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执迷》磔砾

7、飞扬白沙之地

　　当我站在市丸身后，进入那个名叫黑腔的时候，我便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到的定不是神界，或许是......

　　***

　　“呐，浅川似乎很不满意。”市丸回身弯着身子，平视着我。

　　我到的岂止不是神界，甚至可以说是一片荒界。风过白沙起，如一片沙屏障，看不到尽头，我扯了扯嘴角，唯一能够见着的是那些稀稀拉拉的枯树干，我说，其实这叫揦头，比秃顶还差，任谁到这里都会失望。市丸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亦是盯着他，拿手摸了摸脸，故作惊讶：“呐，队长，我脸上刻了什么字了啊！”

　　便走到蓝染身后。

　　蓝染回身，没有眼镜掩饰的眼睛暴露在外面，终究让我有些不适应，他勾着唇角，又向我伸出魔爪向：“浅川好像很有干劲，对于我们来说，这似乎很好。那么，将就分头行动。浅川可是要选哪个方向。”

　　我从来都是懒人，当然这回我也同样，向四处测了测灵压：“我去南边。”

　　“浅川，你不会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然后......”

　　“呐，队长，你可不能乱说。”我便向南边前行，留下三人在原地，不过是察看虚圈的情况，我看，不过是个不毛之地，有什么好考察的。原来，市丸这番了解我，看来，我真的是懒惰成性了。而，我却没看到蓝染嘴边的笑意。我一边瞬步，一边盯着脚下的白沙，回头一瞧，白茫茫的，没有尸魂界湛蓝的空际，只有黑漆漆的一片，偶尔有孤独的光行过。

　　“真是倒霉的地方。一毛不拔。”我停下来，一步一步地踢着沙。一手捂着嘴巴鼻子，以免沙子落入鼻腔里，脚不停的往前走。

　　看到不远处一个横着的大大的枯树干，我眯着眼乐呵呵地走过去，踢了一脚。沙土飞扬，呛得我连连咳嗽，差点都快把肺咳出来了：“要死，什么，鬼，地方。”

　　“死神——”

　　我已经，差点掉进沙子堆里，立马站起身来，明明没感觉到有什么强烈的灵压，怎么这就有个怪物。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看到侧面对着我的大虚，一头黑色的碎发、惨白的肤色上印着绿色的眼睛，脸上有深绿色类似于眼泪的痕迹：“你......”

　　我还没说完，他就率先扭过头，望着天空：“你是，死神。”

　　“你看的见我。”我将双手覆在后背，怪了，难不成忘了隐身。我走到他面前挥了挥手掌，见他抬眼看我，我想还是干脆点表明来意比较好，“加入我们吧。反正就觉得，你可以成为我们的伙伴，你很适合。”

　　周遭被强大的绿色灵压向我袭来，我皱着眉头，没来得及准备，被他的灵压压得微微喘不过起来，等缓过来气，顿时看到那张脸，虽然，他是有占到了一点点的便宜，可是，你看这张面无表情的脸，着实让我很窝火，我右手捏着左腰上的刀，使劲一拉，低头一瞅，刀还没离刀鞘，手离开了刀柄。该死的，我忘了自己不用刀，这刀好像是生锈生的很厉害了。

　　“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我会跟你们合作。”嘴角牵起一丝丝的弧度，他在嘲笑我。

　　听到他冰冷的语气，我忙收回手，抬眼瞧了瞧他，似乎也没要继续攻击我的意思：“因为有那个能力，我说，你是愿意不愿意。”周身散发出我的灵压，我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震惊，然而面瘫是个不争的事实，他确实没有什么额外的表情来嘉奖我。

　　“我说，如果不乐意的话，我可得斩草除根了。”这是我第一次对着敌人说这种无关紧要的话，我想，莫非是跟市丸混得太久了，他倒好，想出手时就出手，我就偏偏懒成这样了。我伸出双手，右手覆在左手手背上，掌心朝向他，在念鬼道之前，嘟哝了一句，“哪来的闲工夫。”

　　“好。”

　　白地风沙起，黑夜清月明。

　　真是个简单有力的回答，我揉着举着略微有些生疼的手臂，扭头看了看他，他侧身对着我，我只看到他一侧的绿色泪痕，其实后来我想想，当时就应该说，少年，你不是维特，你应该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可是，那时，我只是说了句：“蓝染队长很强。”便转身，往来的路上慢慢返回，我不想很早回去，对上市丸的脸，然后他对着我说：

　　“浅川，你看，你不来，队长真的有些不适应了。”

　　少年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快到终点之时，他略带低沉的嗓音在我脑后响起：“乌尔奇奥拉·西法。”

