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6 过渡（上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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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HPLM-长篇]阴影之侧
Chapter 006 过渡（上中）
一些记忆，一段爱恋和一些准备
Pov：Harry Potter
【“你喜欢第十题吗，月亮脸？”他们进入门厅后，Sirius问道。
“太喜欢了，”Remus轻快她说，“举出五种识别狼人的征象。真是好题目。”
“你觉得你能举出所有的征象吗？”James装出担心的口气说。
“我想是的，”金色眼睛的少年一本正经地说，这时人们在前门挤成了一团，急着到外面阳光照耀的场地上去，他们也走进了人群，“第一：他坐在我的座位上。第二：他穿着我的衣服。第三：他的名字叫Remus Lupin。”
只有虫尾巴没有笑，“我写上了口鼻的形状、眼睛的瞳孔和毛乎乎的尾巴，”他焦虑不安地说，“但是我想不起来其他——”
“你怎么这么笨啊，虫尾巴？”James不耐烦地说，“你每个月都要跟一个狼人到处跑上一回——”
“你小声点儿。”金色眼睛的少年恳求道。
四个人大步跨过草地、顺坡丽下朝湖边走去，还在钻研试卷的Snape跟了上去——或者只是向着那个方向走去——他显然没有确定自己要去哪里。
“哼，我觉得那些试题是小菜一碟，”Sirius说，“我至少也能考个‘优秀’，不然才怪呢。”
“我也是，”James说。他把一只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一个正在挣扎的金色飞贼。
“你从哪儿弄来的？”畏缩的同伴问道，得到James一个不经心地回答，“偷来的。”他开始耍弄那个飞贼，让它飞到差不多一英尺外，然后再抓住它；他的反应能力出色极了。虫尾巴敬畏地看着他。
最后他们四个人停在湖边那棵山毛榉树的阴影里，而在一旁在灌木丛浓密的阴影下，Snape已经坐在了草地上仍然潜心钻研着他的0.w.Ls考试的试卷。耀眼的阳光照射在平静的湖面上，照射在岸边，那里坐着一群刚刚从礼堂里出来的女生，她们欢笑着，脱下了鞋袜，把双脚浸在湖水中凉快着。
Lupin抽出一本书，开始阅读。Sirius星盯着周围那些在草地上转悠的学生，他的神色很高傲，很厌倦，不过这样一来也显得非常帅气。James还在耍弄那只飞贼，他让它蹿得越来越远，几乎都要逃脱了，但是他总能在最后一刻一把抓住它。矮个子的男孩看着他，嘴巴都合不拢了。每当James做出难度极高的动作擒住飞贼时，他都会喘着大气拍手喝彩。
“把那玩意儿收起来吧，行吗？”在James做了个漂亮的抓捕动作、Peter发出了一声喝彩后，Sirius终于开口说，“不然虫尾巴要激动得尿裤子了。”虫尾巴微微有点脸红，可James却咧开嘴笑了。“打扰你了。”他说着把飞贼塞回了衣袋——很明显，James只有在Sirius面前才会停止炫耀。
“我觉得真无聊，”贵族少年懒洋洋地说，“今天要是满月就好了。”
“你可以，”金色眼睛的少年在书本后面阴沉地说，“我们还要考变形学，要是你觉得无聊，你可以考考我。给你。”他把自己的那本书递了过去，可是Sirius用鼻子哼了一声，“我用不着看这些垃圾，我全都知道。”“这个能让你打起精神，大脚板，”James低声说，“看看那是谁？”
Sirius扭过头——他突然变得一动不动了，就像一条嗅到了兔子的狗，“太棒了，”他轻轻地说，“鼻涕精。”远处的Snape继续走着，正把O.w.Ls考试的试卷塞进书包里。当他离开灌木丛的阴影、想要穿过草地时，Sirius和James站了起来。
Lupin和虫尾巴坐着没动：Lupin还在低头盯着自己的书，但是他的眼睛没有移动，而且微微皱起了眉梢；虫尾巴看了看Sirius和James，又看了看Snape，脸上显出一种渴望快点看到意料之中的事发生的表情。
“还好吗，鼻涕精？”James大声说，而Snape的反应非常之快，就像他已经料到会有一场攻击似的：他立即甩掉书包，一只手猛地探进长袍，可他的魔杖才举到一半，站在他对面的James就吼道：“除你武器！”Snape的魔杖朝空中飞上去十二英尺高，噗的一声轻轻落在他身后的草丛里。
配合着同伴嘴角那抹促狭的嘲笑，Sirius短促清脆地笑了一声，“障碍重重！”他说，着用魔杖对准了Snape，Snape正扑向自己失落的魔杖，可在半路上就被撞倒了。四周的学生都转身望着他们。一些人站起身，慢慢地凑拢过来。有些人露出疑惧的表情，另一些却觉得挺好玩儿。
