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有鬼》最爱女王

14、第 14 章

　　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那个穿着青灰色布衫的朴素少年笑盈盈的点点头。大眼扫了一下桌子上四散开来的中药，每一样都有一些零碎的叶子。一看就是收集来辨别种类的用的。

　　“原来。你是为了我手中的那些死物？”我沉默地说，看着易允落的眼睛，终究在没有了昔日的微笑和平和。

　　“可是。。。”低下了头。“为什么？你要那些药材。。。固然品种稀有，可是我有很多。。。要多少有多少。。。”小声的喃喃自语。“为什么。。。连小红都不放过？”

　　“不是的。”易允落看着对面的少年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嘻嘻哈哈。心中如同揪痛。一口气急攻心，竟然说不出话来。

　　“人参，灵芝。哪怕是雪莲。龙息。。。”随着每次的报名，那几个老家伙的眼神闪一次次光亮。如果不是表面功夫良好，恐怕就要流出口水。

　　心中顿时失去了师傅教导的尊老爱幼的信念。师傅，你教我识别善恶。你教我善待人类。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教导我如何制止人类的贪婪和无知？我不明白。

　　小红那是最有灵性的火狐狸。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同类。
　　可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无知无畏无良到活生生的放出他的鲜血。用来制造吹指可断的破剑？
　　为什么，小红，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为什么？
　　我没有给你部下防御？

　　明明，你是那么的珍贵宝贝。
　　明明，我知道人类的自私贪婪。
　　明明，我了解你的孤独和脆弱。
　　明明，我应该在你的身旁陪着你。

　　身为小黑的守护兽。我竟然。竟然。竟然让你被这可鄙粗俗低下的人种活生生的放血。直至死亡。

　　不可原谅。

　　心中充满了死寂。“不可原谅。”冷哼一声。看着那臭道人焦急的满头大汗。不停的驱动成剑咒。可是那把可笑的宝剑就是不听他的话。
　　“当然。”我高高地抬起自己的头。

　　师傅说过。想哭的时候，就要看向天空，那么眼泪就会倒流。我不会留下我高贵的眼泪，因为这群人不配看到，他们不值得我的一屑。

　　缓慢的打开了金钟罩和紫光罩。金色和紫色的艳丽光芒笼罩了我的身体。
　　“你。你。你。。。”道人一连三个你字。退后三大步，顾不上催动成剑咒。“。。。”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造不成宝剑？”我轻蔑的笑着，“开！”可笑的宝剑飞出了鼎炉。缓慢的飞入我的手心。颤抖着的剑身如此脆弱。“因为小红的不甘和怨恨。”一字一句的吐出来。轻轻的笑起来。

　　众人在巨大的气势压迫下无法动弹，冷汗湿透了全身。如果，如果这就是那个少年隐藏的实力，那么他究竟是什么人？看着他那么开心的轻笑。如此倾城倾国，可是那笑容没有温度。有的只是无尽的嘲讽。

　　青龙深深地意识到了所谓的高手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自己恐怕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深深的懊恼益满了全身的每一寸经脉。这件事情，已经是不可能善了了。虽然不明白那只野狐狸为什么如此重要。可是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那个自己以为和善柔顺看似不起眼的少年。才是真正的最强大的人。自己比不上，自己的老大也远远的比不上。

　　恐怕，老大，现在更加的懊恼吧？失去了如此强大的同伴。失去了跟着他学习功夫学习修行的机会，恐怕。。。已经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的机会了。

　　易允落现在看起来如此的不堪一击。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过的脆弱尽显无遗。

　　“不是。不是为了你的本领！才将你纳入自己的羽翼。”心里很想这么喊，可是郁气纠集于心。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是，很想开口，很想。
　　因为不知道原来被少年误解是如此的无法容忍。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那纯真的笑容所吸引。
　　多希望他再次露出那么纯粹的表情。
　　可是。苦笑，自嘲的笑。
　　不可能了吧？
　　为什么，自己如此愚蠢。如此漫不经心。

　　明明，知道他爱护药草。
　　明明，知道他心地善良。
　　明明，知道他喜爱可爱的小动物。
　　明明，答应过永远不碰他的花园。

　　可是，竟然就在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剥夺他的劳动成果。还理所当然，还不知羞耻，还不知悔改。
　　可以借口自己不了解那狐狸对他的重要？可以辩解自己的无知愚昧。
　　可是，无法开口。无法。
　　一种名叫绝望的种子在心中生根发芽。倒是不担心少年会对自己如何。那么善良的人应该无法怨恨吧？

