他现在是我的临时监护人，只有他才有权利告诉我什么能做、什么我不能做。
Snape不再说话，挥挥魔杖，熄灭了灯光，转身走出房间关上门。
我再次躺下，在同一个夜晚里，第三次沉入睡眠。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正面对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