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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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详傅城桓英俊的脸，心底纵然有几百千句话想说，但激动的情绪让我的言语如鲠在喉，只能这么看着他，心思翻滚，眼泪如潮。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奇怪的看着我们两，他们都不知道我为何而哀伤，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呢。一滴眼泪滴到傅城桓手心，他轻声说了句傻瓜，“佳玲，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有时候啊，你真像个孩子。”
“傅城桓，你是个骗子。”我低低的哽咽。
“怎么了？是因为我欺负了你吗？”他在我耳边轻轻诉说。
讨厌。顾不得流眼泪，脸就红了，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我们两呢，说到这些人……我立马弹开，羞死了羞死了，大伙儿都在看着我们两，捂着嘴暧昧的笑呢，尤其包子大人两只眼睛骨碌碌的盯着我们，眼里满是好奇，“妈咪，你到底是怎么了？一回来就看到你在哭。是不是因为爸爸出去没带上你啊。”
“没有，妈咪怎么会和上上吃醋。”我摇头，深呼吸，说了一声，“王妈饭菜已经做好了，城桓容西，洗手吃饭了。”转而抱起包子大人，“来，上上，我们先洗手，后吃饭。”
身后容西看着我的背影，问傅城桓，“城桓，你说嫂子她这是怎么了？”
城桓先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拍了拍容西的肩膀，“女人的问题，男人不要轻易过问。女人，一个月内有几天是不大正常的。”
我听到了，撇了撇嘴，傅城桓，你倒是蛮了解女人的啊。
吃完饭，我抱着包子上了楼，他拆掉了石膏以后，洗澡方便了不少，袁熙上一接触清可见底的水，玩性大起，一掬水，泼了我一身，我眼睛一眯，小子，和我玩，你还没长大呢，捧起水，毫不客气的从头浇到底，然后按着他，一番蹂躏。浴室没一会儿就成了战场，还是因为包子行动不便，才消停了下来，给他穿衣服，他的皮肤嫩嫩的，水水的，“包子，让我咬两口行不行。”
袁熙上小朋友跩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不给就不给，“妈咪，我才是儿子对不对？”
“是啊，”说着给他套上了裤子。他这话问的什么意思？袁熙上低吼，“那就不要做出比我还小的举动，这让我很暴躁。”
“嘿，小子，你还得瑟啊你，我看你是欠抽。从小没大没小，就因为我太宠着你了，没抽过你，所以你觉得你妈我好欺负。”给他穿好衣服，抱着下了口。
吃晚饭后，傅城桓在书房里批阅了几分文件，打了几通电话，下楼后，准备去游泳，王妈给他准备好了衣物。他在泳池里畅然来回，我和上上在后花园找到傅城桓。包子大人看着他在水里的自由自在，惊叫连连，若不是腿脚依旧还不大灵便，只怕他打算双手双脚给他鼓掌助威。
傅城桓悠游于池内，像一尾穿越惊涛骇浪的美人鱼，他是个会享受的人，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耽于享受。
波士顿的天是蔚蓝的，空气是清灵的，此刻唯有树叶的响动，还有池内惊起浪涛的他。
风吹动树叶，枝叶婆娑着树影，傅城桓一个猛子扎入了池底，许久不见上来，包子大人一直看着他父亲的，这些见他这么久没上来，极了，大喊，“妈咪，爸爸不见了，爸爸不见了。他在下面没上来了。”
一听，吓坏我了，连忙喊容西，容西就在隔壁，听我一喊，容西快跑过来，“怎么了，嫂子。”
“快……快……城桓沉下去了……你快去救救他……”说话的时候，我是带着哭腔的。
容西一听，笑了，“这没事，城桓这是在练闭起呢。”
见他不急的样子，我可恼了，“可他都下去这么久了，依然没看到他出来的影子，一个人憋气的时间也是有极限的。”
容西指着池另一端的美人鱼石像，“如果我没猜错，他到了那里了。”
话才落音，傅城桓果然从那美人鱼石像后游了出来，只见他头发一甩，远远的朝我们微笑，“佳玲，不用害怕，我的泳技你还不相信吗？”说着便朝我们这边游来，循着梯子，上了岸。
