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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五章 小白花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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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顾小七的日子过得惬意极了!按照我们恰当不过的比喻,她就是一只穿着救生衣掉进了鱼缸的猫咪,整日里悠游自在、吃喝不愁不说,没事还可以在后宫精彩纷呈的现场版真人真剧旁边偷瞄几眼,饱饱眼福。
如今的皇宫后苑,势力划分就是明显的三足鼎立局面,除却目前在五台山吃斋念佛的老佛爷,其余两大势力源头乃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宠妃令妃魏佳氏,以及众人口中孝慈仁德的典型代表——皇后富察氏。
原本,按着历史轨迹,皇后富察氏,也就是孝贤纯皇后,在乾隆十三年就应该逝故了的,但是由于顾远志顾老爷子的“一个不小心”妙手回春,孝贤没死成,仍旧高居后位,当着乾隆的贤内助……而这一事件也促成了当初乾隆下旨召顾家杏林之辈入宫做太医这一戏码的上演。
乾隆二十四年的春天,北京城的空气中还没有糟糕到处处混杂着浓浓沙尘之气的地步,是以这一天一大清早,不戴口罩帽子的顾小七就开始了例循的工作——前往紫禁城的宫苑诊视。
“兰馨公主今个儿可好?”刚号完了孝贤皇后的脉,看来一切正常,顾小七一个转弯,就走进了皇后的养女——公主兰馨住的长春宫西院。
“公主当然好了,都快成婚的人了!”说话的是兰馨贴身的小宫娥翠屏,打小就跟在兰馨身边,与她亲如姐妹。
“翠屏,别胡说!”
“成婚?”顾小七的心猛地拔凉拔凉——完了,最近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本来就长了不少肉,兰馨一成婚,少不了吃吃喝喝,要更胖了!
“是啊,皇后娘娘都已经暗地里问过我们格格了,未来的额驸可是京城里因为当年捉放白狐赫赫有名的硕王府皓祯贝勒呢!”翠屏躲过兰馨的追赶,又继言道。看这架势,兰馨姑娘已经春心懵动,一颗芳心就这么沦陷在了虚构的英雄人物中了。
“哦,是皓祯贝勒啊……”完了,还是个贝勒,当时候场面不是更大,搞不好还是流水席!等等——“皓祯?皓祯贝勒!”那不就是因咆哮功力而远近驰名的小马哥?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情况给忽略了!
“怎么了吗?”兰馨看着顾小七突然怔住的神色,心中一惊,直觉要有大事发生了,而且这大事还跟自己有关。
“呃……”这时还是要告诉兰馨的吧,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哇!“兰馨姐,你知道,北京城街头巷尾总是要不了要有一些市井流言的,本来这种事情也较不得真,不过事关你的姻缘,我还是跟你说说。你可不许说我坏了你姻缘啊!”顾小七故作神秘,将兰馨和翠屏的注意力吸引得十足。
“哎呀,你快讲了!”翠屏是个急性子,一听说事关兰馨的姻缘,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可见对主子确实对兰馨很尽心。
“先说好,这事我可是听来的……”
“知道了!”
“那皓祯贝勒不是十二岁的时候捉了一只白狐又把它放了……我听说啊,这白狐原就是他家养的,只是因为其皮色不好,福晋说什么白色不吉利,就被弃养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地那白狐就跑进了木兰围场……这么一来,那皓祯贝勒捉它,还就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那白狐跟他熟得很。不过,也算他还有点良心,没有当场射杀了那只白狐。”
“怎,怎么会是这样。”兰馨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地轰塌了。她可是很小的时候就听着皓祯贝勒捉放白狐的故事长大啊,她可是一直梦想着将来嫁给这样一个重情重义、侠骨柔情的勇士啊!但这一切在现在看来,都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她的欣喜,恐怕在有心人眼中,可笑的紧吧!
