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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现在的我总是莫名担忧,有时候甚至会感觉遭受到了全世界的遗弃,你是唯一一个看过我脆弱的人,却为何如今要渐渐疏远?"他脸上露出惊慌失措地神情.
      有一瞬间,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
      不知道为什么,学不会拒绝.
      我别过头,不理会他,不是要自己逃避,只是想给对方多一点时间去考虑.
      片刻,他不再逼迫,"后天我带你出去玩玩吧."
      我点点头,随即,他便离开了.

      他走后,留下一整个世界的荒芜,与寂寞.
      悲伤的人总会流泪,但是
      不悲伤的时候,为何还是会流泪?
      都说快乐的时候人会笑,
      并不快乐,但为何,还是会笑?
      难道是没有人一起分享的原因吗?
      眼泪也好,笑容也好
      其实都不需要,其实都不能改变
      反正都一样
      看到的所谓梦想,不过是枯燥的事罢了.
      只是为何,现在的我,
      总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默默的渴望着爱……

      转眼便到了约定的日期,那天,我正考虑是否应该去找他,
      便有一个小太监传令,说皇帝召见.
      我想了想,就和他一同前去了.
      到了皇帝的寝宫,看到坐在桌前小息的他.
      淡淡的烛光将他的面容渲染地更具梦幻般的色彩,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马尔塞斯.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仿佛就在一刹那,我几乎确定,在我以后的临暮之年,这一定是我最具回忆价值的一幅场景.
      他眉头轻轻皱了皱,随即睁开眼,看出了来人是我,更掩饰不了眼里的欢愉之色.
      他轻声道,"走吧."
      我抿着嘴点点头,他叫人拿出两套干净的普通百姓所穿的服饰.
      随即利索地换上,动作之迅速让我怀疑他是否常干这种事.
      相较于他,我就麻烦多了,我那一套的扣子总扣不上,他等不及.
      从后面饶过我衣服的腰带,想要替我扣,我本想拒绝.
      指尖突然相互交错,才发现他的手感很好,皮肤很细腻,幸好当初光线暗,没有发现我脸上的那抹红晕.只是不知道心律的跳动有没有泄露我的不忠.
      他拍拍手,扬起脸对我笑,仿佛想打趣,却最终掩饰住了.

      走到门外,早已有马车候着.
      他先爬上去,然后拉着我,相互碰触的那一刹那我又无可避免地脸红了.
      清凉的月光洒在他身后,他仿佛突然有了如神袛般的魅惑.
      我扭过头,想凭一己之力去抵抗这种诱惑.
      马车很颠簸,以致我不停诅咒.
      进了市内后,速度减缓很多.
      想躲避的有很多,可唯一躲避不了的只是从手掌内传来的那丝丝偻偻的体温.

      车外越来越喧闹,我已经可以听见人们欢笑的声音,觥筹交错,许久,不绝.
      前面的车夫停下马车,我转过头去问他,"到了吗?"
      他点点头.我拉着玉儿,一并跳下马车,
      外面很繁华,却一点也没有浮生若梦的错觉,如果这是一个梦境,我宁愿永远不醒.
      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仿佛在告诉我这一切的真实性,我正身处的这个朝代,才是我真正的归属.
      天上繁星点点,像在见证着一切.

      我们到处乱逛,不停有商家拦住我们,向我们介绍商品.
      一会儿,玉儿便说累了.我便把他安置在一个略有些偏僻的小巷里,叮嘱他在这等着,我去买些食物.
      他但笑不语.
      我到不远处买了几个当地特制的小吃,转到巷子时,发现几个彪形大汉正围着他,
      想想也是,他那副容貌最容易遭人窥凯.
      我躲在墙角,观察局势.
      玉儿蜷缩着身体,躲在墙角,露出如小鹿般惊慌失措的神情.
      嘴里含糊的吐出几个字,具体是什么我听不大清楚.
      只是看见那几个男人的笑容更加猥亵了,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玉儿突然露出了一个极其妖艳的笑容.
      他扬起手指,那前一刻还向我传来温度的手,此刻为何变得如此冰冷无比?
      他换了个手势,五个人齐唰唰地倒下,动作快地仿佛是天意如此.
      凭我不甚精通的医学,可以初步断定,五个人,全死了.
      他双手合一,嘴里念动着什么,随即,五个人的尸骨全都化为灰烬,仿佛不曾存在一般.
      一阵风吹来,散了.

