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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   老爷子对秦朗第一次用高低刑凳是比较轻松的。因为秦朗非常依恋老爷子,所以老爷子对秦朗折辱的稍过点也无所谓,不会影响他们的父子之情。打的也随意,藤条伤的再重爬上十天半个月也能起来,伤的重秦朗也不会有怨言,因为他本来就做错了,受罚是应该的。当然第一次受罚会偏重,比实际犯错应受的罚要重的多,重了秦朗也只能承受,可以委屈,但是不能有怨言。
    老爷子对秦朗用上高低刑凳有2个目的。
    1、折辱他的傲气。老爷子看上秦朗,是因为他与任九的一群人打架时的悍勇。老爷子欣赏他的这股子冲劲,却不赞成他这种随意拿命赌博的行为。这种不怕死的硬骨头是很难打服的,所以捅他软肋:受辱!
    秦朗可以不怕疼,但是他不能没有脸。别人侮辱他,他可以拼命,可是阿公给他的辱,也只能默默地吞下。他怕阿公的羞辱,做事就会谨慎很多,也不敢随便与人拼命了。“羞辱”是老爷子治服秦朗的尚方宝剑。
    2、提高抗击能力,锻炼坚强的意志。秦朗的意志力是同龄孩子的佼佼者,却达不到老爷子的标准。撑在高低刑凳上挨打比爬着挨打难熬多了,刑凳就是为了提高抗疼难度的。
    秦朗的第一次受罚数目与小睿相似,都是近百藤条。行刑中小睿没喊叫出声,也没有从刑凳上摔落,而秦朗就狼狈多了,偶尔会忍不住地低呼出声,从刑凳上摔落好几次。是秦朗的意志力比不上小睿?不是的。同样的一百藤条,难度相差了太多。
    ①首先从家法落手的轻重上说,小睿的六十板子加一、二十藤条,板子比藤条份量重,所以小睿的板子数加上藤条数合计有一百藤左右。秦朗的前四十藤份量过重,后六十藤较轻,也是正常打法的一百藤左右。份量差不多。
    ②秦朗喊出了声,小睿忍住了。小睿可以咬嘴唇咬牙齿,实在撑不住了有胳膊可以咬,有拳头可以堵嘴。秦朗就没有这个福气了。开始的藤条,秦朗是有机会咬嘴唇和牙齿的,无奈太疼了实在咬不住,老爷子的前四十藤忒狠了。特别是第一藤,是老爷子全部力气的积聚,秦朗的全部意识都在抵御羞耻的姿势,就没大注意小藤条的威力,才会不留神从刑凳掉落。从第一次掉落刑凳开始,秦朗就慌了神。太疼了!疼的让他根本受不住。他怕了,怕后面的藤条怎么熬过去,却还是听话地跪了上去,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怕疼。
    他的骄傲逼着他不能讨饶,勇敢地跪了上去,他的怕却消磨了他的意志,才会忍不住地痛呼出声。但也只是轻轻地痛呼一声就羞惭地更紧地咬住牙,偶尔忍不住可以会再轻呼一声,但是痛呼的次数不会多。硬生生挺着不出声与咬拳头的不出声,难度差太多了。
    ③秦朗好几次掉落刑凳,小睿能在条凳坚持到刑毕。刑凳窄,在连续的重击下保持平衡太难了。胳膊稍软一下,腿稍为抽搐一下,都会掉落,而在条凳上坚持就容易多了。前四十藤,秦朗是掉下去好几次,但是后面的六十藤,我猜秦朗坚持住了,是在刑凳上完成的最后六十藤。所以老爷子准备的第二方案,秦朗实在没体力爬上去就饶他爬着受刑,不太可能用的上。
    ④打人的亲疏不同。冯杰对秦朗的藤条有极差的忍痛记录,千家宴上对老爷子的梨木棍子却有极好的忍痛记录。差别:亲疏有别。秦朗也一样,和老爷子非常亲昵,潜意识就希望阿公能轻饶了自己,有逃刑的心理作祟,自然就熬不住藤条的凛冽,加上老爷子前面的藤条确实够狠,所以秦朗的前四十藤有极差的表现。而小睿和秦朗不但不亲,还有点对立的味道,不图侥幸当然熬刑就容易一点。
    ⑤最后几板家法的坚持。小睿的最后二十板,是在连累了云霁也挨了打时受的罚,心里有强烈的愧疚,就如同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意志会变的非常坚强。而秦朗的错是自己承担的,没有连累别人,所以没有心理负担,熬刑自然就难的多。老爷子虽给他减轻了藤条力度,可是虚弱的身体在刑凳上坚持到最后还是很难的。
    老爷子也给秦朗打了强心剂:摆规矩。挨打时不能呼痛,不能掉落刑凳。就是婉转地羞辱秦朗刚才软弱的丑态。自尊心受了伤害的秦朗会整点精神,将逃责的心理丢到一边,咬牙完成最后的六十藤。秦朗的意志力是惊人的,只要摒除逃责的念头,跪在刑凳上完成剩下的六十藤应该可以做到。
    总体来说,秦朗第一次受罚的数目与小睿的差不多,最难熬的最后几杖也都顺利过关,可是难度差的太多了。秦朗不仅要保持住姿势,不能咬拳头忍痛,连嘴唇和牙齿也不能咬,还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报数,难多了。所以第一次受罚秦朗的意志力比小睿坚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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