　　可是，宁愿他恨，他怨，他怒气冲天，他发泄大闹。也比现在那冷清的微笑好上千万倍。
　　那微笑，不再纯真，而是无情，深邃的眼神中没有了欢愉。有的是冰冷。冷得浑身发抖。冻的人的心不由自主地下沉再下沉。

　　终究，是要失去他了吧？
　　原以为自己懂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保护他，给他幸福和欢笑。
　　如今看来南柯一梦。醒了，握住的只有流沙与空。

　　习之，我原来。。。也不懂他啊。
　　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保护。也不稀罕我的真爱。
　　想到这里。嘴巴硬生生的扯动一下。一股血腥充满大脑。眼睛瞬间变得刹红。

　　“看。”小黑诡异的开口说。如果前一秒钟所有人还觉得自己在做梦，那么现在他们终于意识到事情的变态性。小黑口吐黑气。带着寒毒的风吹向众人。冷生生的阵痛。

　　看着他们地铁青的脸色，小黑很开心。“看。小红死得多不甘心。。。死不瞑目。”手中捧着小红的尸体。那瞪大的黑色眼珠凸了出来，带着恐怖的气息看向所有人。

　　“他的灵魂还在。”我默默的开口。我知道小黑现在很难过。我们心连心。

　　“一把破剑驾驭不了他的冤魂。”我说。看着躲在鼎炉后浑身抖得不像话的道人。“你知道为什么驾驭不了么？”
　　他拼命摇摇头。眼睛瞪得老大。
　　“因为你太无能。浪费了这么好材料。”突出恶毒的话语。“真是该死。”手中的剑闪着寒光了飞出去，刺向老道的眼珠。

　　“咔嚓。”血。。。在飞溅。。。左眼珠，被硬生生地劈成了两边。
　　“一颗。”我数着。不带感情。
　　“咔嚓。”右边的眼珠被挖了出来。宝剑似乎很开心的左右摇摆着。
　　“两颗。”我接着数。漫不经心。

　　突然，宝剑改了个方向，飞向了在座的老人。
　　“不！”落落悲鸣。然后鲜血顺着眼睛溜了下来，看起来那么骇人。如同泪水伴顺着脸颊流下。

　　“不？”我笑。开心的笑。“小红流血的时候你可说了‘不’？没有吧？更何况。”看着他的眼睛。“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我要听你的不字？”

　　“咔嚓。”
　　“啊！”大长老捂住了自己的眼珠，发出呜咽。可是身体依旧无法动弹。是谁，少年他是谁，为何如此强大，为什么自己有眼无珠？
　　“三颗。”带着残忍的微笑。接着数。

　　“咔嚓。”
　　“四颗。”幸灾乐祸。

　　“咔嚓。”
　　“五颗。”越来越兴奋。
　　。。。
　　此起彼伏的呜咽和尖叫声交错的响起来。编织着最美妙的旋律。

　　“十六颗。”我稳稳当当地数完。

　　宝剑稳稳妥妥的飞回我的手中。左手拿剑，右手拇指慢慢的擦拭着上边沾染的鲜血。朱唇轻启。“替你报了仇了，出来吧。破！”手指轻轻一弹。刚才兴奋得嗜血的宝剑掉在地上，破成了两截。

　　所有人再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易允落看着那宝剑，脑中一片空白。一刀。。。两断　？如此轻易？

　　“哼哼，这就是所谓的宝剑？”小黑轻蔑的笑着。“不堪一击。”
　　“不。。。”老道用天眼看着，不可置信。

　　红色的光芒闪烁着。一个半大的红色身影出现在面前。

　　“小红。”我开心地张开怀抱。
　　“呜呜。。。”飞快地跑进了我的怀抱。委屈的蹭蹭。“对不起。你受苦了。”不晓得一滴一滴鲜血流失的缓慢痛苦和绝望。不过，我不喜欢去想象。

