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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皇上一走,这后宫就是那拉皇后的天下,因为老佛爷带着晴儿去了五台山祈福。
皇上走后的第二天,皇后便命容嬷嬷告知宫里的各位娘娘,说要宴请宫里的姐妹。也不知道她发了哪门子的神经。不过皇后下了命令,我自然不得不起。虽然表面上无是乾隆比较喜欢的妃子,但我觉得,乾隆其实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皇后娘娘。
八年时间,皇后娘娘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连老佛爷都曾当着众妃嫔的面子夸奖那拉皇后。
皇后娘娘宴请我们的理由很莫名奇妙,说什么为了大家沆瀣一气,同修品德,让后宫这一大家子能让皇上放心。这什么跟什么呀。
这所谓的宴请嘛,其实也就是在彰显地位。
可不就是,如今嘉贵妃病逝,别的妃子不是资历太浅尚不成气候,就是从未被乾隆真正喜欢过。于是后宫莫名其妙成了三足鼎力,一个是我令妃,另一个就是皇后那拉,还有,不必说大家也知道,便是太后老佛爷了。
当然,很明显的就是,我这只足明显比那两只瘦多了,而且那两只还动不动穿一条裤子。
捂脸,我这形容是不贴切,可是太后就是喜欢身为正宗八旗后代的乌喇那拉氏。太后是个对血统看得十分重的人。
所以我啊,天天还是谨慎行事。
这就是后宫人事经理的悲哀,她这个人事经理,总要担心别的手下冒出头来把她替了去。其实要我说,她这人是有点儿恃宠而骄了,仗着乾隆这些年对她的宠爱,又仗着老佛爷撑腰,动不动就拿后宫那点规矩说教。只是她每次都很有分寸,在乾隆皇帝面前,从来都是在底线之上。
皇后说教也是正常的,毕竟后宫里什么事情都属于她管,但是她只对我一个人说教,明摆着将我和旁人孤立开来。
可笑啊,每次我从她那里吃瘪的时候我就充分发挥自己的阿Q精神。
后宫的妃子也都不傻,谁都不敢惹皇后和老佛爷,于是自然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孤立呗。反正我也不在乎,这后宫里头,本来就没什么友谊。
因为是皇后私下宴请妃子们,所以也没弄多大的排场。几个资格老的自然是环绕在那拉左右。
上了第三道荤菜是清蒸螃蟹。
美味啊,我最喜欢吃螃蟹了。
刚要动筷子,那拉却清清嗓子,一副我要说话,大家都听好的意思。
我只得目光瞄着美味,心痒难耐地放下筷子。
那拉瞄了一眼容嬷嬷。容嬷嬷便朗声宣布,“娘娘觉得,今天这聚会是个难得的机会。这宫里的娘娘们都是才艺非凡,各有神通。所以,今天就出了几个题,给大家助助兴。这第一道题,就是螃蟹。大家以螃蟹为题目,填诗作词都可以。作得好的娘娘有重赏!”
一个放在清水里准备待煮的螃蟹,用这个作诗?
哼哼呵呵,作诗我显然不行。
可悄悄乾隆这帮女人们的架势,大概我不作诗是不行的。
哎呦,魏氏啊魏氏,求求你把你那才思泉涌的脑子也分一点给我好吗?这七八年来,我其实也没闲着,时不时学习一下这个时代的文学习惯,只是诗词歌赋这玩意儿,太需要天赋。我纵然是读遍古今名篇,也吟不出“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这种词句。
我无奈地看着螃蟹,心道:“什么行酒令作诗比赛文采之类我都不行。唉,螃蟹啊螃蟹,我就会吃。”
那拉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的身上,说:“我可是老早就听皇上说过,咱这后宫里头可是藏龙卧虎。像我,虽略懂词律,却十分不擅长。这汉人的词儿就是多变新鲜。嗯,我今天就算是抛砖引玉了,先说我的,‘本是淤泥池中物,生的一双大钳儿,糊弄不少狸鼠;岂是真有功夫,落网之时空有吐露;八爪饶是多足,终为人煮。’”
“好词!”
“娘娘的词作得真好!”
我默默扭过头,心里想,难不成她真想欺负大伙没文采。
她这哪是在作词,分明是在暗示在座的各位,莫要做这桌上的螃蟹,什么身份就该做什么事情。不然,只怕到时候还没跳起来,就被人摁进了锅里煮熟。
还果真是好词!
