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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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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被伏击后的第二天,米歇尔就登门拜访了。
“啊,我的美人,你有没有受伤?”俄国人夸张的叫着。
飞龙问手下:“我不记得他有预约。”
手下登时冒了一身冷汗。
米歇尔笑说:“不要责备他,对昨天的救命恩人搜身之后才放我一个人进来,他已经足够尽职尽责了。”
飞龙撇了他一眼,说:“你对白蛇的管理这么感兴趣的话,过来当头儿好了。”
米歇尔不满的说:“嘿,干嘛这么冷淡,昨天明明一起坐飞机回家,你还弄湿了我的衣服。”
飞龙额头青筋直跳,反驳道:“我没想披你的外套。”
米歇尔眨眨无辜的眼睛,说:“可是,当时你的衣服湿透了就像透明的一样。”
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简直就像一对傻瓜!飞龙知道,米歇尔是单纯与老练的复杂体,天真与狡诈在他身上得到惊人的统一。他挥退了手下,示意米歇尔入座,说:“直说吧,你有事求我?”
米歇尔冷笑,眯起了眼睛,道:“ 求这个字很微妙。本来昨天的事我占上风的,现在倒成了我欠你人情。”
飞龙不冷不热的说:“昨天的事你很清楚。”
米歇尔说:“至少我救了你,是事实。”
“可那批枪,来源是你的。”
“我只管卖枪,不管买主要打谁。况且中间商这么多,最终用户我哪里知道?”
飞龙沉思一会,抬眼,问道:“直接进入话题,对你来说有难度吗?”
米歇尔又一次领教了飞龙的冷酷与狡诈,正色道:“我需要事先明确你的立场。”
飞龙一笑:“钱就是我的立场。”
米歇尔了然的舒展开眉眼,说:“但是我希望你的立场中有感情。”
面对他的咄咄进逼,飞龙不得不叹口气,说:“好吧,我欠你一个人情。”
“跟我睡吧。”俄国人提议。
“什么?”飞龙像狮子一样愤怒的毛发直竖。显然再开玩笑他就要拔枪了。
俄国人却知道掌握谈判的节奏和看美人炸毛实在是件有趣的事情。
米歇尔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说:“嗯哼,严肃的说,你的澳门赌场有问题。”
飞龙知道又被他摆了一道,心下愤恨一定要找机会扳回,气呼呼的说:“现在是你的赌场。”
米歇尔说:“打个比方,这个赌场就像一颗卷心菜,你一层一层把菜叶扒开,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飞龙说:“西方人总是很难理解东方人的做事方式。你想在澳门混,还得学2年。”
米歇尔说:“简单的很,我把它卖了就好了,总有会烹饪卷心菜的人。”
飞龙问:“那么你想卖给我?”
“NO NO NO,”俄国人摆手,“有人比你开价高。”
飞龙知道澳门赌场的重要性,他烦躁的掏出烟,磕出一支,点燃。他在明灭的烟头后面眯起了眼睛,“那么,你是想……”
米歇尔拿过飞龙的烟盒,倒出一支,凑在飞龙的唇边,借他的烟头把烟点燃,压低声说:“我要你帮我。”
飞龙冷笑:“我凭什么帮你?”
“凭感情。”米歇尔吐出一口烟,说,“凭你对澳门有感情。”
飞龙嗤笑:“凭我对你没感情。”
“凭你现在还没把我赶出去,说明你有感情。”
飞龙抽了几口烟,慢慢说:“你不怕我把你掏空了?”
米歇尔知道飞龙已经在考虑这件事的操作性了,从可行性已经向操作性转变了,心想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笑道:“不怕,美人儿,你真的不能再继续树敌了。”
飞龙攥紧了拳头。这个人竟然对他的想法了解的这么透彻,实在是个可敬可畏的敌人。于是把米歇尔从对手排行中又提前了几位。
飞龙在烟灰缸中摁灭了烟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说:“你给我多少分成?”
“取决于你的工作方案,baby,你现在受雇于我。”米歇尔笑道。
日本,麻见与秋仁渡过了一个优美的温泉假期,回来就接到手下汇报说香港那边白蛇和俄国人交往甚密。
麻见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他很少惊讶,如果说麻见的处变不惊在日本排第二的话,没人敢排第一。
麻见很清楚,俄国人在他与飞龙的交易中各摆了他俩一道,尤其是害飞龙损失严重。就飞龙那种锱铢必较的性格来说,把俄国人千刀万剐都有可能,怎么会这么快搭在一起。
这一次他有点想不通米歇尔的做法,但是最大的疑点在于飞龙的态度。如果他俩真的联手,那么对自己在东南亚开展业务将会造成巨大的阻碍。
麻见沉思了一会,心想现在究竟要不要扳倒飞龙,在香港另立门户。飞龙虽然与他有隙,但是生意问题上,依然是盟友。香港不是他主要关注的地方,尤其是他一直以来认为飞龙还是个不成器的小鬼,那个把对父亲的爱盲目的转嫁到自己身上而7年中沉迷于对自己的畸恋中的小鬼。
畸恋,哈,麻见对自己说,他是够变态的。
但是,如果他和米歇尔联手起来,情况就不一样了。近些年俄国人势头很猛。东欧剧变后,前苏联的军工厂一盘散沙,俄国人凭借□□迅速起家,俄国黑手党在短短十年内迅速蔓延到世界各地。而阿尔巴托夫,是俄国黑手党中有悠久历史的望族。他如果以飞龙为跳板插手东亚事宜,将对自己产生严重的后果。
麻见点起了烟,沉思了一会,吩咐手下:“把刘焰燕的下落透露给邓家吧。也许白蛇需要一个新领导人了。”
*注:米歇尔,姓阿尔巴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