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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但取薄凉,次见高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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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奈何,奈何,奈若何,一曲黄粱思清浊
6但取薄凉,次见高汤
巍峨有余,绵延见缓,几度还休乍凉,冷处见,炽热里变了脸。不知是哪般模样,冰火两重天。
空空浩荡,弯穹庐,四野茫茫。一边草木皆兵,一边措置裕如。天地间,撒网,山川中,相忘。江湖上,厮杀半载为名望,却不如一杯黄土入瓮,为花添作干粮。
是谁开启了,如女子般的厮守相望,将两端站成了两岸,将熟悉变成了陌生。
是谁打开了,如情至深处的篇章,将人名遗忘。
是谁抹杀了,如星辰般闪烁的过往,将另一人美好的载入。
终于,在嫁接处,于时空中传来一声哀怨缠绵的叹息,微不可闻,如同小美人鱼演化的泡沫,只为这大海的波澜壮阔点缀着浪花朵朵。
“我以我今生的不见像您许愿,老天呐,让我忘记他吧!”
这是一个时空集众魔法吟唱,这是一个卑鄙的逃脱反作用魔法吟唱,这是一个一方已知,另一方未知的魔法吟唱。这是一个不对等,因为心动而起,又因心止而熄的魔法吟唱。这是一个不会因为任何事件触动而随意改变的魔法吟唱。
漫漫黄沙,星空下,幽冷的絮漏的风将这丝细语啃食干净,如同人们的记忆……
次日清晨:
月夜一睁眼,无不意外地瞅见一屋子的家丁沉默候着。月夜深知,此道请帖是他翻身的好机会,这趟雷之事,他为不二人选。于是,又更加疑惑这不会是萧瑟山庄的又一个诡计,被人蒙眼而指引的感觉,如同人质一般,月夜冷眼旁观,就看看他们什么时候让自己与萧朗相见。
克林首先发言道,“小少爷,爷昏睡许久,一直不见醒,奶奶刚去了,大家伙不敢声张……”才没两句的耐性,就克制不住火爆的脾气,转后大声喊道,“好了,好了,烈焰堡,我带你去!”
见开头还好声好气,没两句就没这性子,发起火来,月夜也不客气,问道,“你们把庄主宰了?”现在看来,想想那句姨娘叫的真让人别扭。
克林眼睛瞪得好大,“你……”
“小主子多虑了,庄主近日忧伤过度,连日劳累,正不便时却接到烈焰堡的邀约帖子,本不是什么大事,我庄和烈焰堡几年来虽然并无往来,但也算相互有心无缘的交情,这次既然来到烈焰堡的地段,我主本应去趟,表表两家和睦之意……”
月夜侧目,这是女人的更年期啊,怎么庄主夫人去世后,麻烦相约好了一般接二连三的不带喘气的来!再说了,这不是探人虚实的把戏?月夜不太相信,看来这经商也变得有点意思。不过,目光不会转移到自己身上,故意使绊子,将萧朗整倒?月夜思酌片刻,疑点有二:一为自己身份的特殊,二为自己母亲定有什么秘密。可,将考虑的事情放置一旁,还是问道,
“萧朗被人下药了?”而对自己生母就不多问,生怕打草惊蛇。
家丁A乐呵呵道,“小主子,可愿意看望下主子?”
月夜心猛然一跳,他十分确定,那丝笑意里的不怀好意。
“带我去。”月夜锁眉起身,不由分说。
“好。”家丁A向其余几人使了个眼色,答应的也十分爽快,吩咐道,“于康,于杰,照顾小主子穿衣洗漱,我去厨房看看主子们的早饭他们做的怎么样了。克林,你跟我来。”
于明轻巧地将房门合上,才关上门,便一把捂住克林的嘴,狠狠瞪了克林一眼,接着提脚踹向克林的小腿,克林急忙抬手握住于明的手,自个儿反身扭腰,让于明踹了个空,见于明又冲自己过来,连忙举起食指放到嘴边,使劲点头,表示不吭声,于明这才深呼口气,整理了下衣襟,往厨房走去。
时空着,斑斓的影像在这沙漠与天交接处,激发出光影景象,和着风声鹤唳,从远处卷到尽头。智慧之羽的叛变,象征着战事的开始的导火线的引燃。
……
让我思慕的人呐……
我有一次取你首级的机会,这是我朝思暮想的重来,那古老的卷轴再次展开,释放我所有的束缚,天使的血,将地狱深渊的恶魔唤醒,创世之初的邪恶,开启原罪的惩罚,我愿结束这世世代代的追逐……
“龙天,这次我将心全部交给你。”
浓烟滚滚的秋季,风吹过,那金泽旧黄的麦田里,一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明晃晃的苗刀应声落地,鬼面具的形骸也随之“砰”的一声,飘散在这风中。
……
“小主子,快过来,看看!”
月夜喝着可口的稀粥,就着几碟细致的凉菜,被这没来由的吵闹惊的一口稀饭呛在喉咙中,差点背过气去。
月夜有些不耐,呵责道,“都无视我两天了,这会急什么!”
于明惊恐地不由分说,直接将月夜从屋内拉走。
月夜快步跟着于明,感觉到他的冷汗和颤抖,不自觉地跟着慌了起来,客栈月夜房间绕过天井,来到对面的房间门口。这里散发着如黑夜的沉寂,如死亡的气息。
于明冷声道,“没有吩咐,不得让人进来!”