　　我拍拍他的脑袋。默念“阵！”红色影子化为实体。

　　“呜呜？”小红不理解。
　　“小黑，收好。下印。”我把他交给小黑。
　　“知道。”小黑点点头。抱着小红，浑圆的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小红头上舔了一下。黑色的标记印在头上。“守护兽。生死相约，不离不弃。”开启了生命为代价的契约。从此共享生命和心神。
　　“呵呵。”小红点点头。趴在小黑的脑袋上。撒娇。

　　“这些人，怎么办？”小黑高高地抬起高傲的脑袋，俯视着众人。
　　“。。。你说呢？”我不在意地问。
　　人命于我。何其轻贱？来得容易失去的简单。

　　“呵呵。既然小婴如此疼我。”小黑呵呵一笑。张开血盆大口。十几米长的信子飞快地出去，只见一个人霎时入了蛇口。老道人只能无力地看着事情的发生。无法阻止。
　　大长老是死无葬身之地。
　　活该。

　　“咕咚咕咚。”小黑咽了咽。本来粗大的颈项顿时恢复平常。
　　“哇！吃人不吐骨头。”能开口说话的小红大叫。似乎很幸灾乐祸？
　　“会不会拉肚子？”我开口。这老头似乎很邪恶，“吃了会不舒服啊？要准备好胃药。”

　　黑龙神色紧张地看着一只巨型的蛇精，一只死而复生的会说话的狐狸。还有那个少年，那个自己从怀疑到敬佩的神秘少年谈笑风生，谈论吃人如同谈论吃什么菜一样简单容易。
　　可是，那是大长老。老大也要敬畏三分的大长老。
　　死得如此容易。

　　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其实放眼看去，自己应该是全屋子最清醒的人。其余的不是被震撼的，恐惧的，就是怨恨的。还有一个七窍流血。可是。那个少年，平时那么温和的人竟然连正眼看都不看一眼。自顾自的聊天。草菅人命。今天才意识到这个词的意味。

　　原来。我们在他眼里如此卑微。老大也没有入他的心。然后苦笑一下。
　　没有机会了，是么？
　　愚蠢的开罪了他。
　　高手？神仙？
　　会得到如何的下场。看他对待大长老的死毫不犹豫毁灭。葬身蛇腹。。。突然觉得可笑。

　　老大会不会也被。。。即使打不过。
　　希望他看在昔日情面上。。。情面，什么情面？我们算什么？
　　可是。他教我们武功，莫非不是好意？为什么竟然不知珍惜？
　　如果能留下少年，多好。多好。
　　那清澈的眼神多么希望再次看见。
　　那灿烂的笑容如同云烟。不会再现。
　　可是就算打不过，还是要保护老大。
　　只是希望，自私的希望他不要伤害老大。因为老大恐怕无法承受任何的打击。哪怕是心灵上的决裂。

　　“咔嚓。”闻声望去。
　　“你在干什么？”青龙突然喊了起来。“紫龙？你。。。不是最爱美的？”
　　紫龙跑过来。跪倒我的面前。“对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看着他破碎的右眼珠。“你在干什么？”又不干你什么事情？不是你下的手。起码我不会要你的眼珠。

　　“莫非你想自残博取同情？让我对你们放手？”小黑轻哼一声。
　　“不是。怎么裁决是你们的事情。我只是，只是。。。不愿意老大的离开。”顿了顿。“老大是我最佩服的人，最臭味相投的人。老大给我打扮，给我做衣服。给我吃美容药。教我武功。我不愿意离开老大。”

　　“哼。叛徒。你的老大在那边。不要叫错了。”小黑接着嘲讽。
　　“我知道。我只希望小婴老大可以原谅我的无知。虽然我没有阻止。也阻止不了这件悲剧的发生，可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原谅我。。。”顿了顿。“我的眼睛赔给你。原谅我。”说责，再次伸出了修长的紫红色的指甲。
　　我想阻止。小黑却说。“等等看他要做什么。反正能治好。就让我看看他的决心有多大。”

　　“咔嚓。”自己的指甲刺入自己的眼珠。什么滋味我不晓得。不过看得很不舒服就是了。
　　“紫龙，你以后不要跟着我了。”落落突然开口。血红的眼泪已经流干，嘴角边的鲜血还在。“我不配。”