      我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
      惹恼我的人,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我突然一下更加坚定了我当初的思想.
      其实所谓的布告天下,召见名医,只是一个晃子.这个皇帝不过是想通过一个步骤来巩固朝中政权,凭我第一天上朝就可以初步断定,他所指的没有实权,根本就是饴笑大方.而向我示弱,不过是为了博得我的同情,想使我为他所用.怎料我看穿了他的把戏,于是只好编出今天这一出戏码,来跟我联络感情,之所以对我这么好,不过是因为我还有他所谓的利用价值,我突然一下憎恨自己,将我们那个年代的的经济学说全部传输给他,使他明白等价交换这个原理,正所谓名师出高徒,他所牺牲的,早已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以致我几乎要陷入他的陷阱,不能自拔.若没有安排今天这五个人对他进行试探,恐怕下次死在他手上的,就是我自己了吧.当初那个肺结咳,虽然难治,可如此央央大朝,难得还没有一个人懂得其之道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病,恐怕凭他自己,都足已对付了吧.

      这个男人,真是蛇蝎心肠啊.
      我仰头朝天,不免觉得好笑.

      "既然都在那里了,干脆就出来吧."
      从小巷内,传来了玉儿悠深而又清脆的声音.

      我终于决定,不再闪躲.

      我走出来,眼睛直视着他,他略带墨绿色的瞳仁依旧显得圣洁无比.
      可又有谁知道,那其中所掩饰的罪恶.
      呵呵,真是好笑.
      你爱我,我爱你,一切都可以天荒地老,一切都可以很好很好.
      只要你不知道真相.

      疼痛的感觉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梦魇袭人.

      他用手指捏住我的脖子,眼里的冷洌之色仿佛下一刻就可以把我冻裂.
      他轻声说道,"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
      他神色一冷,手指上的力道加剧,身体的承受能力几乎快要到达极限.
      我无法再忍受了,正当我准备等待死神降临时,
      他突然松开手,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很肮脏,
      可是,我依然要赖以生存.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他.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他才更入我眼,
      脱去了虚伪的面具,我们终于可以坦诚相待.
      我面不改色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似乎有些质疑.
      "我没那么多管闲事."我略有些不耐烦.
      "你想要如何?"他冷冷地问道.
      "放我走."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为何?"我不解.
      "等着你去向别国告秘吗?"
      原来他担心这个.
      "我帮你统一天下,你放我走."
      他回头看我,眼里有一种近乎灼热的光芒.
      说到底,一切都逃不过一个"权"字啊.

      "我说话,向来不会食言."我坚定不移地看着他.
      不理会他的心理,我兀自转过身.

      两个人的命运,从那一刻纠缠在一起.

      永世不得翻身.

      "合作愉快."我伸出手.
      他似乎仍有些犹豫,不过最终伸出手.

      回到宫内后,当做一切无事.
      他依旧是那个温和无害的玉儿,而我,
      依旧是那个才谋双全的大学士.
      这一日早朝,谈到了关于修建学府的问题,这本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一个只要有点资产底蕴的普通人家都可办到,虽说时代不同,可私孰,教育制度到哪都一样.
      余秋雨先生说,历史上一切比较明智的统治者都会重视教育.
      可这次,需要修建的,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学府,目的是为了吸引别国的精英,同时培养一些官家子弟,为朝庭所用.
      如此一来,这学府就必须集中大量中原最高水平的教育家,思想家.才有资格称得上是举世无双.
      汉代的太学,唐代的宏文馆、崇文馆、国子学等等都是官学,但为何都不能天长日久?
      若有人分析,一定可以从中发现弊端,原因无二,政府对这些官学投注了太多政治功利要求,控制又严,而政府控制过严又必然导致繁琐哲学和形式主义成风,教育多半成了科举制度的附庸,作为一项独立事业的自身品格却失落了。说是教育,却着力于实利、着意于空名、着眼于官场,表面上说是以上学府,实际上这便是中国历代官学的通病,也是无数有关重视教育的慷慨表态最终都落实得不是地方的原因。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文化品格较高的官员企图从根本上另辟蹊径,但他们官职再大
      也摆脱不了体制性的重重制约,阻挡不了官场和社会对于教育的直接索讨,最终只
      能徒呼奈何。那么,干脆办一点不受官府严格控制的私学吧,但私学毕竟太琐小、
      太分散,汇聚不了多少海内名师,招集不了多少天下英材,而离开了这两方面的足
      够人数,教育就会失去一种至关重要的庄严氛围,就像宗教失去了仪式,比赛失去
      了场面,做不出多少事情来。
      大家又开始向我抛话,本不想答理.
      但又想起昨日的承诺.便不好拒绝.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既然说历朝所承办的书院都最终因为功利性太过严重,不如我们另辟蹊径,有没有可能让几位名家牵头,避开闹市,在一些名山之上创办一些“民办官助”的书院呢?书院办在山上,包含着学术文化的传递和研究所必需的某种独立精神和超逸情
      怀;但又必须是名山,使这些书院显示出自身的重要性,与风水相接,与名师相称
      ,在超逸之中追求着社会的知名度和号召力。立足于民办,使书院的主体意志不是
      根据当时的政治需要而是根据文人学士的文化逻辑来建立,教育与学术能够保持足
      够的自由度;但又必须获得朝庭援助,因为没有朝庭援助麻烦事甚多,要长久而大
      规模地办成一种文化教育事业是无法想象的。当然获得朝庭的援助需要付出代价,
      甚至也要接受某种控制,这就需要两相周旋了,最佳的情景是以书院的文化品格把
      各级官员身上存在的文化品格激发出来,让他们以文化人的身份来参与书院的事业
      ,又凭借着权力给予实质性的帮助。如此一来,便可两全了."
      我语毕,又是一阵景仰的呼声.
      接踵而来.
      我只用提取一点当代的先进观念来唬唬这帮人,事情就可以很圆满地解决.