这好,可不是从词韵上来说,而是从词的蕴涵意义上来说的。
皇后微微笑笑,也不知她对众人的恭维之语是否满意,只见她忽然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早就听皇上夸奖过令妃的文采。”
大家也纷纷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作为一个努力了七八年却依然不能像原令妃那样口出成章的我,表示对自己的天赋怀疑。此时此刻,我很有压力。
我不会出口成章,我只会出口成脏。
一个字,意思可千差万别。
我清清嗓子,满是谦虚地说:“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其实没什么文采,皇后娘娘刚才的那首词臣妾听了,觉得万分地好。实在不敢出来献丑。”
“令妃,你谦虚做什么?这偌大的紫禁城中,谁人不知你曾是北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才女。”皇后娘娘毫不犹豫地给我扣帽子。
“臣妾羞愧万分。”
“令妃,你这可是在驳本宫的面子吗?”皇后依然一脸笑意,语气却渗透着威严。
我还是那副样子,“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岂敢。”
其实我现在脑子里已经在努力想了。
“容臣妾小思片刻。”我冥思苦想。
我死死地盯着螃蟹看,脑子里不由自主就冒出小时候在爷爷老家的水塘边,和伙伴们一同挽起裤腿,捉龙虾掏毛蟹的场景了。
那毛蟹确实是呆在淤泥里的,可和海边的螃蟹不一样。
螃蟹啊河蟹啊什么的,真想不出能在这玩意上做点什么文章。
倒是我一想到河蟹,就想到了和谐,就想到了自己多少年前的生活,想到上网时看到的某句名言“既宅且腐,前途未卜”。
“令妃,可有佳句?”
我说:“臣妾文拙,只想出了一首打油诗,‘河蟹海蟹本一宗,阴差阳错河海分;河中淤泥臭又腐,海上风浪大似鼓;逃淤避浪惹来渔,都是前途不可卜’。”
说完,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皇后娘娘可不能再缠着我了。
毕竟我都已经硬着头破忽悠了几句。
她要是再……再逼我,我就拿后面人的诗词来滥竽充数,哼!
还好皇后娘娘听完之后,只是微微愣了愣,随即掩嘴而笑,“不会是皇上口中的才女。容嬷嬷,本宫有赏。”
我面不改色地笑着谢恩。
只不过,这场宴席结束之后,后两日我每次去请安,皇后娘娘都让我等了很久,然后就差容嬷嬷告诉我说身体欠安叫我自个再回去。
我依然还是面不改色地笑着谢恩。
紫禁城是个大染缸,是个大熔炉,更是个大学堂。
我在这儿学会的第一件事便是不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也是学得最好的。
回到宫里,宫女腊梅抱着已经三岁的七格格惜茗向我求教。
“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格格今儿个不知怎么地,就是哭闹个不停。”
我笑着走过去,蹲下来,伸手擦去小家伙脸上的泪痕,“怎么了啊?”
惜茗揪起嘴,道:“今儿个有个大哥哥欺负我。”
“唷,还有人欺负你这可爱的七格格呐!是你欺负人家吧我看。”我看她哭得难过,便抱起起来,同她说笑。
“额娘,真的是她欺负我。”
“那位大哥哥是谁啊?”
腊梅在一旁轻声道:“回娘娘,今天我带着格格去御花园的时候,遇到了十二阿哥。十二阿哥见惜茗长得可爱,就和惜茗玩了一小会。”
我懂了,不过是兄妹俩闹别扭。
“惜茗,那位大哥哥是十二阿哥,是你的哥哥。哥哥同你闹着玩呢,怎么会欺负你。”
惜茗道:“不……不……不是的额娘。福哥哥为了帮我,胳膊都变红了。”
惜茗虽然才三岁,但口齿伶俐,看出来是个聪明的女子。
她嘴里的福哥哥,大概是傅恒的儿子福康安。
我抬头问腊梅,“怎么会扯上福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腊梅回道:“回娘娘。当时奴婢也觉得十二阿哥过分了点,十二阿哥着实不该去捏格格的脸,格格都要哭了,可奴婢又不敢对十二阿哥怎么样。这时,福公子就冲了上去,,两人扭打一团。”
“福公子受伤了没有?”
“无甚大碍,就是胳膊蹭破了点皮。刚才太医已经敲过了,现在冬雪正给他小心上药。”
我皱了皱眉,“我去看看福公子。”
&&&
福康安和十二阿哥永璂岁数差不多,他只比永璂小了一岁。
两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打架,其实也伤不到哪儿去。但这俩人可都不是一般人,永璂是皇后娘娘的心肝宝贝,福康安更是乾隆欣赏的小孩子。
当时乾隆一见到福康安,就觉得这孩子长得像早夭的二皇子永琏。乾隆非常喜欢这个永琏,据听说当时他过世的时候,乾隆看起来比孝贤纯皇后富察氏还要悲痛。
也难怪,永琏毕竟是嫡长子。当年还传永琏早早就被密封为太子,只可惜这孩子命薄,乾隆三年便过了世。被追封为端慧皇太子。
大概因为永琏是孝贤纯皇后富察氏所生,而傅恒是孝贤纯皇后的弟弟。可能生的孩子也确实有几许相似吧。
在我看来,若说乾隆是因为福康安像永琏而喜欢他,倒不如说福康安身上有那么一丁点孝贤纯皇后的影子。
虽然孝贤纯皇后过世多年,但这段时间,乾隆一有烦心事便会同我提到孝贤。
他之所以常跟我提起孝贤皇后,可能也跟我曾经侍奉过孝贤皇后有关。
这时,我总是尽量一语不发。
因为我一旦说话,乾隆就会想起来,我曾告诉他我失忆了,我之前的那些事情全然不记得了。
于是,沉默,倾听是最好的回答。
我过去的时候,冬雪正同福康安说话。
“福少爷,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喝下这碗药吧。”
福康安撅着嘴道:“这药苦得很,我不要喝。不过是身上蹭破了一点皮,不碍事。”
“可是太医开了方子了。哎哟,我的福大少爷,奴婢必须要看着您把这药喝下去。”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进内室。
冬梅赶紧放下药,“奴婢参见娘娘。”
“你下去吧,我劝劝这孩子。”
福康安看见了我,也忙起身,“瑶林见过令妃娘娘,娘娘千岁。”
我说:“瑶林,你真要我千岁就把药给喝了。”我亲自端起药,“虽说只是碰伤了皮,但终究流了血,太医开药自有他的道理,你且管喝下。”
“娘娘!”
