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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爱米里埃拉(Emiliana) ...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Snape已经来过并且又回去上课了,一个放着早餐的托盘摆在桌子上。但我却一点儿也不饿,只是翻来覆去地想着我的梦境。在大多数时候,我醒来之后不会记得我做过的梦,但这一次显然不同。那个女子的脸庞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眼睛里盛了太多的担忧——这让我我替她感到难过,虽然我并不认识她。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抱住自己的膝盖,我右侧的肋骨因为我的动作而微微刺痛。
      Emiliana。。。那个女子以为我是Emiliana,不管她是谁。当然,那个女子的眼神看上去毫无焦距,因此她也许会把所有人都当成Emiliana。还有Lucia,Lucia一定认识那个女子还有Emiliana,没准她们是很好的朋友,或者三姐妹。。。但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的脸庞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奇怪的圆圈里面。
      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我立刻跳下床向门口走去。Snape说过我是在梦游,但我从来都没有过类似经历,至少在来到这里之前从来没有。。。如果Snape没有抓住我,也许我能追上那个奇怪的水洼。。。也许我现在还能找到它。。。
      这太可笑了!脑海里的一个声音说,那只是一个梦而已,笨蛋。
      但不管怎样,我想自己确认一下。
      我轻轻打开门,突然开始怀疑Snape没准还呆在这里。走廊里没有声音,但天知道那个男人走路的时候从来也不会发出声音。鼓起勇气,我走出房门,踮起脚来到他的房门前,将耳朵贴近房门。寂静一片。
      我往远处走了几步,然后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昨晚Snape和我究竟到了哪里。我只记得有很多跟面前这条一模一样的走廊。
      我在走廊里漫步,偶尔走回来换一个方向。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终于发现自己站在昨晚那个楼梯口。
      能够找到这里的成就感很快消失掉了,因为我立即发现自己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这就是昨天Snape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叫醒的地方,而我十分确定昨晚我看到那个圆环就在前面飞过去了。长长的走廊漆黑一片,我想这是因为没有人曾经用过这个地方。
      我尝试着往前走了一步,紧接着退了两步。我可不是一个格兰芬多,这个走廊里也许有黑魔法的痕迹,而我没带魔杖。
      但我非常想找到那个女人。积攒够勇气,我慢慢地走入走廊里,把手放在墙壁上摸索着前进。我经过了许多房门,但每一个都上着锁。对此我毫不惊讶,我打赌Dumbledore知道那些门里面都放了些什么。现在我已经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能靠着手在墙上的触感来引导自己的方向。整个走廊开始渐渐地下坡。
      我扶着墙的手突然碰到了什么尖锐的边缘,我轻吸口气,我想那东西把我的手划破了。
      “谁在那儿?”一个声音从黑暗中响起,“Zeta是你吗?拜托,你实在不适合在黑暗里行走。。。这里的画像经常抱怨,老Ralph说你常常撞上他。。。如果你想过来看看,我会去接你。现在,做一个乖孩子,沿着原路回到你的相框里去吧。”
      我凝固在原地,那个低沉的男声把我吓得灵魂出窍。
      “拜托Zeta!回答我!我实在不知道这些天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顺着声音来源往前走,确定它来自一个男子的画像。我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但同样的,那个画像也看不到我的样子。
      “我不是Zeta,”我说,“我来找个人。”
      安静。我想我也小小地吓到那个男人了。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带着兴奋再次响了起来。
      “一个拜访者?一个女巫?当然,我假设你是个女巫,天哪!”
      “呃。。。这里不经常有人来吗?”我问。
      “十年来我从来没在这里见过活的生物!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别人过来拜访。”
      “哦。”我有些失望,看来我珍贵的勇气只带给了我一个受伤的右手和一场与画像的对话。
      那个男人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失望,“你在找谁,小姑娘?”
      “一个女人。”我说,“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认识一个叫Emiliana的人,我很想找到她。”
      男人再次沉默了下来,我猜他正在思考。然后他开口道,“正如我说的,这里并没有什么人过来玩。不过我确实对Emiliana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你认识她?”我快速接道,我就知道那不仅仅是一个梦境。
      “恩。。。并不完全是这样,我只是跟她有过一面之缘。她的全名叫什么来着?。。。啊,是Emiliana Mcgonagall。”
      “Mcgonagall?”我重复,这的确出人意料,她与Gryffindore的Mcgonagall教授有什么关系吗?