Snape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Sirius和James向他步步逼近，扬起了魔杖，James一边走，一边回头瞥着水边那些女生；虫尾巴现在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看着，并朝旁边挪了挪，避开了Lupin，好看得更清楚些。
“考得怎么样啊，鼻涕精？”James问。
“我盯着他呢，他的鼻子都碰到羊皮纸了。”Sirius刻薄地说，“羊皮纸上肯定全都是大块的油渍，他们一个字都别想看清楚。”
几个看热闹的人大声笑了起来，Snape的人缘显然不怎么样。虫尾巴也尖声地哧哧笑着。Snape看起来很想站起来，但是咒语还在对他起作用；他蠕动着挣扎着，就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似的。
“你——等着吧，”他喘息着，抬眼瞪着James，脸上带着十足的憎恶表情，“你——等着吧！”
“等什么呀？”Sirius冷冷地说，“你想怎么样啊，鼻涕精，往我们身上蹭鼻涕吗？”一连串夹杂在一起的粗话和毒咒从Snape嘴里冒了出来，但是他的魔杖在十英尺以外，所以什么事也没发生。
“给你洗干净嘴巴，”James冷冰冰地说，“清理一新！”
Snape的嘴巴里立刻吐出了粉红色的肥皂泡；他的嘴唇上粘满了泡沫，弄得他想呕吐，憋得他透不过气来。
这时一个愤怒的女声传来——“放开他！”
Sirius和James扭头望去。James空闲的那只手立即飞快地伸向自己的头发开始揉起来，并将头发弄得更乱了。那是一个从湖边走来的女生，有一头浓密的深红色长发，一直垂到肩膀上，还有一双绿得出奇的杏眼。
“你好吗，Evans？”James说，语调突然变得出奇友好起来，变得更深沉更成熟了。
“放开他。”Lily重复道；她看着James，处处流露出极为厌恶的表情，“他怎么惹着你了？”
“嗯……这个嘛，”James说，一边摆出一副正在仔细考虑要点的样子，“其实主要是因为他的存在，要是你理解我的意思？”
许多围观的学生大声笑了起来，Sirius和Peter也笑了，但是好像还在专注地读书的Lupin却没有笑，Lily也没笑。
“你觉得自己挺风趣，”她冷冷地说，“可你只不过是个傲慢无礼、欺负弱小的下三烂，Potter。快放开他。”
“要是你跟我一起出去玩，我就放了他，Evans，”James马上说，“继续说，跟我一起出去玩，我就再也不会用魔杖动老鼻涕精一根汗毛。"在他身后，障碍咒的效力正在逐渐减弱，Snape开始朝自己失落的魔杖慢慢挪动，他一边爬一边呕吐出带泡泡的肥皂水。
“就算是要我在你和巨乌贼之间选一个，我也不会和你出去玩。”Lily说。
“走背字了吧，尖头叉子，”Sirius快活地说着，朝Snape转过身，“哎呀！”
但是太晚了；Snape已经把魔杖笔直地对准了James，一道闪光，James的一侧脸颊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溅落在他的长袍上。James猛地转身：第二道闪光过后，Snape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他的长袍垂落在脑袋上，露出了瘦得皮包骨头的苍白的双腿，还有一条快变成黑色的内裤。
在周围的一小群人里，有许多人在喝彩；Sirius、James和Peter纵声大笑。
刹那间，Lily愤怒的表情起伏了一下，就像她也要微笑似的，但她说：“把他放下来！”
“当然可以, Evans。”James说，然后他猛地扬起魔杖。Snape坠落到地上缩成了一团。他挣开自己的长袍，马上站起来，举起了魔杖，但是Sirius说道：“统统石化！”Snape又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僵硬得像块木板。
“放开他！”红色头发的女孩喊道——现在她把自己的魔杖抽出来了,James和Sirius小心地盯着它。
“哎，Evans，别逼着我对你施毒咒。”James严肃地说。
“那就给他解开咒语！”少女愤怒地喊道。
James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转身面对着Snape，低声说出了破解咒。“你走吧，”他在Snape挣扎着站起来时说，“算你走运，伊万斯在这里，鼻涕精——”
“我用不着她这种臭烘烘的小泥巴种来帮忙！”
听到童年的玩伴这样对自己说，Lily眨了眨眼睛，像是没有理解发生了什么。但是反映了几秒钟后，她冷冷地说，“很好，往后我再也不会操这个心了。还有，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洗洗自己的内裤，鼻涕精。”
