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祝婷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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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猜测，婆婆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宣布：“光公司里，对我客客气气的小丫头就好几个。”
凤清音恍然，随后冷笑。客气是自然，心里怎么想的，就不一定了。说不准别人一边对你客气着，一边在心底鄙夷你。
就像现在的自己。想到这里，她微微自嘲地笑起来。
“你要是真的这样觉得，就让你儿子和我离婚吧。”她说，看着婆婆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我没那种死缠烂打的心思，江汉要走，我就让他走。”她看着婆婆的脸色，第一次在婆婆面前这样坦然地说话，“你的宝贝儿子再多人抢，我也不在乎。”
婆婆的脸色变黑了。
赶在她说话之前，凤清音自顾自地转身：“就凭你们这一家子做出的事情，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闹出来了，被人唾骂的绝对是你们。而且如果我真的说出去，我一点都不愧疚。就算被人议论几次又如何，我也是被同情的。再说……”
“名声这种东西，我从来就没看重过。”她最后一句话，让婆婆想要说出的话被憋了回去，一张脸如同调色盘一样变个不停。
她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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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考虑怎么整治这个让自己恶心的婆婆，宝宝的病危通知单就已经到了自己手里。捏着薄薄的通知单，凤清音心底反而没有了自己以为会有的锥心之痛，更多的是一种夹杂着绝望的悲凉。
能够如何呢？一开始就知道，宝宝很有可能无法承欢膝下，上帝太过喜欢她，忍不住将她召回。
眼泪还是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在阳光灿烂的地方默默流泪片刻，她抹干眼泪往大楼里面走。无论如何，现在宝宝还是需要自己的。
她进去的时候，江汉已经到了，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黑着脸拉她出门：“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照顾着她吗？”
凤清音有些心灰意冷地回答：“照顾得再好也拦不住别人满屋子塞花的举动。知道不，有人在蓄意谋杀。还有，你立刻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不想见到你。我不担保我会做出什么来。”她翻一个白眼，想挣脱江汉的手，却被他紧紧捏住了手腕。
“你什么意思？”江汉满脸怒气，眼底的火焰腾腾燃烧如同荒原上一发不可收拾的大火。
“我说什么你都信？”凤清音冷笑，“那好啊，你的宝贝女儿，是被你敬重的母亲折腾进来的。别人直接说了，死了最好！江汉，你们一家子人渣！”
江汉的表情一滞，然后更加阴沉：“清音，不要说谎。”
“滚！。”凤清音强行掰开了他的手，“你自己去问她吧。我要去交钱，你不在乎宝宝，我在乎！”
“不用了我去过了。”江汉在她身后说，“清音，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走廊里不时有人路过，只是这一次，高跟鞋的声音太过清晰。“谈一谈？我和你还有什么好谈的。”凤清音说，“如果真要谈，等我有时间有心情再说。”
江汉瞪着她：“什么叫做有时间有心情？！你根本就没有坐下来谈的意思！”他有些生气地吼。
“江汉。”一个声音叫。凤清音正好转过头来，淡淡地说：“自然，是等宝宝的危险期过去。”
两个女声重叠在一起，江汉有一刹那的怔愣。他先转向了另一边：“婷婷,你怎么来了”
本来准备离开的凤清音听到他说出的话，停了下来，仔细地看了看刚刚踩着高跟鞋走过来的那个女人。确切地说，那应该是一个女孩。
不过二十二三岁的年纪，穿着白衣白裙，长发柔顺地垂落身侧，末梢微微地卷。五官很清丽，算不上惊心动魄的美，但是别有一番清纯滋味。
祝婷婷。
这是她和凤清音的第一次见面。
江汉此时正忙着困惑地询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凤清音在一旁看着祝婷婷隐蔽地朝自己得意地笑，心中一阵意兴阑珊，转身就走了。
身后传来祝婷婷软软的抱怨：“表姐家的小孩生病了，我带过来看病。那小子太不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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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走进来的时候，祝婷婷居然跟在后面进来了，凤清音不动声色地瞟两人一眼，转过脸去。
“所以，这种事情，看开一点。”医生总结完毕，安慰凤清音。
宝宝已经被下了结论，只能一点一点看着她虚弱下去的了。凤清音听在耳中，伤心过度的结果就是心已经麻木。
她用力控制自己才没能当场崩溃于前：“我知道了。”
江汉在一旁沉默。祝婷婷眨着眼睛，好奇且俏皮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江汉，我能见见你的宝宝吗？”
凤清音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江汉，不要逼我当场翻脸，变身泼妇给你看。众人面前，你给我收敛一点。”江汉耳边传来她细若蚊呐的声音。
祝婷婷好奇地看着她离开：“江汉，那是你的老婆？真漂亮，要是我到了她那个年纪还有这么漂亮就好了。”
江汉失笑：“你比她能小多少。到了她的年纪也一定是很漂亮的。”
“不一样的！”祝婷婷嘟嘴，“你老婆身上有种很难说的气质，我怎么都学不来啊。”随后她拍手笑道：“我也只能靠着我青春和她拼一拼了。”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凤清音年华不再。江汉不知道是没有听明白还是装傻，只是看着她笑，并没有出言回答。
祝婷婷见他不上道，眼珠一转，又说：“江汉，你和你老婆是怎么认识的呀？她也是A大毕业的吗？听说她是一毕业就和你结婚了？”
江汉一拉她：“出去吧，别在这里打扰别人医生办公。”
她顺从地跟着他出了门，拉着他的手臂摇晃：“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模样娇憨十足，让江汉原本阴霾的心情都晴朗许多。
他伸手刮她的鼻子，被她躲过去。“当初在酒吧认识的。那时候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就这样。”笑闹一阵，他简单地解释。
当初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他太清楚，所以才不敢说。祝婷婷不满地扁扁嘴，跟在他身后问：“那她以前呢？”
“你这是查户口呢？”江汉笑道，“我老婆和你有什么关系要让你这么关心她？”
祝婷婷双手轻放在胸前做祈祷状：“我想成为她那样的女人啊，所以当然要知道她的故事才好有样学样。”
“告诉我吧！”她双眼亮闪闪地看着江汉。被她这样看着的江汉心神为之一荡。
但是，他很快清醒过来，摇头苦笑：“这件事，不能答应你。好了，你也该去看你你表姐家的小孩了，去吧。”他将她往外推，惹来祝婷婷几个不满的白眼。
送走祝婷婷，江汉刚才还含笑的脸渐渐笑容消失，郁色满满。
他怎么会察觉不到，他和凤清音之间，已经有了不可弥补的裂痕。两个人仿佛站在裂谷的两边，似乎伸手可触，中间却有巨大的鸿沟。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走到走廊里，耳边听到自己母亲的尖叫：“有本事你试试！我们江家，可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祝婷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