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方》谢湮

11、那人白衣

　　话说小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再次回到医馆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可是小乖想喝七喜可乐。于是赵司译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七喜可乐的妙方。小乖尝了一口，哇~爽到心脾啊！于是小乖提议他们一起将医馆改成了出售七喜可乐的饭店。大卖呀，从此妙仁饭店声名远扬，小乖每天数钱数到手软。
　　（以上明显是胡扯）
　　话说小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再次回到医馆了。她看了看医馆的大门，完好如初。看来医馆建设的还算坚固。小乖拖着步子走进了医馆。柜台前、柜台后都没有人，这令小乖有些好奇。
　　“先生？先生，我回来了。”小乖探着头呼叫着。赵司译听见小乖的声音不一会便从后屋走了出来。
　　“先生你干什么呢？”
　　“我去看看赫本。”
　　“啊？她怎么样了？”
　　“她很好。倒是刚刚地震完……你怎么……”赵司译指了指小乖的头。
　　“我明显是受伤了。”
　　“你伤的很严重？”赵司译关心的问到。看到美人先生关心的表情，小乖都快流口水了，人长得美就是好啊，怎么看都赏心悦目，秀色可餐呀。赵司译担心地碰了碰小乖的额头：“我来看看。”
　　“嗯。”小乖被美色所迷惑，就这样被赵司译牵着鼻子走了。
　　当赵司译把小乖头上缠着的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纱布解开的时候，小乖明显是看到赵司译阴沉的面孔。“哈哈哈……”小乖开心地拍手笑了。“茶小乖，看别人着急担心很好玩吗？”赵司译又被骗了。小乖的脑袋虽然看起来是包了厚厚的一圈圈的纱布，不知道的人必然会以为她伤的很重，但是当知道真相以后，就会发现小乖一直很欠揍，从未被超越。
　　“我又没说什么，明明都是先生你自己吓自己呀。”
　　赵司译想了想，小乖似乎是没说什么关于伤势的话。他被小乖又整了，不开心地摔下纱布去接待刚刚受伤的病人。“先生，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呀。不要这个表情么，来笑一下。”小乖给赵司译说着好话，“好吧……久别重逢，我以后绝对不干这种破坏气氛的事好不好？”小乖举起右手伸出几根手指发誓地说。赵司译看她这样，无奈地笑了笑：“不要贫了，快来帮忙。”刚刚发生过小灾难，受轻伤的人不少，小乖现在回来的正是时候。
　　劳累了一天，小乖揉了揉肩膀，转了转头。没有电的时代有不好的地方，昏暗；但是小乖却觉得好的地方更多，最重要的是可以早早休息。今天已经比原来晚了很久，赵司译看见小乖不住的打哈欠，他递给小乖一块热手帕：“擦擦吧。”小乖将手帕捂在脸上，顿时觉得放松了不少，很舒服。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赵司译同样疲劳地说。
　　“我不……不累。”小乖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赵司译看着小乖的口是心非嘴角上扬了一下：“现在没什么重要的事，大家也都困了。你去休息吧，明天应该会有更忙的事，现在养足了精神才好。”
　　“不！我是先生的帮手，先生什么时候休息，我也什么时候休息。我也看到先生打哈欠了，先生为什么不去睡呢？”小乖振振有词的说到。赵司译直到小乖的脾气，也就不勉强她去睡了：“那好吧。”“就是就是，两个人总比一个强得多，是吧。嘿嘿……”小乖傻气地笑了笑然后跑去照顾受伤的人了。赵司译看着小乖的微笑，忽然觉得有时候有一个人在身边，挺好。
　　这天晚上赵司译一直在前厅配药，包扎伤口，小乖帮忙干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夜深了，有人起夜想去厕所，小乖自告奋勇地举手帮那人带路。她将那人带到厕所之后，自己就在门外候着。茶小乖闻着“香喷喷”的厕所味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
　　“呃……”小乖有些恶心，“在厕所门口……总感觉味道都进胃里了……”小乖越想越恶心，而那病人还没有出来，她好奇地问了下：“请问您好了吗？”
　　“啊……不好意思，我可能有些不顺，麻烦姑娘再等等了。”原来那人没有掉进坑里呀。
　　“哦，好的好的。不着急，我可能站的远了些，你出来的话叫我哦。”
　　“好的。”
　　小乖离得远了些，远离臭味，珍爱生命。
