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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歌舞升平 ...
送走了贤小爷,妈妈进来,坐在椅子上,与夏甲闲聊了一会,夏甲说:“妈妈,你说稀奇不稀奇,这个公子,竟在我身上花了心思,好好的,却叫我等他。天下竟然有这样可笑的人,在青楼里,讲什么情意。”
妈妈点头:“我的儿,糊涂的人,也是有的。但是你不可得罪了这个公子,他可是当朝三品武官之子,你缠住了他,好比缠住了一座金山。”
夏甲笑着说:“妈妈放心,我当然懂的。”
聊了一会妈妈就下楼了,临走之前,告诉夏甲,下午要好生练习教坊的新曲子,等到了晚上,还要再演奏呢。
夏甲倚窗而立,正出神间,翠儿来报,已经到了上客的时间,这可就应该马上梳洗,等候表演了。
“翠儿,你去把我的首饰匣子拿来,慢着点,别掉了”
翠儿搬过沉重的首饰箱子,夏甲说,从今儿起,这箱子,就放在窗户前头。窗前亮堂,别往屋里搬了。
说话间,挑了一件赤金花簪,心想着,那根白玉簪子算是浪费了,我真够傻,他给我东西,我收着便是了,怎么还反倒往外头给?
想到这摇了摇头,以后这么犯傻的事情,千万不能再做了。一边想着,一边略补了些脂粉,又抿了抿头发,挑出一件琉璃绿色褶裙,上穿樱草色小夹袄,要上街系一条松花宫绦,外罩葱青透明绢纱对襟短袖褙子,袅袅娜娜,一步一摇的下了楼去。
楼下的人们早就坐好,先是别的姐妹在演奏,箜篌配新曲,萧管伴纶音。现在还没有轮到夏甲上场,虽说夏甲姿色上等,但是资历和年龄都属于后生,不得越前超过其他姐妹的顺序。于是夏甲在屏风后头,等待许久也没有轮到自己,便偷眼向台前瞧去。
座下前排一般都给达官显贵们留着,这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商人们在如何有钱,也只是下九流的。况且没有那个商人,愿意得罪了官家,于是,越高级别的官人,越坐在靠前排。
夏甲觑着上座,全都是些肥头大耳的大官人,更不见那些风流倜傥的公子,就连合眼的小哥,也没见到几位。夏甲今日不禁有些灰心,想托词不舒服,不愿接客。
妈妈像是看出了夏甲的心意,也顺着夏甲的想法替她出了个主意,“夏甲,你若是不喜欢留宿他们,你可以今晚只唱曲子。”
原来这妈妈,有意将夏甲培养成最卖座的花魁娘子,于是便指示下来,只要夏甲不愿意的,就不会强迫。
忽而前面姐妹唱了收尾,夏甲出场,轻声唱了一段,又接过琵琶,漫漫弹起教坊的新曲。铮铮淙淙,恰似流水一般。
这时忽然听见座下叫好声连连,夏甲抬起眼帘,是一位红衫公子在拍掌。心中暗喜,那红衫公子玉树临风,肤色白净,风流美貌总是能夺得少女的芳心,古往今来也不例外。
匆匆一曲完毕,夏甲转身回房。正将琵琶放入琴匣内,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那位红衫公子。
夏甲心中暗喜,果然那位红衫的相公,不仅出手阔绰,而且是位风月场中的老手,一看就是混迹于青楼酒馆的行家,点的曲子也是时兴的新曲,唱到兴致正浓时,还填了两首新唱词,清新脱俗,雅而不酸,叫夏甲心里十分高兴,自然愿意挽留。
次日清晨,夏甲还蒙蒙的在梦中,外面便有人敲门,低声叫那公子“大官人,四更天已经过了,我们到时辰了”
那公子便起身要走。夏甲从床上起来,正欲换衣相送,那公子忙会甚止住,示意夏甲不用起来。
夏甲鬓发凌乱,睡眼惺忪,公子回身弯下腰,一手托起夏甲的下巴,凝视了好一阵,随后从扇子上取下一枚玉坠,扔在夏甲床上,自穿戴好,推门走了。
于是夏甲低下头来,看着床上的玉坠,是一枚小小的狮子,亦或是貔貅?看不甚清楚,昨夜睡得太晚,于是倒头又睡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便听到妈妈的喊声“夏甲,你还打算睡多久?”
“怎么了?”夏甲一惊,睁开眼睛,天已大亮,手中还握着那小玉坠。
“你怎地不懂规矩起来,那公子早上离开,你就在床上懒着?”妈妈进来骂道,“你好生惫懒,这样下去客人谁还喜欢你?”
夏甲跳下床,妈妈已经很久没这样骂她了,看来这次还真是错了。
妈妈又说道:“昨天那人,乃是朝廷里的人,不知是哪位命官,但肯定低贱不了。你就这样伺候,如何叫人家再上门来?”
夏甲一边应诺着,说“妈妈,昨儿我也问过他叫什么,他就是不说。问起在哪处供职,也不说,好神秘呦。”
妈妈压根没有理会,“不说也就罢了,下次再这样,打断你的腿。”
夏甲吓得吐了吐舌头,说“再也不敢了,妈妈我记住了。”
妈妈转身出了门,夏甲命翠儿收拾床铺,自梳洗了,一边对镜子描画,一边思量着,来了个玲珑的小狮子,配哪把扇子才好,想来想去,决定配那把白绢洒金团扇。
字数稍显少,琉璃会慢慢增多,前几章写得匆忙,希望大家留下宝贵意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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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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