将洁白的毛巾递给他，傅城桓接过擦了擦，身体阳刚而健壮，我想起昨晚整夜的承欢，低喘娇吟，脸刷的红了。低声抱怨，“你以后不能这样毫无预兆的凫水了，若出了事怎么办？你以为你技艺了得就不会出事吗？在水里最容易出事的就是你们这些识水性的，艺高人胆大，自以为不会有危险，刚才若你真出了什么事，你叫我们娘俩怎么活？”说着我便泫然欲泣。
傅城桓的脸很苍白，唇上几乎没有血色，他摇了摇头，轻哄着我，低声笑我。“你真是我那比上上还小的孩子呢。”轻软的音调绵绵的环绕在我的耳际。将我轻轻拥入怀。
“佳玲，我会小心的。”他微笑着，像是承诺，“因为有你们，人生还有无限精彩，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有事。”扬起头，往室内走，在衣物间换了件早已为他准备好了的衣服。
我看着他的背影，他以为我没有看到他的苍白么？刚才在水中，他肯定是出了事情。他不说，我也不问，以后多注意点。
他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浅蓝色的休闲装，空气里有凉凉的风，还有淡淡的阳光挥洒，他濡湿的头发经风一摇摆，很快就吹干了。
包子大人这些天跟着他到处乱跑，和他似完全没了隔阂，天天缠着他，儿子缠娘亲，很正常，儿子缠老子，这未免太不正常了。我检讨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有那么失败吗？儿子都不要我，他和傅城桓才相认多久啊，竟然远比对我这个做妈妈的要亲热。
包子一见城桓得空，便伸出手叫爸爸抱他，傅城桓这些天完全就是个二十四孝父亲，对儿子自是有求必应，现在儿子一喊，他立马过去抱起上上。上上勾上他的脖子，爷儿俩不知道说着什么。有说有笑。
“……上上，今天我们去看星星好不好？”今天天气不错，天朗气清，晚上也没有云雾笼罩，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像上次那样看星星吗？有很大很大的望远镜的那种吗？”他双手做着演示。
“那当然，那种很大很大的望远镜，能看清深空里很多用肉眼见不到的瑰丽景色。”
包子大人是个好奇的孩子，四周望去，“可是这里哪里有那种很大的玻璃房子？”
傅城桓稍微辨别了下风向，指了指西北角，“看到了吗？那个玻璃房子。”他又说，“爸爸看不到星星，也不懂星星，我给你找来了一位专业的叔叔，只要你能问出来的，他都会告诉你的。”
袁熙上小朋友笑的傻不愣登的，“我比较喜欢我不问他也能介绍的。”
包子当然聪明，以他那点常识，他什么都不知道，问题从何而来，要从所接触的事物发展而来，关于那些星星，他只知道白天发光的是太阳，晚上时而有时而没有的叫月亮。
“这个你自己和那个叔叔聊好不好？”
包子又说自己不敢和外国人说英文，因为他知道的字词太简单了。原来今天傅城桓带他出去谈生意，对方逗他玩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对个性要强的包子大人来说，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上上，你来美国才多久，和美国土生土长的人比起来你自然有差距，好比外国人去中国说中国话，即便他说的再怎么流畅，始终不还是比不上本土的中国人。”傅城桓对这小子有丝无奈，往常出去都是兴致勃勃的呢，今天回来就换了副脸面，嘴巴嘟着都可以挂称了，“你能说出口已经不错了，很多人，譬如像我这么大的人，说的未必就有你的好呢。”
包子将信将疑。
傅城桓继续诱导：“要接触并了解新鲜事物，你必须付出比常人更大的代价，人人都是你爸爸我是天才，但我肯定的告诉你，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
包子似懂非懂。
不过他已经不排斥和外国人接触了。
这个晚上，他和傅城桓那个外国朋友聊的很欢，尽管包子大人问的问题很白痴，但他很努力和认真的回答了他，丝毫没有倦怠与不耐烦。
拄着头看着前面两人侃侃而谈，我有感而发，“国内教育和国外教育差距甚大啊。这若是在国内，老师会这么耐心才怪。”
傅城桓淡笑。“Ewa是个很挑剔的人，他能认真教他，必然是因为他觉得他是可塑之才。”说着牵着我的手，“过会儿王妈会来接上上的，我们先下去。”
待在这里着实无聊极了，我可对那些星星没兴趣，于是随傅城桓牵着，两人下了楼。
这天晚上虽然和傅城桓睡着，但我死也不让他碰了，身下还隐隐作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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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剧组去MIT校园出了景，MIT计算机楼玻璃如镜。我到底剧组的时候，看到了静书，我欣喜的喊了她一声，她抱着胸朝我微笑着耸耸肩，然后张开手臂，我扑腾过去，撞进她怀里。
