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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


  •   等两人把警队那边的事了了已经是下午。萧熠接了个电话有事先走,贺熹返回医院看黑猴子,结果厉行和颜玳竟然同在病房里。

      不知道厉行来了多久,又和颜玳说了什么,贺熹只听到颜玳感慨:“听说部队的训练特别苦,一般人都受不了。”

      厉行弯唇一笑,而这一笑瞬间柔和他刚毅的脸部线条:“不过是很基本的体能训练,毕竟战场上没人和你讲道理,即便是和平年代,忧患意识还是要有的。”似是感应到贺熹的目光,他忽然回头。

      贺熹原本想走,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

      厉行看着她,以熟捻的语气打招呼:“回来了,我来看小黑,你不在,和你闺蜜聊了点以前训练的事。”

      贺熹下意识树起心理防线,以冷漠的语气下逐客令:“那现在看完了吧,就不耽误厉参谋长时间了。”

      厉行闻言不怒不恼,他抬腕搭了眼时间,起身时不知是对贺熹交代还是在向初次见面的颜玳告辞:“还要到师部去一趟,确实得走了。”

      颜玳没立场挽留,唯有适时询问:“厉参谋长,我能到你们部队采访吗?”

      “这个,”厉行看向贺熹:“你和她商量。”

      贺熹好不容易压住的情绪就这样被点然了,她气势汹汹地问:“那是你们部队,和我有什么关系?”

      厉行注视她,反问:“你是以此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吗?”

      贺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有火焰在窜升。

      厉行无意惹她不快,看了眼病床上的黑猴子:“改个名儿吧,你怎么叫都不要紧,别人叫的话,不太好。”最后,他气场温柔地撂下话:“明天要是不开会,比武我过去。”

      他的意思是:他有话要说,今晚是给彼此的一个缓冲时间。

      贺熹懂了,当着颜玳的面,她没应声。

      等那位走了,颜玳问:“他说是你朋友,可异性之间……说吧,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贺熹转过脸看向窗外,“你就不能忍住别问吗?”

      “我又不是哑巴。我看到了,也听到了,你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当然,你要是不想说可以明说。”

      贺熹便就着台阶下:“我不想说。”

      颜玳却说:“但我想知道啊。”

      贺熹撸袖子:“别以为是好朋友,我就不翻脸。”

      颜玳哼了声:“好像我会害怕似的。”回想厉行暧昧不明的态度,她大胆猜测:“你们是青梅竹马?暧,你还别说,郎才女貌,倒挺般配,可如果这样,萧总算什么,备胎啊?”

      扯上萧熠,贺熹微恼:“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拿我们俩开玩笑!且不说我们三个是好朋友,凭他黄金级别的霸总身份,谁敢拿他当备胎?找抽啊?”

      颜玳挑眉笑:“我就是嫉妒,相比我这老同学,他对你,比对自己都好。”

      贺熹反驳:“说这种话你良心不痛吗?是谁大半夜把发烧的你从七楼背下来送医院?是谁在你出差时风雨无阻地接送机场?又是谁在你被同事陷害刁难时挺身而出摆平一切?老萧对你难道不是有求必应?”

      “行行,是我不识抬举了。”深怕一个眼神泄露了心间的秘密,颜玳把话题拉回来:“我就是觉得厉参谋长昨晚护你的时候特别奋不顾身。警察开枪那一瞬,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是以己之身挡在你面前的。挡子弹啊,过命不过如此。”

      过命吗?那是特种生涯赋于他的本能吧。

      心中那根似已静止的弦却还是被撩动了,那种久违的患得患失的感觉让贺熹很茫然,她好半天才说:“就像他说的,我们只是……朋友。”

      什么都不肯说,又好像把什么都说了。

      颜玳是敏感的,她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可既然贺熹不想说,她没勉强,只故意以失落的语气说:“那我不是不能去采访了?简直是晴天霹雳。算了算了,我们换个有建设性的话题聊聊吧,以抚慰我受伤的小心灵。”

      换个话题不难,可忍着不难过太难。

      想到厉行,想到独自走过的那六年,贺熹按住泪腺,背过身去。

      ----------------------

      周末,贺熹照例回家陪贺珩吃饭。

      贺珩亲自下厨,做了四菜一汤,都是女儿爱吃的。

      贺熹看着父亲刻有皱眉却格外慈爱的脸,那颗不安定的心有了落处。

      无论发生过什么,或是即将要发生什么,父亲是她永远的家。有了这样的认知,她觉得自己那些所谓疼痛的心事都不值一晒。

      晚饭过后,父女俩坐在客厅看电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明天爸爸有个会,不能去看你比武了,自己注意。”