“向Evans道歉！”James朝Snape吼道，他的魔杖威胁地指着刚挣扎着站起来的少年。
“我用不着你来逼着他道歉。”少女转身朝James喊道，“你跟他一样讨厌。”
“什么？”James大声喊道，眼底有些茫然的神色，“我从来没说过你是个——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你认为摆出刚从飞天扫帚上下来的样子显得很酷，所以你就把头发弄得乱七八糟，拿着那只傻乎乎的飞贼卖弄，在走廊里碰上谁惹你不高兴就给谁念咒语，就因为你能——我真奇怪，你的飞天扫帚上有那么个大脑袋居然还能离开地面。你让我恶心。”绿眼睛的少女猛地一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Evans！”James在她身后喊道，“喂，Evans，你等一下！”
可少女没有回头，红色的发梢在拐角处一闪而没。
“她怎么了？”James问。他本想漫不经心地说出这个问题，就像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无所谓一样，但是他失败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挫败感。
“从她话里的言外之意来看，我只能说，她觉得你有点傲慢自大，哥们儿。”Sirius撇撇嘴，说道。
“对了，”James说，现在他看上去真的来了火气，“对了——”
又是一道闪光，结果Snape又被头朝下倒挂在空中。
“谁想看看我把鼻涕精的内裤脱下来？”】
Harry在James——或是Sirius，甚至是他们两个人的，谁知道呢——的记忆里睁大眼睛，像看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但是画面突然定格在了年少的魔药学教授倒挂在树上的景象。
Harry茫然地向四周望了望，忽然发现James和Sirius——成年版的James和Sirius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两个人正拉拉扯扯地争执着。
James皱着眉头，“Hey，我们有必要把这个给Harry看吗？他那时候才刚成年，或者刚成年没多久！”
Sirius挑了挑眉，“怎么，想要维护自己作为父亲的高大形象所以不想把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尤其是坏事让儿子知道，不然会破坏自己在儿子心里的美好形象？但是Harry迟早会知道这些的，总有人会告诉他的，或者……不管是通过什么途径！”
身处劣势的James负隅顽抗，“我是怕Harry以后见到Snape就觉得，觉得……”
“心虚？对不起他？就因为自己的父亲侮辱过对方就觉得在Snape面前抬不起腰来了？”Sirius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得了吧，James，那都是我们这辈子的事情了，我们俩见到他都没觉得心虚，何况是我们的下一代！难道原来你希望Harry每次看到Snape就心虚？我只是想要提醒一下Harry，以后见到这个叫做Severus Snape的人要小心些，以防遭了暗算！”
“哦，那当然是没错了，”James费力地把自己的袖子从Sirius手里抽出来，“不知道那时候Snape做了什么——被关在阿兹卡班？那我就更不用担心了。”
“是的，只要伏地魔被打败了，”Sirius干巴巴地说，“现在外面尽是食死徒。”
“没什么可担心的，别看他们现在嚣张得很，有邓布利多校长在，一定能打败他们的，”James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邓布利多不是还说小Harry才是能打败伏地魔的人吗？”
“即使是那样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你是知道的，邓布利多校长的性子……”Sirius努了努嘴，“你是知道的，以邓布利多校长的性子……”
“哦，是的，是的，你不用提醒我也明白——谁知道邓布利多又跟我们隐瞒了什么信息呢？即使是为我们好我们也会觉得不舒服的。”James点头，“但是说不定Snape真会在Harry长大之后会去报复Harry也说不定……真希望他在这次战争中就死掉，或者战争结束之后被关进阿兹卡班里面……至少不能让他自由地走在大街上……”
成年James和Sirius的形象很快就在Harry面前扭曲、消失了。
*闪光*
