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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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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1、
吴哲提着顾凯的饭回来时发现人已经不在房间里。
他把饭盒放到顾凯的书桌上,无意中看到书架上两本书之间的夹缝有什么东西斜出来。
吴哲抽出来看了一眼,是个撕开的信封,邮戳是三天前,而寄信人地址他很熟,是花丽那边的。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又将那封信插回去,而顾凯正好在这时推门走进来,头发湿湿的,毛巾搭在肩膀上。
看到吴哲,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头疼好点了?”吴哲问他。
“没事儿了。”顾凯低着头回答。
“那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吴哲叮嘱了一句,没再多说什么翻身上了自己的床。
接下来的一周,吴哲都在留心观察着顾凯的反应,但似乎那天的反常只是一次偶然,顾凯的情绪很稳定,照常的训练,见谁还是笑眯眯的。
话还是不多,没人时照旧会走神,这都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吴哲提起的心稍稍放下来。
“神经过敏。”他宽自己心般的想。
每周老A都有一次周评测试,吴哲取了成绩拿着单子翻了翻,然后一脸忧虑的去了袁朗的办公室。
“有点麻烦。”他将测评递给袁朗。
袁朗接过来,看着,“你是指顾凯?”
“这成绩不正常。”
“稍稍有些波动。”袁朗处乱不经的放下测评。
“从前三波动到后十?”吴哲谨慎的提醒。
袁朗坐正了身子看着他笑笑,“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
吴哲绷着脸犹豫半天,最后还是说了,“上周……我看到他哭过。”
袁朗身子靠进椅子,“你没打算让我知道。”
“我以为这无关紧要。”
“像盯小白鼠一样观察他一周可不叫无关紧要。”
“我……”吴哲瞬间语结,他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袁朗眼睛。
“那现在怎么办。”他闷闷的问。
“没什么怎么办,跟他谈谈,这个你在行。”袁朗说。
吴哲走出袁朗办公室前又问了一个问题,“我留他时,你左挡右拦的,现在他真出问题了,你却这么轻松。”
“有了问题我们才知道怎么解决,不是吗?”袁朗慢条斯理的回答他。
2、
吴哲在校场的小土坡上找到顾凯,后者膝盖上放着本书,而人却盯着远处出神。
吴哲走过去,扬了两下手里的一叠信件,“有信吗,帮你寄了。”
顾凯摇摇头,情绪有些低落。
吴哲瞅了他半天,“想谈谈吗?”
顾凯没说想也没说不想,仰起头对着吴哲笑笑,笑容有些勉强。
吴哲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他没说别的,只是用平和的口闻告诉他,周评成绩下来了。
顾凯将头低下去,“这次我搞砸了。”
吴哲看着他,“这一周,你过得可不容易。”
这话似乎戳到了顾凯的痛处,他僵直了肩膀,“我只是……”
“只是什么?”
顾凯咬着嘴唇摇摇头,眼光中带着困惑,“有些事情想不通。”
“想说说吗?我是个不错的听众。”
顾凯又摇了摇头。
吴哲笑笑,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勉强他。
校场旁的一块草地上,几个兵正在踢足球。
“知道一个足球有多少块皮子吗?”吴哲忽然问顾凯。
顾凯想想,不确定的回答,“二十多块?”
“三十二块。”吴哲说,“五边形12块,六边形20块。”
顾凯愣了一下,“喜欢足球?”
吴哲摇摇头,“别人告诉我的。”
“他跟我说,别小看了这三十二块皮子,只要有一块磨损了,整个球就算废掉,不可能再用到赛场上。其实有时候,”吴哲看着顾凯,“老A也像一个足球,而我们……”
“就似那三十二块皮子。”顾凯接着吴哲的话说下去。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我……”
吴哲一脸的认真,“我不清楚困扰你的事情是什么,也许很私人,你不愿意说。可能挺棘手,但你觉得自己可以解决。不过,如果这个困扰强大到足以影响你的判断力,干扰到你的成绩的话,它就不再是你自己的事情。”
“我懂了。”顾凯的头再一次垂下去。
“看着我,顾凯。”吴哲命令着。
顾凯扭过头,眼光却有些躲闪。
“你的问题你能解决吗?”吴哲问,带着某种把人逼上绝境的苛刻。
“我想……我应该可以。”顾凯的声音并没有底气。
“能,还是不能。”吴哲又问。
顾凯这次没有马上回答,他思索了片刻才点点头,“我能。”
“别让我们等太久。”吴哲拍着他的肩膀说。
离开顾凯,吴哲去通讯处交信,很意外的撞上从里面出来的袁朗。
吴哲冲他眨眨眼,“不放心,特意来堵我?”
“哪能啊,来接个外线。”袁朗很无辜的解释。
“哦。”
“搞定了?”袁朗问。
“差不多。”吴哲答的挺含糊。
袁朗轻笑一下,“还差哪?”
“时间。”吴哲说。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袁朗笑容灿烂的伸出手,拍了一下吴哲的脸颊,愉快的走了。
吴哲趴着门柱一嗓子,“没奖励吗?”
袁朗背对着他,扬扬手,人转个弯没了影。
进了通讯处,吴哲看到小张一脸莫测高深的看他。
“怎么了?”吴哲问。
“袁队最近心情不错。”
“他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走桃花运了?”
“你挺八卦。”吴哲把信扔到小张桌上,埋汰他。
小张笑嬉嬉的,“最近总有女孩子电话找他。”
“女孩子?”吴哲的心格登一下。
“刚刚那个外线就是。知道谁吗?”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妈。”吴哲撂下句话,走出去。
没走出多远,小张在身后一嗓子,“吴哲,岗哨有人找,直接奔那儿吧。”
“谁找我?”吴哲停在走廊上回身问。
“女的。”小张说了两字,人缩回屋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