“白芷,你胡说!皓祯贝勒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翠屏打死不相信皇后娘娘为自己主子找的是这样的额驸,忍不住争辩。
“是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又不是乡野村姑,这道理我还是懂得。这不才开始嘛,后面还有下文呢,而且,这事是我亲眼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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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年多的筹备,顾家老三顾黄宣终于兑现了当初在白芷离开的时候许下的诺言——把广源楼开到北京城来。
顾小七站在皇城西北一栋新砌起的建筑前,看着头顶金光闪闪、龙飞凤舞的大招牌,恍惚极了。忍不住,她伸出纤纤细指,狠狠地钳住顾黄宣的手臂——
“顾三,这就是你新开的酒楼?!龙源楼,哼哼,还龙源楼,难道不应该是广源楼吗?”顾小七的声音阴恻恻的,让顾黄宣不寒而栗,鸡皮阵阵。
“嘿嘿,小七,这不是北京城吗,咱们要入乡随俗。皇城的所在,紫禁城的边边上,哥总是要沾点龙气,这龙源楼的名字可是曲老给我算好的,保证财源滚滚!”顾黄宣闪出一口白牙,企图令顾小七晃神,但似乎效果成反方向增长了……黄宣啊,难道你不知道,顾小七已经被你们一家子宠坏掉了,对待她,要么运用情感攻势,要么,就要以暴制暴。
“那他有没有算出我对这个名字很不满意,打算砸了这块招牌呢?”磨牙声传来,顾黄宣忽然急切地有着一种想要飞快逃走的冲动。
“嘿嘿,这种事情哪能让我们小七动手呢,你放心,我马上换,马上!”
屁颠屁颠,顾黄宣指挥着人又将“龙源楼”招牌换下,仍旧挂上了“广源楼”的旧招牌,成了史上换招牌最快的酒楼,按着现代,搞不好可以去申请个什么什么记录的。
但命运这种事情,怎么会被这么一块小小的招牌就这么打乱了呢!该发生的,无论早晚,迟早都是要发生的……顾小七着实不该存在任何侥幸心理啊!
那一天,尽管外面春雨绵绵,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但顾小七还是冒着牛毛状的雨丝,头顶着连片的乌云出门到广源楼觅食来了。没办法,笃信佛教的小衣姑娘出门了,家里只剩下不会做饭只会吃的顾小七和巴豆,当然,后者是因为完全没有这个能力动手,至于前者,自然是懒骨作祟喽!
“巴豆啊,到了三哥那,你可得给我好好表现,争取登台上戏,这样今天我们的午饭就不用算钱了。”逗弄着巴豆,伞也不撑一把的小七就这么漫步雨中,颇有些……装可怜的意味。没办法,顾黄宣太爱钱了,前阵子被小七弄得招财招牌换掉,他就十分恼火,已经发了狠——凡是顾小七来蹭饭,一律算钱!
“唉,巴豆,看来已经有人抢了你的饭碗了。”顾小七一进广源楼的大门,被雨水模糊了的视野中就映入了一个少女——素服一身,没有一星半点花色纹路,头上还簪着一朵白花,悲悲戚戚的,像是死了谁似地。
“啧啧,三哥这品味,怎么一到了北京城就只下不上呢。找个什么人不好,非找个戴孝的……啊,难道是看上人家了?”顾小七揪了揪巴豆的耳朵,“这样的泪人儿当我的嫂子,我可不要。巴豆,你要不?”
“汪汪,汪汪!”不要,不要!
“七小姐,您总算来了,三少爷等您一上午了!”原本在柜台打着算盘,核算着这个月因为台上那位卖唱女酒楼损失了多少钱的大堂掌柜何伯一听见狗叫声,就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果然看到七小姐白芷站在那里,湿了一身。“哎呦,您怎么搞的一身湿,淋了雨?快擦擦……小二,快,把小姐引到雅间,通知三爷人到了;再煮碗姜汤,让小姐驱驱寒气……”
换了一身衣服,喝了一碗姜汤,顾小七刚坐下准备开吃已经被何伯确认为免费的午餐,就看见顾黄宣跑了进来——
“小七,这次你一定要救救哥哥我啊!”
