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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一章·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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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踏出了这一步,我就知道,我已经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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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手座黄金圣衣的手部和脚部被抢夺了回来,但是由于圣衣已经残缺不全,银河擂台赛不得不暂停。
城户纱织面对着如此之多居心叵测的记者,愁云爬上了她美丽却稚嫩的脸庞。望着窗外的浮云朵朵,纱织的思绪不由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是遥远而模糊的小时候,云朵也是像今天一样飘浮在蓝蓝的高高的天上。她抱着一本厚厚的小说,坐在枝繁叶茂的樱花树下,入迷地读着,连那个老人站在她身后多久她都不知道;或是骑着高大的骏马,在城户邸无尽的庭院里奔跑,看到在远处的爷爷飞驰而来。曾经以为这样平淡却静好的岁月会这样永远地持续下去,她会像普通千金小姐一样,结婚、生子、继承家业。可是五年前,爷爷的突然撒手人寰却改变了一切。那时的她隐隐就觉得,她的生活将由平凡走向崎岖与风雨。
她曾经也对爷爷产生过怨尤,怨他为什么要丢下她孤独地在这世间,不闻不问。可是,这相安无事的五年让她明白,她的爷爷早就有备无患,为她铺好了路。她要做的,仅仅是顺着这轨迹走下去而已。但是,她还是很孤独。
有时候,她会觉得,上天在垂怜她。每当她觉得孤独的时候,她总觉得似乎有人在陪伴她。那个有着银铃般笑声的甜美女孩,在她的梦中不期而遇,那样亲切而熟悉,仿佛前世就已相识。于是,她把她的寂寞、孤单、无奈、伤感都毫无保留地向她倾诉。
她曾经以为,这是她产生的幻觉。但是,她的到来让她相信,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
雅美……
想到这个名字纱织不禁呶了呶嘴。搞什么啊,那家伙不是说她会全力支持她的吗?这下好了,连最重要的黄金圣衣都弄丢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从昨天离开竞技场就没了音信。亏她全心全意地信任她,把一切都托付给她。
“纱织小姐……纱织小姐……请您也说句话吧!”
纱织的思绪被好事的记者打断,瞬间的走神让她不知如何应对。
“好了,纱织小姐已经累了。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到这里吧。”辰已及时解围,拉开椅子,想让纱织离开。
“纱织小姐等一下……”记者哪有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
“我想说的是,黄金圣衣我们一定会抢回来,银河擂台赛也会继续。”纱织淡淡开口,转身要离开。
不死心的记者们又围了上来。一阵彩色烟雾从门口涌了进来,霎那间弥漫整个会客厅。咳嗽声、谩骂声、询问声此起彼伏。
“是谁?”
“呵~呵~呵~”一个清朗却诡异的声音响起,“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模糊人影由远及近越雾穿烟而来,“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守护世界的和平”烟雾淡了,来人的轮廓也慢慢清晰,“贯彻爱与真实的正义……耐打又顽强的雅典娜的圣斗士……”一只修长的腿踏散烟雾,颀长挺拔的身姿出现于大众面前,理一理鸭舌帽,祸国殃民的脸上充满了不屑与玩味,“雅恩!”
“啪!”一只脚踩在了桌子上,雅美的手架在腿上支着头,摆出一个相当潇洒的pose,“我们是上天入地下海刨坑无所不能的圣斗士!”姿势变化,雅美一手叉腰一手指天,身后光芒万丈,“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
“呼~”一阵冷风吹过,所有人顿时没了语言。
“怎么样?我的出场很有气势吧?是不是比一辉有品位的多了?”雅美认真地问一头冷汗、笑得很勉强的纱织和气得想扑过来吃人的辰已大叔。
“这个……”纱织头上的汗更多了。〔内心Q版小纱织怒火中烧:你的品位也不见得有多好……= =〕
“你小子又来干什么!”依旧是辰已大叔充满活力的叫声。
“这可是我的……秘密哦!”摇着手指,雅美眯着笑眼。
“请问……您是?”某个记者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我吗?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后加入的参赛者。同时……我也是,”双手插兜,雅恩露出个酷酷的笑容,“同时我也是,银河擂台赛的总顾问……”
“哇哦……”底下一片惊呼。
“……的七叔的六姨的表嫂的妹妹的外甥的堂舅的女儿的姑姑的孙子的外婆的丈夫的侄子的邻居家的那条狗……”深吸一口气,“……的主人。”
……
再度冷场。
雅美看到想掐她脖子的人的人数从辰已一个人飙升至所有记者。
“咳……其实我还有一个更为隐秘的身份……”清清嗓子,雅美神秘兮兮地说道,成功地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我是……由十名参赛圣斗士推选出来的代表,也是古拉杜财团的代言人。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我吧。”
总算逮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些记者怎会轻易放过?于是如连珠炮一般的问题不停地吵雅美轰来。
“请问雅恩先生,您对黄金圣衣的丢失有什么看法?”