　　“老大。”紫龙看不见，倒是喊出了声。“我不是要背叛你。”
　　“我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你有你的追求。我不配做你的老大。”反复的只有这一句话。
　　“怎么办？”我看着小黑。
　　“我窥视了他的内心。确实想跟着你长见识。学本领。并非要背叛易允落。也不是要做他们的间谍。”
　　“收了。”
　　“恩。”光芒一现。紫龙消失不见。
　　“紫龙！”青龙大喊。黑龙拉住他。艰难的摇摇头。

　　“吃饱了么？”我问小黑。
　　“数够了么？”小黑问我。
　　“嗯。”

　　“走吧。”
　　“好。”看着众人。恢复了平静。张开嘴巴，轻启嘴唇。“你们都将忘记我。忘记小黑。忘记今天的事情。”
　　“不。。。不要。”落落摇头。激动地看着我。“我不要忘记你。不要。”

　　“可惜呢。”小黑幸灾乐祸。“你不会记得的。如同做梦一样，醒了就好了。”
　　“不。。。”
　　我转身，向山下门口走去。巨大的神识收起来。众人如同睡着一般倒下。弥漫着浓雾的卧龙看起来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抹布。你就照看那些果园吧，顺便照看着那些灵兽。”
　　“小灰。”小黑说。“我给你自由攻击权利。所有意图迫害我们的园地和灵兽的下贱人类。杀无赦。”
　　抹布挥动一下一角。表示了解。

　　“不要担心，还有蟒龙大人。”我说。
　　“恩。而且抹布的攻击力对付人类绰绰有余。不过那个道士。。。”
　　“我在他身上放了追神。。。”信手拿出师们令牌。“要斩草除根么？灭了他的门派？”

　　“看看再说。昭告天下。我们　‘狞狂’　门下了追神。要所有修行者注意此门派。一旦发现，立即通报。并且所有附近灵兽灵体负责包围监视。回报一举一动。可以么？”小黑问我。
　　“嗯。看来难道是习惯了师门的令牌的权利。说话一串一串的。”
　　“呵呵，主要是几百年没有用过这破牌子了，心痒痒。”
　　“原来如此。”

　　＊＊＊
　　忘记？怎么可能忘记？
　　忘记初见时候的惊鸿一瞥？以为是圣母玛利亚的神使用最冰冷的力量将凶残的敌人逼入死亡的绝望。

　　其实那时候就意识到，他不是一般的人。
　　如果不认真，就不要招惹他。不要招惹。。。可惜一切都乱了。心乱了。理智被打断了，自己手下汇报原来习之竟然也派人监视他。

　　习之。同母异父的哥哥。令人讨厌的花花公子。怎么配得上双儿。双婴。。。独一无二，天下无双。叫他双儿，提醒自己要小心对待。双儿是特殊的。

　　杀人无形的双儿露出最纯真信任的一面。让我欣喜怒放。他原来还是天使，我的天使。
　　不带任何心计的笑容，认认真真地教导我的手下，单纯的欣赏着美人。欢天喜地地捧着美丽的衣服逼迫不情愿的人穿上。

　　双儿又是如此无法掌握。奇异的早操。神秘的泻药。原来都是别有用心。可是我相信他。带着一丝调皮的目光如此无暇。不顾及暗龙的担忧。不相信他是敌人派来的害我们的间谍。

　　果然，那药有效。众人衣着品味武功内里心情都有很大的提升。

　　双儿认真的经营他的园地。我很满足。
　　只不过。为什么，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刻不过转眼而已。

　　死去的是他的宝贝。
　　被大长老引来用来残忍的炼制我的宝剑。
　　其实。宝剑不宝剑，我无所谓。
　　其实，如果那狐狸不是双儿的。我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死活。
　　不过。自己错了。不该放任手下如此猖狂，放任他们践踏双儿的领域。

　　双儿嘲笑着说，我是为了他的药材。
　　双儿悲哀着说，我杀死了他的宝贝。
　　双儿冷笑着，取出了宝剑。破碎了七位长老和道人的眼睛。报仇，恐怕没有人比他更狠决。
　　可是，我却心甘情愿。自私的期望如果双儿气消了，会不会留下来。

　　他走了，带着自己的宝贝走了。没有回头。
　　早知如此，我在他的心中原来什么都不是。自嘲的笑笑。你哪里来的自信给他幸福？
　　他的强大，他的孤独，他的世界容不下你。
　　我不气他的任性杀人残目。我不气紫龙跟着他走了。
　　我不气他甚至要我忘记他。
　　因为我忘不了。
　　不会忘却。

