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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放心,谢梓月坚强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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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鑫楠说,他能够帮她的。
他能够帮她。
多年前,韩逸说:“梓月,有什么事你是说出来好不好,我们可以一起分担的。”
她不说话,只是坐在阳台缓慢的吸手中的烟。云雾缭绕中难得的让人安宁。脚下的城市正是万家灯火时,远处的那个熟悉却冷冽的地方完全炫耀的姿态伫立在城市的左边心脏出灯火通明,她仿佛就像是看见了披着天堂外衣的地地狱。
“你在听我说话吗?”韩逸走过去掰过她的脸强迫他看着他。谢梓月却还是神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中一片荒芜,她并没有看见他眼里的焦虑和悲伤。
韩逸的声音陡然增大:“梓月,你看看我,有什么事你说,我帮你解决,我可以帮你的,只要你说。”
韩逸的声音陡然增大,她终于缓过神来,手指又开始止不住的发抖,她紧紧的覆上他的腰,断断续续的就说那么一句话,
“你,太干净了。。。。。。”
太干净了,可是最后却还是变成了如斯模样。谁都不能怪,只是命不好。
“梓月,梓月你说说话,又在想什么,你快说说话,急死我了。。。”
“恩,我听着呢。鑫楠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不是就在说这个事吗?你说。”
“明天你带小月去建安商场,,商场不是你家的么,我们回去二楼的男装部,应该是在二号柜台那边,到时候你把她放那儿,然后你就先回吧,我准时两点到那里,在那之前你离开一会儿好吗?别让服务员发现你。”
章鑫楠没有说话,这样的沉默来的有些不合时宜,谢梓月又开始心虚,原本以为可以百炼成钢,原本以为她一样心如铁石,原本以为听多了别人如此评判她她就会麻木,可是到底还是难过。
她也不说话,然后抱着电话深深的陷入沙发里。
良久之后他才开口:“好,没问题,你最好快点儿到啊,小月放那里我不放心。”
“你。。。有没有什么问我的?”
“没有,你快点儿回来,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觉得万事大吉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再也没有曾经那么的多的力气却追根究底。好累,真想睡过去就不醒来,不会看见他总是悲伤的脸,不会看见他眼里落满的沧桑,他还是他们初见时那般模样,美好的像四月抽枝的新叶。
不再醒来,该有多好。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难过,她死了,他会不会就放下自己的仇恨,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再也没有像她一样狠心的女人让他难过。
无论他以后会不会快乐,总好过如此两相折磨。
她从沙发上站起啊刚刚撂下电话就看见韩逸走下楼。他只着黑色的浴袍,边走边用手上的毛巾蹭湿漉漉的头发,好看的眉眼露出明媚的笑。
“回来了,我还准备亲自去带你回来呢。”
她也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要是你不安排人在大门口,我也就真正的等着你来接我了。”
“恩,也对,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我以为子阳给你用了那个药以后你真的会如他说的那么虚弱。”
“混蛋!”
“我到是忘记了,谢梓月就算是看起来要死了都还会生龙活虎站起来给别人一击,鱼死网破才是你的风格,更何况是挪到大门口那里?看来静瓷并不是照顾你的最佳人选啊!子阳是不会帮你而背叛我的,你说是不是?”
她整个身子都开始发抖,三天前她让静瓷找来洛子阳,其实就是因为她发现了药有些不对劲,用药之后之后她四肢完全没力气。不过她开始也并不确定的,只是赌一赌自己的猜测,用上韩逸深恶痛绝的演技做筹码。幸好,那样的可怜劲儿让洛子阳同情,所以他帮了她,昨天用药的时候做了手脚,瞒过了整个过程都和他们在一起的静瓷。
昨天深夜的时候她本来想溜出去,谁曾想门口居然被他安排了那么多人。
门铃响起来,本来这里一直就是她和静瓷两个人,现在静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刚刚听到他那么说,然后什么都明白了,他一直什么都知道!!
他走过去开门,走过她面前的时候嘴角还带着那种笑。他觉得比冬日的霜更令人发冷。
来的人居然是洛子阳,还有一个新的助手。
“子阳,你还是那么准时。”
“你是老板,我是员工,我敢迟到吗?”
韩逸出拳撞了一下他的胸膛。然后爽朗的笑。
他们走过来,谢梓月不知道韩逸打的什么主意,一时也站在那里,眼神有些恍惚。韩逸走到他跟前搂着她的肩把她带下来坐在沙发上,她猛的回过神,看见子阳放在桌子上的医药箱突然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她推开他迅速的站起来,因为有些急切身子有些摇晃,洛子阳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她才站稳。她推开洛子阳急速的笑逃离,可是已经迟了,韩逸早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
“你想在哪里开始?”
“韩逸,你别给我用那个药,我不打针。”她使劲去掰他的手,毫无疑问,只能是徒劳无功。
子阳看着他们在那里战斗,温和的开口说:“韩逸,我也认为她昨天已经用过药了,今天其实不必的,用的太频繁了反而对身体有害。”
“放心,谢梓月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刀枪不入的女人,这样的东西怎么会伤到她,她的心都是石头做成的。并且,我们用的药不过是把上次的补回来而已,只是会让她不舒服一小会儿,我是怕她精神太好,老是出去走走,会累着的。”
洛子阳顿时缄默。跟来的护士已经开始准备注射用品。谢梓月也渐渐泄气,现在的韩逸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人,她开始对自己以为很了解她的信念产生怀疑。她从小就学习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反而被自以为是所完全蒙蔽,多可笑。
古人不是说么,垂死都要挣扎一下,所以她就用上了口,她下狠劲咬他的手,直到嘴里全是血腥味也不松口。
韩逸一动不动,就那么仍她咬着,他干脆直接用一只手把她搂起来两个人从新回到沙发上。
他们的姿势特别怪异,韩逸的另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她露向外边的手臂。她发现已经毫无办法。
接着臂弯出传来尖锐的痛感,她狠狠咬他的手,眼泪突然的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