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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淳玻初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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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殆尽
徒留千斤泪
怎奈匆匆过往
重不过潺潺一字
别。
赤霄飞舞,酒光倾洒,梨花成果,树成枝,白衣萦飞,就要离开了,梨园。此去,若再回来怕是物非人也非了,阮畅痴痴的望着手中的龙凤白玉,人生若只如初见。
“天各楼---爹这儿不错,快饿死了,等不及到那个什么王府了,先在这儿吃点儿呗?”墨顷径直就往眼前这座人头攒动的酒楼里钻,这分明就个陈述句。
“哎!笨蛋!里面能有座么?就往进钻!个女孩子家家怎么那么好吃!才在西风楼吃过,就过了城门而已……”肖墨瓒真是快愁死了,陆墨顷,我对你表示压力很大。“陆伯,咱先在门口等会儿吧,这人挤人的,安全重要。”(这丫话说的,难道这天各楼还能PK过京城的地铁1号线不成~~)
肖墨瓒扶着陆徵在天各楼附近找了个茶摊坐下来。
这玥稽国确实繁华哦,商贸往来确实是让这个国家经济发达不少,在虢国像这么奢华的酒楼,鲜有如此的宾客如织的场面,一个国家是否强大,看百姓就知道了,百姓强大国家一定强大。陆墨顷好容易成功的窜出人流,唉------没法放眼望去了,就这场面一楼别想有位置。
陆墨顷,上了二楼环视,梆铛,“没戏……”,墨顷接着上,顺着檀木雕花悬挂着的泼墨山水,到三楼,终是没下面那么惊悚了,但是,还是不甚乐观,咦~~那个角角,哈哈~~
墨顷颠颠儿的往东边角角走去,这三楼虽然没有一二楼那么多人但是空位也仅此一桌,不多不少正好仨,呵呵~
不料,如此近路,却半路来个挡道的~
“姑娘,那桌的位置已经被那位公子预定了,您要么台前等候,”墨顷顺着这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妈妈呀~黑压压----顿时,脑袋斜线三条。“要么您另选别家吧。”呵呵~墨顷怎么看这小二笑的也丝毫不憨厚。
“本姑娘不等,预定?预定现在也是空的呀,等那人等的人来了,本姑娘在让呗!你呀,要学会充分利用资源嘛!啧啧~”墨顷绕开小二,继续往空位的方向走去,唉~吃个饭,难呀……又是一人横在身前,此人面目清秀,身着缎衫,冠束缎带,看也是有钱人家,“你又想怎样??”墨顷恨恨的,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上门的生意还不做,啧啧----
“姑娘,可是外地人?”
“是呀,怎么?外地人不能进这天各楼吗?”
“姑娘误会了,这天各楼这个时段,人确实很多,相信刚店家小二已经告诉姑娘了,我家公子已经定了这桌的位置,约了他人,请姑娘另觅他处吧。”少年彬彬有礼道。
“这位小哥,我问你,你家公子定的是几个位置?”
“算上我家公子的,定了两个。”少年如实。
“那我再问你,你家少爷等的人现在是否已到啊?”
“未到。”
“你看你家公子定了两个位置,这东南角上一桌4个位置,还剩两个对吧?我就俩人,咱们刚好一桌,而且,你家公子等的人还没来,这天各楼又这么火爆,资源白白浪费岂不是可惜??呵呵~”墨顷一边说一边侧身从少年身边挤过去。丝毫不管身后少年的絮叨。
“哎!这位公子,我要跟你拼桌。”我没听错吧,这是陈述句吗……墨顷,你还真是让人汗颜啊!
“敢问姑娘这是询问还是命令?”此人微饮一口杯中酿。
墨顷看着这位公子,在回头看了一眼刚刚那个少年,哇!还真是煞是有钱啊!冠束戈壁玉,这玉产在沙漠戈壁之上,是原生玉品,天然去雕饰,是少有的不需人工工艺修饰即可在玉中璀璨的一类,它经的风化崩落,长期暴露玉地表,与风沙长期作用而成,其润泽度和质地都要比山料的好。
墨色发丝精系金白丝薄纱发带,通身的真丝塔夫绸,此料是少见的丝品,而且看纹理,应该是塔夫绸里的双宫丝塔夫绸,工艺复杂,又对蚕丝质量要求极高,故产量有限,价值斐然。大户!还不是一般的大户!
再看,这公子眉宇墨黛,玉骨如画,目光温婉而清冷,真是个让人很舒服的男人。
咦~这个龙凤白玉……
墨顷将包裹放在桌上,自己取了个空杯,斟上茶,品品,嗯~~还不错。满意的表情,呵呵---
“不是询问也不是命令,告诉你而已。”
墨顷屈身准备坐下,瞬时,墨顷用脚轻磕凳腿儿,凳子往后一移,噗通!重重的摔在地上,这公子本能的斜身去拉,却没拽住。
墨顷自己爬起来,抖抖衣裙,稳稳坐下,那公子又开口“告诉?!本公子若是拒绝你这告诉呢?”这公子眉尖轻扬。
“你不能!”墨顷坚定。
墨顷还没等他回话,便起身到楼边儿,举着玉佩提气高喊“城中百姓,我家公子今天心情好,宴请天各楼今天所有宾客,大家可愿赏光?”
“你家公子谁呀?!这天各楼上下三层,一天的进项都够开家钱庄了,你~家公子??哈哈!请的起吗??”
一男子起哄道。
“我家公子是玥稽国第一公子,三国均享分号的大通钱庄阮睿之子!你说请的起吗?”墨顷满面扬笑。
“你说他是他就是啊??等别人进来了,吃了喝了完后他结不了账!哈哈~”一片哄笑。
“龙凤合嵌玉佩为证!此玉乃白玉中极品,工艺出自白玉之国虢国白玉雕刻大师陆徵之手,你说付不付的起呢?!”
