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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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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最后告别家人,接下来是一段不短的离别,一个人开始的旅途。
我拉着行李箱踏进站台。
在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间,四分之三处,按照那位女士说过的位置。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那个位置是和周围没有任何区别的墙壁和围栏。
当我从那里穿过回头看的时候,身后是拱开的围栏和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标志。
这真的很神奇,像是西方版的穿墙术。
而且我有一些穿越时空的感觉。
站台上停靠的是一辆即使在1982年也相当落后的蒸汽式火车,站台上的人们很多穿着中世纪的长袍。
似乎巫师们的世界,要比一墙之隔的另一个世界落后很多。
也许懒惰真的是科学的源动力。
巫师与非巫师在科技上的差异,也许正是来自于,巫师们的魔力已经满足了他们想要的各种便捷。
巫师+魔力=非巫师+科技。
这很公平,也许这正是另外一种能量守恒的体现。
外表陈旧的火车,里面的装饰却足够精致,虽然仍然是巫师们的中世纪风,但是座椅什么的都相当的舒适。
我很轻易地就找到了一个空着的包厢,并且在一路上都没有人进来。
我想了想站台上看到的人群的数量,巫师的确是一种媲美异能者的概率人群。
下了火车之后本来就不多的学生分成了两部分,更少的看起来更年幼的新生,被要求乘坐船去学校。
我看了看在这里能远远望到的那座据说是学校的城堡,那倒是看起来很像Emma那些童话书上画着的,住着沉睡的公主的城堡,气势磅礴,矗立在山巅,一路上道路险阻。
我们排队上船,船不大,我看见每条船上都只能坐四个人。
队伍忽然有些骚动,我看了看前面,似乎是有一个孩子并不愿意坐他轮到的那条船。
我看了看船上已经坐着的两个孩子,看得出来,受过良好的教养,身上有着Bowen身上的那种努力矜持却因为年幼还没有撑出来的贵族气质。
我发现我忽然开始想念,那个才脱离牛奶味道不久的男孩,还有我刚刚分别得,家人。
带领新生们坐船的那位先生,似乎无意制造更多的纠纷,允许大家自由的选择船只。
当然,除了几个孩子有特别的坚持外,大家都是还不熟悉的新生,似乎也并没有对和谁坐在一起有更多的要求。
不过也许是出于对于从众的心情,后面的几个孩子也都不约而同的没有选择那条船,但是我看见有坐在别的船上的孩子在疑惑而好奇的偷偷窥视,似乎很想弄清楚为什么前面那个孩子不愿坐那条船。
而轮到我的时候,我当然并没有过多挑剔的上了那条船,而紧跟我的孩子,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也还是跟着我上了同一条船。
船上的气氛因为开始的插曲而有些僵硬,不过很快,船开动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就不在这里了。
虽然没有人划船,也没有看到船上有任何马达装置,但是小船确实是快速的在水面上前进。这让我之后上来的那个孩子小声的抽了口气,我确定,他应该也和我一样,来自那个普通的世界。
小船行进的还算平稳,但是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被风浪里的水溅湿,在暗沉的夜晚的温度下,当终于下了船到达城堡的时候,我感到又冷又饿,而近在咫尺的这栋宏伟的城堡的灯光,就像是暗夜里旅人的希望一样,让人感到强烈的温暖和归属。
也许,这就是这趟新生的特殊旅行的最大的意义。
就像是所有学校都会有的那种糟糕的安排,礼堂里灯火辉煌,温暖而有着食物的香气,但是之前,我们却不能找个座位坐下,而是要进行一场分院仪式。
很容易就在这里区分出哪些是巫师家里出来的孩子,他们似乎都很紧张即将开始的分院,而像我这样的来自普通世界的孩子,似乎更期待随便什么的分院结束之后,可以有一碗热汤暖胃。
好在所谓的分院仪式似乎并不是要经过什么测试,而只是让每个人戴一次一个看起来非常破旧的帽子。
我想起在去对角巷时经过的那个脏乱的酒吧,还有那个据说历史悠久的摇摇欲坠的魔杖店,也许巫师们习惯把他们的传统用这种特殊的历史感体现出来?
那的确是一顶很神奇的帽子,显然,因为它会说话。
并不美好的声音和自信无比的展示歌喉的勇气,对照它歌词的内容,我只能说,这的确不愧是格兰芬多的帽子,它显然具备非常格兰芬多的精神。
所以当我被分在斯莱特林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惊讶,既然最不格兰芬多的就是斯莱特林,那么毫无疑问,我是再适合斯莱特林不过的。
当分院最终结束的时候,我在属于学院的同一张桌子上看到了之前同船的那两个同伴。
食物以一种很神奇的方式突然出现,我想Emma会很开心看到这种场景的,她非常想要那个书里说的可以叫出食物的小桌子。
比起别的桌子上,尤其是格兰芬多的那一张上,饿极了的孩子们凌乱的吃相,斯莱特林的这一张,更让我有在家里的适应感。毕竟没有人想要在吃饭的时候看到同桌人毫无礼仪风度的凌乱吃相,那很影响食欲。
在晚餐被甜点饮品收场的时候,我周围的一个男孩用相当委婉的语气腔调向我询问“菲尔德”属于哪个巫师后裔,我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我还是很坦白的告诉他,我来自普通人的世界——他们称之为Muggle。
我想我的声音应该是足够小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我说完之后,似乎整张餐桌都静了一下,我能感觉出这些一直表现礼仪良好的孩子,有几分失态的凝视,似乎我说我来自Muggle家庭,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
然后那个孩子好像被冒犯一样,甚至连一句客气的回应都没有,没有再和我说一句话。
而我足够不天真的感觉的到,没有任何理由的,我被这张餐桌上的群体排斥了。
我回忆了一下我唯一说过的那一句话,想从语法结构或者措辞方面分析出任何我的失误,很显然我失败了。
也许心理年龄的代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忽视的,我毕竟离真正的11岁很遥远。
我看了看剩下的三张桌子上唯一餐桌礼仪还算OK的拉文克劳的那一张,也许,我在刚刚到达这个学校需要考虑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任何有关课程或者教室的问题,而是,转院手续应该怎么办?或者,我需要再戴一次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