“你快点喝下。这次你闯得祸可不小,也不知十二阿哥怎么样。”
福康安鄙弃道:“哼,十二阿哥就会欺负人!算什么……”
“嘘!”我忙按住他的嘴唇,“你虽然深受皇上喜爱,可在宫里头,有的话可说不得。快,喝了药。喝完,吃点蜜饯就不苦了。”
在我半哄半诱之下,福康安总算把那碗药给喝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我和福康安立刻走到门口,给皇后娘娘行礼。
刚才我心里头还在想,这皇后怕是会来,想不到来得这么快。
皇后看见我,倒也不吃惊,只是说:“令妃,你也在啊。”
“臣妾听婢女们说道了瑶林和十二阿哥无意间闹了点别扭,就立刻过来看看。”
皇后在正位上坐下,说:“小孩子闹别扭,常见的事。我也就是听了别人说了才知道十二阿哥又闯祸,就过来看看。福康安,你过来。”
福康安小步走过去。他走过去之时,我用很轻的声音提醒他,“认错。”
“可有伤着哪里?”
福康安摇头,“回皇后娘娘的话,瑶林没事。瑶林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同十二阿哥争斗。瑶林任凭皇后娘娘的处罚。”
皇后扭头看着容嬷嬷,说:“容嬷嬷,你瞧这孩子多乖。”她掩嘴笑了一下,“福康安,皇后娘娘可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本宫只是来看看你的身体是否有恙。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本宫也就放心了。”
随后皇后吩咐容嬷嬷给福康安赏赐一些东西。
我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皇后突然面色一转,说:“令妃,说起来,这事还得问问你。福康安和十二阿哥平日里从不发生争执。我刚才也问了宫女们,说来说去,都是照顾七格格的宫女不知道好歹。”
我微微低头,语气诚恳地说:“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提醒。只是七格格尚小,才三岁,不懂事也实属正常。至于那宫女,刚才我已严厉苛责一番。望娘娘宽容。”
“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便在小孩子的事情多费口舌。”
我连声应诺。
皇后走后。
福康安有些鄙视地看了看我,“娘娘您真是,方才为什么不据理力争。”
“本来就是一桩小事,有什么好力争的。你小小年纪,倒是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那你方才又为何听我的话,向皇后认错呢?”我笑嘻嘻地反驳他。
福康安先是一愣,随后说:“因为她是皇后啊。”
我点头,“对啊,因为她是皇后啊。现在皇上又不在宫里,老佛爷也不在。以后啊,就算皇上老佛爷在宫里,你也不能跟十二阿哥动手,知道吗?一个是臣子,一个是阿哥,不一样的。”
福康安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以后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远离这皇宫。带着惜茗一起离开。省的被皇后的儿子欺负。”
我无奈地摇头。
当晚,我回到宫里,刚看着惜茗入睡,准备也睡觉的时候,高公公神色慌张地跑过来。
“奴才见过令妃……娘娘……”高公公上气不接下气,请安的样子都不标准了。
“高公公快起来,您这是怎么了?如此火急火燎的?”
“娘娘,快,快让腊梅冬雪准备干净的床褥。一会……一会……一会有个受伤的姑娘要过来。这是、是、是皇上的旨意。皇上说,让人直接把那姑娘抬到延禧宫。”
“受伤的姑娘?”我皱起眉头,忽然想到,今天,正好是乾隆二十四年。
莫非……小燕子……
她终于飞进了皇宫?
“娘娘,此事可说来话长。瞧皇上那架势,这姑娘可千千万万死不得。”
我敛眉,“高公公请放心吧。”
“腊梅,冬雪,快快去准备!”我吩咐着。
不消半柱香时间,一位脸色惨白,胸前被血染红的女子被抬进来。
那什么,诗词神马的,是我自己用几分钟乱编的,所以,勿当真,高手看到了一笑而过吧。我对古典的东西知之甚少,只会背某些佳句,自己写的就完全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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