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遇见你》叶忆落

7、重逢

　　送走东方晧，秦风扬转身就见祁轩、祁逸从电梯里出来，秦风扬不可避免地露出错愕的表情“小轩，你什么时候来的。”
　　“带小逸看完医生，顺便过来看看”祁轩平平静静地答道。然而目光带着冷漠坚定，仿佛刚刚做出了某个决定一般。
　　“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算谢谢你这次的帮忙。”秦风扬望着从阴影处走出的祁轩，秦风扬恍然间有种他就此乘风而去的感觉。
　　“秦总，其实我今天还是来辞职的。”祁轩叫住秦风扬。
　　“是因为东方晧吗？”秦风扬的声音带着颤抖，眼底满是心碎的落寞。
　　祁轩避开秦风扬的视线，默不作声。
　　汽车飞驰的声音，戛然而止。依旧是那一款黑色尊贵的Porsche，“小辰”一声唤，竟似流散了四年光阴，他又站在那里，还是那样不可一世，尊贵无比。而那一声“晧”，怕是再也喊不出来了。
　　“东方总裁！”望着去而复返的东方晧，秦风扬显然有些回不过神。
　　黑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衬得那人更加出类拔萃，望着大步流星走近的人，祁轩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晧”随着东方晧，车中探出一个漂亮年轻的青年，舒淼疾步追上东方晧。
　　祁轩你在担心什么？你不喊，自有人喊，东方晧身边何曾缺过男人。厚厚的口罩蒙住了祁逸的脸，只剩下一双灵动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来人。
　　“小辰。”东方晧在祁轩面前站定，脸色有些灰暗，紧蹙的眉，似隐含着怒气。若是在四年前也许我会反思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会担心他是不是会生气，会忧虑他会不会不要我了，而此刻我只想笑，原来所谓永恒不过一场虚空幻梦，不堪一击。
　　“东方总裁，我叫祁轩，抱歉，你认错人了。”再见面，以为自己会怨恨，会气恼，而这一刻却只剩下平静，或者时间已经太久，久到已经开始忘却曾经那不计一切的爱。当局者迷，或者当走过那一段痴狂的岁月，冷静下来，才发现那曾今跳梁小丑一般的付出有多可笑和疯癫。
　　“你在躲我。”东方晧面容有些抽搐，目光中的怒气已不再隐藏。
　　“东方总裁，我想我们根本不认识，所以我没有躲你的必要。”淡淡一笑，我竟不知道，有一天面对他的怒气，我也能这般淡然自若。
　　“你是祁轩当然没必要，可你是尹辰。”东方晧双目已然冒火。
　　“要我拿身份证给你吗？东方总裁！”祁轩不改笑容，只有自己那笑容里的悲哀和无可奈何。
　　“晧，你冷静一点，尹辰已经死了，祁先生只是和尹辰长的像一点而已。”舒淼开口道。这才是该与东方晧一生一世的可人儿啊！一样的高贵纯洁，善解人意。不像自己，在疾病困苦里辗转多年，对名利的追逐已深入骨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东方晧用完全不信的目光看着祁轩，容貌像，那那一份与尹辰手笔如出一辙的合作案怎么解释，那一盆文竹怎么解释。
　　“爸爸，我饿了。”祁逸收回投注在东方目光，用稚嫩的童音，略带撒娇地道。那转头的一瞬间，那看着东方晧的眼，分明闪过一丝恶毒仇视的光芒，却在看向祁轩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东方晧望着祁轩牵着的小人，有一种心脏被焚烧的错觉，那一道恶毒仇视的目光虽只有短短一瞬，却那样真真切切。
　　“你儿子。”东方晧不敢置信地问道。
　　“对啊！”未等祁轩开口，祁逸已经抢先回答。
　　“亲生的？”东方晧紧接着问。
　　“废话，我不是我爸亲生的，难道是你亲生的。”祁逸双手插腰，用一种小大人的口吻说道，可是由于感冒沙哑的嗓音，使气势减了大半。祁轩微微震动了一下。