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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孺子可教 ...

  •   芳珍只觉的眼前一黑,二十三岁,都快打一个对折了,这神仙太能忽悠人了吧!芳珍正郁闷这呢!可是见深丝毫就没有危机感,还不停的拉着他问:“怎么了,怎么了?你怎么不理人了。我也想跟你一样快快长大。”

      芳珍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调节了一下:“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不好这么多废话。天都黑了,你就快点洗洗睡吧!”兴奋中的见深自然的不干的,他一不愿意,自然就开始跟芳珍执拗起来了,您想想,心里不来就不怎么舒坦的芳珍怎么会给他好话,偏着孩子还没眼高低的问她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于是,就遭到了芳珍的奋起反抗。

      芳珍怒道:“你有没有完啊!少说一句会死啊,关灯,睡觉!”

      她边说边把他直按到了床上。口胡,她是说惯了,但是见深那里去管这么多,反到跟她掰吃起来了,关于宫中禁忌的问题。他本来是好意,看时候不对,于是,小屁股就是遭了殃。芳珍绷着脸,直接就把他掉了一个儿,开打!到真是嘎嘣利落脆。

      不用说头次享受此等待遇的见深小同志,自然是发出了应有的反应,喊声是直冲耳膜,震得芳珍手下都是一颤。

      “你打我!反了!你不想活了,呜呜……我是太子……灭九族……我要杀了你,呜呜……”这时候芳珍那里管他这套,抿着嘴也不说话,其实抡起手劲来,她还真没敢多用劲。

      嚎着嚎着,看着人家不答腔。外面也没啥动静,见深初的气势也就跟着成正比的开始变化,他是超级的审时度势,开始跟芳珍求饶起来。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没少受苦,比宫里那帮不知道的天高地厚的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呜呜,我错了……饶了我吧!姐姐,好姐姐。”

      别看人家话说的不怎么利落,但是贵在嘴甜,至少眼下是这样的。芳珍在他的哭求中怒气也就跟着逐渐递减,心情也就舒畅了很多。你别说,这还真是一种不错的发泄途径,沉积在她心底的压抑也算是去了大半,也怪不得人家说下雨天大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你别说这种解压的方法确实挺管用的!

      许是芳珍觉出了刚才借题发挥的不对,神情上和缓了很多,但是语气上还是力求吓到一切反对派的作风:“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改了还是好同志,这是毛主席说的。其实俺也是为了你好,当当好男儿,絮絮叨叨的多婆妈,早睡早起精神好!好了,乖。不哭了,不哭就是好孩子,姐姐就喜欢好孩子。”她伸出手,帮他顺气。这孩子这会儿有点打嗝不止的状况出现。

      好不容易,他的情况好转了,马上扭头他就跑到床上的角落里,缩着头抓着被子,边点头边惊恐的瞅着芳珍,小脸的上面还挂着一串泪珠珠。

      这一系列的动作看的芳珍更加是内疚不已,懊悔刚才的迁怒于人。在怎么说他也是孩子,刚才确实过分了。她试探的往前:“不怕,刚才是姐不好。姐也是恨铁不成钢。只要你乖,姐,发誓再也不动你一根手指头了。”

      “你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爱急了那脚踹。” 芳珍一激动就说顺了嘴,于是再次招来了见深的惊恐的眼神,好在她改的快,诚恳真切说道,“不怕,那都是野蛮人,姐是受过教育的,绝对不会对你这样。”

      虽说见深在宫中长大,但是心智上还是比较朴实、实在,或许这跟他当皇帝是叔叔,不愿意让他在这方面心智上开发很有关系。所以,一个相对单纯的孩子,在芳珍忽悠下,很快就打开了突破口。他捂着屁股问道:“你真的说话算数?”

