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执迷》太清里

38、徒弟

　　我疾步飞奔在虚夜宫上，虚夜宫此时四处传来处处震感，我皱着眉头，井上织姬的寝宫里，我感应到那两个爱慕蓝染的破面。我皱了皱眉头，葛力姆乔不会是找黑崎一护去了。我加快了步伐。

　　“呐呐，浅川这么着急是干什么去呢？”

　　市丸双手插口袋，挡在我面前。我站定，看着他：“队长，是有什么事？听说十刃少了一个人。”

　　“原来浅川也在意这虚圈的事。”

　　“队长，你这话说的我好像不关心蓝染队长一样。”我看着市丸一步一步向我走近，在离我几步远时停了下来，眯着眼让我不知道此刻他的情绪是什么。

　　“浅川，你是不是想寻你那顽劣徒儿。”市丸又逼近了几步。我退了几步，眼睛直直看着他，看着他万年不变的神情时，突然想起昨天他为我擦泪的情形，却是一脸戏虐，他看着我，又走进了一步，“浅川，怎么，队长猜错了。”

　　“没有。”我低下头，眼睛看着我白色的鞋面，“队长没猜错。我只不过……”

　　市丸低下头，嘴唇快要贴近我的耳根，温热的气息扑到我的耳根：“浅川，用了太多感情可不好，你也知道蓝染队长的想法。”

　　“我知道。队长，是想强调什么？”我退了一步，看向他，他还没直起身子，身子微微向前弓着，听到我的话时，站直了身子。

　　“不过是提点提点我的下属而已。”市丸转过身，我以为他要走，却没想到，他侧过头，“蓝染队长找你。”

　　那嘴角的弧度让我禁不住浑身一凛。

　　果然时隔多年，我对于市丸，还是不了解，但从他每日挂着的神情来看，这人阴险狡诈，但这么多年来也没怎么亏待我。我跟在他身后跟着，却在一瞬间感受到了葛力姆乔的灵压，一瞬便也消下去了。我停下来，侧头看向井上织姬的寝宫。

　　“呐呐，浅川，你这样可是会误了时间的。”市丸挨到我身侧，对着我轻声说道。

　　虚圈阴沉的天空，呼啸而过的风，像只咆哮而过的猎豹。外边白色的沙土卷起，继而坠落，我侧头对上市丸的眼：“队长，你说虚圈为什么总是这么昏暗？”

　　“呐呐，浅川这不为难队长么？”市丸说着，却已经走了几步，我跟上，看着市丸的背影，等着他的回答，谁知，“浅川，我也在想。”我扯了扯嘴角，随即，撇过头不再看他，如果，当时我听下去，则会听到市丸，‘活在虚圈的，不会有光明，只会不断地厮杀争夺’。然而，我没听下去……

　　“浅川，快跟上，你看看，晚了。”

　　市丸叨嗑了一句，随即推开大门走进。看到蓝染悠闲的坐着，一手拄着腮帮子，嘴角带着笑意：“欢迎回来，浅川，银。”

　　“每次开口都是这句话。”我嘀咕了声，抬起头挂着笑意看向蓝染，“是啊，不知道，蓝染队长下一步怎么打算呢？”

　　“哦？”蓝染嘴角的笑意，让不知道他是什么品行的以为那是温柔的笑意，“果然，浅川还是很心急。”

　　我心急了，对啊，方才自己问了这么个问题，不就是心急的表现，我的徒弟似乎要做傻事了，我能不急么？我不觉得蹙了蹙眉头，却被蓝染看尽。

　　“浅川，就快了。”蓝染依旧那副神情的看着我，“我们就快要行动了，不过在这之前，不如好好欣赏这场戏。”

　　这场戏，蓝染一直来把他们当成的不就是一个个的戏子，供他消遣，可是，这时候，我居然有些反感他说的话，仅仅是我的徒弟也在里面么？我从神界下来，便是一路迷茫而执着的寻着白笙的步伐，而今呢？只是为了蓝染那一句白笙，我却再次蹉跎着还是……我顿感困惑。

　　虚夜宫又开始震动，外边的巨响传来，蓝染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姿势，神情，我觉得很模糊，我侧头看向市丸，他闲的靠着墙面，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外边。

　　“浅川，你看，不是又有新进的资料了么？”蓝染喝了口茶，打从一开始就不在的东仙瞎子却在这一刻进来，站在蓝染的身侧，跟市丸截然相反。

　　“嗯，也是。”我顿时眉头一皱，葛力姆乔的灵压，“不过，我的徒弟似乎又冲动了。”

