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狼烟四射》风灯浊酒

71、71.完结

　　车子开到离机场距离逐渐近了，方立果开了口：“我不想走。”
　　潘鹤顿时刹了车，却没有任何话语。
　　方立果握喃喃着说：“他还在医院…”
　　潘鹤：“……”
　　方立果声音便的哽咽：“如果他不做手术…如果他在外面到处找我…怎么办…”
　　潘鹤珉了珉唇，握住方向盘的手一紧，将车子掉转了个方向。

　　******
　　当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后，方立果立马开车下去朝医院内跑去。
　　一口气冲到病房的时候，发现病房内一个人也没有。
　　询问了护士，才知道汪羽奇已经进手术室了。

　　坐着电梯上三楼，找到三楼的急救室。
　　珂菲在急救室门口抱着双手站在那。汪奶奶坐在一旁。

　　方立果走过去在汪奶奶旁边坐了下来，轻声唤道：“汪奶奶。”
　　汪奶奶点了点头，说：“小汪进去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怎么样。”
　　方立果：“奶奶你不要急。小汪会没事的。”
　　汪奶奶似乎没法把方立果的安慰放在心上，还是一个劲的探头想往手术室里望的样子。

　　没多久，潘鹤上来了。直走到方立果身边坐下。半响才道：“他会没事的。”
　　方立果点了点头，将头靠在潘鹤肩上：“抱歉，我始终放不下。”
　　潘鹤摸摸方立果的头。没有多说什么。

　　焦急的等了2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方立果立马站起身来。医生一出来来不及上去问情况，珂菲已经问了。
　　医生取下口罩道：“手术还算顺利，基本情况还要等病人醒了才知道。”
　　一群人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当汪羽奇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头被纱布缠了几圈，还是潘鹤帮忙把汪羽奇从手术床抬回病床。

　　珂菲似乎毫不在意方立果他俩也跟着守在病房。也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

　　等到麻醉效果过了后，汪羽奇稍微的反应只有守在病床旁的方立果最清楚。

　　看汪羽奇想说什么的样子，方立果将氧气罩拿了下来。
　　汪羽奇迷迷糊糊的，嘴里发出小如蚊子的声音：“立果…”
　　方立果见汪羽奇皱着眉头确实一脸难熬的样子，将汪羽奇的氧气罩带了回去。反握住了汪羽奇紧紧抓着他的手。轻声应道：“我在这里…”

　　那天后，汪羽奇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而陪着方立果一起守在医院的潘鹤对方立果几乎形影不离。
　　这天潘鹤接到个电话，出病房去接。方立果跟着出去。
　　潘鹤背对着病房，声音很小，在安静的走廊却能听的很清楚。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潘鹤道：“妈，我知道我不孝，可是你能不能站我立场想一下？”
　　潘鹤：“婚既然已经离了我就没打算回头。”
　　潘鹤：“我真觉得我活的累。你要真当我是您儿子，就不要在逼我了。”
　　潘鹤：“这些年我念亲情，就算心里被压的再苦再累也撑了。可是到如今，我没办法在被你们给的所谓的亲情而困惑。我坚持不下去了，我想按照自己所想的路走，我有自己的人生自由！如果非要我按照你们所想的方式生活，那我觉得我人生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丢下句潘鹤便把电话挂了，一回头才看见身后的方立果。
　　方立果哼笑了声便要转身回病房。
　　潘鹤拉住方立果胳膊道：“是我妈打来的。”
　　方立果：“知道。”
　　潘鹤：“……”
　　方立果垂了垂目：“这条路本来就不被大众人接受，你父母的心情…”
　　“我不想管那么多了！”打断方立果的话，潘鹤抱头蹲了下去。
　　方立果深吸了口气，蹲下身拿过潘鹤的手道：“以前我总在想，如果我没有爱过你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伤心了。其实你也一样。如果你从没遇到过我，或许现在就会好过很多。”
　　潘鹤反抓住方立果的手，垂着头道：“不要说这种话了。我潘鹤能遇到你就是这辈子最好的一件事。就算重头再来，我也会选择遇见你。”

