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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纠结当中,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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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风呜呜的吹着,柳夏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虽然在雪城里呆了那么久,可她依旧畏寒。坐的久了,她稍稍活动了下,感觉没那么疼才缓缓走到亭下的小树林里,方进入黑夜的天空有着诡异的黑暗,风在叫嚣着,偌大的林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就像回到了雪城里。柳夏压住心中升起的恐惧,慢慢摸索着道路想要走回原先约定的亭子。但恐惧的心理让她迷失了方向,来来回回都找不到树林的出口。
这种时候,如果有人陪伴……
脑中忽然闪过那身耀眼的红衣,她突然有些庆幸雪城里有他的身影,让她知道世界不止有她一人的存在。但那种恐惧已经深植她的心中,在这无人的黑暗里,身体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怎么了?”
柳夏猛然抬眼,此时的她已不想追究为何风绝会出现在此。虽然习惯了黑暗,但被藏在青丝下的面容里看不见他的神情,但话语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平和令她稍稍安心。
风绝俯下身,柳夏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却实在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只有看着那张渐渐靠近的俊颜里闪过淡淡的愧疚疼惜,这种偶然间在墨宫脸上也能察觉到的神情。很快脚上的疼痛便拉回了她的思绪。
“崴到脚了么?”似自言自语的轻喃,柳夏怔怔看他,没有历来的嘲讽,就连那一贯的戏谑都消失无踪。似是感觉到柳夏目光,风绝回眸,见到她呆愣的模样轻轻一笑。
竟然在那一刻,他以为回到了雪城,见到那个无知无觉的空洞娃娃,但她此刻璀璨的眸眼让他放下心来,毕竟,已经过了两年,她也离开了那个摧毁她的地方。
身体忽然一轻,被风绝抱起的事实让柳夏惊的睁大了眼睛,风绝心情似乎很好,轻笑道,“莫不是也要学平常女子尖叫一声,后质问‘你这登徒子想作甚’?”
这还是风绝么?柳夏有点懵了,却听到风绝低笑着开口,“小欣似乎变重了。”
这么敏感话题,柳夏抬眼瞪他,体重历来是女生的禁忌,柳夏可不想人说她胖了。
风绝眉眼笑意更浓,经过墨宫调养,她的身体不再是以往的瘦弱。想到墨宫,他微微敛眸,又看向柳夏困顿的模样苦笑,这场战争中,似乎只有他是拼尽了全力。
待走到太子宫时,墨宫已在柳夏殿内等待,风绝垂头,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墨宫也不言语,从他手中接过柳夏,便见风绝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夜里站了一会儿,墨宫才抱起柳夏向屋内走去。
脚腕传来一阵刺痛,柳夏猛然惊醒,起身的动作却被那人一手按下。
柳夏本身就没睡醒,身体没有力气,就着这力道便倒了下去,抬眼看去,那人面色虽瘫痪,却有种说不出的萧索,“殿下此时何以有些忧伤?”
墨宫淡淡看柳夏一眼,又碰了碰她的脚踝,“感觉如何?”
“疼!”柳夏想缩脚,却被他握在手中不得动弹。
“虽已青肿,好在还未伤到筋骨,待修养几日便可以下床行走。”墨宫说时将药膏抹在脚踝处,那里一阵冰凉舒适。柳夏看着墨宫修长的指节将药膏抹匀,神情专注。
柳夏轻轻闭眼,见到这样认真的墨宫,唇角那虚伪的笑容却无法扬起来,她始终想不通的,在今日迫切地想要得到回答,“殿下不忙的么?”
“只余些杂事未处理,用不得多久。”
柳夏抿唇,“真是可惜,早知道殿下今日有空闲,昨儿就不该崴了脚,今儿就可以闹着殿下去青楼了!”
墨宫手下一顿,指尖带着清凉的味道拨开柳夏额前的碎发,继而注视柳夏双眼。果然,微带着鼻音的腔调不知所措的快要哭出来的感觉,眼中是茫然的无所适从。
“我有些讨厌你了。”
墨宫静静注视着她,这般伤人的言语摆在眼前反而让他眼角起了淡淡的笑意,至少,能说出这话的柳夏,是真实的。
柳夏直视他的目光,但只有她自己清楚脑中此时是如何的混乱而又清晰,“自以为是的男人。”
见墨宫不答,柳夏那稀薄的怒气忽然纷沓而至,“不要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在没有过问我的情况下左右我的行动,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思想,更不能影响我的思考,请你划清界限,不要动不动在那些小事上让我感动得好像觉得自己被人关怀呵护着,如果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让你觉得有优越感,那么你办到了!”
也许是爆发,也许是为了隐藏那个脆弱的自己。
墨宫覆上她的眼,熨烫的快要溢出液体一般,但此刻还不是时候,她依旧没有卸去一身的防备。
“对不起,我来晚了。”
来晚了?
满身的怒气瞬间变为迷茫的无措,她控诉的竟然是没有一个人能早些来到她身边,像对待任何一个普通女孩般,捧在手心里宠爱呵护。而独独她是特殊的一个,承载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磨难孤苦的一人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