【“Hey，Evans，hey，”黑发的男孩匆匆追上少女的脚步，“你不要走那么快……我都听说了，昨天你和鼻涕……哦不，Snape决裂了？那么和我出去玩怎么样？就考虑一下，试试看怎么样？就是这个星期六，霍格莫德村，上次蜂蜜公爵糖果店的老板跟我说会新进一批糖果，她给我看过样品了，我也尝过了，味道不错，造型也……就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的那种，我说不清楚……”
“James Potter，我只是和Severus吵了一架，OK？（——“哦，Evans，你还叫他‘Severus’！”——）现在闭嘴，自大的Potter先生，”红色头发的少女并没有停下快速的行走速度，“再说了，我和他吵架关你什么事？我不想和狂妄自大、整天只会起在扫帚上飞来飞去、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白痴说话！现在让开，我还要去麦格教授那里协商关于学生会的事情！”
“等一下，Evans，你忘了我是男学生会长！”】
**闪光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她，James，”Sirius瞄了一眼James，又马上改口，“哦，其实我知道的，毕竟你从一年级的时候就一刻不停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了——我是说，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知道的，整个月台上，那么多女孩！整个霍格沃兹，四个学院，七个年级，那么多，那么多女孩子！什么类型的没有！为什么你偏偏就看上她了呢？你知道的，还是……还是……那种……上次那个赫奇帕奇女孩教给我的那个麻瓜的流行词语是什么来着……”
“一见钟情，Sirius，”James瞟了同伴一眼，用烧火棍拨了拨壁炉里的炭火，“我爸爸就是对我妈妈一见钟情的，你有意见？不然你以为我爸爸，一个Potter，是怎么样能娶到一个Black家的小姐的？（——“哦，得了，James，你就这么想强调你是我长辈！”——）我可不是想要强调什么的，这明明就是事实，只是Sirius你一直不想正事而已！（——“哦，得了吧，谁想正视那种事情！”——）”
“那你明天……？”坐在旁边的金色眼睛少年转过头来，“啪”的一声合上手里的魔药课本，“我记得今天Evans可是答应了你……？”
“所以说我明天绝对要穿得最帅！”James一下就精神起来，连头上立着的一根根乱发都焕发出光彩，“让她明白，我才是霍格沃兹最帅的男生！要知道，在她和鼻涕经决裂后我可是用了那么多时间才说服她跟我出去玩！”
“喂喂，你置我于何地？”Sirius在一旁拉长了声音，“你是最帅的，我呢？”
“你？你当然是最没有节操的那个，Sirius。昨天你刚和拉文克劳的什么级长分手吧？还挺漂亮的一个女孩，我今天看见她在走廊上哭来着，好几个女孩在安慰她呢，”James皱着鼻子做出“你真是个负心汉”的表情，但是语气完全这样的意思。他异常亢奋地站起身来，对着虚空中根本不存在的镜子抹了抹头发，似乎想要让头顶某缕一场顽固的头发服帖一点，当然结果是失败了，“好了，我要摸出霍格沃兹去摩金夫人那儿转一圈了，希望能找到几件衬托我的帅气的衣服——活点地图，我们走了！”】
*闪光*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浪费，Regulus，”Sirius很不耐烦地双手抱臂，将重心压在身后的墙壁上，上下打量着以一种很紧张的神态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年，“怎么，你的斯莱特林级长没有提醒过你要在规定时间之前回到寝室？我的乖弟弟也会破坏校规？我是没什么问题，我倒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来格兰芬多因为我而扣掉的分数我都记不清了，而你呢？你确定斯莱特林因为扣了分Malfoy不会怪罪你？”
“哥哥，我只是，我只是，”眉眼间和Sirius有些像的少年抬起埋在胸前的头，“我和Malfoy学长说过了！”
“哦，你和Malfoy学长说过了？提前打好招呼了？”Sirius很不屑地摆摆手，眉头纠结在一起，“我知道你们斯莱特林的那一套，‘夜游没关系，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可以了，’是吧？还是说Malfoy知道Black家族两兄弟内讧了，只是想要单纯地看热闹？”
