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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昔日的辉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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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涯的话让闻人欣怡的眼神不由的黯了黯,但很快又恢复了清澈。她已经说不清楚对她这位奇怪的小叔子是总什么感觉。难不成一次次的暧昧行为,让她对他有了异样的情愫吗?
可她爱的人是哲,她对祈只是感动、感激。只是,他到底对她是什么心思?如果无意,为何处处维护体贴入微;可若有意,又为何让她与陌生男子独处?
闻人欣怡想不明白祈的用意,曾经,现在,未来,恐怕她都无法了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一生,她有家不能回,她的亲人不能认,她的爱人离她而去,她甚至连死的资格都被人控制着。
闻人欣怡看着窗外轻盈飞过的鸟儿,暗自叹气。
同一个屋檐下,缩在墙角的毅涯,习惯性的将自己隐藏在暗处。他那双总是眯着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闻人欣怡的身上,可他的心思,却飘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与他们二人的平静,离开密居返回王府的祈,无论是心情还是表情,都复杂无比。
他想不明白那人是什么时候跟他潜入到他的密居。难不成他在进屋前就已经中了迷药?回想那触目惊心的一幕,他开始后怕。
现在的他算是明白,有时候不是男人不想控制自己,而是真的不那么容易控制。就像刚刚他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去寻找着释放心中那团火的渠道。若不是被闻人欣怡那情不自禁的声声呼喊唤醒,他真要做错事。
那他即是对哲的不义,也是对罕儿的不忠。真是庆幸,她对哲的感情那么的深。
可他不后悔跟着毅涯出去见了闻人欣怡,即使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很茹莽,甚至是结果让他此刻烦恼不已,但他依旧不后悔。
或许,他早就已经厌烦了伪装的剧本;或许,他内心那颗复仇的心在见到闻人欣怡后,再次活跃起来;或许,他其实就是在等待对方的急不可耐;或许,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他自己得到心安……
祈沉着脸,看着自己的手,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前。
罕儿和红秀回来时,所看到的画面便是如此的让人诧异。
两人相继对视,奇怪之余,她们的目光又同时朝那个留在祈身边的蓉儿。
看着靠坐在椅子上,昏睡中的蓉儿,她们不约而同的意识到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妃,属下带蓉儿回卧室。”红秀想像曾经一样去询问祈,但看见比她快一步靠近祈的罕儿,她及时扭转方向。
“麻烦你了。”罕儿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便不再理会旁人,朝祈靠近。
当一双柔软温热的手,叠放在祈的手中时,祈才从他自己的沉思中回神。
“王爷~”甜蜜的笑容,亲切的呼唤,深情的目光,让祈不由自主的抽回自己的手。“王爷?”罕儿被祈那一副见鬼的惊慌表情,弄得更是疑惑不解,但却也肯定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因为手再也好不了,他在自卑?不,不对。罕儿收起善意的笑容,目光变得凌厉。看得祈,心虚的更甚。
吞咽了一口口水,祈想站起身逃离眼前的罕儿,却才记起他的腿早在他回来时就封了穴道,动不了啦。努力保持淡定,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你回来,累了吗?要不要去洗个澡放松放松?有没有饿?我去厨房让他们给你做点心。”
听着祈那带着一丝颤抖的语调,看着祈那比哭还难看的假笑,罕儿暗自蹙眉,祈的反常让她说不出的烦躁,他会有什么事情?罕儿此刻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祈的反常是因为他险些和他的嫂嫂发生关系,而他此刻正在对她心虚。
若是罕儿知道,恐怕在她生气之前,她会先开心祈对她的忠心,然后不管什么礼节约定……
可事实,罕儿不知道。
所以她除了带着让祈心悸的笑容,她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可就是她如此,祈更加摸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心虚的感觉让他面对着罕儿简直无地自容。
逃是逃不掉的。只要他不说,她不会知道他那险些出轨的行为。更何况,他必须马上让闻人欣怡转移去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想到这,祈暗暗吸了口气,重新露出坦然的笑容,对着罕儿,亲切的追问道:“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看着我?我只是收到了一个消息,想到了……我哥。”
祈在说完这话,险些没有给自己鼓掌。什么时候哲开始成为他最有效的借口了?他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开始放下哲,还是他不惜利用哲来宽慰他眼前的人。她什么时候,让他这么的在意?明明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正当祈险些又回到自己的思绪中,一对热烈的红唇将他的心神吸回。
对,他们之间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他们却每天在各种不同场合,不下数次的做着让全王府人由开始的心跳加速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的亲密行为——亲吻。
罕儿的吻,总是让祈爱不释手,或许用个新词叫爱不释口更恰当。
柔软带着甜美的味道,惊奇的让祈屡试不爽。他不可否认,他喜欢她吻他,他也想吻她,可每次不等他主动,她便已经做了他想做的事情。这让他不知是应该开心有个这么“懂事”的妻子还是应该懊恼他的懦弱。
与平时不同,祈没有主动的拒绝罕儿过长时间的亲吻。反而是发觉到他异常的罕儿,首先停了下来。拉开两人的距离,罕儿看着满眼情欲却表情茫然的祈,当下质问道:“你出去见了谁?”
