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一剑(GL)》下雪堆雪人

43、洛阳城

　　直觉告诉我，季情待在灵溪剑里，确实是不怎么安全。季洛和我，都已经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于是我们开始用飞行术，这样能用最快的时间到达无为山。

　　这样，我们赶路的时间大幅度减少，没用几日，就到了洛水之北的那座繁华城池，渡过洛水，就是无为山所在。连年战乱，昔日荣光颓了一大半。
　　城，在暮色的渲染下，显得死气沉沉。

　　“三界之中，你们人是最能折腾的。”不知为什么，季洛看到这样的洛阳城显得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魔会为一座人类的城池感到惋惜，太阳好好的在西边下山啊，这世界怎么了……

　　季洛，季洛，这名，和洛阳，和洛水，有什么关系呢？他这样子，挺像是久在外漂泊的归家游子的反应。
　　其实，我对季情和季情的由来一点都不了解呢。他们是并蒂莲，是谁给了他们名，谁给了他们这样颠覆我对妖魔认知的实力和智慧呢……
　　抛去我那失去的记忆，我其实和他们接触时间很短。和妖魔动辄千年万年的漫长生命之旅中，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相当于人类的一瞬。但是我总觉得他们不是普通的妖魔，和九尾狐他们，有本质上到的不同。
　　他们不贪心，也不十分嗜血，季洛并不主动招惹其他妖怪，那强大的实力也隐藏在了彬彬有礼后。妖有的那些固有缺点，在他们身上变现得很弱。

　　他们，是怎么练就那漠视一切的品性来的呢？传说中的九天玄女，莫非真的与他们有关？九天玄女是神，比仙更高上一个等级呢。神和妖，怎么会在传说里搭上关系。

　　“以前，这里是很好的。”
　　“有多好？”

　　季洛突然晃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拍拍胸，哎，这还没天黑呢，没事不要这么吓人，这么快就变脸了。很少见的，真心带点狡黠的笑容。
　　“现在我是人了，能欣赏一下你们所谓的美食啦，哈哈。”货真价实的得意非凡。

　　这也是，他那时候是莲花妖，一点烟火气都沾不得。我不禁黯然，又想起季情。
　　甩甩头，扔开那些心底的纠缠。

　　此时已快入夜，洛阳城人群熙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曾经的帝都还是有它的华彩。和西湖边的钱越都城还有蜀山的小城，有着本质的不同。宝相庄严，肃穆周正。
　　我也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就是和一只存心要我命的魔一起吃饭，感觉总是别别扭扭的。美食，始终是对我有诱惑力的。什么事，吃过饭再说吧。
　　季洛从他提出那个建议开始，就在等着我的回复。我对他点点头，表示了一下肯定。“洛阳城，你应该比我熟吧。”
　　“当然了，我在这里生活过好些年呢。”季洛脸上的自豪一闪即过，然后就是那种高深莫测的忧郁……
　　忧郁，这么人类的情感……
　　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他还在人类的世界里生活过。我听到他的名字，就是和人类公敌联系在一起的。我还记得，师父提起他的表情，那只花妖，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也有名字。是谁告诉我他有名字的，是谁告诉我他们的名字的……

　　为什么我一想起这个，就觉得浑身血脉贲张，还伴有潜意识里的那种旖旎绮思，这也太不合常理了，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
　　是谁，在我耳边吹气如兰……

　　其实，我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他们。

　　“走吧，我带你去星月楼，据说是洛阳城最好的食肆。”季洛兴高采烈，大踏步向前走。阑珊灯火，季洛的背影，出乎意料得让我觉得萧索。
　　这只魔，也有他的心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