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梅林之名》何以疏狂

5、第5章

　　因为我的有所求，自然多关注了魔药教授一些。
　　虽然魔药教授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但是即使是斯莱特林们见到他的几率也并不比其它学院更高。
　　甚至在开学的学院内讲话上，他更是表示了，除非事情实在解决不了，否则不要去烦他。
　　即使这座学校里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着之前还没有散开的黑暗阴影的影响，但是能够像魔药教授那样，完全阴沉怪癖到这样，也真的是很少见的。
　　或许，这是天生的性格使然？
　　算起来，魔药教授几乎是学校里最年轻的教授之一了，却不带一点年轻人的活力，甚至连麦格教授这样严肃的女士，在空闲时间都会和同事们去一个巫师村子的酒吧喝一杯，可魔药教授却没有丝毫的休闲娱乐，没有喜好。
　　他过着一种清教徒式的生活，好吧，这是一种美化，其实可以说他过着一种自虐式的生活。
　　那种生活的一切希望似乎都已经完全被摧毁掉的状态，在我曾经的那些同事身上，也有过出现。
　　毕竟即使我再怎么说那是一份正常的工作，也似乎避免不了总是会接触到那些阴暗中的东西，很容易受到那些暗黑色系的影响，而觉得生活充满绝望。
　　不过魔药教授的职位也算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工作了，即使真的就如同他表现的那样，我们这些“脑袋里装满芨芨草的小巨怪”，非常的讨厌烦人，但是也不会具有这样强悍的影响他的功效吧。
　　所以我猜测，大概是之前的那场巫师界的动乱里，有他很重要的人离开了吧。
　　就好像，我曾经的，那样。
　　不过即使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戚戚然，也不代表，我就会有兴趣去做拯救天使。
　　事实上，我对他的观察和注意，完全不是出于有了解他的任何欲望——很显然，任何不是无聊的发疯的人都不会有，我只是相当目标明确的想发现他的弱点或者特殊的什么，好借此来得到这位虽然性格不那么讨喜但是的确很有才华的年轻的魔药大师的一点点指导，让我能够做出足够质量和类型的魔药，来继续我的训练。
　　当然，如果我可以学会做些美容魔药，那就更好了，Sally妈妈会非常喜欢这样的圣诞礼物。
　　但是一切的观察都足够失望，除了魔药，他的生活里没有任何东西。
　　而显然，我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为了做更好的魔药，我需要得到魔药教授的关注，而想要得到教授的关注，我需要做出更好的魔药。
　　在我最终决定放弃，还是自己多点额外练习更靠谱的时候，我很幸运的遇到了柳暗花明的又一村。
　　是的，我的确没有那种天生的制作魔药天赋，但是我有处理魔药材料的天赋。
　　这些年一直都在坚持着以前的训练的原因，我的手很稳，眼力很准，力量够大，速度够快。切片切块都很有效率，而且保证每片每块都完美的符合材料规格，坚硬的魔药材料处理，完全对我不构成难度，再恶心奇怪的魔药材料，我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障碍。
　　所以在我偶然一次的魔药办公室的劳动服务之后，我被魔药教授征用，专门处理材料，禁闭和劳动服务时间猛然增加。
　　魔药办公室的威慑力让我一下子以最倒霉的新生的形象被全校所熟知，结果是我在各种场合都得到了足够多的宽容和照顾，慈爱却严厉的庞弗雷夫人，悄悄交了我能快速从疲劳中恢复的小咒语，魔咒课的弗立维教授指点了我很多做清洁整理的小技巧，麦格教授在我一次并不成功的变形后，给我加了最高的分数，甚至有一次，我在走廊碰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时候，他还和我分享了一个蟑螂堆。
　　鉴于我大半时候都在魔药办公室劳动服务，其他人的劳动服务基本都远离了这里，这让我和学校孩子们的关系空前缓和，有些格兰芬多已经热情的把我划在了可以友好对待的范围内——他们光顾魔药办公室的频率和对魔药教授的恐惧都是最高的，让我最惊讶的是，我的室友居然开始跟我讲话了。虽然态度仍然算不上友好，但是以斯莱特林对血统的重视和贵族式的高傲，在我心里，期望过的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毕业之前能一直被忽略，所以这已经完全算是额外的惊喜了。
　　我非常惊奇于魔药教授的巨大的威慑力，尤其是我后来发现他居然也不过比我们这届新生早来学校半年多，只接着上任魔药老师教过半届的学生，严格算起来我们甚至只是他的第一届学生之后，就对他如此迅速的达到的无与伦比的个人影响力，感到万分的钦佩。
　　总之，这样的结果，皆大欢喜。
　　魔药教授有我帮他处理材料，可以把精力完全集中在研究制作魔药上；学校的孩子们不用在魔药教授的空间里战战兢兢的接受摧残；而我，得到了友好的学校氛围，而且也许是作为回报，我不仅在处理魔药材料上得到了教授的指点而技艺更加精湛，在处理完材料之后，也渐渐的有机会在魔药大师的指点下制作一些魔药。
　　这让我完全可以保证自己魔药需求的自给自足，而且有魔药大师的指点，我感觉我做出来的这些药的效果要比在庞弗雷夫人那里拿到的药效还要好。
　　种种的好处，让我更加坚定了要紧密围绕在魔药教授Snape先生周围的决心，一有时间就去魔药办公室报道。开始的时候，Snape教授自然是脸色难看，气压低沉的就差没有把我直接扔出去，但是在我万分诚恳的表示是为了方便随时为教授处理魔药材料，而且我确实是认真工作，没事的时候安静的完全不会干扰到他的情况下，我成功的获得了办公室的长期进驻权。
　　现在我每天上课、训练之外的时间我都呆在魔药办公室，直到宵禁才回宿舍，即使是去图书馆借了书也呆在办公室里看，反正这里要比图书馆还要能避免麻烦。当然为了让办公室的主人感受到出让个人空间的一小部分给我是非常有价值的事情，在处理魔药材料之外，我还自觉的接下了诸如整理办公室，给医疗翼旁弗雷夫人送魔药，传达口信等等。
　　总之，Snape教授在发现我的存在彻底的把他从那些烦人的事务中解脱出来之后，不仅默许了我的存在，而且更加用心的指导我魔药——当然不是为了感谢之类的，他只是想要把我训练的能够替他去做那些医疗翼需要的没有多少技术含量
　　的常备魔药，要知道那些魔药数量基数大，技术上却没有多少挑战性（对魔药教授而言），很是费时费力。当然，我是很乐于接受这种任务的，我可没有打算成为一个专业的魔药大师，我对魔药的热情的初衷就是为了能制作出这些魔药大师眼中低级的，却在生活中很实用的魔药。
　　完美的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