这是演哪一出啊!顾小七听到顾三的话,手一抖,刚夹起的豆腐就这么又掉回盘子里,还溅起不少汤汁,小七那个心疼啊——我刚换上的新衣啊,我刚夹起的豆腐啊!
“小七,被吃了,听哥哥说!”顾黄宣一把夺过顾小七的筷子,“快,帮我想想办法,让楼下那个卖唱女快点走吧!”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顾三讲述了他与卖唱女白吟霜之间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恩怨纠葛……
就在小七换下了龙源楼这个金字招牌的第二天,厄运就找上了顾三——他看见一对沿街乞讨的父母。出于善心,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为了破财挡灾,消了小七硬要换掉招牌所可能带来的厄运,顾黄宣将那对父女叫了进来,为他们摆上了一顿丰盛的饭菜,还附赠了五十两白银……顾三原以为此事就此了结,广源楼必定经此财源广进,谁知道这才是厄运的开端。饭饭食过后,那姑娘自称白吟霜,说是一饭之恩,无以为报,要在楼中卖唱为恩公赚钱报恩。
顾三一想,那敢情好啊!自己来北京开广源楼,曲老就不愿意过来,自从上次小七又拔了他的胡子,他就发誓说小七与曲老不能并存,这会儿,广源楼正缺一个大堂撑场面的呢!
不得不说,有时候,顾三的脑子真是缺了点什么,要不然这样不清不楚地,谁会就招下了人呢。
“小七,你都不知道,那白吟霜悲悲戚戚的样子,期期艾艾的小曲儿,不知道赶跑了我多少的客人!这还不算,最近还来了一个贝勒,就是硕王府那个,对她痴迷的很……要是台下谁喝个倒彩,他铁定上前拼命去!唉,现在我们酒楼里面的桌子、凳子,可都是已经换新一轮过了……欸,看,他又来了!”顾三一阵哀嚎,身影飞快地闪出雅间,奔向楼下。
顾小七目瞪口呆地望着顾三恰如撒开四肢飞奔的野马般的身影,久久才回神——小白花、咆哮马?难道传说中的穷摇剧“恶霸仗势欺弱女,公子多情护娇花”要开场了!
“巴豆,走,咱们也看热闹去。”
“汪。”
大堂内,空空荡荡,只余着十几个广源楼忠实的老主顾,而好戏,自然也还没有旗鼓大张地开场……
贝勒皓祯就坐着白吟霜的正对面,一动也不动地凝视着他眼中的女神——有着乌黑头发,白净脸庞,柔细肌肤,如画秀眉,微翘小嘴的高贵端庄、优雅文静、纯嫩可爱、纤尘不染的卖唱女白吟霜白姑娘。
如果眼前的此人此景可以漫画化,顾小七想,咆哮君一定就是两眼冒爱心,嘴巴流口水的模样。
丝竹叮咚,弦乐轻鸣,虽然小白花这歌的词实在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传唱,但顾小七确实不得不承认,歌声清脆悦耳,单从乐曲来讲,还是不错……只要,不要那么黏糊糊、软绵绵,让人心里一阵一阵地发抽就好!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一曲作罢,白吟霜继续开始像往常一样盈盈地起身,手持托盘,游走在各个吃饭的客人间讨赏。
“咚!”皓祯想也没想就放进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到她的托盘。
白吟霜蓦地惊起,抬眼就望向这位客人,电光火石间,两人四目相对,似有意识流交融,情意绵绵、爱心满满。
“多谢公子!”白吟霜面含淡淡哀愁地一笑,俯身给皓祯道了个万福,柔柔地起身,差点倒在了他的怀里,令皓祯心中一紧——好美!