房间,门口的两个大汉黑脸应道。
月夜还未进屋,鼻翼间便充斥着恶臭,见旁人无丝毫反应,便不做声,只乖乖跟着进屋。因为突发没有预计的状况,月夜只得紧紧跟随,临时扮演起主子的模样。
屋内2人,一个站在窗边,一个站在床边,见于明进来,个个颔首,眼角均瞥了月夜一眼,又迅速低下,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
“小主子。”
于明首先站在萧朗床边,忽然挡住月夜,低声道,“小主子,庄主怕是中了什么毒,至从那日看画后,先昏迷不醒,不想一日后便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小主子,你做好思想准备。”
见向来稳重的于明这般兴师动众,又如此郑重其事,便做了最坏的打算,月夜冷静地想了想,问道,“活着还是死了?”
于明诧异,回道,“有心跳,但可能无人相信庄主现在活着。”
月夜静默半响,缓慢走进床边。
太阳伴着一声声的鸡鸣,越升越高,客栈里细琐的人声跟着响起。
……
呵呵,呵呵呵呵,哪里,哪里在哪里?
快要抓住抓住你……
……
又是这样的人语,月夜快被逼疯。这仿佛是老少玩起的捉迷藏的游戏,或者一前一后的嬉戏追逐打闹的样子,可问题是,为什么总是纠缠着自己。
月夜使劲甩了甩脑袋,力图暂时让自己耳根清净一些,再睁眼而视时,不禁瞠目结舌。
这是怎样的一副人间惨象!月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还是如此鲜活的人呐,此刻竟然如同一具封存千年的尸体,暗黄枯槁的身躯,静静地躺在床上,显得安静的如此可怜。
“他是萧朗?!”月夜转脸问道。
见小主子不知是年纪太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从小经历让他心冷如此,总之,面对没有崩溃的月夜,于明心酸地点了点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回小主子,是庄主!真不知这是怎么了!你说要是庄主病了,中毒了,咱们请郎中,找烈焰堡算账,讨要解毒的,都行,可是忽然这幅样子,我们真是没办法!小主子,你看,庄主这是怎么了!”
月夜伸出小手,轻轻放在萧朗的手腕处,却有脉搏,不过奇怪的是,萧朗浑身的血液像是被人吸干了,那这心脏又是如何跳到的呢?
“速速发信给大哥,让他先行过来接应,信上就说夫人病重,等大哥快到月牙镇时在派人接到这里。”
“小主子,就算大少爷快马加鞭,日夜不停,过来也要10天时间,不如先通知庄上?”
月夜想了想,回道,“今夜烈焰堡的邀约,我若没有回来,便立刻将庄主送回庄中,片刻不得耽误。”
于明不解问道,“小主子,为什么现在不送呢?”
月夜轻叹,“因为我现在还怀有一丝对人性的敬畏。”
于明更加不解道,“小主子,我们现在已经束手无策了。”
月夜淡淡笑道,“说明这条路已经走到尽头。”
……
月夜被仆人陪同回到自己屋中,黑面见月夜离开问道,“于管事,庄主怎么办?可用早大夫?”
于明摆摆手,道,“我等离去后,便趁人不备,快送庄主回庄中,切记不可令他人起疑。”
黑面双手紧握,弯腰低声,“是。”
比萨国境内,烈日炎炎,层层黄沙下,大块的岩石交错着,岩石下的溶洞内,滴答,滴答的水声,暂时充当的时钟的角色,冰澈沁人的地下水道里,淹没着一具皮囊……
“风晓晴,今天换个名字吧!”
巨大的岩石将阳光遮蔽的严严实实,阴凉的地板下,一名男子单膝跪地,黑色的短发细碎利落,“但取薄凉,次见高汤,如今,我唤作高薄凉。”
幽暗的石阶上,许久传来嘶哑的声音,“这具身体,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这个武器是你不曾想过能拥有的,欢迎正式加入一线牵!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女子,而是男儿。”
南诏国长青宫:
“我以为你会对那钥匙感兴趣,怎么皇上近日越发频繁地看望臣妾了。”月里昂十分厌恶自己的身躯,这是女性的身躯。
猎狐笑而不答,装作不知其意。“风晓晴,11年前,我顾一线牵将先父写好的诏书匣盒钥匙要回,不想被母亲收藏在月雨阁内,直到聂星遥出生,你也没有将钥匙交出,不过,既然我已经登上王位,现在,钥匙在哪里,比起这个,我对你每隔三五天嗜血的兴趣到是很好奇。”
月里昂双腿发颤,往后倒退两步,恶狠狠瞪着南诏国国主,吼道,“你这个王八蛋!”
猎狐闪着笑意,应道,“风晓晴,我很奇怪,明明武艺不凡,为什么诞下聂星遥后,你竟然不剩一点内力,身体虚弱到需靠人血维持生命?”
月里昂诧异地直视聂铭片刻,立马问道,“你将我的孩子怎么了?这10年来,你竟然连一眼都不曾让我们相见!你太狠心了!”
猎狐有些哭笑不得,咳了一声,转过脸去,“怎么话题一下子就转移到这10年来你丝毫不关心的儿子身上,风晓晴啊,你这一提醒,我才猛然惊觉……”
说着,聂铭一步一步逼近月里昂,一字一句道,“你的性情也是大变啊!”
月里昂哭丧着脸,硬是挤出个笑容,“皇上,臣妾身体不适,您也该上早朝了!耽误了国家大事,臣妾可是万分担当不起。”说着别别扭扭地摆了个请安的姿势。
猎狐乐颠颠地,十分满意地一甩明黄的袍子,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