　　睁开眼睛，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冷笑。
　　我，不够强大。我不够懂他。
　　我过于盲目，无知，愚蠢。失去了双儿。我。。。活该。
　　不过，我不放弃。

　　“老大。”黑龙走近。
　　“嗯。”
　　“我似乎做了一个梦。”青龙喃喃自语。眼神恍惚。
　　“我们都没有忘记，不是么？”我清冷的问。
　　“是。”
　　“被改造过的人似乎都没有忘记。。。紫龙真的不在了。”青龙苦笑。

　　“找个借口安置那些没有记忆的长老。。。”我顿了顿。“就是他们坏事。要他们无用。找个合适的时间架空后秘密处理掉。”
　　“是。”黑龙点头。
　　“暗龙。。。”
　　“她带领大长老去的园地。如今那块地已经进不去了。”

　　“按照叛徒罪行处决。”不带任何感情的易允落下令。
　　“老大。”青龙。
　　“哼。坏事的女人。”黑龙。“妒忌心果然会使人失去冷静，龙也不例外。”

　　“打电话给习之。。。还有，去找那些修行的道人。道行无所谓，消息越灵通的越好。不管用什么方法，都给我恭恭敬敬的请过来。”
　　“是。”黑龙离开。

　　“我还有机会么？”看着金色的夕阳，自言自语。“双儿。”
　　（双儿：都听逆境亲妈的。。。）
　　＊＊＊

　　“怎么了？哥？”蓝习哲正在打游戏，热火朝天。“心情突然变好了？”本来沉闷一阵的大哥在家用电话指挥手下把那些暗杀的人一一揪出来。然后一个一个玩弄死。可是心情仍然不好。天天窝在家里，看着那碎掉的玉石片。托着下巴沉思。

　　放下电话的蓝习之嘴角上扬。“嗯。”穿上西装外套。拿起汽车钥匙出门。

　　“婴婴。”香囊中的碎玉散发出香味。蓝习之笑了笑。“很快就会见面了。允落。看来你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了，弟弟。不然不会打电话通知我吧？”

　　“呵呵。我是不会犯你的错误的。”犹记的允落的声音那么冰冷。“双儿，离开了。”然后扑通一声挂了。似乎很怨恨呢。你究竟做了什么，不给我一点预防针。不过。我不会像你那么愚蠢。
　　什么懂他，什么给他幸福，什么保护他一辈子？

　　婴婴可是比你想象的强大。而且是个独立的个体。也许不需要完全弄懂他。
　　至少要尊重他，任他自由发展展翅飞翔然后跟随他的身影就行了。

　　允落，你怎么会犯如此的错误？

　　＊＊＊

　　“去哪里？”行李也没有来得及搬出来。幸好钱包在小黑那里。凡间呆久了，小黑比我市侩。
　　“吃饭吃饭。”小黑似乎胃口很好。
　　“吃肉，吃肉。”
　　看了看兴奋得乱蹦条的小红。“请你吃大餐。走吧。”
　　“星际的烤肉很不错呢，我请你。”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咦？是你？”美人还活着。命很大。而且似乎没有印堂发黑了，估计那些想杀死他的笑人都被他处理掉了。真是利索。
　　“嗯。婴婴。去吃烤肉么？”
　　“这。。。”怀中的小红探出小脑袋。手腕上衣袖下的小黑不停的震动。
　　“好了，好了。去吃烤肉。”

　　“很可爱的小狗呢，你的宠物？”蓝习之拍拍小红的脑袋。搓弄了一下头上那撮毛。弄成小贝的发型。“红色的，很少见呢。要喝牛奶的吧？”＜－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个小狗就是婴婴离开允落的起因。
　　“啊。不。吃肉。很多很多的肉。”加了一句。
　　“好。我们找个包间。吃个够。”蓝习之说。小红不怕生。呜呜两声，表示赞同。
　　“又一个美人。”小黑在我脑海中抱怨。“希望这个可以持久一些。”

　　逆境：突然反应过来。红与黑。小红和小黑。。。

　　留言多多，明天多写蓝美人的温柔。还有他的复杂的家庭关系。
　　然后。。。二师兄和三师兄的家人？还活着？那把钥匙究竟讲述着怎么样得悲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