“雅恩先生,您认为,何时才能夺回黄金圣衣?银河擂台赛何时能再开?”
“雅恩先生,您对夺回黄金圣衣有什么计划?把握有多大?”
“雅恩先生,为什么原为参赛者的一辉会突然倒戈相向?这是否与几年前爆出的城户光政虐童丑闻有关?”
…………
雪片一般的问题向雅美飞来,她都不知道回答哪个才好。头上一大滴冷汗,雅美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多管闲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Stop!”雅美大喝一声,“有问题在我说说完以后再问,OK?”
拖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深深吸了口气,雅美又恢复了那种神秘玩味的笑容,“你们知道举办银河擂台赛的真正目的吗?”故意拉长声调,台下记者已跃跃欲试。
“那是因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鲜为人知的邪恶势力……”雅美的目光变得深沉而幽远,“古拉杜财团的财力物力在座的诸位都是知道的。一直以来,古拉杜财团都以负责任的大公司自居,总是想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回报社会。终于,机会来了……”收回目光,雅美眼中精光一闪,“多年以前,城户先生发现了一个神秘的黑暗组织……于是城户先生就开始秘密地挑选有资质的小孩,把他们送往世界各地修行,立志要把他们培养成为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四有新人……”
雅美突然站在椅子上,慷慨陈词:“今天,城户先生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们留洋学成归来,不负众望地成为了以热爱祖国为荣、以危害祖国为耻,以服务人民为荣、以背离人民为耻,以崇尚科学为荣、以愚昧无知为耻,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以团结互助为荣、以损人利己为耻,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以遵纪守法为荣、以违法乱纪为耻,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社会主义好青年!我们一定与邪恶势力周旋到底!”一口气把话说完,雅美拿起桌面上的矿泉水猛灌。幸好当初政治课没打瞌睡,要不然,今天拿什么忽悠这些记者?
外场的瞬听得一愣一愣,问旁边闭着眼半句话不说的冰河:“纱织小姐哪里找来这样能说会道的人?”
“他那不叫能说会道,他那是满口胡诌!”瞪着半月眼的星矢替冰河答道。
场外热闹,场内更是热火朝天。
“那么,请问一辉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雅美的嘴角掠过一丝笑,“一辉的身份特殊,恕我不便多言……”
“雅恩先生,您说的邪恶势力,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抱歉,这是最高机密,我无法透……”
“那到底什么是您可以说的?!”终于有记者奈不住性子了。
“A secret makes a man man……”雅恩的嘴角浮起标准的玩味笑容,唇瓣微启,吐出如同咒语一般的句子,“抱歉,我的时间到了……后会有期……”说罢转身,进了里门,把记者的喧嚣阻隔在了门外。
记者们愣在原地。三秒钟后,所有女记者几乎异口同声:“太有型了!”
至此,东京街头巷尾时不时就有人故作神秘地说着一句英文:“A secret makes a man/woman man/w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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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城户公馆……”刚放下《朝日新闻》记者电话的辰已,忙不迭又接起了电话,“哦,是《读卖新闻》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
“什么?又是雅恩的个人专访?不行!”
“……”
“实话告诉你,那家伙自那天新闻发布会之后就失踪了……”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辰已大叔终于忍不住暴怒了,“什么叫古拉杜财团蓄意逃避大众询问?告诉你,雅恩那家伙跟财团一点关系都没……”
“辰已!”话没说完,就被纱织打断了。接过电话,纱织用一贯柔和却冷淡的口吻道:“您好,我是城户纱织。雅恩先生现在正在进行机密的任务,不方便露面,他大约十天后回来……到时候你们再安排专访的事情……好,再见。”
“真是的,已经连续接到好几十个要采访雅恩的电话了,真搞不懂那小子有什么魅力……”辰已报怨道。
“没办法,谁叫他的形象比较好……他的那场表演赛可是这几天来转播得最多的。”纱织放下电话,笑着说,“他现在很受大众的欢迎,几乎是古拉杜财团的代言人。所以辰已,以后说话小心点。”
“可是,小姐……那小子满口胡言乱语,古拉杜财团的形象……”
“没关系,他有分寸的……”她不止一次地说过,她相信她,“他不是很好地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那个‘邪恶势力’上了吗?这下,外界就不会过分关注黄金圣衣丢失的事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辰已大叔已经找不出反驳的话了,“可是,雅恩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纱织没有答话。
“我出去办点事,如果有人要找我的话随便找个借口,暗杀绑架失踪都行,只要应付过去就好了……放心,七天后跟一辉决战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
“雅恩……你可要说话算话啊……”想着和雅恩分别时的场景,纱织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