全场哑然,哄笑声戛然而止,瞬时寂静,顷刻雀跃!
本就是人满为患的天各楼,现在更是沸腾不已!
坐在一旁的阮畅,展开手中折扇,举茶而饮,一阵摇头戏笑,这女子……
“少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阮畅也会经历这种场面,失了位置,还赔了家财!”阮畅摇头。
“也不是啊,小女子帮你得了名声啊!以前无非红的是‘阮’这个姓氏,现在红的是你这个人,不错不错,总的来说还是赚到了!哈哈~”墨顷贝齿清露,笑的精灵。说着又把脑袋伸出去,在人群中,寻找肖墨瓒的身影,忽的招手,“墨儿!墨儿!上来吧,我找到位置了!三楼!!”墨顷看着肖墨瓒收到自己的示意,满意的回到阮畅身边坐下。
“你是叫阮畅吧!”清脆的女声。
“你怎么知道的?”阮畅狐疑。
“你腰间无双的白玉是小女子所雕!呶~还给你。”
“墨顷--”陆徵轻唤一声。
“爹!”墨顷嗖的从人中窜过去,引着一位中年长者,长者身旁还跟着一人,十二三岁得样子,青色衫,稚气未脱。
“哎!你不是说就两个人吗??”阮畅身边的少年茗烟生怒而问。
“对呀,两个人呀!”然后墨顷一怔,指着肖墨瓒说“你--说---他!!!”接着捧腹而笑,“他也算一个人啊,小孩子一个,顶多算半个,跟我一起就行!呵呵~”
是时—阮畅、茗烟、陆徵还有肖墨瓒顿时豆大汗珠齐齐落下。
“爹,咱们今天遇到贵人啦,这位公子说了,这顿他请。(*^__^*)嘻嘻……”墨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的光明正大。
“你!!!……”茗烟瞪着被气的圆鼓鼓的眼睛“茗烟,注意礼貌!”阮畅呵道。
“公子---!!”茗烟瞪一眼墨顷,转身就走。
阮畅忙示意“阮谋管教不严,还望各位见谅!”
“没关系,小孩子嘛。”陆徵回话,满是谢意。
“阮公子,您的盛情,陆某感激不尽,他日当报,今日还有事在身,先行一步。”陆徵礼言道。
“您言过了,也是地主之谊!”阮畅礼貌回话。
言语的速度,这三人已至楼梯间,忽的,那女子又回来,冲阮畅喊道:“走啦!你别忘了今天要替他、他、他……付账啊!”陆墨顷一顿乱指,笑的像夜莺衔玲一样。
“你叫什么?”阮畅回神才记起问。
“我叫陆墨顷,谢谢你今天破费宴请天各楼的宾客啊!呵呵~”
芙蓉街,西更道,厉王府。
“你就是陆徵?”
“回厉王殿下,正是虢国玉师陆徵,这是小女陆墨顷和养子肖墨瓒。”陆徵小声转言“墨顷,墨儿,快,施礼。”
陆墨顷拱手,“民女陆墨顷,见过厉王殿下。”墨顷懒懒声音还是在厉王府雀跃。
肖墨瓒可怜兮兮趴在墨顷腰间,霎时间,乖巧无敌,嘴里小声嘟哝着“姐姐…姐姐…”
陆徵赶紧圆场“墨儿尚小,少见生人,还望……”
“哎呀~这天各楼的饭菜真是好呀!这厉王府的阳光也真是舒适啊~晒的小女子都困了!”陆徵侧脸,狠狠的瞪着墨顷,墨顷弯腰摸摸墨儿的脸颊,趁机窃笑,整整言语“墨儿,困不困啊?”
“困,想睡觉!”嫩的能掐出水的声音,啧啧~(好像肖墨瓒不是这个style吧!)
“厉王殿下,可否先安排住处啊?或者来些水果,消消食儿也行,哈哈~”
“墨顷,不得无礼!”陆徵忍不了了,“你这丫头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厉王殿下!!”
只看厉王沈翎奚脸色一阵泛白,一阵青紫,真不懂这一家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陆徵面向厉王一阵谦笑,又道“平日里挺正常的,今天怎么这般任性!”
“还有你!!小小年纪,连个人也不会叫!从小看到大,我看你也就是如此了!…”
“好了好了!”厉王沈翎奚摆手,“吉安,带客人到姿燕西厢客房住下。”
“是。”
“玉师,小姐,请随属下这边来。”
“报!------报!-----太子谕令!”
“讲!”
“传太子谕令!今庆王、摄王、丞相嵇方、大将军伯鲁、骑将军姬晟,金曹义匡 (金曹官职,掌钱币盐铁事)等,均应太子之邀于中庆宫议边境流入劣币之事,也请殿下一议。”士兵飞快抬眼望向厉王,又很快收回视线。
正随吉安前行的陆墨顷,听此放慢脚步。冷笑,这玥稽国的皇帝可真是可笑,老子试探臣子连儿子都用上了。
“本王身体不适,况且这等要事,本王何德参议?还是在家养病是好,陆徵也到了,本王也学学玉雕,你回去吧!”
呵~墨顷浅笑,这厉王够有胆色的,分明是皇上邀约,这也敢拒,还笔挺笔挺的站在圆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要养病!啧啧~小兵,本姑娘真是同情你!走啦,走啦,你和厉王好好玩儿!哈哈~~
“这,……”
“这什么这,你就回太子:本王身体不适,需以玉养身,正学玉雕,调养生息,无神他顾。”沈翎奚面色平静,言语温和。
士兵无奈,只恭敬到“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