　　我停下脚步，侧了侧身子：“嗯，拗口的名字。”其实这名字太长，我记不全他的全名。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何时能够记全他的名字。

　　我说的没错，等我到达原地的时候，我看到市丸站在蓝染身后，一瞬间转过身，看向我：“呐，浅川真不适合你。居然没隐身。”顿了顿，看到我身后的人，便更大弧度的眯起眼睛，“看来，你的收获是……”

　　“呐，市丸是在小瞧我。”任谁都听得出来，他这是醋意，我看到他两手空空的抱胸站着。

　　“呐什么呐，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的队长。”他顿时一手拍在我的肩上，“你不来，队长我可是很不适应，以一敌三，都快累死了。”

　　“这里可不是什么尸魂界，我可不记得，这里也有番队。还有，这就说明，市丸你的实力不够。”

　　“呐呐，浅川……”

　　“是。”

　　***

　　其实我算是忘了，乌尔奇奥拉是怎么介绍给蓝染的。我更不知道，蓝染收集什么大虚是用来做什么的，这跟崩玉有什么关系。

　　随后，东仙瞎子也顺道领着战利品回来，这个家伙其实最奸诈，领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足足六个大虚过来，还一脸淡定，足可以与我身旁的面瘫男相较量，不露一点兴奋样，我还真不知道，这世界上，什么会引起这瞎子的兴趣，狗头柏村显然不行，真是‘郎有情妾无意’。

　　“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所需要的，我能带给你们。”这真的不适合蓝染，这时候居然说得这么简短有力，我真的不太适应，“如此，我们出发，让我们成为这个个世界的王。”

　　四周都没什么食物，我很好奇我们吃什么。肚子的饥饿感一阵阵的袭来，我便侧头望到市丸手里拎着一块柿饼。饥饿之时，方恨少。市丸，你是故意的，看到他慢慢地将柿饼靠近他的嘴边，停了下来，扭过头看向我：“呐，浅川是饿了。”说完，便扭过头，盯着柿饼，作势要咬下去。

　　我忙夺过柿饼：“我说，队长，我来尝尝，这柿饼有没有毒？”咬了一口，柿饼甘甜的味道传入喉中，嚼了几口，“队长，没毒。”

　　“呐，我说，浅川，其实有毒，只是无色无味。”

　　“银，浅川可是会当真的，你这样可是会把我们的合作伙伴吓坏的，可是会削减我们的战斗力的。前面就到了。”

　　“是，蓝染队长。”

　　一头肥大健硕的大虚从前头驶来，身后跟着密密麻麻的虚，这真像蚂蚁阵，我一阵恶寒，我坦言，我讨厌密密麻麻的东西，纯粹不是为了立功。而我正要出手时，听到蓝染：“浅川，你不需要动手。”

　　咦，直到最后我才发现，如果那时我不动手，也许我就会因此迈向圣母之路，我说过，我不是一个善人，应该算是一个恶人才对。当然，此时我更没有听从蓝染的话，体内的热血早已澎湃地做出了反应。

　　“破道之九十黑棺。”舍弃咏唱果然威力小了许多。我盯着黑暗一点一点吞噬着前面的人，而后形成一个黑色的密封空间，没过几秒，众人纷纷嗷叫着倒下，我说，虽然见过蓝染的，却还是没想到，自己的也不差。

　　“浅川，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蓝染背对着我说了这一句，人却一步一步地走进前面的大虚，“其实，无论你反抗还是不反抗，结果都显而易见，既然如此，何不放下与我们一起。你有这个能力与我们对抗么？显然没有。”

　　“哼，死神大言不惭......”

　　蓝染在对方还没说完之前便使出了瞬步，定在他身后：“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已然拔剑，深深地插入对方的头部。

　　“呐，浅川，队长我觉得很欣慰。”

　　我扯了扯嘴角，看向市丸。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变大，随之，我听到他说道：“浅川这么厉害，以后，我这队长可有得闲了。是吧，蓝染队长。”

　　你看果然，从市丸嘴里出来的总不是什么好话。我抽搐着脸，面无表情的啃着从他手里抢来的柿饼。

　　“银，我们该进去了。”

　　蓝染总是起到指导作用，眼前白色的建筑，我眯了眯眼睛，望去真高，我心里感叹，这就是虚圈之主的地方，可是总觉得不是。走进过道是我眼圈都黑了，我承认我的眼光从神界下来后，似乎一直在跌。你看，这都什么宫殿，居然没顶的，黑压压的一片天空，太不美观了。

　　这都什么鬼地方，如若如此，我到还不如去现世驻扎，至少总不会像这里，真的是一片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