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木姬

5、记忆（二）

　　爸爸一旦骂起来，什么都说的出，妈妈总是被她骂婊子，骚货，还有更加不堪入耳的，包括我也不能逃脱，开始会哭，后来也就习惯了。
　　我有一个哥哥，叫骏。
　　那时候已经知道骏哥哥是同父异母的了，还知道原来在外公家见过的昊辰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以前一直以为是邻居家的孩子，那时已经对什么事情都不惊讶了，很平静的接受，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对骏哥哥可以视如己出，爸爸就从来不愿意理睬昊辰哥哥，我知道，昊辰哥哥的爸爸总是游手好闲的，这样的环境下，又没有妈妈，这样的孩子该多可怜。可是，爸爸却想不到。
　　更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不把妈妈当人，那样虐待，包括怀孕的时候，也一样受尽折磨。
　　总是在我们面前，把外公贬的一文不值，包括爷爷奶奶，也被爸爸在背后骂的一无是处，我都无所谓，爷爷，我原本就恨他，恨的不得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亲孙女他都可以起淫心，即使跑出来了，还是留下阴影，那时年纪小，不懂什么，只觉得有隐晦的肮脏。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我。
　　就像小时候，被其他小朋友欺负，只能抱着头默默挨打，不敢回家说，反而会被训。
　　只是对于爸爸对外公的侮辱，很愤怒，表面却什么都不能表露，只是试着争辩，在爸爸没有生气的时候闭嘴。
　　外公是唯一宠过我的人。
　　包括妈妈也比不上，妈妈只要受了委屈，总是在我身上发泄，而我也承受，不觉间变成了她的倾诉对象和发泄对象，妈妈永远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有多伤人。有时候会说我没用，一开始委屈，后来就习惯了，只能苦笑，有时候还是会很难过。一个不到十一岁的孩子，她要我怎么样。
　　我知道，妈妈其实是很可怜的女人，我体谅她，很体谅。尽管从来没有人记得我其实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小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