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一剑(GL)》下雪堆雪人

39、神兵或魔剑

　　“古怪？有什么古怪的，很正常啊。”我选择性遗忘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也许，是这套剑法的问题，在灵犀剑的威力下，让一套全攻全守的剑法发挥出了极大的攻击性。灵犀剑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它怎么说也是落星楼的神兵，蜀山的镇山至宝之一。
　　季洛轻声笑了起来，唇角的弧度维持了一贯的讥讽，“你们这些人，怎么就喜欢自欺欺人呢？九尾狐不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灵犀剑的异动。”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快要过去，东方开始微微泛出红色的光芒，雪山山峰镀上了一层极淡的金色。大师兄的容颜，季洛的神情，在这样的光线下，天生的契合。江南的才子，一向有一览众家小的自恋气质，也时常会露出这样世人全醉我独醒的嘲弄表情，这只魔，有了些江南才子的名士气度，还有那么一点风华绝代的意思。
　　以前的大师兄的表情似乎有些浪费了这样的外表，这只魔的挥洒自在是大师兄一生的禁忌，他是蜀山堪称楷模的弟子，样样都是给我们做了很好的典范，他若是可以随心，大概也是光彩逼人的。
　　如果大师兄还在，我也不会狼狈到需要和一只魔来讨论落星楼的神兵。鼻子感到小小的酸。

　　“异动？你当时都已经自身难保，还有兴趣观察一把剑？”我也笑，不管这只魔有多强大，那时候可是人尽可欺，妖见妖踩。哼，没有灵犀，没有季情，他已经死在那群九尾狐手里了，谁也不会为他掉一滴泪。前世今生，这只魔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万死不能辞其咎。

　　季洛唇角的弧度越发上扬，讥讽的笑意更加明显。“一把蜀山的破剑，我有什么好关注的。”
　　铮……
　　灵犀又发生一声剑啸。这荒山野岭，突然来这么一声，有点惊吓到我的。
　　这一魔一剑的，加起来都不知道几千岁了，怎么就是学不会和平共存。

　　“你确定这是蜀山的神兵么？我怎么感到它是我的同类呢？”季洛凉凉的说。
　　灵犀剑传来一股大力，它简直要挣脱我的控制了。
　　“季洛，这太可笑了，灵犀剑出蜀山，天下正道所向，和你这种人尽可杀的魔半点关系都不会有。”这只魔，简直是在侮辱灵犀剑侮辱我的师门。

　　季洛敛去了脸上的轻蔑轻视之态，“这把破剑是什么绝世神兵还是什么魔道利器，我根本不关心。我只关心季情的安危。”
　　我心一沉。
　　季情和这把剑息息相关，它有任何和我认知中的不同，都有可能危害到季情。到这一刻，我终于完完全全的相信，我心里还有蜀山，蜀山的千年声誉。这只魔对季情的关心，在世界上万物之上。
　　灵犀却是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灵犀剑并没有这么强烈的自我意识，从它离开季情身体，它太有自己的想法了。
　　几乎无视了我这个主人。之前的灵犀，是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它十分了解我的心意，和我配合得非常好。
　　怎么可能会在大战中出现这样的反应，还给我一个那样的幻觉。甚至不知道那个幻境里，究竟是不是我的感觉。
　　蓦然，一个闪念过去。季洛在给我治疗的时候，那出现的记忆。
　　那个角度，至始至终都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