　　*****
　　“医生！医生！！”病房门突然被猛然打开。珂菲从病房里冲出去便喊。
　　不久，一群医生和护士冲冲而来。

　　方立果猛然站起身，扒在窗外看着病房内的情况。
　　电击一下下打压着一直未醒的人身体。牵动着守候在外的人每一寸神经。

　　一道玻璃，仿佛隔离了整个世纪。

　　一个小时的急救，冻结了所有人的神经。
　　医生给的结论，令哭声回荡了整个走廊。送走了另一个人。
　　当得知汪羽奇可能会一直躺在床上的结论，汪奶奶当场心脏病突发，瞬间停止了心跳…

　　人生往往不如意，所以才会让许多人黯然泪下。
　　上帝玩弄着所有人的命运，不管世人的悲痛，只是默然观赏洒下的杰作。

　　送走一夜的悲痛，珂菲安排着将汪羽奇接去国外。
　　方立果跪倒在门口。挡了屋内人的去路。
　　僵持半响，才开口：“求您把他留下。”
　　珂菲：“……”
　　方立果：“是我欠他的。我得还他…”
　　珂菲闭了闭眼，冲支来的两人道：“把他挪开。”
　　方立果突然大吼起来：“我说了，不要带他走！”
　　“立果。”潘鹤上前将方立果从地上拉起来。
　　方立果挣脱开潘鹤的手，跪回地上道：“他只想留在有我的地方！你为什么要替他决定！离开有我的地方他不会高兴的…不会高兴的…”最后一句话变的哽咽。方立果抬头看着眼前的珂菲：“我求求你，让我照顾他…”
　　珂菲挡住欲要上前敢走方立果的人。手中的纸巾捂了捂鼻子，深吸了口气，控制了想要涌出眼眶的泪。绕过方立果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回荡着珂菲的话：“好好替我照顾羽奇。我希望有一天他会醒来在叫我一声妈。”
　　方立果垂下头，双手握紧膝盖，呢喃着：“谢谢…”

　　******
　　三个月后。
　　“汪羽奇，你以为只有你会画画么？”病床边的人，对着床边上静的如同睡着的人道：“给你看件东西。”说着，方立果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打开折好的纸，上面画着的少年正是床上之人。
　　“还有。”拿过一旁一叠画纸，看着上面所画之人，方立果笑道：“医院确实挺无聊的。我呢，无聊到每天就画同一个画像。”笑容僵持在脸上。方立果望回床上人：“已经是第520张了。”言罢，扑在床边哽咽道：“520张了…如果你听得见我说的话，就给点反应啊…”手中的画纸滑落，洒了一地…

　　咔嚓。开门声，随着脚步声。
　　进来的人将手中提着的食物放在桌上，默然蹲下身一张张捡着地上的画纸。

　　方立果没有抬起头，只是说着：“不要再管我了。”
　　没有人回应他的话。那人站起身，将手中整理好的画纸放在床上躺着的人被子上。轻声说道：“我买了午饭。你吃两口。”
　　方立果呢喃着：“我不会走…”
　　潘鹤：“我知道。”
　　方立果：“那就不要在管我了。”
　　潘鹤：“我现在所做的就如你所做。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会做。抱歉，我不会撒手。至少在他醒来之前不会。”
　　方立果抬起头，猛然抱住身边人的腰，道：“我每天跟他讲话…每天都讲很多话…”
　　潘鹤抱紧怀中人的头，道：“他都能听见。”
　　方立果闭了闭一夜未合的眼：”嗯，我也这样想着…”
　　就算自欺欺人也这样想着。
　　想着守候之人总有一天会醒来…会回应他…会告诉他…我心里有你所说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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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时光倒流到最初遇见那条街道
　　假如那时爱情来的不迟也不早就好
　　假如记忆重新翻回到那个陌生的笑
　　假如我们没有那么用力的想要逃
　　假如你说假如还有什么需要祈祷
　　假如你说假如没有线一样断掉

　　如果我没有遇见过你，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伤心。
　　但是有如果，我还是会选择遇见你…
　　只因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风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