“静书，你怎么才过来？”静书扮演的那个角色，和我没对手戏。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女主角是你呢？我们这么多年的姐妹，这个你也瞒着我。”她是质问来了，我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嘛。”她是娱乐圈当红的明星，而我不过一个只会在校园cosplay的女大学生。凭什么我就能这么好的运气，凭什么我就能演这样的角色，凭什么……好吧，我承认我心底阴暗了，静书怎么可能是这样嫉妒我的人。
“不知道怎么跟我说？袁佳玲，你不会认为我会嫉妒你吧？”她瞪着大眼睛，好无害的模样，我无地自容。“我才没那么阴暗呢。”我立马又呵呵赔笑，“静书，想不想见见小包子呢？”
她果然眼前一亮，“他也过来了？真想那只小包子，都好久没见到他了呢。”说着又扫视四周，“好奇怪啊，他居然没吵着闹着要来看怎么拍戏……”
“怎么没吵着闹着来，是那小子顽皮，前段时间把腿给摔了，自己造成的行动不便。等过两天你看喽，肯定无法无天到处乱跑。”
静书朝我猥琐一笑，“成，过会儿跟我去挑礼物，去看看我家小宝贝。”说着说着，她又聊起了我和傅城桓。我并没有和她说过我和傅城桓的关系，她居然知道，我也知道举一反三，“你是不是和苏源有什么关系？”
“呃……为什么这么问？”她给我装傻。
“你会知道很多我和傅城桓的事，也只有那个大嘴巴会和你说吧，静书，不要否认你和苏源的关系了，我知道你是他的现任女友。这个人长的是不差，却未免太痞，你和他在一起，好好掂量吧。如果想和他在一起，就得管管他的性子。”
“处不来的话，大不了一拍两散。”
我敲她的头，“你给我正经点，这是终身大事，你当儿戏啊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朝沈峻灏走去。下午和他搭档了一场对手戏。时光的河流再次倒退成最初的样子，我才发觉，当年我和顾青阳的关系是如此的纯洁，牵一下手居然都会脸红。
和他的对话也很简单，很生活的剧情，自然也没有多大的激情的，就简简单单的牵牵手，红红脸，两人的感觉，就是柏拉图式的纯纯的爱。没有□□，没有刺激，单纯的美好。
人简单，生活自然就简单。顾青阳人不简单，所以人生注定也不简单，如果不是这部影片，我只怕永远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忙碌。平常的日子里，就看到他在波士顿与纽约之间忙碌，再不就是紧盯着他的实验，饭都顾不上的。
电脑上的横纵波我完全看不懂，除了那些专业人员，一般人都看不明白我想，有个美国人站在沈峻灏旁边，指指点点，是在教他，人是傅城桓请来的，当年在MIT校园，我还见过他。他不懂中文，我自然是听不懂他到底在讲什么的。
沈峻灏能将英语说得很溜，表演很有天赋，动作很到位，天王不只是偶像而已。
今天的戏几乎还是没有我多大的戏份，讲的还是男主角的故事，人生与沉浮，爱情不过生活的一点调剂而已，却也够让男主挣扎，因为他，已陷入爱里面。
反正看不懂沈峻灏和那专家的互动，静书拖着我去喝咖啡，咖啡屋周边的环境是相当不错的，环境清幽，情人私语，老美弹着钢琴，Richard的梦中的婚礼，音乐如清泉，流水潺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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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道临河，我沿着绿道踩，静书就在我身边，我们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排旧房子，有些屋里的灯是昏暗的，我想这是一个边缘角落吧。西边天空出现了绯红的晚霞，风仍却一个劲的往西吹，我停在河岸边的一个石柱栏杆旁，天色已暗，走不尽的天涯，还是原路返回吧。
静书缠着我一起去给上上买玩具。看着她满脸热情的样子，我不忍拒绝，包子大人的玩具已经堆得一个房间都放不下了，“让我陪你去也成，我也要礼物。”
“不害臊。”但还是给我买了一件衣服，我看了一眼标价，4580，美元，吓了一跳，连说不用了不用了，她倒是毫不在意，两指夹着那卡，轻轻的弹了弹，“反正这钱是苏源的，不花白不花。”说着她朝我眨眨眼，“难不成傅城桓都不给你买衣服首饰的？要知道，在傅城桓眼里，这些钱，都不是钱，跟纸没两样，他对你这么抠，你还跟着他？”