      “当然,俺说话你放心!”这时芳珍异常坚定的拍着胸脯子说道。见深小身子向前蹭了蹭:“说话算数!否则,否则……”他一连否则了好几个,半天还是没否则出来,最后还是芳珍替他出主意诅的咒。

      见深吸着鼻子,揉着眼睛,折腾了半天,明显让这两位都体力明显下降,见深蹭了蹭她,拉着她的衣袖就打了一哈欠。一骨碌,这次都不用芳珍说话,所以说,有说话孩子就是不能说,这不!困了,你不让他睡他都自己找枕头。

      屋里就两人,咱们的芳珍姑娘可不是见外是主,来不了奴颜婢膝,尊卑有别的哪一套。于是,人家还不认生的拽过锦被就一头歪到床上,并且嘴里还嘟囔瓷枕头太硬。

      黑暗或许真的一剂很好的疗伤药,它很容易就让人放松袭来。白天的一切如梦似幻的不真实,心情的沉淀。

      刚睡下不久的芳珍就被窗外的更鼓声吵醒,窗外的月光,让她心底横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鼻头酸酸,仿佛全身的大筋都被抽走、无力,泪水不知不觉浸湿了挡着脸上的袖管。

      这时,他身边见深梦语着向她怀里靠了靠,手更加拽着她的衣角不松手。她歪头,泪眼婆娑的瞅着他,心中激荡万千,一丝宽慰的笑容逐渐在眼底蔓延开来。

      有啥?怕啥!我可是叶芳珍,天下独一无二的叶芳珍!见过神仙的叶芳珍,政策最厉害崇拜的姐姐!她搂着见深小声呢喃:“小萝卜头,今后怎么可要相依为命,你可不能对不起俺啊!”仿佛是知晓似的,小萝卜头哼哼了几声。

      往日里起管了早的芳珍,生物钟一到,就醒了。眼瞅因不适应,比往日里更早些还不到4四点,不成想还有人她醒的更早。小见深靠着她眨着黑亮小眼睛,眨巴眨巴精神头贼大,到真是把一刚睁开眼睛的芳珍吓了一跳。

      “你咋醒的这么早啊?在睡会儿,小孩子多睡觉,长身体。”

      见深含糊的哼哼了几声,身子却又往她怀了靠了靠,一脸的不舍与犹豫:“咱们能以后一直都这样吗?”

      芳珍一愣,就她迟疑的功夫,见深再次小心翼翼问道:“偶尔陪陪我也成,我……我,我夜里有时候会做噩梦。”说完,还不忘积极补充,“我……发誓不尿床的。”

      芳珍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说道:“你这孩子可真的闹魔障了。”

      “不是,不是……我没开玩笑的。嗯,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他声音是越说越小,脸是越涨越红。

      芳珍这时眼眶没来由就跟着红了起来,心中说不出来的堵堵的,略带着哽咽说道:“好!只要你听话,姐啥都听你的。”

      要不说小孩容易哄,听到她的承诺,见深双眼下一刻就冒出了小星星,抱着她就欢喜的笑出了声:“说话算数,否则……”看着他欢喜中带着的憨样,芳珍也止不住的笑着。

      短暂的插曲过后,咱们的见深小殿下有开始了习惯性的装大人,开始纠结起来的芳珍的规矩、口音。自然咱们芳珍也不是听话的孩子,一边心里明知道他说的挺对,但是红旗下成长的孩子,又是在深山沟里长大,执拗朴实的性质还真不好掰弯,而且侥幸又是位实在不容易让人产生信服的主。这未来的路有着这二位强人磨合的日子。

      不平静的夜啊!芳珍忙着为将来做着积极的准备,魏知秋这边自然也是闲不住,与此同时,各怀心思的他们一对,也忙着为将来各显神通通神铺路。

      怀揣着压箱子底宝贝的梁芳,接着天色就流窜到了御前红人王诚的居所,点头哈腰一阵寒暄就献上了贿赂。王诚漫不经心接过他递过的玉如意把玩,这次睁开眼说道:“你这猴崽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整这玩意了,拿回去咱家看着眼晕。”

      他那里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一副诚恳忠心的说道:“爷这是那里的话,近日听闻爷为了忙皇上接待的事情劳累伤神,这玩意听说放在身上有聚神炼气的功效,咱留在身边也是浪费,如今才斗胆献上,还望爷不嫌弃还是真。此物本就是药,寻常的药而已,值不了什么的钱,也算是咱在为皇上尽忠,还望爷能给咱这机会。”

