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一剑(GL)》下雪堆雪人

19、规矩

　　清灵医馆的生意，好得离奇。医馆内，人满为患。医馆外，大排长龙。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季情也意识了这个问题。
　　于是，有了这样的谈话。

　　“清灵，我们不能这么下去了。这么下去，对我们的消耗实在太大了。”
　　“呃，每天有那么多的病患，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有。”

　　季情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
　　很严肃。

　　清灵医馆要下限医令。
　　“你说什么？！”

　　季情的意思，是要放弃这些需要救治的人和妖么？

　　“清灵，这是我的决定。”
　　季情的样子冷冷的，十分坚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这是一个不容商榷的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可是，这样，他们要怎么办？”
　　“清灵，我说了，这是我的决定。”

　　这一只极为固执的妖，带着我不可以拒绝的气势而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是一个如此欺软怕硬的人。
　　在这样的坚决下，我居然，完全无从辩驳。

　　我们，每天只能医治最早的十个。

　　谈话就这么结束。
　　第二天，清灵医馆就贴出了一张告示。
　　每日十人，先到先医。

　　这样的告示，造成了一个后果。很多人很多妖搬了小板凳，连夜坐到医馆门口，为了能排到一个求医的名额。据说，还催生了一个行业，代排队领号，不过我不怎么清楚报酬多少……

　　其实十个人，是有点少。这样我们每天上午就可以早早打烊。然后，医馆外面热闹如街市，很多人都是代病患来排队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能成个集市。
　　几天下来，卖什么的都有了。

　　我也曾想问季情，十个人是不是太少，可不可以再多收几个。
　　可是话到嘴边，看到季情越来越差的脸色，我就再也开不了口。
　　她为什么，明明工作量减少了，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像是耗费了大量的元气一样，像是过度使用某种法术出现的反噬。

　　季情究竟在做什么……
　　这平静的日子，似乎，掩盖了许多波澜。

　　张公子的出现，打破了季情的规矩。
　　那一天，张公子到了清灵医馆，世家大族的风度，出现在那一大群人里，有些鹤立鸡群。他是一个人来，连刺猬妖都没带。

　　安步当车，神清气爽。
　　只是，眉宇间，却有着决绝的气息。

　　季情破了她的规矩。她亲自走出医馆。
　　她说，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