“这位公子,你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地扔锭银子给这位姑娘呢!”看不下去两人热切过度的眼神交流,顾小七出声打断了两人的慢镜头动作,“你给她银子,是对她的亵渎啊!这位姑娘又不是哪个楼里的花姑娘……”嘿嘿,整不死你们两个!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冒昧了……此曲只应天上有,我,我只是意外了!能听到这样的歌声……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来表达我的感觉,我,我……”被着男装的顾小七这么一嚷嚷,皓祯忽然觉得,他那锭银子真的给的太鲁莽了!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吟霜的一种侮辱,一种亵渎!生怕白吟霜将他看成纨绔子弟的皓祯心中很是着急,一伸手,就将银子拿了回去,“我绝对没有想要亵渎你的意思!”
“呃……”白吟霜看着皓祯将银子拿回去的举动,心中一阵痛心——我们多少天的伙食费啊!
“公子,我白吟霜自幼和父亲卖曲为生,能碰到像你这样的知音,吟霜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罪呢!”在白吟霜的凝视中,皓祯看到了了解,看到了感激,看到了沧桑,看到了无奈,也看到了无尽的温柔……但实际上,白吟霜想要表达的,就只是想让皓祯放回银子。
两人正在新一轮的对视中,门外忽然传来了一个令皓祯感到无比熟悉和厌恶的声音。那声音,绝对没有某人形容的那样鲁莽嚣张,只是略微的,带有些轻佻之意,但又似乎是故作姿态,“那个唱小曲的姑娘呢,在哪?快,来给爷唱个曲儿……”
“多隆,你干什么!”皓祯一看来人果然是他脑海中浮现的人影,立马气得怒火直往头顶窜。这个多隆,皓祯想到,平日里最喜欢跟自己那个庶出低贱的弟弟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鸟!
“皓祯?你还真在这!”多隆虽然平日里行事稍带点放荡不羁,但也绝不是皓祯所认为的那种酒肉玩乐之徒。最近从皓祥那边听说皓祯这厮看上了一个酒楼的歌女,经常往这儿跑,多隆便有些忿忿不平,“皇上不是都打算要招你为额驸了,你怎么还在这边勾搭卖唱女?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兰馨公主!”
顾小七有些好笑地看着多隆的咄咄逼人和皓祯的步步溃退,这个多隆,难道对兰馨有意思?嗯,一表三千里,这一对要是成了,倒也不错!
“多隆,你不要信口雌黄、含血喷人!”皓祯怒目而视,眼睛直直地盯着多隆,面目狰狞,形容可恶,旁边的白吟霜看得胸口一颤、内心一阵惊慌——这个贝勒爷好可怕啊!
“什么信口雌黄、含血喷人!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气疯掉了的皓祯不再说话,一个拳头就挥了上去,结结实实地打中了多隆的下巴。看着多隆嘴角流下的鲜血,顾小七直觉,那一定很痛!
咆哮马,你这个没有进化的野蛮人!
一时间,两方人马扭打在一起,盘子碟子碎得稀里哗啦,桌子凳子砸得残肢断脚……
“巴豆,上,去咬那个穿绿衣服的!”
“汪,汪汪!”
……
“啊——”一声惨叫惊天动地,四周立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望向声音的发源地——
只见皓祯贝勒站在人群的最中央,两只手还维持着拿起凳子想要砸向多隆的姿势,而屁股上,一个鲜红色的双排牙印赫然在目,而疑凶,正蹲姿坐在地上,呲牙咧嘴,向顾小七远站着的方向邀功——嘿嘿,我干的不错吧!
“这是谁的狗!居然敢咬贝勒爷?”侍从小寇子仗势说道,眼神中止不住的轻视与自傲,仿佛天地间,除了他的主子皓祯,就是他最大了。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于那只假虎威的狐狸,有像是借着灯光虚幻出一个大象般硕大影子的小蚂蚁,可悲的很。
“我的。”顾小七上前,“真是不好意思……我愿意赔偿几位!”