“不要这样说Malfoy学长！哥哥，Malfoy学长才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少年很严肃地反驳，语气少见的坚定，“哥哥你不要再这样了，哥哥马上都要毕业了！妈妈在家里很伤心，假期里好几次我都见到她哭了！”
“她伤不伤心管我什么事？难道你要我在被她赶出家族之后在厚着脸皮回去安慰她，就好像我真的关心她似的！你不要忘了在那个房间的家谱上我的名字可是只剩下一个洞了！”高个子的少年的怒火似乎终于达到了顶点，“一个洞！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吗？除非到魔法部去查，才能证明我的身份！但是魔法部算什么？不过是一帮贵族家庭为了能更加名正言顺地行使特权而成立的傀儡实体而已，他们可以随时销毁我的出身证明！那么其他时候呢？唯一能证明我的名字的正确的家谱挂毯上已经只剩下一个洞了！我所有的钱都在古灵阁的金库里，但是被归在Black家族名下，我根本就无法动用；我更无权继承Black家族的家产，我的一切都化为乌有，我甚至都无法证明我的存在！”
“哥哥，哥哥，你……”Regulus脸色惨白，“我不知道，哥哥，这一切，这一切……”
“他们把我逼出家族，因为我拒绝成为食死徒，而拒绝成为食死徒就意味着我威胁了Black家族的利益、对于Black家族没有任何存在价值，除了吃他们、喝他们、用他们的之外，没有任何用处；他们封锁我的金库，取消了我的一切包括继承权在内的权限，这又在说明什么呢？他们是想要把我闭上绝路，他们以为我会因为身无分文就向他们求饶，接受伏地魔的——呵——“如何用纯血统治魔法界”、“麻瓜们都是肮脏的生物”的想法，但是谁知道伏地魔他自己究竟是不是纯血呢（——“哥哥，别说那个名字！”——）？怎么，现在连你也不敢说那个名字了？母亲连这个都没有忘记告诉你？别告诉我你已经见过那个人了，你也被他吓破了胆！”Sirius从眼角给了对方一个蔑视的眼神，“然后我会‘自愿’接受那个邪恶的标记，‘自愿’穿上那丑陋的长袍，‘自愿’成为一个食死徒，‘自愿’亲吻伏地魔的袍角，‘自愿’此生此世都在罪恶里挣扎？不要发抖，Regulus，连‘听到伏地魔的名字后要颤抖’这条母亲都不忘记教给你了？”
“我明白的，Regulus，我都明白的，我理解你的立场，Regulus，你是现在Black家族族谱上唯一还剩下的男丁，我知道母亲一直在很严格地要求你，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被家族除名，成为家族的叛徒，”Sirius很疲倦地揉揉额角，“我也知道Malfoy既想看好戏又很焦心的心态，毕竟他马上要娶Narcissa表姐了。但是、但是，我只是没办法背叛我的心，你知道吗，它每天会把‘自由’这个词高喊多少遍，你知道吗？”高个子的少年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地戳着自己的胸口，“你听见了吗？我每时每刻都能听见它声嘶力竭的呐喊！除了它的声音我再也听不见其他！我的耳朵都快要聋了！”
“我是知道的，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母亲，她是爱着我的，就像爱着你一样——哪有母亲不爱着孩子的？但是那又如何？但是她爱着我们又如何？”Sirius两只手用劲抓住弟弟的两个肩膀，额头靠在对方额头上，眼睛看进对方的眼睛，“她无法更改我们的姓氏，她无法更改我们此生都必须在利益中挣扎的事实，她之所以让我们成为食死徒是因为她认为这样我们可以活下去，站在黑暗那一派的顶峰，但是不能，你知道吗？那不能，不能，根本不能！那只能算是苟延残喘，那根本不叫‘活着’，我们那样会变得连‘人’都不算！”
“我知道你的苦衷，Regulus，但是我真的不能回去。我知道这样会对不起生我的母亲、养我的Black家族，但是谁能来对得起我呢？请你转告母亲，我只是无法背叛我的学院、我的朋友，以及我的心。我是Sirius，我太亮了，我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收录‘暗淡’这个词，我根本无法停止自己不断发光发热、向着自由进发，直到烧毁自己。”
“我真的做不到，Regulus。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对不起。”】
TBC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6 过渡（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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