      “是的,Mcgonagall小姐曾下来过,放了点什么东西在这里。实际上,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她。非常可爱的小姐。”
      “什么时候?”终于,我要的信息慢慢浮出水面。。。
      “哦,十多年前了。我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你知道。但她是最后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我必须承认,能够跟一个活生生的人聊天,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Armilla,”我说,“Emiliana在这里放了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这里太黑了,这就是我一定要Zeta回去的原因,但她从来也不听我的。”
      当这个男人开始抱怨Zata的鲁莽时,我决定往回走。我同样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并希望自己能赶在Snape发现之前回到房间里去。我想我的右手正在流血。
      我跟那个男人道别后,匆忙地往回走,极小心地把手放在墙上。当我回到了较为明亮的地方,我暗自记住一路上的转折拐弯和画像,以便我下次能更快地找到这里。
      我对自己微笑,当然还会有下一次见面,但下次我一定要记得带上魔杖,这样我就可以把走廊点亮,也能看到跟我说话的画像。更重要的事,我想找到Emiliana上次留下来的东西,如果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那么毫无疑问,那东西一定还放在这里没被动过。
      我飞快地回到房间,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旁边的房间里仍旧静悄悄的,Snape还没有回来。
      我在房间里找到些胶带,那是Snape为了治疗我的伤口时留下的,我把它们贴在我右手伤口上,希望能把血止住。接下来我打开魔法学课本,看着一行行的字句,却并没有真正读进去它们的意思,因为我的脑海里始终回响这刚才那个画像跟我说过的话。明天只要Snape一离开,我就立刻再过去一趟。
      “Kemp小姐,如果你懒得吃的话,那么我也不必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帮你把食物端过来。”
      我抬起头,看到Snape站在门口,手上端着的托盘上有一份冒着热气的午餐。
      “难道你废寝忘食到没时间吃饭了吗?”他阴沉地问。
      “不。”
      “让我把话说明白,只要你还在我的监护之下,你就必须吃掉我给你带的每一顿饭,不论它们是否符合你的胃口。”
      “是的,先生。”哦上帝,他现在心情糟透了。我猜他刚给Potter和Longbottom上过课。
      Snape一挥魔杖,床头柜上的早餐消失了,他把午餐放上去。
      “吃。”他命令道,我顺从地拿起勺子,虽然我仍旧并不很饿。
      我吃到一半的时候,Snape拿着一叠羊皮卷进门,把一部分扔在我的床上,“你的作业。”他简单地说。然后他在椅子上坐下,开始判论文——不停地用红墨水在上面写写画画。我猜他是想确定我吃掉了自己的午餐,这让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五岁小孩。他一定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慌忙低下头假装喝汤,希望他以为我从来没有抬眼看过他。
      “Kemp小姐?”
      “先生?”我不得不抬起头面对他的注视。
      “你的手怎么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声音危险之极,阴森恐怖。
      “不小心划伤了。”我回答,下意识避开他的目光。
      “什么?”
      “不小心划伤了,先生。”
      “很显然。怎么划伤的?”现在他的声音几乎能滴下毒液来。
      赶快想个借口,赶快想,跟他说我的手在一个漆黑走廊的画框上划伤,显然不是个好主意。
      “我在洗手间里滑倒了。”我嘟囔,坚定地避开他的目光。
      Snape放下他的笔,靠在椅背上,紧紧地盯着我。我拼命祈祷不要被他看出端倪。
      “你被什么滑倒了?”
      “一片水洼,先生。”
      “水洼?是吗。”他挑起一条眉毛,“多么。。。讽刺。”
      我保持沉默。我完全有可能在一片水洼上滑倒,不是吗?
      “那么你的手?”
      “在洗手间墙壁的拐角上,有一块瓷砖。。。”呃,这个借口应该很合理,至少,我确实曾经在家这么干过。
      他深黑的眼睛用力盯着我,我转开视线。
      “我知道了。”他最终说,“看上去你每次靠近水洼的时候都要特别小心,因为它们可能对你造成生命威胁。”
      我无语地看着他,他冷笑地望着我,依旧心情不好的样子。
      我吃完饭后,他要求我给他看手上的伤口,把上面的胶带揭下来让他仔细检查。
      Snape从他的房间里召来一瓶药水,在我伤口上倒了几滴——我立即感觉到火烧火燎的疼痛,与上次治疗Umbridge禁闭给我留下的伤口时一模一样。我想Snape觉得这已经对我形成了足够的惩罚,因为他在包上我的伤口之后,再也没提这件事。之后他继续判论文,而我则拿起自己的课程作业,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上面。
      中午就这样静悄悄地过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爱米里埃拉(Emili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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