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Lesson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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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son 2
凌晨2点37分，展昭快步走向教学区，避过了巡查的警卫来到教学楼的正门。试都不用试就知道正门是锁着的，瞄了眼二楼自己办公室的窗子，展昭左脚踩上一楼窗沿飞身向上，空中右脚踏在正门凸出的柱体墙边，整个身体瞬间拔高到5米高度，轻松扒住了二楼目标窗户的边缘。一耸身整个身体已经被双臂撑起。调整好姿势，抽出自己先前一直卡在窗缝的半张名片，将窗户拉开一缩身就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关好窗，拉了拉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袖T恤，展昭顺利潜进白天可以堂而皇之进出的西岭大学文科系教学楼，熟练掏出别在腰上的小型手电筒，从自己的办公室大大方方走进空无一人的课室走廊。
5分钟前，正在进行某种例行探查的展昭潜伏在西岭大学的东区树林中，特殊震动的手机提醒他有临时指令，上级简短的说了当前状况：在1分钟前的报警电话中截取到了关键字，中途就把那通报警电话截到总部了，警务系统的通话因此莫名其妙的中断了。没有出警干扰，这取证工作自然就落到西岭大学的卧底头上。追踪到发射电话信号的位置是在西岭大学文科系教学楼B区，上级命令他尽快赶往事发地点。展昭轻叹一口气将手机放进裤兜里，逐步提速后以远超越常人的速度穿过了空无一人的喷水池广场。
白天的Eric·Zhan教授办公室在文科系教学楼的A区，属于百年的老式建筑，前往新建的现代化B区教学大楼只有第三层楼中间的一条玻璃顶长廊，两幢风格迥异的建筑被这条长廊连在一起。B区内部尽是全自动高科技设备，想要不触动警报从两幢教学楼中出逃，最正确的方法自然是溜到旧式的A区。
展昭在玻璃顶长廊的中间停了步，总觉得今天一天十分的不顺，脑中忽然想起白天白玉堂张狂无忌的嘴脸，就这一缕莫名焦躁让在这里守株待兔的想法瞬间被主动出击的冲动所取代。
展昭关掉手电，重又掏出手机在将方才记在脑中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那号码是总部截取的拨打报警电话的手机号码，若这人还活着那应该会很快接通。可惜的是，直到电话中机械性的抱歉语音句出现都没有人接听，以此判定那个报警的人八成已经没救了。展昭咬了咬下唇，这几乎是他的习惯性动作。直觉告诉他凶手应该还在品尝他的晚餐，肯定没有离开面前这座浓浓黑暗笼罩下的教学楼。
展昭一步步小心的走着，不能开手电伸手不见五指便索性闭起双眼，脑中将白日中的影像调了出来，这里是整幢B区教学班的中心，上下共10层，有条螺旋楼梯连接所有楼层，同时中心还有三部垂直电梯。若是白天，从任何一层楼向下看去，都能看见位于一层的中心休息区，整个楼像一个中空的圆桶螺旋。预估自己从长廊走来的距离，若所想不错，十步之后应该到了螺旋楼梯的边缘。默数十下，凭印象伸出右手一抓，已经抓到螺旋楼梯的扶手，黑暗中展昭轻笑。
信号追踪能精确至方圆10米，那事发地点应该就在自己所站的第三层以及上下各一层距离螺旋楼梯口最远的课室。展昭从怀中掏出一个极小的黑色纽扣状装置，摆在通向玻璃长廊的路面中心，轻轻一按，隐形发射器已经开启，任何从这条路上穿过的物体的都会产生阻隔信号，然后把蜂鸣警报传递到展昭耳中戴的无线耳机中。
走下一层，戴着无指纹手套的手逐个轻触每一个门把手，忽然走到距离螺旋楼梯口最远的奖品室时，展昭停了脚步。所有的门都上了锁，只有这扇门是虚掩的。深吸一口气，在裤兜中按下了刚才所拨的电话，极微弱的手机铃声在门后响起，真是不虚此行，就是这里。
用极快身法冲进屋内，一股血腥气直接从鼻腔刺激着中枢神经，几乎是反射性的弹跳起来躲过了那个被惊动而冲过来反击的黑影。整个奖品室中摆满了各路文科精英在校期间获得的各种奖杯奖牌，两面巨大的落地窗还是让些许月光透了进来，在众多金属反光中，展昭将那团黑影的动向看的一清二楚。右手掏出一把黑色Stinger战术刀，反手握住，在那黑影袭来的一瞬间，展昭伸臂一挥已经划开它的肩膀，可那黑影的动作似乎根本没有受到影响，张着滴血的嘴不退反进，抬起双手捏住展昭的双肩就要往他的颈动脉咬下。千钧一发之际，展昭将刀横向割向它的口内，可却被长长的獠牙却死死咬住刀锋。展昭用尽全力一脚踢向它的肚腹，黑影退后数步，再加上那惊人的咬合力，战术刀直接脱手。
展昭趁机伏低身子，做好快速退出室内的姿势，一手摸着手机按下特殊的求援按钮，可面前那团黑影居然瑟瑟发起抖来。展昭十分诧异，这种生物根本不可能会害怕人类，但无疑这种表现是一种胆怯。展昭直觉这次自己有可能太过莽撞，事态已经不在自己掌握中了。
就在此刻，那团黑影这时突然向那落地玻璃窗跑去，只听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凶手”已撞破玻璃逃了出去。此时展昭听见大楼警报器刺耳嘹亮的嚎叫起来，自己也不得不赶紧撤离。正在思索下一步如何，突然无线耳机中也传来一阵刺耳的蜂鸣，有什么东西穿过了三层的螺旋楼梯，门锁还没开启不可能是警卫，难道还有一只？
