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誓不做炮灰》闭目繁华

18、不小心文艺了

　　我在小书店的柜台上养了一株生命力顽强到几个星期不浇水也不会死的仙人掌，总算让这个古朴厚重到过于死板的店里有了一丝生气。

　　或许是因为并盛只有这一家书店的原因，小店的生意很好，我的到来也为相泽少年分担了一部分工作，不过他好像总是躲着我，能不和我多呆一分钟就绝对不会多呆一分钟。

　　那个孩子不仅是害怕吧，肯定还知道一些东西。音梦的伤虽然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是最近出现的虚都不是弱小的杂鱼虚，而且数量也呈递增趋势。最开始还会诧异，不过后来就没感觉了。我并不清楚到现世来的虚数量在多少左右才算正常，不过既然身为死神的音梦都没有说什么，我虽然有疑惑，但还是什么也没问。

　　就这样砍砍虚，看看店，磨磨史叔莉莉妮特，时间便如流水一般过去了两个月。

　　这期间涅茧利来过一次，送来了隐藏灵压的装置，这让我更加确定了他和音梦之间的JQ。然后史叔和莉莉妮特也穿上了义骸，音梦用记忆置换装置为他们搞了一个身份，现在莉莉妮特在一所初中念初一，史塔克在一家百货公司做进货员。
　　之所以是莉莉妮特会去学校，完全是因为铃木音梦说这么小的孩子应该去上学的原因。
　　这种日子让我不得不感叹：“哎呀呀，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大家都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啊。”

　　我说这话是因为看见史塔克和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从书店门前走过，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而且在史塔克脸上，我看到了罕见的笑容。

　　一直羡慕着周围弱小的人，只因为看到周围弱小的人互相之间很容易打成一片，为此宁愿自己也变得和别人一样弱小，可惜终究无法如愿。为此只好将自己的灵魂分裂成两人，借此缓解长期以来的孤独。

　　——来自百度百科。（不要喷啊魂淡！）

　　现在的史塔克算是达成愿望了吧，莉莉妮特在班上也有了几个朋友，虽说还不是很熟，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会慢慢熟起来吧。

　　有了隐藏灵压的义骸，蓝染也应该一时找不到，虽然这话有点自欺欺人。好像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刚刚还听到史塔克和那些人在商量一起去吃烤肉来着。说到烤肉，我转头看向一旁看书的相泽，问：“今天中午吃什么？”

　　书店中午也会很忙，所以午饭就在店里吃，由相泽少年免费提供。

　　相泽虹一抬头应了一句：“吃兔肉吧。”便有将头埋了下去。

　　你是对兔肉有多大的执念啊魂淡！餐餐吃都不嫌腻吗？！你上辈子一定是只猫头鹰对吧！一定是的！还是一只因为没捕到兔子被饿死的猫头鹰！

　　在心里吐完槽之后我一把抓过他手上的书，丢到一边，恶狠狠的说：“再吃兔肉我就把你吃了。”

　　相泽少年被吓得呆了呆，才不情不愿的问：“那吃什么？”

　　“吃丸子吧，音梦喜欢那个……”突然想起今天一天都没看见音梦，我不由得嘀咕，“音梦哪儿去了？”

　　“那个，早纪桑。”相泽少年从放钱的柜子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我，“这是铃木桑今天早上给我的信，说是转交给你，我看书看太投入，忘记了，抱歉。”

　　“信？”我疑惑的接过那张纸条，尤疑了两秒，打开。

　　那张纸条上用音梦清秀的字迹写着：
　　我驻受现世的时间到了，现已返回尸魂界，现世的一切已经安排好了，相信大家可以过得快乐。
　　勿念，音梦。

　　我拿着纸条，呆愣了三秒，第一反应就是抓住相泽少年的领子大声吼到：“这是你伪造的对不对！”

　　“啊？不是啦，这是铃木桑亲手给我的。”相泽虹一急急辩解着。

　　我撒手放开他，将纸条在手心里揉成一团，颓废的扔进垃圾桶。

　　铃木音梦的灵压在今天早上就消失了，因为她也有灵压隐藏装置，所以我并没有去多想，最多有点奇怪。现在看来，那个笨蛋真的是回尸魂界去了啊。

　　侧头看向相泽少年，我扬起一抹笑：“下午有事，不能来店里了。”