　　“我可不认为，自动送来的猎物，应该好好珍惜才对。这才是葛力姆乔。”蓝染食指摩挲着茶杯杯壁，笑看着杯子里的水面，“浅川，一个人的性格可是很难改的。”

　　“是么？”我低低的问道。

　　蓝染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随即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我身侧，我盯着蓝染的身子，而市丸却将目光看向我和蓝染，蓝染走到我身前，伸出手，放在我头上：“浅川还真是小孩子，慢慢你就会懂的。”

　　我是小孩子，别开玩笑了。我低着头，任蓝染揉了几下，听到蓝染浑厚的声音：“浅川倒有些变了。”

　　我抬起头，看到蓝染微笑的表面，却没笑意的眼眸：“是么？那蓝染队长先前说的……”

　　“浅川，性格很难改变，却在长期下，棱角依旧会被磨平的。”蓝染微微低下头，直视着我，而我平视着蓝染，终究没说出什么话。直到市丸打断了我和蓝染的呃对话。

　　“呐，蓝染队长，对浅川很上心。”

　　“银，你发现了。浅川可是我很信任的下属之一，也是我得意的下属。不过，浅川的阅历比较低，我得多多提醒才对。”蓝染视线落在市丸身上。

　　市丸笑着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也对。”

　　***

　　在大厅过了许久，我随意找个借口出来，心里很是焦急，葛力姆乔好像很吃力了。然而对方的灵压似乎加强了许久。

　　“呐呐，黑崎一护的灵压变强了。”

　　“是黑崎一护的灵压，队长的意思是。”我侧头看向市丸，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急。不对，这灵压似乎要在葛力姆乔之上，甚至超于乌尔奇奥拉，我皱了皱眉头。也没注意到，原来市丸留意居然也出来了。

　　“呐呐，浅川，你走得可真够快的。”

　　“队长，我先走一步。”我脚下一用力，便瞬步离开。

　　厮杀的情况下，灵压波动幅度极大，葛力姆乔与黑崎一护的对抗下，震得四周的建筑物纷纷倒塌，要是这样情况下，葛力姆乔解放，若是黑崎一护的破面能够持续时间久一些，那么葛力姆乔应该会陷入苦战，或许更糟糕的情况，便是战败……

　　心内一急。却被一手拉住。

　　“浅川，冷静一点。”

　　我定了定，看向来人，看到市丸拉着我的手：“你冷静一点。不要破坏了大局。”

　　什么意思？破坏大局……我想甩开他的手，却看到他睁开眼睛冷冷地盯着我，我突然一怔，白笙生气的时候也是这番神情，蓝色的眼眸却泛上了一层冰霜，嘴角却还挂着浅浅笑意。我浑身一颤。

　　“白，白笙……”我揉了揉眼睛，在我要看清他时，市丸已经恢复之前的神情。

　　“白笙？”市丸凑近一步，却没放开手，眯眯眼向我看不清他眼睛的焦距，“是谁呢？”他那一只空手摸着下巴。

　　“是浅川的相好。”

　　他凑近脸，我看到他白皙的皮肤，突然伸手向他的脸：“银就是白笙对不对？”

　　他明显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笑着看向我：“呐呐，浅川，我算算，你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

　　“不是啊。原来不是。当年不能帮到的，现在我不想在重复一遍。”

　　我伸手把市丸的手拿开，一个人向葛力姆乔行去。

　　然而我没走几步，便感应到葛力姆乔解放后的灵压，容不得我多想当才的事，我快速寻着灵压去找他。

　　而这回市丸没有追来。容我一个人前行。

　　等我找到葛力姆乔的时候，便看到他遍身是伤，虽然黑崎一护好不了多少，我停在空中。

　　***

　　“快看，是浅川大人。”瞬瞬伸出一只手指向空中，随即看向赫利贝尔，“赫利贝尔大人。”

　　赫利贝尔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空中。

　　“看来，如传言所说，浅川大人对徒弟极好。”赫利贝尔走向前头。其他三人，看着前面的场景，心里微微害怕。

　　我站定，低头俯瞰着沙土之上的俩人，看到黑崎一护掉了半边的破面，突然想叫葛力姆乔停手，却听到井上织姬吼道：“不要死……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