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少年》洋芋鱼鱼YYYY

2、中

　　1.深夜
　　少年仍在浴室包装尸块，胶带和报纸摊了一地。
　　这时门铃响起，少年穿过客厅，打开门，没有打开防盗链。
　　快递小哥站在门口，捧着一份鞋盒大小的包裹，“请签收。”他说。
　　“走错了。”少年说。
　　“是吗？”小哥一愣，“这儿不是801？”
　　“楼上。”少年说。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小哥歉意地笑笑，刚上楼梯，又折回来，问：“需不需要我帮什么忙？”
　　“你有带报纸吗？”
　　“啊，还真有。”小哥翻翻包，取出一叠，“前两天的旧报纸，你不介意的话……”
　　门缝里伸出一只手拿过报纸。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嗯。等会儿我会把垃圾放在门口，你下楼的时候帮我带下去。”
　　“行。”快递笑道，然后搔搔头，“奇怪我今天怎么……感觉就好像跟你一见如故哈。”
　　“哦。”少年关上门。
　　少年拿着报纸回到浴室，报纸是旧报纸，日期是2011年8月14日。
　　摊了一地的所有的报纸，都是同样的，2011年8月14日。

　　2.上午
　　天花板上有一只眼睛，天花板下，那个男人把妹妹压在餐桌上，从她的小裙子里扯下内/裤，他自己也脱下裤子，开始强/暴她。
　　他一边强/暴她，一边在她耳边说：“乖，乖，我保证在妈妈回来前做完，乖，爸爸给你买娃娃，爸爸给你买头花戴。”
　　因为那个男人块头很大，少年看不到妹妹的脸，只能看到妹妹细细的两条腿在抽动。
　　这时候，咔嚓，门开的声音，接着是塑胶袋和瓶子落地的声音，接着是妈妈的尖叫。
　　那个男人立刻提上裤子，妈妈冲过来打他，他一把推开妈妈。妈妈撞在桌边，尖叫着捶打妹妹，扇妹妹的耳光，妹妹躺在桌上，裙子还掀着，内/裤还丢在地上。
　　那个男人趁机溜了。
　　妈妈打了很长时间，直到声嘶力竭地瘫坐在地上。
　　天花板上的眼睛始终静静的没有离开，看着妹妹的脸，妹妹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

　　3.黄昏
　　门打开，爷爷奶奶回来了，爷爷拎着医院的塑胶袋，袋里是今天开的药。
　　奶奶疲倦地坐在沙发里，爷爷忙着放药，烧开水，兑凉水，尝尝差不多温了，端着水和药来到奶奶身边，哄她吃药。
　　“怎么今天女儿还不打电话来呐？”奶奶问。
　　“快了快了，她下班就打。”
　　奶奶点点头，这才吃药。
　　电话响了，奶奶急着要接电话。
　　“喂？女儿啊，今天好不好啊，工作顺利不顺利？”
　　“好呢妈，您别担心。”还是那个女声。
　　“那就好，那就好，什么时候回来接孙孙啊？我和你爸老了，不会逗孩子开心，你在国外忙，要多关心关心孩子。”
　　“妈，我工作忙得走不开，等过两周我休假，休假就回来。”
　　“好，好。”奶奶依旧微笑着。
　　太阳落山了，今天奶奶非要亲自下厨，爷爷没办法，只好在客厅看报喝茶，不时朝厨房里望望。
　　吃饭的时候，奶奶又埋怨起爷爷，泡浓茶的茶杯，又不及时洗，积了茶渍就难洗啦，爷爷嗯嗯点头。
　　奶奶又埋怨起楼下的邻居，“成天吵吵闹闹的，听说，那个女人只有一个女儿，男人跑了，那个女人是个精神病呢。”
　　“你呀，别尽想着这些。”爷爷往奶奶碗里夹菜。
　　吃完饭，爷爷在厨房洗碗，奶奶坐在沙发上，望着电视屏幕，发呆。
　　少年走过去，在奶奶身边坐下，奶奶转过头。
　　少年握住奶奶的手，“她在我这里，她一直很好，她喜欢你的礼物。”
　　奶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