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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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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原先绿萍的习惯,在差不多八点多的时出房门,楚爸已经吃完饭去公司了,楚廉楚沛也不在,可能昨晚没回来。楚妈把饭菜放在餐桌上,一个人在厨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绿萍知道她这是不想面对自己,绿萍走到餐桌边,盘子里放着荷包蛋,三明治,牛奶还是温的,这是算准了自己会这个时候出来。
吃完饭后,撑着拐杖打算出去走走,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公园,刚往门边走,楚妈便出来了欲言又止的望着绿萍,这是又担心自己会外出惹事吧,前一阵自己在新闻媒体上闹得挺凶的。
“妈,放心吧,就在公园里走走,很快回来”,
“小心点”。
走出家门,路上遇见附近的邻居,大家悄悄的盯着自己像要望出朵花来,走过之后,背后隐隐约约传来窃窃私语。唉,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了,神经不崩溃才是不正常的吧,家里人都当自己是瘟疫一样,外人又总是喜欢看热闹。
走到公园,初春的气息迎面而来,老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锻炼身体,孩子们穿梭在人群里互相追赶,飘荡着兴奋的叫声。年轻的夫妻携手漫步在小道上,推着婴儿车,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经历过囚牢才知道自由的重要,经历过死亡才知道生命的珍贵。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很久没有享受的自由的味道。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脚步已经缓慢下来。现在的身体状态已经无法支撑自己长时间的活动,走到一个偏僻的小道上,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坐在这里,脑子里不断地会翻出一些记忆,在这公园里,曾经充满了楚廉、紫菱和自己的欢声笑语,三人小时候常来这儿,在这里有自己和楚廉初恋的记忆,闲暇的约会,充满恋爱的芳香。后来,在这里,也有自己看到紫菱和楚廉的拥吻画面,痛彻心扉的感觉现在还能在胸间感受到。像看电影一样观看着过去的记忆,感受着她的幸福,体味着她的痛苦。对她充满同情,为她不值,但又想摆脱这种感觉,自己是方萍,未来应该由自己掌握,
不能再沉浸在回忆里了。
既然已经接受了这具身体,就得好好的规划下自己的未来了,现在的婚姻是个悲剧,更何况自己也不是绿萍,无法和楚廉生活在一起。所以离婚是必须尽快进行的。
自己在附近多多少少也算个名人,曾今也参加过大大小小的聚会。失败的婚姻也在媒体上闹得沸沸腾腾,反正在这里除了母亲也没有什么牵挂,母亲现在的状态也不好,出去散散心也不错。自己也只是从记忆中知道这些,对这些亲人也没那么深刻的感情。
所以离开台北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离开这里一个人生活首先就得考虑收入了,自己现在存折里还剩下一些,初期生活是不用担心,但自己的工作问题必须解决,自己身体不方便,外出工作是不用想了,那在家里自己能干些什么呢。舞蹈是不用考虑的,虽然着身体练过,可自己确是一窍不通。自己最大的优势是前世的二十几年生活。从记忆中得知现在虽然发展的和前世差不多的经济水平,但这边文化方面却却有很多不同,很多作品都没出现过。
自己曾经在床上躺了六年,在网络上看的最多的就是电影和小说了,电影情节比较容易记,印象更深刻。那么多经典影片简直用之不竭。
决定好了就要付出行动,自己的第一本剧本得选经典作,毕竟要打响名气。为以后的作品铺路。第一部就选永恒的经典,最震撼人心灵的泰坦尼克吧,这是自己记得最熟悉的一部,曾经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观看,几乎每一个细节,每一句台词都深刻的应在自己的脑海里,可每次还是会泪流满面。
不过不着急,对于自己来说现在什么都比不上享受这久违的自由,这生机勃勃的充满幸福空气的味道。
闭目休息了一会,小道偶尔也会有跑步的人经过。太阳照射德身体开始发热,绿萍拿起放在手边的拐杖,沿着小道往外走去。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环视整个家里,没看见楚母,可能出去了,也许在楼上房间里。自从结婚后,因为自己的腿的原因,新房安排在了楼下房间,楚父母搬到楼上去了。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写剧本,刚列好大纲,门边传来楚母叫吃饭的声音。吃完饭后,整个下午绿萍就坐在电脑边码字。直到肚子觉得饿的时候才发现窗外天已经黑了。客厅里已经有了说话声,是楚父和楚沛回来了。
“绿萍,出来吃饭了”,是楚廉,没想到今天居然赶回来吃晚饭了。
诧异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马上就来”。
当绿萍走出去的时候,说话声戛然而止,充满诡异的气氛,楚母差不多把饭菜都端上桌了,一家人坐在桌边沉默的吃着,整个餐厅安静的只剩下夹菜的声音,
在压抑中吃完饭,整个过程没有一句交流,绿萍径自走到专用浴室,别扭的脱开衣服,取下假肢,看到完美身体上唯一无法弥补无法忽视的缺陷,有些恍惚,虽然瘫痪,毕竟还是完整的,有些奇怪的感觉。再怎么样也得接受,即使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也得爱惜自己,上帝赐予了自己新的生命,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还能正常的活动,已经很幸福了。
躺在浴缸了,现在除了赚钱外最重要的就是离婚了,虽然楚廉可能巴不得离婚,但自己也不能没头没脑的忽然提出来,让别人怀疑自己。得尽快找个理由,再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生活,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晚上继续写稿,很晚写完后才发现楚廉怎么还没回房间。噢,差点都没记起来最近他一直都睡在楚沛房间。这样也好,否则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几乎陌生的男子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