“不是他不给我买，而是我不要。”他买的那一堆东西，只有两件我是穿过的，在纽约他爸妈家里。
“真这样吗？”
我忙不迭点头，“当然是真的。”
“佳玲，你等着，等你结婚，我一定狠狠的宰你。”说着便捶胸顿足，“千亿富婆，怎么就不是我呢？”
“若我结婚的话，你还是先把红包乖乖奉上吧。越厚，我越喜欢。”
“厚啊，很简单，我去银行换一百块钱，一毛一毛的，装进信封，乐死你。”
说着我们两一对视，放声大笑，笑声震动空气，连微风都是快乐的味道。
饿了，和静书在街边买了份吃的，见我狼吞虎咽，她看着我直瞪眼，哀怨的说，“你就不怕胖么？”
“为什么怕胖？”
“你现在拍的是偶像剧，你见过很胖很胖的女主角吗？尤其你还是易胖体质。”
说到胖，我打量了自己的身形，貌似真的胖了不少了，糟糕，我不敢吃了，暗暗咬牙，傅城桓，你当这些天你在养猪啊。想到曹操，曹操的电话就到，“佳玲，刚才我去拍片现场找你，导演说你出去了，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环顾四周，大厦座座拔地而起，好像处处都一样啊，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便问静书，静书说了个名字，傅城桓很快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傅城桓一来，静书打量了他一眼，眼里闪过讶异的神色，很不相信这就是他们公司最大的老板，明明年纪也不是很大嘛。很不客气的上了车，静书向来泼辣，能和多位女星竞艳二部输，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傅总，既然你是我最好姐妹的男朋友，是我干儿子的亲生爸爸，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都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是不打算给佳玲和上上一个名分吗？”
她说的话，一针见血，傅城桓愕然，怎么也没想到她一说就是这个，而不是自己的演艺生涯，初闻这个话题，饶是他久经沙场百战不殆，也是惨白了脸。“这个……不劳曾小姐多费心，傅某自会处理的。”
“我不想佳玲被骗。”静书也收敛了神色，义正词严，“她是我见过最单纯的人，我不想她被玩弄，六年前，你已经放弃过她了，只有她笨她傻，在死死的等着你，但她现在年纪不小了，没那么多年去等待，上一次是六年，如果有下一次，下一次又会是多久？十年，二十年？”句句如针，犀利无比。
傅城桓脸色苍白，我扯了扯静书衣服下摆，朝她摇摇头，“不要说了……”傅城桓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六年前，他是因为受了伤，才没来认我的，六年过去了，他还在我身边，这已经让我很开心了。
“傻瓜，这是你该有的福利。”静书的脑子比我清醒多了，她本来就比我聪明，眼神更加锐利，她又骂我傻，“你和他走了这么多年，连孩子都生了，难不成还够不成合法的资格，他若真爱你，就该给你名分。佳玲，你个笨蛋不要继续当傻瓜了好不好。”
整条路上，傅城桓都没怎么说话，神色淡淡，眉宇间却有些紧蹙，似在思量什么。容西经不起静书的连环进攻，随口搭了句，“曾小姐，要我说，你完全无须操这份心，佳玲小姐都不担心呢？结婚固然好，我们城桓也期盼能早日完婚，可是不结婚，自然有他不结婚的考虑。”
静书柳眉倒竖，“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和佳玲结婚的打算了？他就是不愿给佳玲一个名分了？那佳玲和他在一起算什么？这辈子都得无名无分。男人，你不能太自私。”
容西被她呛的无语，论嘴皮子，十个容西也不是她的对手。在容西脸憋的通红之际，傅城桓淡淡开口：“有时候，结婚未必比不婚好。曾小姐，我能体会你对她的好，但我知道，怎样对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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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0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