　　“没事没事。”相泽少年连忙应着，那样子就像是巴不得我立刻就在世界上消失一样。

　　“那，再见。”我扬了扬眉，将手放进兜里，慢慢走了出去。

　　再见，或者是永远不见。

　　多么文艺狗血的一句话啊，在心里吐着自己槽，却没想到它几乎变成了现实。

　　晃悠着走到了和史塔克莉莉妮特暂住的破房子院子里，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将头埋进膝盖里。

　　音梦那个混蛋，让我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点做人的感觉，却就这么走了！

　　她是知道的吧，虽然我们拥有了理智，拥有了人类的外表，甚至拥有了人类的感情，却依旧和人类有着天壤之别。

　　毕竟是虚啊，把人类灵魂当做食物的物种。怎么可能会和人类好好相处。

　　音梦那个笨蛋却坚信着我们应该生活在现世，应该如普通人一般有工作，有朋友，会哭会笑。所以才为我们准备义骸，坚持拉着我们出去工作，想让我们如同普通人一样。

　　那样全心全意为着一个与自己毫不想干或者说是敌对的人好，真的很让人难以拒绝，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样子，她希望所有人都好，所以向着她所期望的方向努力。

　　本来就已经快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类了，却不想，那个混蛋就这么走了，甚至都没有方面告别，就留下一张纸条离开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一直以来支撑着自己的力量抽掉了一样，再也没有精力去那个小书店，那个地方本就不适合我，音梦离开，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因为控制不住吞噬灵魂，毕竟，不会再害怕看到谁失望的表情了。

　　突然想起了自己意识刚刚夺得身体控制权的时候，那个时候刚刚从混沌的意识中醒来，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虚，却没有想过要吞噬，要杀戮，只是想着得过且过，不死就可以了。但是现实与想法总是那么的不一样，因为我会感觉饿，是那种因空虚与力量不足而产生的饥饿感，而在虚圈，能作为食物的也只有虚。

　　我害怕着杀戮，也害怕着见到那些奇型怪状的虚，即使只是一只杂鱼虚我也会绕着走，根本没有生为瓦史托德的自觉。

　　但是身体的饥饿却在告诉我，不能逃避，你是一只虚，必需以虚的方式活下来。

　　在越来越难以忍受的饥饿感之下，我终于决定出去捕食。

　　第一餐是一只杂鱼虚，对于亚丘卡斯来说也最多不过一爪子的事，我却用了半个多小时来对付它。

　　当时只是觉得很饿，杂鱼虚倒下之后我立刻扑上去进食。那时候我甚至不觉得恶心，只是那种饥饿感驱使着我麻木的将那些东西送进嘴里。

　　吃完了之后我靠在一棵石英树的树干上看着剩余的残渣微微出神，心里不是害怕或者悔恨，而是吸食毒品一般的巨大满足感，在那时我就明白，自己真的是一只怪物了。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从最开始的吃虚，到吃死神，然后面不改色的吞噬浓度高的灵魂。力量越来越强，心也越来越麻木，完全就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人这个事。

　　在黑暗中堕落久了的人总是莫名祈盼光明，当那丝光亮出现的时候，就算是再细微，再缥缈，也会努力抓住。

　　而音梦就是那束光，带着我重新找回做人感觉的那束光。

　　情绪很低落，我抱着膝盖在地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图形，突然觉得不该这样，音梦只是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几个月的一个小死神而已，她既然走了，那我就继续没遇到她之前的生活就可以了。

　　回虚圈吗？那不可能，毕竟蓝染还在。现在已经拥有了可以隐藏灵压的义骸，就在现世生活也可以。史塔克和莉莉妮特都有了可以打成一片的朋友，他们暂时也是不想离开的吧。

　　那么，在现世开个小店吧，就像浦原商店那样清闲的小店。

　　我想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浦原喜助还有假面军团来到现世后没有融入社会，那是一种与其他人不同的隔阂感，毕竟是不同的种类，想要融合，真的很难。

　　开个什么店就之后再打算吧……

　　我抓了抓头发，突然觉得，我和史塔克，莉莉妮特到现世之后一切是不是进展得太过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了？不过有铃木音梦身后的涅茧利这么一个强力后盾，想不顺理成章都难啊……

　　正这么想要，我的眼前却凭空出现了一道门，虽然是第一次见，但是我因为看过原著这个超级外挂的原因，知道那就是死神用的穿界门。

　　是接替音梦的死神来了吧。

　　我直接把那扇门当做了空气，毕竟我现在穿着隐藏灵压的义骸，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而普通人是应该看不见穿界门这种东西的。

　　“娜逹妮娅……”听到这个声音我微微一震，抬头只见音梦跌跌撞撞的从穿界门里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