      王诚仿佛被他的说辞说服,哈哈大笑道::“看了是咱家肤浅,不想你还有这份的心,到是真难为你了。”收了东西办事,王诚这点还是很操守的,他眼皮子都没抬淡淡问道,“你小子怎么想起大晚上的跑到我们这里来了。”

      梁芳心中先松了一口气,然后点头哈腰凑过去:“您这话可真让小的心里难受,平日小的到想多来走动听你您教诲,可皇上面前何时离得开您,小的总不能没眼高低的耽误您正经事。”王诚的嘴角微微翘了翘,细微的变化很快就被梁芳扑捉到,于是有歌功颂德了一遍。

      一通恰到好处的恭维,终于让王诚心里舒坦了,于是他说道:“小猴崽子,少在咱家这里耍心眼子。咱家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说吧!”

      梁芳胆子大的,探身耳语:“实不敢对公公有所隐瞒,只不过……”王诚眼睛终于睁开了,瞬时一扫刚才萎顿的表情,眼神炯炯。

      梁芳顿时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痛心疾首的样子,跪下说道:“小人斗胆,不敢有丝毫敢对公公隐瞒。实在是小的确实的收了好处,但也确实的心急。”说着就又掏出一份银票放到了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实在是近日来皇上的恩赏。让各位大人心中猛升起懊恼自责,身为朝中重臣,受皇恩浩荡,却无法深解君心,为皇上分忧。似的他们心难安,寝难眠。终日沉浸在自责当中惶惶不已,小的实在是不忍啊!如此,才抖着胆子替各位大人来恳请爷的大恩,指点一二,为皇上分忧。”

      要说起梁芳寻的这突破口,还是要由前阵子景帝为了顺利的把见深拉下马,眼瞅着见深一天天长大,他终于憋不住了,忙不迟疑的就降下来身段,跑去试探宫中的资深大太监金英。他故意的把见深的生日说成他儿子的生日,借此试探他的态度,为了将来废除太子做着试探。

      不过既然是资深,在风口浪尖上过惯了日子的人,自然是有两把刷子,人家嗯嗯啊啊始终就是不搭茬,不给机会。皇帝咋了,咱还就不给你这面子,你能把我咋地,惹急了,鱼死网破,咱让手底下人大罢工!

      到底的半路出家,景帝的群众基础确实是有不小的问题,他也就是只能拉着临时收买过来的王诚、舒良商量对策。几位大拿脑袋凑到一块,一商量,咱要内外兼修,到时候只要宫外面统一一致,这宫里面就算有浪花到时候也照样能收拾没了,要知道宫里太监在有权势,能力范围也是有限。

      于是,没啥打主意的人就想出了这么个蠢办法,风风火火的去给大臣们送礼,您说以皇帝好不当给人送钱,也不说缘故,怎地不古怪。不过大臣们也都不傻子,几个脑袋一凑,自然就多少猜出了皇帝心思,不过人家不明说,谁也买爱好去上赶着捧着这烫手的山芋,于是,一帮子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捧着银子得装疯卖傻傻乐,偏就是没一人出来吱声。

      至于今梁芳说的事也根本就是借口,他也不过是想借着机会探听口风,看看皇帝决心,同时跟着王诚,乃至于皇上更近一步,捞着点好处。

      王诚心中自然也有他的打算,这事皇帝自然是势在必得,只不过眼前没有人能破这局,捅破窗户纸。本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基本原则,他也就故作深奥莫测的说道:“愚人焉能养智儿?世人顽钝者甚多,只知护方寸之地,眼光寸短不知变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唉,大好的山河,谁能想到祖宗打下的大好河山,未来却要交到……罢了,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在不明白就是白痴,虽然距离斗争中心挺远,但是头脑梁芳还是很灵光的:“公公放心!子承父业本就天经地义,世人顽钝者甚多,但总是会些识大体的人存在,只是无缘聆听不到圣音而已。”

      一句孺子可教,引到阵阵猥琐笑声,两人相视而笑,空气暗波涌动。朝堂上又要不知掀起怎样的风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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