　　茶小乖百无聊赖地在等着那个人的时候用脚来回踢着路面，她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又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醒些，清醒些——嗯？”小乖忽然闻到了什么味道，很甜很腻，似是奶油冰激凌的味道。小乖又像小狗一样来来回回闻了几下，是的，就是很多天以前自己一直追寻的“巧克力”的香味。当时就是因为这个味道才被秦夫人以为是跟踪狂狂打了一顿的说。
　　小乖一边低着头闻着，一边慢慢寻找着香的来源。
　　“哎呦。”撞到了一位白衣。
　　“对不起。”小乖低着头说，心里想着“就是他，是他身上的味道”。
　　没有应答，小乖奇怪的抬起头，却是什么也没有。黑暗的四周哪有什么白衣。小乖有点懊恼，自己没事忽然那么有礼貌干什么，应该直接就XXOOYY。
　　“姑娘！小乖姑娘！”那人上完厕所，一身轻松地呼唤着小乖。
　　“来了！”小乖马上跑去厕所的方向。
　　人惧怕黑暗，因为那里有很多神秘而未知的东西。在那身后的黑暗中，白衣渐渐出现，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盯着小乖的离去。
　　“小乖……”不知是谁发出的声音，绵延又淡漠。
　　就这样忙了好几天，每当稍稍闲的时候，小乖就闻來闻去的，赵司译好奇地问她怎么了。小乖伸长着脖子说“体验狗的生活，但我不吃屎”。赵司译“扑哧”一声笑出声：“小乖，女孩子还是矜持一点的好。不要总是这样口无遮拦，当心嫁不出去。”
　　“谁说我想嫁人，”小乖帮赵司译倒了一杯茶，自己却拿在手里准备喝，“一般人我才不嫁。”
　　“哦，那我好奇你想嫁给谁？”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驾着七彩祥云来迎娶我。”——只是，我猜到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局。这句小乖没有说，一说就露馅了。
　　“呵呵，大英雄啊。为什么女孩子都喜欢大英雄？”赵司译一直看着小乖把那杯茶喝了下去，他还在思考要不要告诉小乖，杯子是他的。
　　小乖继续喝了一口，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可是不想嫁的。”
　　“……”算了，不和小乖计较了，赵司译已经习惯了小乖的前言不搭后语，“刚刚不知道是谁说……”
　　“哈哈……其实我在背台词啦……哈哈……”最后一口把水全部喝完。
　　“哦，这水可好？”赵司译终于找到时机问。
　　“很好啊。怎么了？”小乖不解地拿起杯子看了下，“啊———怎么是你的杯子？！”
　　“我以为你给我……”
　　“算了……啊吼吼……哈哈……和美人间接接吻，我赚了……啊吼吼哈哈……”小乖尴尬地放下杯子，自嘲地想要走远。这种事情，古代人貌似比较看重。小乖可不想负什么责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小乖……”赵司译刚刚开口。
　　小乖的汗毛马上竖起来，她紧张地咳了几下：“咳咳……那个，先生咱们是哥们，对吧。这种事在我们那里很常见的，没事，不就是拿你常用的杯子喝水了么。水是刚倒的，又没喝进去你的口水，等你和先生你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对吧。所以……”小乖拍了拍赵司译的肩膀，“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我也会失忆的，放心吧。没人知道咱俩间接接吻了。”小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完，红着脸假装表情严肃地点点头，又拍了拍赵司译的肩膀，一溜烟地消失了。
　　看着小乖快速的消失，赵司译无奈地弯下腰，摸了摸身边的小黄狗：“我是想告诉你，你踩到狗屎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赵司译就听见远处传来的小乖的尖叫声“啊！！踩到屎了啊！！！！”
　　“噗……”赵司译看着小乖已经不在的房间又笑出了声，“还是这样说话……”阳光的尘埃在空气中跳舞，桌面干洁，生活静好，赵司译轻抬眼眉看了下小乖刚刚喝水的杯子，嘴唇轻启：“间接接吻……”
　　在那次地震之后又发生过几次余震，但是基本没有人员伤亡。赵司译在看过病人之后，听取小乖的建议，为了让病人觉得大夫亲切，为了扩大“妙仁医馆”主治医师赵司译的人气和知名度，他决定和小乖一起进行病后走访，看看那些病人是否有其他的需求。
　　其实，小乖一直觉得赵司译这里病人不多。因为赵司译毕竟来这里还不到两个月，而且长得这么美，总让人对他的医术不太放心。虽然在小乖看来长相和能力是没有太大关系的，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小乖这样想的。而且男性对赵司译有敌意，很少来，也不让他们的妻子来，现在年轻的女性只要抱有一点邪恶念头的都害怕小乖的出现也不常来医馆了。小乖来这里没多久就发现有些病人怪怪的，而且偶尔会有是非传出来，这让赵司译很是烦心。小乖偶然看见赵司译像是被欺负过露出可怜巴巴的小狗样，很是让人怜惜，于是……经过小乖的整治咳咳……这个人数大减呀。虽然赵司译完全不担心自己没有生意，但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啊。