祈没有想到罕儿居然会猜到他出门,他明明回来就立刻洗了个澡,衣服也是干净的,她从什么地方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完全不知他此刻的眼神是多么的让罕儿起疑,祈依旧坚持道:“没有什么人。就是个让我想起哥的消息。”
“是吗?那好吧。你还有什么话跟我说吗?”至从罕儿嫁给祈,她便是康王府的真正管事。这不止是王府中的下人们心里明白,就连整个东国的朝堂都是尽人皆知。
若不是罕儿以及此刻处事的原则一直给众人的感觉都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和蔼和亲、温柔亲切、一切都是以百姓大众的利益为先,恐怕她早就被人按上蛊惑人心的妖女或者是颠覆朝纲的祸水。哪里有现在这样不但是东皇欣赏疼爱,就连群臣都是难得统一的恭敬喜爱。
不过与她的受欢迎相比,众人对祈的态度则是褒贬不一。但或多或少的会有因为对罕儿的喜欢而爱屋及乌的人;可也有不少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
在祈将他想将闻人欣怡接到王府住到与他们一同回到去封地的决定告知罕儿时,那些将祈视为障碍、视为肉中刺的人,也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在东国的东方城,一处偏僻的小屋内,一个身穿黑衣身手敏捷的男子,从窗口跳入,来得屋内早就等待在那的一个身披红色披肩,头顶金色发箍,脸带修罗面具的男子身后。
“大人,那东方祈果真是在装病。”黑衣男子的话音了一落,那带着修罗面具的男子手中的汉白玉佩顷刻间被捏成碎末。
黑衣男子见状,微微缓了缓心中的恐惧,继续报告道:“这次与他接触的人,除了身边有个轻功很好的男人外,还有一个人,小的不知该不该说。”
“说。”低沉的嗓音,犹如从地狱来的使者,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男子不由自主的压低着脑袋,忐忑的说道:“小的好像看到了三公主。”
面具男缓缓的转身,用他那躲藏在面具后面的黑色眼睛,似叮嘱似威胁的说道:“你看错了。知道了吗?”
黑衣男子当下点头应答。他只是个探子,有些秘密他知道,但不可以说。或许,就如他所猜测的,他们的三公主当年并没有死。只是,他偷偷的抬头瞧了眼他家的大人,或许三公主之所以还活着,与他们家大人也有关系。
面具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语气稍微柔和的说道:“起来吧。”
“谢大人。大人,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东方祈是在装病,要不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放出去?为什么?”
“那大人为何?”为何如此费心的长年观察着东方祈的一举一动?虽然说当年的他的确很有能力,但是他那个时候也不是没有从他家大人手中救出东方哲吗?若是大人担心他复仇,当年就不应该放他离去。真是想不明白他家大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为何?”面具男深吸了一口气,他这是为了什么?有时候他也会忘记,但是只要他吃饭喝水,甚至是说话,那种揪心的痛,那种愤怒的情绪,就让他后悔当时没有在东方祈那快死的身体上再捅几个窟窿。
可恶的东方祈,可恨的东方哲,可怕的东方霄,为什么他们东方家的人会如此的让人既羡慕又让人怨恨?或许他们是个连自己的亲人都会不惜毁灭的恶魔,或许他们真的是这片大陆上的霸主。
想着想着郝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对着黑衣男道:“不是为了我个人的仇恨,但是就如我心中所怨恨的一样。他东方祈绝对不会放弃替他的哥哥东方哲复仇。他的诡计让人防不胜防,或许今日你查到他并未残疾,只是他想让你知道。”
“不可能。他根本连察觉都没有察觉到,如果不是他身边那个人突然杀来,我也不会那么的离开。”黑衣男自信的说道。
“他身边的人都发现了你,你难道真认为他会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凭什么确定他没有察觉,但是我要提醒你,东方祈绝对不是如你所见的那么的无用。”郝述的心开始烦躁,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下属面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知道他所认识的东方祈,是在东方哲没有死的时候;他也知道东方祈已经消磨意志的度过了一年,可这些都没有他在见识到能够独闯进监牢并将东方哲险些成功带离西国境界的震撼来得深刻。
不说结果虽然他东方祈是失败了,但是,这都不能不让他去承认东方祈是个强大的对手。即便他此刻是残废在家中,但是他没有傻,这才是让郝述一直担忧的。
“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让整个西国给哲陪葬。”那至今都不能忘怀的低吟,像似烙在郝述的心头,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一定要小心提防着东方祈。
即便是他们的西皇陛下已经对他的担心开始不耐烦,甚至最近已经不再关注东方祈的心态,这些麻痹的之态,他本认为应该会在更久之后才出现。
这只不过是过去了一年,才一年而已。他们怎么就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