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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七章 新夫君的真实性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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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轮明月高挂,冯府后园凉亭,蓝幺儿僵冷着俏脸坐在石凳上,半晌后,撇了撇嘴嗤笑道:“我说皇上,大晚上的,你约我独身前来,就是和你老大眼瞪小眼的吗?”
边上伺侯的小太监抖了抖身子,佯装没看到。景子睿执起酒杯,淡淡笑了下,开口道:“朕请姑娘过来坐一坐,喝杯酒,也不可嘛?”
“哼!真是笑话,有大半夜请人喝酒的嘛?”
“朕不就在请嘛?姑娘不也来赴宴了。”
闻言,蓝幺儿转怒为笑,素手执起酒盏,艳丽的容颜转怒微笑道:“那好,既然是喝酒,饮完这杯就走,夜露寒重,夫君在候着,恕幺儿不能相陪。”说完,仰首饮尽起身提脚便走。
景子睿一急,伸手将蓝幺儿拽抱到了怀里,无视她的挣扎朝边上使了个眼色,伺候的人赶紧拉下纱帐退下。双臂死死箝制住柔馥的娇躯,凑近在耳后嗅了嗅,亲啄了下白玉般的脖颈,伸手掐了掐细腰,低语笑道:“一股桃花香,野丫头,想骗人没你这么笨的。”
蓝幺儿微微一愣,俏脸羞恼霞红一片,该死的登徒子!要不是看在他是当今皇帝的份上,老早放毒了,努力地想挣脱开来,却碍于力量悬殊太多,一阵费力挣扎无果后,蓝幺儿冷静下来,嘴角噙起媚笑软语道:“陛下,可否松开些,弄疼我了。”
熟悉的笑颜,景子睿倏地心头一软,微微松开了箝制。一得自由后,蓝幺儿脸蓦地转冷,伸手就是狠狠地一巴掌,退开冷叱道:“我蓝幺儿虽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可不是酒楼的花娘,还请皇帝自重的好些。只一巴掌,放心我未使毒。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还有,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最讨厌别人拿我当影子。那佟惜桃是吧,幺儿知道,她是金贵无比的皇贵妃,幺儿比不得,不过凑巧长得与她有几分相像,但请陛下看清楚,别瞎眼认错了人。”
一顿劈头盖脸后,挥袖转身冷着脸离开。外面候着的奴仆老早吓得跪了一地,蓝幺儿旁若无人地绕开往自己住的西厢客房而去。景子睿怔了下,伸手抚了抚被打红的右脸颊,有意思!难道真的如回禀的暗卫所说甚么都忘了,不过没关系,至少她还活着。
蓝幺儿气哼哼地回了屋,关门落栓后,走到桌边倒了杯茶一口饮尽,手死捏着杯身,感觉肺都给气炸了,死家伙一点没变,还以为他长进了。床上斜倚着的花墨兰轻挑着颊边的发丝,嘲讽道:“都劝你不要去了,活该!哟,脖子!哇,好大一只蚊子。”
蓝幺儿捂住脖颈,俏脸一红,扭身扑过去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不忘骂道:“你个浑球,妖精,下三滥,你个不男不女的……呜……”底下的话消失,嘴被个手毫不怜香惜玉的堵住,只得拿娇滴滴的媚眼狠瞪着对方。
花墨兰嘴角弯起,内力一使,屋内的烛光瞬间熄灭,随手放下帐帘,抱住蓝幺儿滚将了进去。俯身做了个‘嘘’的动作,咧唇笑道:“夫人莫气,为夫这就帮你泄火!”
蓝幺儿脸色一变,只见身上的衣服被快手扒下,一件件扔出帐帘,花墨兰嘿嘿淫`笑着,扑了上来。不一会儿,羞人的声音从帘后响起,躲在暗处不同地方的黑衣人一前一后的悄声离开,消失在黑夜中。
此刻,床上的蓝幺儿毫不客气地将脑后的瓷枕扔了过去,怒叱道:“你个不要脸的,想害死我。”
衣衫同样散乱的花墨兰抚了抚自己松散下来的长发,嘴角弯了弯,噙起妖异的笑道:“我只是在帮你呀,美人。”
蓝幺儿拉了拉衣襟,黑着脸磨了磨牙,轻笑道:“哼!怕是为你自己吧。臭丫头,你打算这么不男不女到甚么时候,还有,你自己玩就好,带着我干嘛?”
“没办法,最近家中的老父逼迫的紧。看,现在改窥探行`房了,幺儿,你给我生个孩吧!”
闻言,蓝幺儿柳眉竖起,伸脚就是狠狠一踢,怒骂道:“混蛋,你自己生去!”
花墨兰嘿嘿讪笑了下,靠着蓝幺儿并身躺下,双手枕头喃喃轻语道:“我没男人呀,怎么生!还有就是,你知道的,我那好强得要命的娘亲,幺儿,你就去找昏君再生一个,过继给我,好不好?”