　　走访的时候不出所料，有些人被赵司译的诚意感动了，一个劲地夸他。他的能力终于稍稍地超过他的长相一点点了。但是赵司译面不改色，他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只是觉得他的病人康复了，他就满意了。赵司译这样的表现让小乖更加觉得，她的先生是天下最最大的好人，除了偶尔有些小敏感而已。不过……最近好像没有发现赵司译像原来那样排斥女人这个话题了……难道是小乖多心了？
　　小乖摇摇头表示不想了不想了，等她回神的时候发现赵司译正奇怪的看着她。
　　“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又踩到屎了？！”小乖马上想到什么，站立抬起脚看了看，“呼，没有东西。”
　　“呵呵……”
　　“先生……”小乖不满地撅着嘴，“我发现你最近很爱嘲笑我。”
　　“我……没有。”赵司译又是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哼……明明就是红果果的嘲笑……”刚刚说完，小乖忽然拉着赵司译的手，“先生，这个味道！”然后她慢慢贴近赵司译的身体使劲闻了闻：“先生，你也用香了？”是那种香。
　　小乖弯着腰，慢慢抬起了头。呼吸之间，透着那种甜甜的香味。赵司译低头，小乖近在咫尺。
　　“小……乖……”赵司译轻声叹道。
　　小乖看着赵司译红彤彤的面颊，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么的暧昧：自己一手抓着赵司译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怀中，而自己另一只手摸在赵司译的胸前，两人在路中紧紧地相贴在一起；相视而望，小乖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出夺夺亮光，而赵司译……一副好像做了坏事不好意思的样子。
　　小乖立刻松手，一下子跳得远远的：“咳咳……先生……看！飞碟！”小乖不自然地指着空中，她余光扫了一下赵司译。看起来先生没有生气，那就好。
　　“走吧。”赵司译脸色如初，就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
　　“哦，”小乖呆了几秒钟，然后想起来自己要办的正事，“对了，先生，你还没说这个香的事情。”
　　“香？什么香？”赵司译想了想，“哦，应该是那人点太多了。所以我的身上也沾了一些吧。”
　　“谁？”
　　“就是刚刚你如厕的时候，我看的那个病人。他似乎在用一种香提神。不过，那香的味道不似普通的香，很甜、有些腻。”
　　就是这个香了，小乖说：“现在咱们再去看看那个人吧。”
　　“怎么了？有何不妥？”
　　“……”小乖想了想，还是说了自己的经历：原来当初自己去调查赫本的事的时候，发现脱离赫本身体的一个它一直跟着一个人，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而那个白衣的女人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不过，那个人是男的。”
　　“没事再去看看没坏事。”
　　小乖和赵司译再次来到那个人的住所，赵司译敲了敲门，那男人把门开了一点，看见是刚刚来过的医生，有些奇怪的问：“大夫，还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不知道您还有手纸吗，她……”赵司译指了指小乖，“可能吃坏肚子了。”听赵司译这样说，小乖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装作尴尬地笑了笑。
　　那人说了声“稍等”，又将门轻轻合上。小乖走上前去闻了闻，一股甜腻腻的香味，沉积在心，闻之令人精神一振。小乖想要再多看一些东西，她伸手刚准备开门，忽然门就大开，那人眼中有丝戒备，一手将手纸递了出来：“给。”
　　“谢谢。”小乖从仅开的一点门缝中悄悄地想要偷窥什么。
　　“不用。”那人说完就示意“没事就离开”吧。
　　赵司译也感谢似得说了声：“谢谢。”然后拉着还在看屋内的小乖一起离开了。
　　“那人有些奇怪。”小乖摸着下巴说。
　　赵司译表示同意：“我刚刚敲门的时候他也是一副很警觉的样子。随后知道我来看他的病情，才请我进屋，只说了一会儿，他便说有事，并且说明自己的病已经好了。我便出来了。”
　　“怪不得我觉得你刚刚的看访怎么这么快。”小乖认出来那人就是那天自己带去上厕所的人，可是不是自己一开始跟着的女子。
　　他们俩默默地走向下一家病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