“什么话儿,难道我们贝勒爷还缺这点银子!”小寇子很不屑地说道。
“几位难不成要和只畜生计较不成?”
“当,当然不是。”小寇子的音声小了很多。
“哎呦,哎呦……”
“我看这位小哥还是先送你们贝勒爷去看大夫比较好吧,看他疼的,可别晕过去啊!”顾小七看着皓祯咬紧的牙关,憋红的脸色,痛苦的深情,相当地解气——巴豆,看的好,晚上回去给你加菜!
“胡说,我家贝勒爷很强壮的,他以前……”小寇子话还没有说完,那边疼得已经受不了的皓祯真的就这么晕了过去。要知道,巴豆的牙口,那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哼,回来再找你们算账!”半拖着皓祯,小寇子底气不足地说着,慢慢地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
“怎么会这样?”如果说刚才兰馨还对着皓祯抱有一丝的期望,那么现在,这份希望已经彻底地转成了失望,不,是绝望!她要嫁的怎么会是这样一个男人呢?贪恋美色,仗势欺人,连家奴,都是这样的狐假虎威!
“公主,这样的额驸怎么配的上你!”翠屏着急了,起身就要往外跑,“奴婢这就去跟皇后娘娘说去,娘娘这么疼公主,一定会在考虑其他人的!”
“站住,不许去!”兰馨叫道。
额娘怎么会同意换人选呢?兰馨心中十分明了,皇后喜爱她,只是因为她是皇后失去了二皇子、七皇子之后的慰藉,这种宠爱,只不过是补偿心理罢了!
从一开始,孝贤的主意就很明确——作为一个皇后,膝下没有子嗣在继,如果不牢牢紧织好富察氏的权力关系网,那么她的未来,势必会是以失宠失势告终!硕亲王家的富察一门,虽然已经出了五服,但好歹还是同姓,再加上在皇帝眼中,这个皓祯贝勒也是青年才俊一枚,将她的养女许给他,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公主!”翠屏急得团团转,“白芷,你也劝劝公主啊!”
“兰馨姐姐,我明白的。”自从看到未死的孝贤,看到她身处高位却整日难以入睡的状况,顾小七就明白——后宫,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孝贤必然是必须要不择手段地取得胜利,不然,死的就是她!
“算了,就这样吧……”人未衰,心已碎,兰馨认命地开口,“好歹是尚主的事,想必他们也不敢难为我。”
“你先不要丧气!相信我,这件事一定有解决的办法的……”
“嗯。”兰馨回答得有气无力。
“你等着,我回去找个人,他一定可以帮你黄了这婚事!”看着兰馨无奈的样子,顾小七很心疼——凭什么他们所谓的“爱情”,就要牺牲掉别人的幸福!
“是谁?”翠屏一直听的头昏脑胀,不知两人所云,但听到小七有人能帮兰馨毁了这婚事,她还是很高兴的。
“秘密!”小七卖了个关子,“你们先尽量拖着,撒娇也好,使小性子也行……反正就是不要让皇上马上就正式下旨赐婚下来,后面的,我保证一定没问题!”
看着小七的信誓旦旦,兰馨也增加了不少信心,人也开怀了一点。
“啊,对了。”兰馨突然想到,“我那个表哥多隆,没事吧?他当时伤的重吗?”
“没事。我亲自看过的,就一点皮外伤……他可筋骨强硬着!皓祯那拳中看不中用的,打得不重,你放心。”
看着时间已经不早,顾小七起身告退回了自己的小院,之后就一直躲在自己的书房里面涂涂写写……直到小衣叫她来吃晚饭时,她才出来,还顺道放飞了一只信鸽。
“小姐在忙些什么呢?”
“坏人姻缘。”小七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