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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1 摹本易写而墨香不褪与你同留余味,一行朱砂到底圈了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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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 前尘遗梦
清浅的风划过西湖,不起一丝涟漪。
阳光掠过湖边的垂柳,筛下斑驳的树影,投在那人的面颊上。
浓郁的香气弥漫,光影婆娑,似有佳人,款款来兮……
…………
来人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一点温润的绿光凭空现于指尖,单膝跪在树下人的身旁。
指尖的光辉便温柔的笼罩在树下人的身上,光辉愈加强烈,树下人原本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而来人清秀的面容却越发苍白起来,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角力,额头的冷汗不断的滴落,而周围的香气也渐渐淡了。
终于在香气彻底消失之时,来人的一声闷哼结束了指尖的光辉,脱力般的靠在了不远处的树下。
…………
“齐羽……”
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喊,满脸冷汗的齐羽并没有转过身来,“文锦,对不起……”
“齐羽,你,你怎么这么傻啊!?”文锦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无奈,“你没必要这么做的,尸化……”
齐羽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费力的站了起来,转过身来面向她,齐羽的脸沐浴在阳光之中,看不清面容。
只是从风中传来他隐约的嗓音,清凉而寂寞,却又执着而坚定。
“我对你说对不起,不是因为我治不了起灵的尸化,而是……”齐羽低下了头,眼眸在树影间璀璨而明亮。
“恐怕,不能再陪你到天亮了”,唇边的微笑渐渐漫溢开来,身影却渐渐模糊起来,
光痕明灭间,似乎听到有谁在呢喃,
“真的很不甘呢,还没来得及说……”
…………
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得便是一对琥珀色的珠子在黑暗中幽幽的发着光辉,我有些迷惑的盯着那对东西看了半天,在纠结喊小哥与喊救命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斗争中,那东西不屑的“喵”的一声甩开了头,迈着猫步离开了我的双人床,我这才反应过来是那只有着胖子的体型,闷油瓶一样脾气,咳咳,小爷一样的身手的笨猫肚皮。
“CAO!”我低咒了一声,愤怒的瞪向那只拽的二五八万的肚皮,可惜后者鸟都不鸟我一下,头也不回的出了我的房门。
呜……小爷我真是流年不顺。
伸手抹了下脸上的泪水,无力的吐槽……想我吴家小三爷好不容易从巴乃那个鬼地方把胖子还有闷油瓶拖了回来,三人为了研究闷油瓶的从前和以后,便一同住进了自
己的西冷印社,刚刚过上会好日子,还没等把贵妃榻坐热乎了,晚上就开始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梦,然后准时在十二点哭醒的生活,诶……连我带回来的肚皮都欺负我
……
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那个厄运缠身可惜仍然面色红润,眼神明亮,连头发都散发着健康气息的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出了浴室,胖子连绵不绝绕梁三日的交响乐准时响起,想来睡觉已是不可能的事了,为了防止打搅到闷油瓶,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房间走过下了楼。
刚到楼下,扑鼻而来的便是沁人心脾的花香,寻香而至,惊异的发现前几天还是光杆司令的米兰如今是花满枝桠,一朵又一朵鹅黄色细碎的小花缀满了枝头,整个客厅
都是浅浅的米兰花香。
绕着米兰转了两圈,心想王盟那个吃货难道打鸡血了?连这盆被判了死刑的米兰也知道拾掇了?可,这也太神了吧?!我碰了碰它的叶子,确认了它就是小爷我去巴乃
前买得,差点见了阎王那盆米兰后,无奈的放弃了探求。
转战到了冰箱,在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在被胖子和肚皮打扫的一干二净的冰箱里翻出一袋汤圆后,叉着腰站在冰箱前大笑不止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吓得小