      “那正好,免得我紧张。”

      贺珩打趣:“紧张这种情绪你很少有啊。”

      贺熹撒娇:“谁说的,您那么有威慑力的人,我怕啊。”

      贺珩别有深意的说:“不怕,凡事有爸爸,护我闺女的能力爸爸还是有的。”

      贺熹挽住贺珩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头,“您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心中却在感恩着父亲的疼爱。

      贺珩轻责:“不是早就把你惯坏了吗?没事就打架,腿伤拖了多久才好?”

      贺熹求饶:“这回长记性啦,保证再不闯祸,您就别给我上思想政治课了好吧?”

      “上了你也听不进去。”宠爱地拍拍爱女的手,贺珩语重心长地教导:“遇事别总那么冲动,尽量多给自己留点沉淀的时间,很多事情就简单化了。”

      “是,遵命!”贺熹俏皮的笑,露出一对甜甜的酒窝。

      次日,当贺熹参加散打项目的比武时,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里充斥着浓重的火药味。

      得知对抗结果,牧岩将手中的文件甩到办公桌上,“好意思说自己是特警!阵亡率居然高达百分之七十!”

      特警队队长古励说:“我们的人更擅长巷战,野外作战还是缺乏经验。”

      “你们是处于公安一线的特警!”牧岩目光锐利,不客气地打击:“缺乏经验?你好意思说我不好意思听。”

      接上级命令,半个月前特警支队与野战部队联合搭建了一个训练营,双方进行模拟对抗,今天是导演部评定结果的日子。特警队平时的训练是格外严酷的,原本信心十足,结果作为进攻方的他们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好在只是训练,如果是实战,那些“阵亡”了的队员就真盖国旗了。可想而知,牧岩有多气愤。

      “幸好通过这次对抗发现了警队的不足,还有时间改进加强。”古励大胆设想:“我想申请军方支持,派人去学习野外作战技巧,提升警员的综合作战能力。”

      “派人过去?”牧岩拧眉:“部队你家开的啊,你说去就去?”

      古励笑:“这事肯定得您出面啊。”

      考虑到事情的特殊性和可行性,牧岩恼火,“那帮臭小子,欠收拾!”忽然想到什么,他又说:“要是这事成了,给刑警队留几个名额。不知道卓尧怎么搞的,上次行动居然射伤一条拉布拉多犬!”

      天池抓错人的事古励有所耳闻:“依当时的情况,卓队长的判断确实没错,换我也会开枪。”

      对于卓尧,牧岩一向信任并器重,“错不错他心里有数就行。”随后布置了下近期工作,等古励离开,他拿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话筒里传来贺泓勋低沉带笑的声音:“怎么,兴师问罪来了?”

      没错,此次模拟对抗的部队方是五三二团,也就是说其实是担任指挥官的厉行领着特勤连把特警队收拾了。

      牧岩心里原本就不爽,贺泓勋还故意招他,更来气了。可想到对人家有所求,他稳了稳情绪,直奔主题:“你和夜亦不是有点交情吗,给我协调个人,帮我搞个集训。”

      贺泓勋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让特种大队的人帮你搞集训?你还别说,这想法有点意思,不过教官未必非得从夜亦那找吧?”

      “他那的人个个拔尖,再适合不过,就是怕没调令那老小子不搭理我啊。”

      “我这里有个尖上尖,你要不要?”

      “你啊?”

      “我被人家拍在沙滩上了。”

      “哟,我的江湖朋友居然谦虚起来了,但我不信一个野战部队能卧什么龙。”

      “别不服气,要不是尖子,怎么收拾的你的特警队啊?就说你要不要吧,也就是你,换别人我还不乐意亮出来呢。”

      牧岩琢磨了下:“那我见识见识?”

      “给你开开眼!不过你得等等,赫义城先你一步把人借走了。师里在准备年度演习,那可是这个年末的重头戏,怠慢不得。”

      师参谋长要人,贺泓勋和牧岩再横都得排队,于是牧岩说:“没问题,我先安排这边,确保你的人到位就能展开训练。”

      通话结束,贺泓勋继续观看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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