“美你的,做梦去吧。你不是喜欢景敖轩嘛,那家伙一般来者不拒。现在正好在悦来客栈,你找他不就完了。正好,破了你这老处`女身。”
“蓝幺儿你……”花墨兰顿时羞得脸红脖子粗,爬起来手指打颤地指着身旁甚是厚颜的女人,打结道:“你怎知我,该死的,我才不喜欢那种货色,我眼光那么差嘛?谁是处,老子千人斩。”
蓝幺儿撇撇嘴,揶揄道:“嗯,被你揍过的贪色倒霉蛋确实有千人。”
花墨兰失去自持,怒吼出声:“蓝幺儿……”
看着对方被自己气得七荤八素的样子,蓝幺儿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滚,呵呵,一只嫩雏!非学别人玩禁忌戏码,活该!笑了会,敛去笑容凑近低声道:“真的是个好机会,你真不把握。要知道大半的江湖俊杰都被吸引来了,这种机会很难得的。”
“拉倒吧,都是你的裙下臣,我才不要。好色的玩意,最讨厌了!”
“嗯,还是景敖轩顺眼是吧。”
“蓝幺儿,你明明知道那家伙也是喜欢……呜,哼!”
闻言,蓝幺儿苦笑了下,起身坐正道:“当年,我利用过他,还有,我是他嫂子。怎么也不可能!”
花墨兰脸色缓了缓,低语探问道:“莫非,你还喜欢那昏……”
一片黑暗中,佟惜桃半晌没出声,伸手抱住双膝,嘴角弯起丝苦笑,喃喃道:“我与他已咫尺天涯,再无可能了。倒是你,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花墨兰红了红脸,低首咬唇认真的想了会,显出女人家的娇态,还好周围黑暗一片,低语道:“嗯,那就今晚,不过,我只想借种!”
“噗……”一个没忍住,佟惜桃喷笑了出来,瞪大眼睛努力地看向对面,可惜还是黑漆漆一团,闭眼道:“随你,你想好就行。需要迷药、春香丸之类的,自己拿。第一次嘛,咳,记得拿药性温和些的。”说完,翻身面朝里装睡。
花墨兰瞪了瞪那后背,呿,臭女人,方才还说帮她。果然女人的话最不值得相信,算了,起身掀帘出去,将台阶地上散落的衣服拿起来穿上,半晌,回身道:“我真去了哦,黎明前回来。”
帘后大床上的佟惜桃摆了摆手,迷迷糊糊道:“嗯,采草贼,慢走不送。”
闻言,花墨兰脚下一个趔趄,勉强稳住身形,回身磨了磨牙,阴狠道:“蓝幺儿,口中留德。”
无奈,佟惜桃爬起身掀帘,看了看后窗模糊的身形,笑道:“去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嗯,前序我都让人给你准备妥当了。我可不想再陪你演这劳什子戏!”
花墨兰没有再回话,一个纵跃从后窗离开。佟惜桃暗暗吁出口气,不用管那景敖轩真不是个东西,以前勾引欺负她师妹元六,可怜的丫头过了好些年才缓过来。前年,她带着新婚夫婿——花墨兰,一个自小女扮男装的假小子去六王府住了一阵子,被那眼毒的混蛋一眼看穿,既然大方地调戏起了花墨兰那感情几乎白痴的家伙,果不其然,傻妞落网了。哼!有今日的恶果,也是他自己种下的,与外人无关!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被当次播种的种公,正好给这混蛋长长记性,免得总是给她添麻烦.
正在佟惜桃辗转翻覆无法入眠时,只听到后窗一声捏着鼻子的猫叫。不一会儿,佟惜桃嘴角弯出温柔的笑,不一会儿,一个青衣小童费力地从打开的窗户翻进来,直直得朝大床走去,掀开帐帘小心地探问道:“娘亲,花二爹?你们睡了没?”