爷我差点把汤圆贡献给伟大的万有引力。
有些心悸的拍拍胸口,看着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清秀身影,无力的笑了下,“小哥啊,知道不?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闷油瓶没有接话,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晃了晃手中的汤圆,笑了下,“突然想吃点宵夜,小哥要不要来点?”我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也就当他默认了,于是自顾自的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呵呵…也许受了我奶奶的遗传,自小就有不错的厨艺天赋,加上铺子刚开张那阵生意不好,只好在家做着吃,没想到,倒练就了一手不错的功夫。
关上了天然气,将汤圆盛到保温盅里,顺手热了两杯牛奶,举着托盘,带了两个小勺子两个碗,一顿宵夜就这样出炉了。
“小哥,来尝尝吧!”我笑着盛了两碗汤圆,一碗推给他,一碗留给了自己,轻轻舀起一勺汤圆,珍珠一般的圆润而精致,放进嘴里,一阵浓郁却不腻人的甜味随着喉
咙缓缓下落,最后消融成了一股温热的暖流。
“嗯……”我闭上眼舒心的叹了口气,有股怀念的味道在汤圆里面,看了眼对面的闷油瓶,发现他的原本冷淡的面容似乎有些松动,带上了些许的疑惑,
“这…是什么?”迟疑了一下,闷油瓶问道,虽然还是冷冷的可已经没有了初识时的疏离。
“是赤豆汤圆。”我看到他很快消灭掉一碗汤圆,不由得笑了出来,“我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
“恩”闷油瓶无意识的哼了下,盯着已经空了的碗,似乎纠结了一阵子,终于开了金口,“挺,那个,恩,不错的。”
“哈哈哈!”我强忍着大笑的冲动看着那个明明想再来一碗的却别扭的不肯说出来闷油瓶,小心翼翼的帮他添了一碗,“别吃太多,赤豆太甜了,吃多来会牙疼的。”
我无奈的提醒下他,我可不想因为一碗赤豆汤圆,咱万能的小哥患上牙痛,那小爷我可罪过大了。
“互归的”(不会的)闷油瓶口齿不清的答道,低着头认真的吃着汤圆。
我有些专注的看着那个在斗里无敌的闷油瓶,如今穿着自己的小熊睡衣安祥的坐在那里吃着自己为他煮的东西,忽然有种满足感充斥了自己的心间。
如果可以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我恍惚的想着,随即自嘲一般的笑了下,闷油瓶估计是不能放下哪些往事,自己…除了上穷碧落,下至黄泉的陪着他,似乎也没得选择吧?
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见闷油瓶吃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在喝牛奶有益睡眠的大旗下,捏着他的鼻子把牛奶灌下去之后,打发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恩…顺便把那只拽的
二五八万的肚皮一块塞了进去。
哼!叫你还敢和小爷的瑟?!冻死你!
无视了闷油瓶鄙视的目光,回了房间之后继续没有睡意,发了一会呆,伸手拨开了长得异常繁茂的长春藤开了窗子,夜风便一下子涌了进来。
清凉的风似乎也带走了浮躁,于是,闲来无事,生平第一次无比认真得注视着天空中璀璨的繁星。
找到了北极星,顺着向下,天宿居右,淮南居右,而后是璇玑,参容,宿北……
嗯?!那是……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天空中的那颗星星,风卷残云一般回了卧室好一顿翻动,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翻到那本破旧的笔记。
吴家之所以仅凭爷爷一人便居平三门之首的秘密——推天。
以星宿为引,借以揣测天意,这便是吴家最珍贵而神秘的宝藏——只传长房的秘技。
要不然我爷爷怎么可能入赘奶奶家后那么快便掌了大权,还生了一堆随他姓的儿子。
虽然自己二世祖很多年了,观星术早忘的七七八八的,可早前的理论基础仍在,翻了两本古籍之后,终于认定了那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卦象,
“死亡源于往事的南岸,终点为往事的起点”
有些迷茫的呢喃着诡异的卦文,望着星空,忽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压抑在心头。
那些被历史的烟尘淹没的往事,从来未曾消亡,而是犹如暗夜中的行者,蛰伏在人们不曾发现的角落,伺机而动,准备着瞬间夺取你的命脉,一招毙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