      早朝后,到议政阁,讨论的依旧是这个话题,不过是具体的,关于书院应遵循的某种制度以及其运行模式.
      我个人认为,既然要响彻海内外,其一定的独特性是不可避免的,同时,应该尽量与民间流传的制度相符,不应脱节,但一定要使学员应在此读书而感到自豪,书院,不仅是一个学府,还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如此,才可为书院挑选到最为优秀的学生.
      我抿了口茶,众人也差不多讨论完毕,又需要我放话了.
      "征求大家意见,我统一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实行山长负责制度,在山长的执掌下,书院采取比较自由的教学方法,一般由山长本人或其他教师十天半月讲一次课,其他时间以自学为主,自学中有什么问题随时可向教师咨询,或学生间互相讨论。这样乍一看容易放任自流,实际上书院有明确的学规,课程安排清晰有序,每月有几次严格的考核,此外,学生还必须把自己每日读书的情况记在“功课程簿”上,山长定期亲自抽查。课程内容以经学、史学、文学、文字学为主,也要学习应付科举考试的八股文和试帖诗,同时,我们也应加入了不少自然科学方面的课程。"可以想象,这种极有弹性的教学方式是很能酿造出一种令人心醉的学习气氛的,而这种气氛有时可能比课程本身还能熏陶人、感染人。实在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大家有意见吗?"我看着众人,基本上又是沉默了.
      其实这个制度是借鉴了当初的岳麓书院.个人比较喜欢.于是用在这里,书院的规模不需要太大,知名度够高就行.
      "接下来就是运行制度了,山长的月俸要高,不过必须找到与之相称的人物才行.书院的开支不会太小,在编制上,除山长外,还有副山长、助教、讲书、监院、首事、斋长、堂长、管干等教学行政管理人员,还要有相当数量的厨子、门夫、堂夫、斋夫、更夫、藏书楼看守、碑亭看守等勤杂工役,这些人都要发给薪金;每个学生的吃、住、助学金、笔墨费均
      由书院供给,每月数次考核中的优胜者还要发放奖金;以上还都是日常开支,如果
      想造点房、买点书、整修一下苑圃什么的,花费当然就更大了。书院的上述各项开
      支,主要是靠学田的收入。其次,朝庭还要不时补贴,另外,各位官员要不时对其进行走访,以增加其知名度.我会找一个人专门负责管理其财政收入,要找一个薄子专门记录下来开销,以便朝庭进行调查.各位没意见了吗?"
      台下还是一片沉默,有时候真觉得无聊,下次再这样我干脆事先就把要说的话写好,省得我浪费时间.
      "那就这样照办."我放下话.随即掉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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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影夜大人的话,想过了.
      心理活动其实是很多的,甚至我可以很明确的说心理活动是这篇文章的核心所在.
      所有秘密,都在这里.
      所以,开始不能透露,你见过有人把迷底从一开始就揭晓吗?
      慢慢来,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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