佟惜桃笑着假装翻了个身,继续闭眼装睡。小宝仔细凑近看了看,呃,只有娘亲一人哦,好棒!想着,甩掉鞋子钻进了被窝,寻了个舒适的角度,扒住娘亲的臂膀甜甜入睡。
等小宝彻底熟睡后,佟惜桃才睁开紧闭的双眼,抬起身看向睡在自己身侧的儿子,两年不见,这孩子消瘦了不少,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当年不能怪她心狠,只因当时身边的环境实在错综复杂,宝儿是皇帝私生子的事情在魔人谷传开,无法揣摩所有人的想法,只得狠下心来远走天涯。
也不枉她一番心力,一群主犯终于在年初伏法。呵呵,江湖漂泊的几年让她感到从所未有的自由,难怪当年三哥哥怎么也不愿意回去。虽然同样有刀光剑影尔虞我诈,可大好的河山,天高任鸟飞的自在。真的会让人上瘾,短短不到三年的时间,她和花墨兰这假丈夫从北到南,由东至西,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都由着两人的性子来。没盘缠了,就去周围打听附近有没有山匪恶霸,蒙上脸干些黑吃黑的勾当。走累了,或者觉得哪里好时,就停下来住上一阵子。
她不止一次和花墨兰开玩笑说,可惜她不是男的,不然自己肯定赖定了她。花墨兰就会笑着打趣,如果不介意可以赖一辈子,她也不想自己真实身份有一日被识破。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她没有多问为何不恢复女儿身,非这么躲躲藏藏。花墨兰就会笑她,好好的皇贵妃、皇后不做,为何要装死!是呀,也许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既认命又不信命,呵呵,试问哪个活在世上的人没有烦恼,没烦恼也就不是人了。为图悠闲,她们索性搭伙逃避了几年。花墨兰终没逃过去,呵呵,她不肯帮所以这女人现在只好亲自出马了。想到这,不由莞尔一笑,正不知后面会有怎么生动有趣的进展,实话,她真的十分好奇,加万分的期待。
倾身吻了吻儿子的额头、小脸,正准备闭眼睡时,一个无比熟悉的感觉靠近,头一抬,佟惜桃吓愣住了,景子睿!他怎么进来的?
景子睿不远不近地坐在桌边,看她发现自己了,笑着起身慢慢靠了过来,掀开帐帘戏谑道:“你那夫婿了?怎么没看到?”
佟惜桃脸色倏地转冷,回身看了眼后窗,嘴角弯起丝嘲讽的笑,轻嗤道:“皇帝也学会翻窗了,难得呀。”
景子睿眸光闪了闪,只淡淡笑了下,侧身落坐到床边,脱去靴子外褂,厚着脸掀开被子也钻了进来,挤到佟惜桃和小宝之间,伸出手脚夹抱住佟惜桃,背屁股朝向不讨他喜欢的臭小子。
佟惜桃突地回神正想挣扎时,却被这不要脸的家伙吻住了唇,一阵脸红耳烫的厮磨纠缠后,景子睿微喘着气拥住怀里的女人,凑耳低喃道:“让我抱着睡一觉就好,行不行?”
佟惜桃脸冷了冷,努力平复勾起的灼热,硬声道:“下去,请陛下自重。”
闻言,景子睿哧哧笑开,又凑身啄吻了几下脸颊,低笑道:“如果我离开,那正在客栈采草的家伙,就要倒霉咯。别问我为何知道,做皇帝的,对下臣总会有过多的关照嘛。这不都是桃儿你教我的。”
佟惜桃磨了磨牙,扭身赌气没有吭声。景子睿也不恼,伸手抱住娇躯,头蹭到脖颈处贪心地嗅了嗅,低喃道:“天知道我这些年如何熬过来的,桃儿,我想你。”话音未落,明显感到怀里的身子颤了下,原来她甚么也没忘。
想到这,心不由活了起来,腹部一阵燥热,正想趁热打铁时,后面娃儿的一句话,将他打入了谷底。
小宝揉着睡得迷糊糊的眼睛,抱怨道:“娘亲,好挤呀。往边上去点,小宝要被压成饼了。啊,狗皇帝,你怎么也在这?”说完,眼睛瞪得雪圆,吃惊地看着紧搂着他娘亲不放的坏蛋。
愣了下,迅速回神翻身爬挤进来,嘴里还不忘撒娇道:“不许靠近我娘亲,哼!娘亲是我的。”说着,伸出手脚扒住娘亲,哼哼!他抱紧了。
景子睿一看,不满地蹙了下眉,也伸手来抱,不一会儿,佟惜桃被他们两人挤到了中间,眼看就要变成肉夹馍。头疼地微微使力挣扎开,竖起柳眉怒道:“睡不睡,不睡都给我滚出去。”
“呃,朕乏了。”说着,迅速拉着被子躺好。
“娘,宝儿也好累,啊……”说着,掩嘴打了个哈欠,拉拉被子,乖乖闭上眼睛。
一人抱着一胳膊,霸着依偎着脖颈入睡。佟惜桃无奈面朝上,被两边夹着,过了许久才困倦得再次入睡。景子睿默默睁开眼,轻手轻脚地与佟惜桃换了个位置,一臂搂着娇妻,一臂拥起老爱和他作对的臭小子,这才满意地闭眼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一身酸痛的花墨兰想原路返回,谁知半路就被两暗卫点住了穴,扔到了隔壁小宝的房间,不用想也知道,在她爬墙采草的时候,有人爬她的墙采了花。虽很是不满被点住穴道,可碍于现在实在体力透支的厉害,也就不再挣扎索性躺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