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鱼》半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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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

　　她在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他，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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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铅灰色的天空慢慢涌上乌黑的云，一点点将可见的光包裹起来，像是黑暗厚重的茧。然后被如约而至的烟青色光束穿透，一层层撕裂。

　　那是梦里的颜色。如同墨染开的深色烟青，正如他的眸色。

　　她抬头，眸光微闪。视线里，从那层支离破碎的茧壳里，慢慢的，打下了雨水。

　　西川乙醇快步走在这样铅灰的天幕下。她觉得，那样的灰，有几分像三千院瞳孔的颜色，只是她的更为清冽，好像是那种罕见的麒麟灰，海燕说，那是本该只存在于光谱上的颜色。她想，她之所以将这色泽记得如此深刻，大概是因为，那是志波海燕对她讲的第一句话。

　　——那是本该只存在于光谱上的颜色，很罕见是不是。她是三番队副队长三千院，我是十三番副队志波海燕，你是昨天刚来队里的西川乙醇，是吧？

　　仰头又看了一眼灰色的天空，雨又下大的趋势。她摇了摇头，加快了步伐。小心翼翼的护着手中提着的袋子，袋子里牡丹饼散发出香气。志波海燕喜欢吃牡丹饼，都美亚子也喜欢。

　　虽然天气不太好，但清晨的空气还是很清新的。西川站在家门前，深吸一口气，沁凉的空气入肺，她眸中一片清明，眸光不可察觉的闪了闪。将右手提着的袋子换到左手，从口袋里取出门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很安静。她走进去，将手中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脱力般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闭上双眸。

　　都美亚子还没有醒。

　　她摇了摇头，像是这样就能挥去脑海中浮现出的回忆一般。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一点动静，西川立刻站起身来，朝房里走去。推开门，看见都美亚子已经醒来，迷茫的目光落在站在门边的她身上。西川感到一阵钻心的痛，却还是没有犹豫的走到床边。

　　“你醒了。”

　　都美亚子沉默，右手覆上太阳穴，似乎在极力回忆着什么。半晌，她才抬起头再次望向西川，眸中的迷茫更甚：“你是谁？我……又是谁？”

　　都每天早晨醒来都会忘记之前的事，于是她日复一日的告诉都，她叫都美亚子，志波海燕的妻子。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喉咙堵住，西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声：“都。你叫都美亚子，志波海燕的妻子。或许，你也应该叫志波都。”

　　“志波……海燕？……”对方的眸子闪了闪，低声呢喃着海燕的名字，“你可以告诉我关于他的事么？”

　　西川的瞳孔微微收缩，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看向神态疑惑却又含着不能掩饰的期待的都，歉意的笑了笑。声音从喉咙溢出，她有些恍惚：“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我刚入对的仪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