展昭跑向那具尸体，才发现原来这个受害者是一个警卫，应该是在巡查的时候被抓进这个奖品室。死者颈动脉附近有一排血洞，血液几乎都被吸干了，身体呈现一种极不自然的扭曲，除了皮肤和脂肪附着在骨骼之上，身体几乎已经干瘪了。
哼，居然吃生食，果然是一个令人作呕的种族。
那警报会在5分钟之内引来数名持枪警卫，即便是还有一只自己也能应付，现下需要立即取样，展昭动作麻利的用特制试纸擦拭这尸体伤口附近的血液，又将掉落在附近的战术刀拾起，用微型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封闭舆论和隐瞒真相这种事情从来不是自己的责任。刚站起身，一阵阴风，展昭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刀，应该划开了身后人的肚腹，不想却只是割开了晃眼的白色衬衣的一侧，看来对方闪躲的速度比那“凶手”快了几倍。
“该死！”
展昭听见这声咒骂，心中一跳。
开玩笑吧？
“白玉堂？”展昭脱口而出，却忘了这一晚的谨慎在这个时候直接决堤，将自己的身份彻底掀了个底朝天。
饶是白玉堂是一个从来对人名没有记忆力的人，也想起来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全世界知道自己这个名字还活着的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白天自己亲口告诉他的。
“展昭？”被叫出原名的人同样惊愕一瞬，脱口而出这个自己念叨了一下午的名字。
大学教学楼，一具尸体，一个神秘身份的学生和一个更神秘的历史老师，没有比当下的邂逅更令人匪夷所思了。伴随着底层电闸的开启电梯启动，玻璃窗外开始有了手电的光斑。两个人发愣了只一瞬，却都想起来现在不是在课堂而是在随时被抓住的作案现场。白玉堂迅速擦到展昭身后一把扭住他握着刀的手，拧动关节逼他放开刀。展昭一个后踢外加一个顶肘将白玉堂的肋骨和胫骨打的生疼。本是想将对方控制再逼问原由的二人同时收手，倒不是忌惮对方，而是嘈杂声越来越近，再不走被抓个正着就说不清楚了。
气氛突然从对立变的很有默契，两人一前一后从那已经破裂的窗户中跳了出去。一个翻滚缓了冲力，展昭刚站起身却又被白玉堂趁机从后偷袭，颈后突然一个手刀重击，重的足以让久经锻炼的身体瞬间失去意识……
直到展昭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辆车的后座里，而车就在学校停车场的角落，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不是天亮了。
“混蛋！”捶了一下驾驶座的靠背，脖颈的疼痛提醒自己碰见那个该死的白玉堂绝对不是做梦。10分钟后展昭坐了起来，揉了揉脖子却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白色的长袖T恤和磨白的牛仔裤，不用细想就知道是那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混蛋。
白玉堂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甩给展昭一个纸袋，神秘莫测的笑着让展昭暗暗问候一下他的祖先。
“展昭、展老师、展大学者，请问三更半夜不睡觉在一个杀人现场，干吗呢？”白玉堂特地用东国语问，顺便把那个“三更半夜”读的极其标准。
看了看纸袋里面的汉堡，展昭摸出了自己脚踝上的另一把薄刀，抵上了白玉堂的喉咙。
“怎么？不爱吃？”白玉堂挑衅的音调让展昭颇有当场杀人灭口的冲动。
“你怎么会在那里，白玉堂？”展昭声音响在背后，白玉堂浑身一寒，看来自己若不能寻找一个很好的借口，这刀子就是不把自己割喉也会在身上开几个口子。
“你和吸血鬼有关？”展昭依然冷冷问着。
“没有！”白玉堂斩钉截铁的答着。
“那你怎么会出现那里？”
“……这……”卡住了，白玉堂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顺当的借口来填补这个天大的漏洞。
“展昭，我们打个赌怎么样？”白玉堂脑筋一转，突然回头盯着展昭的双眼。
“白玉堂，我说过不要叫这个名字!”展昭对上另一双黑的通透的瞳孔。
“你侥幸赢了我，我答应你任何条件。如果我赢了你，你也要满足我的好奇心。”白玉堂轻轻推开喉咙边上的薄刀随后拉开车门下车，转身支在玻璃窗上笑的更加灿烂：
“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后分胜负，方式你定，绝对不会亏了你。”
刚走几步，白玉堂回身对放下车窗的展昭极有礼貌的点头说：
“对了，期待你下午的课，还有这辆车记得还我。”
说完哈哈大笑的信步往出口走去，留下一串停车场中的回声和展昭郁闷的脸。
展昭从后座出去，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进去发动引擎，以70迈的速度从白玉堂身边5公分处擦过。一手拿起汉堡咬下一大口，狠狠的嚼起来。他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上课了，回家换衣服才是当前最重要的。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Lesson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